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公主穿八零后赢麻了——蓝榄
时间:2022-07-05 07:17:46

  七彩云是一家私人工厂,规模不算小,员工有上百个人。
  前两年刚开业的时候还不错,但老板张平经营不善,做出来的东西销不出去只能贱卖,再做产品时就只能降低成本和质量,然后就越不好卖,于是形成恶性循环,效益一年不如一年。
  目前七彩云已经处于亏损状态,工资都快发不下来了,原本有两条生产线,现在日常只开一条,员工陆续离开了三分之一。
  许绍庭把自己的来意一说,张平有点意外:“你这个想法挺新鲜,但我这机器一开工就要耗电费水还要出人工,你能给多少工钱?”
  许绍庭给了个自己觉得合理的数字:“我家这一批蚕丝只有110斤,量不多,但我想要最好的面料,200块钱够不够?”
  200块钱算不了什么,对于七彩云来说只是杯水车薪,但这个活不难,半天就能做完,属于只赚不赔的买卖,因此张平想都没想,一口就答应了:“可以,没问题。”
  许绍庭就在厂里等着,一边等一边跟张平聊了一会儿,问他为什么厂里人这么少,只开一条生产线。
  张平闲着没事,觉得这小伙子长得很顺眼,人也挺实诚,比时下同年龄的小年轻沉稳得多,就把厂里现在的困境跟他说了。
  许绍庭若有所思,随即问道:“张厂长,您这厂子当初花了多少钱开起来的?”
  张平不答反问:“怎么,你也想开一个?”
  许绍庭笑道:“不是,我自己的农副产品加工厂开了才两个月,银行贷款还没还呢。不过我爱人有个绣坊,需要布啊线啊这些原材料,我就随便问问,等以后有能力了再考虑。”
  “小伙子不错嘛,长得帅对老婆又这么体贴,真是新时代的好男人。”张平赞道,“我这厂子虽然跟国营大厂不能比,但当初买的都是好设备,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一共花了差不多8万块呢,就算折个旧至少也得5万吧。”
  许绍庭点点头:“看得出来,确实都是好机器,比我那个加工厂正规多了。”
  张平苦笑:“可惜我不是做管理的料,又没找到合适的帮手,厂子开了四五年,都快把裤衩子都赔掉了。”
  许绍庭很能理解:“开厂是不容易,涉及到方方面面许多环节的问题。一条路如果走不通,那就需要改弦更张,换另一条路了,希望张厂长你能扭亏为营,继续做下去。”
  “行,借你吉言。”
  说话之间,那一百斤蚕丝加工完了,织出来的丝绸平顺光亮,细腻柔滑,质量相当不错。
  许绍庭道了谢,说:“那我先回去了,下次攒够一批蚕丝再来。”
  “好的,以后你有多少都可以拿过来——只要我这厂子不垮的话。”
  今天来许绍庭这一趟还是值得的,了解到关于开办纺织厂的一些信息,而且这回织出的绸布足够做五六十件衣服,去掉两百块的加工费,也能节省五六百的成本。
  回家后许绍庭让江舒云验收,江舒云验过之后给予了肯定:“不错,可以得个优。”
  许绍庭却不是一句话可以打发的:“那我可以得个什么奖励?”
  江舒云无法,只能仰起头奖励了香吻一枚。
  许绍庭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搂住人的腰加深了这个亲吻。
 
 
第66章 
  三月份的最后一天, 赵家果然给赵卫东办了喜事。
  新娘子王小艳是外乡人,一身厚重的大红喜服也遮不住隆起的腹部,只不过手腕上果然戴着一只细细的金镯子, 把许多人的眼睛都晃花了。
  赵卫东也有点发福了,凸出的肚子快和他媳妇儿有得一比, 原本皱巴巴的一套西服上身后顿时撑得水桶一样圆滚滚,把扣子都快要绷开了。
  未婚先孕在乡下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这是对于女方家而言,对于男方则无所谓, 甚至可以当成有本事有女人缘、那方面能力强而吹嘘一番。
  赵家大肆操办了一番, 请了一支锣鼓队, 杀了两头猪, 在晒谷场上呜哩哇啦摆了一天的流水席。不管是谁,只要说上两句吉利恭维的话,就可以去吃一顿喜酒。
  这等好事当然不能错过, 全青河村一共六百口人,但凡在家有空的,大部分都去蹭了一口肉。
  江家人没这么闲, 都在忙各自的事情, 也并不知道赵家今天办喜事。
  是小吴小陈经过晒谷场去出村上班的时候瞧了一会儿热闹, 后来到厂里绘声绘声地说了一通。
  小丁问:“你们俩没跟着吃块肉啊?”
  小吴满不在乎道:“那有什么好吃的,都是大肥膘,还没我家吃的好, 不稀罕。”
  小陈附和:“就是, 为了吃肉块, 还得给姓赵的一家人说一堆巴结讨好的话, 太不划算了。”
  许绍庭从旁边经过, 若有似无地瞥了几个人一眼。
  小吴很有眼力见,马上起身敬了个礼:“厂长好!”
  许绍庭微笑:“你们好。今天没事干了?”
  小陈大声应道:“有有有!只有好好把活干,才能天天有肉吃!”
  一帮人立即散了,各归其位,一个个别提多卖力。
  生气蓬勃的一天又开始了。
  赵家的婚宴上,赵卫东端着一杯酒,一边心不在焉地应付着向自己道喜的村里人,一边频频朝村子西边张望。
  王小艳不满道:“看什么呢,酒都洒到衣服上了。”
  “没看什么。”赵卫东转回头,不耐烦地说。
  “没看什么那你是落枕了吗,脖子扭半天跟麻花似的。我可警告你啊,以后别再跟那个姓李的小丫头偷摸着来往,也不许跟别的女人勾三搭四,不然惹急了姑奶奶跟你没完!”
  王小艳是个要强的泼辣女人,和赵卫东在南边好过一段,后来赵卫东回了家,她发现自己怀上了,就千里迢迢找来青河村闹了一场,硬是让赵家答应了娶自己过门。
  然而她也发现赵卫东有点不是东西,跟好些女人不清不楚的,比如村里那个姓李的丫头。
  还有一个姓江的,据说还是赵卫东的老相好、前未婚妻,赵卫东对人家一直念念不忘。只不过后来赵家跟江家退了婚,那姑娘已经嫁到外村去了,否则她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行了行了,你有完没完,这婚还结不结了?要结就结,不结拉倒!”
  两人斗嘴的当儿,一个男人端着一杯酒向赵卫东恭维道:“小赵真是能干人,既讨媳妇又当爹,过不了几天就能抱上大胖儿子了。”
  赵卫东敷衍地跟他碰了一下杯,脖子一仰,把他妈从刘长发那里买的散酒一气灌下去。
  他X的,什么破酒,难喝死了!
  里面掺了水不说,不知道还加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股子发酸刺鼻的潲水味。
  不过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不喝酒是不行的。
  王小艳怀着身子,喝不了酒,刚要喝点饮料,闻到桌上的肉腥味就犯恶心,跑到一边去干呕了,留下赵卫东一个人应付客人。
  说是大喜之日,赵卫东却半点高兴不起来。
  王小艳这个女人不是省油的灯,刚在一起的时候还有点新鲜感,时间久了他就腻了。现在还啰里八嗦管东管西,跟他妈一样虎,真是烦死人。
  还不如李倩如呢,跟江舒云比更是差远了。
  就算能生个儿子又怎么样,他还没玩够呢,就得养小崽子,想想就糟心。
  江家人怎么一个都没来呢?他准备了一肚子的话都没地方说,没劲透了。
  算了算了,等婚事办完了他就再出门吧,省得在家里憋死。
  因为觉得太没劲了,赵卫东就一杯接一杯地灌那酸臭的潲水,没多久就喝了个酩酊大醉,站也站不住,东倒西歪地撞翻了一张桌子,杯子盘子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来蹭喜酒的人继续拍马屁:“这叫碎碎(岁岁)平安,小赵是个有福的人哪!”
  “没错,龙精虎猛,龙精虎猛啊!”
  张巧燕赶紧让人把儿子抬进屋里,嘴上还应道:“那是当然,我们卫东福气大着呢!”
  当天夜里。
  一直昏睡不醒的赵卫东开始上吐下泻,搞得满身污秽不说,家里也遍地狼藉,臭味熏天。
  他爹赵有德也喝了个半醉,在沙发上躺着说胡话。
  王小艳闻不得那个味儿,嫌弃地躲进房间里去了。
  张巧燕只得认命地打扫屋子,给儿子收拾身上的腌臜之物。
  收拾到一半,赵卫东突然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像发羊癫风一样。
  张巧燕吓了一跳:“儿子,你怎么了?”
  赵卫东哪里答得出来,眼皮直翻,脸色白里发青,看样子像是不大好了。
  张巧燕赶紧出门喊人帮忙,弄了辆骡子拉的板车,把赵卫东拉到乡里的卫生所去看医生。
  与此同时,青河村里不少人家也在闹腾,大呼小叫着家里谁谁谁发了急病,症状和赵卫东差不多,于是心急火燎地把人送去卫生所。
  卫生所今天是个年轻医生坐诊,经验不足,根本应付不来这么多人,见到这阵仗就有点慌神,没敢动手诊治,只说:“你们赶紧送去县医院吧,我这里治不了。”
  于是一大群人又急吼吼地到处找车,紧赶慢赶地去往县城。
  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今天都去赵家吃过喜酒。
  这一晚,大半个青河村人都度过了一个混乱的无眠之夜。
  第二天早上,小吴小陈到了加工厂,把昨晚村里的情况一说,都有点庆幸。
  “肯定是赵家的酒菜有问题,还好我昨天没去凑热闹,不然多半也要中招了。”
  “是啊,真是好险,我爸昨天还想拉我去吃呢,我说我上班忙得很,没空去,他临时有事也没去成。”
  “这喜事一下子快变成丧事了,真是够糟心的。”
  “可不是么,赵家这回要倒霉了。”
  两人唏嘘一番,许绍庭和江海涛听了之后神情有点凝重,这么多人中毒,那这事可有点大了。
  经过县医院检查化验,青河村有57人中毒,毒素有两种,一是工业酒精,二是猪肉里携带的病菌。其中5人情况比较严重,需要住院观察,其他人经过洗胃催吐等治疗后病情已经稳定,没有大碍。
  这5个人里就包括赵卫东在内,他爸赵有德症状轻一点,但因为上了年纪,也得躺两天才能起来。
  很多村民找赵家人讨要说法,王小艳也在家天天哭闹,把张巧燕搞得焦头烂额,又急又恼,嘴上起了一溜燎泡。
  张巧燕是从来不肯吃亏的人,把养猪厂的几个员工叫来在家里坐镇,但凡有村里人上门就来一个打一个。伤了两个之后大伙儿都怕了,也就不敢再去找赵家的麻烦了。
  这件事闹得挺大,很快就传遍了几乎全县城,把县公、安、局都惊动了,去医院和青河村来回调查情况。
  又过两天,赵卫东总算脱离了危险,但伤了肝肾,年轻纪纪的身体就垮了一半,不要说干活了,正常的生活都受到影响。
  公、安、局出了调查报告,赵家婚礼上用的酒是从刘长发那里低价购买的,刘长发则是从别的村子收来散装酒,为了多赚钱,就昧着良心用工业酒精加水来勾兑,才导致了这一起重大的群体性中毒事件。
  处理结果就是刘长发被抓走了,他家的小卖铺被封了,打伤村民的员工拘了几天。赵家也要承担一半责任,赔偿中毒村民们的医药费和误工费,数目着实不小。
  王小艳也是个狠得下心的女人,她和赵卫东那天只是办了酒席,还没来得及去民政局扯证,知道赵卫东身体不行了,赵家也不值得托付之后对这个男人就彻底没了指望,干脆直接走人了,打算回老家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从头来过。
  于是赵家媳妇没娶成,还赔了一大笔钱,落了个鸡飞蛋打,张巧燕呕得差点直接吐血。
  这笔赔偿款对于赵家这个“万元户”来说虽然不至于伤筋动骨,到不了卖厂卖房的地步,但对风光了这些年的赵家来说也是一记沉重的打击。
  后来有村民从县医院听来一个消息,赵家摆的酒席不止是酒有问题,做菜用的猪肉也不干净,是两头病死的瘟猪。也不知道县公、安、局怎么回事,警情通报里没提这一茬,赵家也没有因为这个原因受到惩处,说不定其中有什么猫腻。
  不过这些也只是个别人在背地里猜测,并没有拿到明面上来说。
  但是自从这件事以后,青河村人对赵家就不像以前那样一味巴结讨好了,都觉得赵家人不厚道,连同村的乡亲都坑,因此跟他们家都疏远了,连带着赵家养猪厂的生意也一落千丈,大不如从前了。
  江舒云听说以后并不觉得意外,赵家为富不仁,多行不义,迟早会有败落的一天。
  不过他们家怎么样都和她没关系了。
  李倩如的反应则大得多,后怕不已道:“妈呀,还好我没跟赵卫东在一起了,不然肯定也要跟着倒霉。王小艳怀了孩子都要打掉,真是太惨了。”
  她原本对王小艳又羡又恨,怪她抢走了原本属于自己的赵家儿媳的身份。现在不恨了,反而有点幸灾乐祸。
  江舒云对此持不同意见:“王小艳这么做是明智的,既然不打算结这个婚了,不想再跟赵家有瓜葛,那孩子也没有出生的必要了,否则生下来也只会受苦,何必呢。”
  李倩如心里不以为然,却不敢跟她唱反调,只能附和道:“是啊,我也这么觉得。”
  江舒云很快就把赵家的事放到一边了,继续忙自己的事。
  前阵子钱保国很顺利地租下了街头那间铺子,正在紧锣密鼓地装修,和宁市杜小芹那间专卖店一样,用的都是江舒云设计的招牌和装潢风格。
  经由孙蜡梅和姜秀英介绍,绣坊陆陆续续又来了几个新人,经过半个月的学习和培训后都做得有模有样了。
  李倩如性格为人方面有点问题,但她脑子比较灵活,学东西比一般人快。
  而且这姑娘本身就爱漂亮,还跟着江舒云学了化妆和古典盘发技巧,很快就有模有样的,不到半个月就可以独立接单了。
  为了能够通过试用期,李倩如也特别勤快,每天早早来到绣坊,下班后还经常会主动留下来收拾打扫。
  那天傍晚,李倩如也是员工里面最后一个走的。
  当时江舒云上楼给杜小芹回信,许母在后院喂鸡,许绍庭回来得比较早,在厨房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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