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重生靠养首辅暴富——水zhu
时间:2022-07-01 06:5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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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你比任何人都重要(捉虫)
  “这怎么可能?我儿惯是明理知行, 怎么能与人起争执?!”
  林夫人拧着眉头,摇曳的明烛给高颧骨洒下一片肃穆的光,眼神凌厉地射向传话的人, 门边的内侍被这话刺得哆嗦了下。
  芸娘也是一怔,望向门边那点提灯光亮, 顾言那么个性子, 能和人当众动手她也是不信的。
  “这, 这刚巡了一轮酒赋, 林大人念了首诗说给顾大人,那, 那顾大人听完脸色就不对了,后来两位大人就打起来了, 拉都拉不住。”
  有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女眷扒着桌沿,追问道:“说了什么诗?”
  “林大人说,说……”内侍瞟了眼芸娘, 一字一句道:
  “莫以今时宠,难忘旧日恩,看花满眼泪, 不共楚王言。”
  这话音将落,厅内响起一片抽气声,映着烛光点点, 散开在宴席之间,有那不知所以的拉着旁人小声道:
  “诶,这诗是什么意思?”
  “这是写那息夫人的, 说楚王夺妻, 今日这话林榜眼说给顾状元听……啧……”
  有些话不用明说, 留个结尾更引人遐想。
  芸娘心里“咯噔”一下, 目光从四面八方聚集在她身上,那眼神不像刚才的多是轻蔑不屑,而是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要在她身上探个究竟。
  林夫人站起身来,她瞟芸娘一眼,目光里寒气逼人:
  “蜚短流长,没个影儿的话最容易造谣生事,我林家也是清流,禁不起这么糟践,老妇自去问个清楚。
  话落,林夫人转身带着仆役出了大厅,芸娘一挑细眉,屏去那些射来的目光,提起裙摆大步跨出了大厅。
  回廊里匆忙地映过脚步和灯光,袖口在廊间风中微摆,走路间带起阵阵细风,八角灯里的火苗明明灭灭,焦急地撩起又放下。
  “胡闹!”
  刚到一处偏厅门外,就听见里面传出的年迈声音穿透夜色,
  “一个状元,一个榜眼,士人榜首,天子门生,在这琼林宴打了起来,君子之道,治世之言,在你们这里算什么?看看你们这副样子,还是我大周未来的中流砥柱,股肱之臣?简直是荒唐!荒唐至极!”
  芸娘听到这话,心里一跳,林夫人已经煞白了脸,站在门边大气都不敢喘。
  里面的人说完,气冲冲地走了出来,竟是崔大人为首,后面跟着几位面容肃穆的老大臣,芸娘极忙压低了眼,福下身子,待一行紫袍袍角滚滚消失在廊角,这才敢抬起头。
  “贺朝,可有伤到哪里?”
  林夫人甩开仆人扑了进去,芸娘跟在身后跨进了厅内,顾言脸色平静,依旧波澜不惊,正慢条斯理地整着袖口,丝毫不像刚与人动手打架的模样。
  芸娘走到顾言跟前,低头看到顾言嘴角的殷红,在脸上分外刺眼,捻起帕角给他擦去唇边的红迹,却见顾言垂下眼幽幽看向她,淡淡有股酒味蔓延过来,她指尖微微一顿,借着那灯光跳动,帕子轻轻在他下巴扇了下,轻声道:
  “我都听人说了,疯了不成,不就是两句诗么,有什么的,那么难的路都走过来了,没得在这时落人口舌。”
  顾言这才神色微动,眼角微挑,眼里却说不出的冷冽:
  “那就让他们说去。”
  林贺朝听到两人这话,抬起脸朝那边看了一眼,脸上也是有些破相,神色略有些复杂,清秀的眉头蹙起又放下,微微垂下眼帘。
  林老夫人看着他这副模样,手里的帕子直抖,
  “贺朝,今日必是有什么误会吧,是不是你醉了说了胡话,这要传出去……”
  “母亲。”林贺朝半边脸隐在阴影之中,冷冷开口,“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你知道?你知道些什么?”
  林夫人在一旁声嘶力竭道:
  “今日琼林宴,圣人隆恩,当着那么多大臣士人的面,你,你说这种胡话,你,你让我林家日后还怎么在朝中立足?让我林家的名声置于何地?”
  林贺朝蹙起眉头,食指微微揉在太阳穴处,
  “名声,名声,母亲,我到底算个什么物件还是人?”
  林老夫人抖着帕子,“贺朝,你在说些什么啊?你大好年华,如今又高中榜眼,旁人羡慕都来不及……”
  “母亲,够了。”
  林贺朝闭了闭眼,直起身子,在众人目光中,走向对面,顾言抬眼看他,尽是寒意,林贺朝勾起嘴角,自嘲一句:
  “我不想和你再动手。”
  他转过头看向他身旁的女子,微微抬眼,
  “芸娘……可否,可否单独与你说几句话。”
  顾言听完,眉毛一挑,撩起眼皮,目光幽幽,连林贺朝看都没看,拉起芸娘就往外走,可身后那声音又响起,
  “我,我就说两句,今夜过后,我绝不再纠缠。”
  “贺朝!”林老夫人恨铁不成钢地喝了声。
  芸娘脚步顿了下,顾言撇过头,目光探究地看向她,她咬了咬嘴唇,扭过身,回头一扫厅内的人,最终目光坦荡地落向站着的那人,
  “好,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要说,今日我就同林公子把话说个明白。”
  廊下吹来些晚风,夜色中泛着些青色,将这摇晃的枝叶笼在这朦胧的黑青之中,一样的夜,分不清是前世还是今生。
  “芸娘。”林贺朝立在拐角处,撇过眼,“我,我今日也是酒喝多了些,不是有意的。”
  “啪!”
  芸娘一巴掌扇到林贺朝脸上,他微微侧过半边脸,让那光映出半边清晰的下颌棱角,
  “林公子,我与你无冤无仇,可你今夜说那诗,是要把我置在何地。”
  廊下只听些风声,半晌,才听见声音响起,
  “我,我不甘心。”
  芸娘愣了下,看向林贺朝,只见他仰着脑袋靠在墙上,一双眼望着她,悠悠道:
  “我这一辈子活得循规蹈矩,像是这汴京城繁华下的一块石头,没意思透了。可,可我在那日国公府宴上见到你的第一眼,便觉得你不一样,你同我不一样,芸娘,我以前不敢承认,我喜欢你。”
  “你……”
  芸娘后退了一步,只觉得像是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下,猛然惊醒,她这一世在宴席上没有和林贺朝打过照面,那他,他……
  “我就知道,你也没忘。”
  林贺朝的声音在夜色中回荡,他向前走了一步。
  “看到你站在顾言身旁,我就知道你还记得上一世的事,上一世是我做得不对,轻信了旁人的话,可明明是你先遇见我的,明明你与我是先见面的。”
  说着他颤抖着手想来拉她的手腕,芸娘却甩开他的手,她抬起眼看向他,他也看向她,把手微微蜷缩在一起,紧握在身侧,
  “为什么?难不成就因为我不如顾言吗?”
  芸娘杏眼在灯下中泛着清透的亮,只看着他缓缓开口,
  “是,你不如。”
  有风带起发丝,她抬起眼,一字一句道:
  “林贺朝,你想要的究竟是我,还是打破这循规蹈矩的生活。若是前者,上一世你林家公子动动手指就能我出泥潭,可你呢?若是后者,那就别拿我陆芸作借口,你不如顾言,顾言想要什么便会去做,纵使世人骂我,欺负我,他也会拼了命地护着我,他说要给我荣华富贵便是金榜题名,而不是在这里撒酒疯。”
  说完,芸娘没再多停留,转身踩着夜风出了长廊,没走出几步,只见顾言就立在廊下,一身红衣沾染了寒意,不知道刚才的话听了多少,夜色中看不清神色。
  芸娘快走两步到他面前,拉了拉他的衣角,有些心虚道:
  “都说清楚了,走吧。”
  顾言一反常态,只瞥了眼她身后,倒也没问她来龙去脉,两人走出苑子,宾客四下散去,这门外长街也没了来时的喧闹,芸娘提起裙角正要朝着停在路边的马车走去,可刚跨出去一步,手腕就被一拉,整个人就被带到马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只听身前人一打鞭子低喝一声,凌厉的似夜风中划破长风的声音。
  笃笃的马蹄声响起在长街上,芸娘仿佛被人笼在怀里一般,淡淡的酒味从风里传来。
  马驶过白日里看过的宣德门,驶过旧巷新街,红色的衣袍灌满了长风,马蹄声响彻长街,所到之处带起些微风,汴河畔枝头的花卷落在身上,芸娘靠在身后人胸膛里,仰头任由那夜风擦过脸侧:
  “我白日里就是在这里看到了你。”
  那胸膛微震,清朗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我也听见了你的声音,可一转身就是寻不到你。”
  想到白日里的那场景和那些人的话,芸娘望着远处化不开的浓稠黑夜,带着些自己都没发觉的委屈道:
  “状元提名,他们都在挤着看你,我也挤不进去,再说那么多人我去不去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身后人听到这话,抿了抿唇,倒是没说话,一扬马鞭,飞驰到了城门楼前,守城门的巡兵拦了下来,
  “什么时辰了,还敢闯城门。”
  可待看到灯照亮来人的红袍,又是一激灵,这不是白日里的状元郎吗,只听他端坐在马上,一副谪仙面貌,声音清朗,
  “我带家眷有要事要出城,还望容个方便。”
  守城的只扫了眼他怀里,只见有个人影缩在里面,看不清面貌,匆匆一瞥,急忙垂下头,连称客气,将人放行了出去。
  马蹄声顺着官道驶出去,直到了靠近城池最近南山的半山处,立在山腰处,任由那风吹过两人发丝,芸娘望着山下汴京城里的点点灯光,如夜空中的星星点点,
  “顾言,来这里做什么?”
  只听那声音在身后淡淡道:
  “今日游街的时候我就在想,一个人看景没什么意思,若得空我一定要打马带你看尽这汴京城。”
  芸娘怔了下,扭过头望向身后人,只见那双眸子仿佛映着皓月长空,又仿佛在那里有她的影子,
  “芸娘,你很重要,起码在我心里,你比任何人都重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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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清炖牛尾汤(捉虫)
  “圣人可有休息?”
  暮色沉沉的大殿外压着些积云, 像是个牢笼把人锁在这皇城之内,风中带来些黄纸符咒烧化的灰烬味,沉甸甸地压在心头让人喘不过气来。
  裕王站在殿外, 看着眼前弓着腰的大太监陈荣,只见他虽卑躬屈膝的样子, 可那话里却一点也不落人下,
  “回殿下, 圣人这几日才做了法事, 身体虚弱,怕是不大方便见殿下。”
  裕王听到这话, 冷笑一声,这老东西自从和老三勾搭上, 惯会干些瞒天过海的营生,这宫里的人惯常有个念想才好拿捏,可这老东西没了念想, 倒越发地贪婪,他压低了声音,
  “我说陈公公, 是圣人不大方便见,还是你让圣人不大方便见?”
  陈荣敷了□□的面皮一拉,操着尖细的嗓子道:
  “殿下说这话, 老奴可就听不懂了。”
  裕王上前一步,俯下身子,望着远处那半圆的落日余晖, 微微眯起眼,
  “陈公公, 我要是你, 就不把宝压在一人身上,否则你那柳巷后院埋着的那么多金银珠宝怕是没命享了。”
  陈荣身形不动,像是钉在了原地一样,待那影子拉出去些,他这才抬眼,抖落两下脸皮,
  “殿下,老奴不过是条狗,何必跟老奴一般见识,圣人醒着,只是吃了仙丹又吐了血,心情不大好,殿下进去后慎言。”
  说完,陈荣侧开身子,头放得低低的,似要与那影子融在一处。
  裕王只在眼底看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从他身边掠过,一脚踏进阴沉沉大殿之中。
  明明外面还有余晖的光,可到了这殿里,只觉得四处都是森森的阴冷,层层帷幔后坐着一个老者,他穿着宽大的道袍,形容枯槁,像个被掏空的躯壳坐在这宽大的基座之上,咳嗽声从帷幔后传来,裕王在殿中站住,行了个礼,低下头恭敬道:
  “父皇。”
  帷幔后的人深深喘了口气,目光扫了眼底下的人,拉长了嗓音,
  “可是为了那新科状元而来。”
  裕王神色未动,只站在这莹莹烛光之中开口道:
  “父皇,顾言文试出身,现封翰林院学士倒是合理,可要再派到西北镇灾,怕是不合常理吧。”
  “西北怎么了?”老皇帝用帕子捂住嘴,轻轻咳嗽两声,
  “现如今朝中都是一堆老家伙,不让他去,难不成让那些七老八十的跑去西北吃沙?”
  “倒也不是这个……”
  裕王拧紧眉头,关键是景王的封地就在陇右,西北今年闹蝗灾一分钱都没落下,要说跟老三没一点关系,朝中上下谁能信,再加上边关又不太平,这让状元出身的顾言去,到时候悄无声息地死在漠北都没人知道。
  “老二啊,虽然太子那事终究是有隐情,但你不想做第二个太子吧。”
  苍老的话音从帷幔后传过来,裕王背后一凉,急忙双腿跪在地上,额头抵住冰凉的地板,上回在殿试时,只翻了太子私藏祥瑞的案子,给顾家洗了冤,重创了旧党,可到底是没把老三的手扯进来,要说心里是没点不甘心倒也不是真的,裕王张了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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