积压了三天的情绪,好不容易才化成坚强, 却被江夫人的这句话给轻易的化解。
江望月扑到她怀里,呜呜地哭了出来, “娘, 我好难过,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江夫人半搂着她, 轻轻拍了拍,“娘在这呢,娘给你出主意, 别怕啊。”
江望月哭了半晌,才抽噎着把林业指使遇心的事情说了出来。
江夫人愣了一下, “你是说林业为了这太康城的知府之位, 才设计让遇心过来, 想利用他对你父亲的仇恨,来拉他下马,好把这知府的位置腾出来?”
江望月点头,悔恨自责地说,“都怪我娘。要不是我在城外把遇心捡回来,就没有这些事了。”
“傻孩子,”江夫人抹掉江望月脸上的眼泪,“你别多想,如果当时咱们不把遇心捡回来,那他和林业肯定也会想别的办法进来的。而且这些事的源头也不在你身上,要怪也该怪你父亲。”
哭了许久,江望月的声音有些嘶哑,“我爹?”
江夫人理所当然地说,“是啊,你想想,咱们当时待在安平城多好啊,是你爹非要换个地方生活,才选了这个太康城。如果他不选择这里,是不是就没有后面发生的这么多事情了?所以你不该怪自己,就该怪你爹。”
江望月有些没反应过来,听着江夫人的话,她竟然觉得很有道理。
“本来就是嘛,娘说的都是事实。你是当局者迷,一开始就把自己困在了这个想法里面,才看不清事实的。”看出江望月的想法,江夫人劝道,“乖啊,以后这个想法可不许再有了。我女儿是善良呢,遇到可怜的人才会施以援手,这是好事,才不算什么罪恶呢。”
“嗯。”江望月乖巧地点头。
江夫人笑了下,想到她最近难过的原因,开口问道,“是不是因为林业的关系,你才和林怀鹤断了联系?”
江望月没说话,只是又重新窝在了江夫人的怀里。
江夫人无奈地笑笑,伸手捋着她的头发,“这些日子娘也仔细打听过林怀鹤,现在来说,他算是个真心人,值得托付。林业是林业,他是他,依依,不要因为一些虚无的想法,而弄丢了一段好姻缘。”
江望月闻言,喃喃地道,“什么算是好姻缘呢,他现在能为了林业瞒我,以后也会为了别的事情欺骗我。”
“善意的隐瞒,并不全是坏事。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怕像现在这样,你知道了真相会生气,会伤心,会离开他。”江夫人道。
说完又觉得依自己的立场说这些并不合适,她又严肃地说,“当然,这种事情也是不可取的。你该生气就生气,该让他着急就让他着急,也不能重拿轻放,要让他知道这种事情,只能发生这么一回。”
江望月的嘴角扬了扬。
江夫人抱着她,看她眼睛越来越迷蒙,便挥手让玉寒和岁寒进来,“依依,回房间再睡。玉寒岁寒,快,带你们小姐回去。”
江望月一个人在祠堂待了三日,又是抄经又是拜佛,再加上没有吃喝,休息的并不好。现在被江夫人这么一安抚,她紧绷的情绪松懈下来,整个人困的几乎要睁不开眼睛。
玉寒和岁寒两人扶着她,一直把她送到床上,又帮她盖好被子,放下床幔,才一起退出房间。
这一睡,从白天睡到傍晚,睡到午夜,中间玉寒和岁寒两人进去过多次,确定她只是睡着了之后,才放下心。
夜已深了,看玉寒熬不住打了个哈欠,岁寒道,“玉寒姐姐,你先去睡一会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玉寒也真是困了,见状也不和她客气,“那行,我去睡两个时辰,到了时间再来换你。”
“好。”岁寒答应道。
玉寒走了之后,岁寒一个人守在门口百无聊赖之间在院中和外间转了许久,才在外间的小榻上坐了下来。
周围早已安静下来,岁寒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直到一声轻微的‘啪’声,迅速叫醒了她的神智。
她机警地睁开眼,看到紧闭的房门下,扣着的门栓已经被人挑开。
岁寒立刻找到房里藏着的匕首,□□静静地站在门后,盯着慢慢移动的门栓。
就在她的心提到嗓子眼,下一刻准备大喊叫人帮忙时,透过房门,岁寒看到院中火光大盛,同时还有小虎的叫声,“什么人!站住别动!”
岁寒一颗心终于放下来,外面的人开始打斗起来,她有心想出去帮忙,又想着房内只剩下小姐一人,便决定留下来守着小姐。
糟乱的声音叫醒了江望月,她揉着眼睛坐起来,“岁寒,外面怎么了?”
岁寒解释说,“小姐,咱们这进贼人了。刚才他们就像挑门栓进来了。幸好小虎在外面发现了,现在正和他们打呢。”
事情闹到她的院子,等会引来父亲母亲,少不得要过来问她情况。江望月起身,“岁寒,帮我找件衣服,我出去看看。”
岁寒也想出去看,闻言手脚迅速地帮江望月收拾好,并站在前面挡着江望月之后,岁寒才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
因着之前江望月曾让小虎加强府内侍卫的巡逻,所以在很快的时间内,小虎就叫来不少人,把那群黑衣人齐齐的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