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成了灵兽脑袋上的fafa后——风月娘娘
时间:2022-07-06 06:44:43

  苏清落这才放心。
  只要不提一些很离奇的要求, 她相信其他的她和蛰蜇都能满足族医。
  “那……你们之后要和我一起进部落吗?”驴栖有些为难地看了看尤蛰和苏清落。
  一个人见人怕的“巨兽”,一个人见人爱的灵花。
  他都可以想象到进去后会引起多大恐慌。
  “这个……我们就先不进去了吧, 蛰蜇, 你说呢?”
  苏清落和驴栖的想法一致。
  虽然她说过要让蛰蜇解开心结, 可以堂堂正正地走在人前, 可那都需要时间慢慢来。
  现在进去会是什么场景想也能知道。
  苏清落本以为尤蛰会毫不犹豫地答应,没想到他竟迟疑了。
  “蛰蜇,你是有什么事要进部落吗?”苏清落问。
  “嗯……我想问问有没有办法可以治疗你。”尤蛰说。
  族医都是治疗兽人的, 但大部落人口繁杂, 来自各个地方的都有, 说不定就有谁听说过可以怎样治疗花朵。
  尤蛰不愿意放弃这渺茫的机会。
  苏清落一怔,心里的感动如潮水一般涌来。
  尤蛰不愿意出现在人前, 是因为过去不好的遭遇, 而现在愿意踏出自己的舒适圈, 却是为了她。
  苏清落从来不敢想象自己在其他人心里会有这么重要的地位。
  “蛰蜇,我……”苏清落语窒,她很想说自己没事,不用时刻担心自己。
  但说出来,却是连自己都不信。
  因为时至今日,她依然还是变不了人形……
  “原来你们在担心这个啊,我可以帮你们问。”驴栖听完全程后,善解人意道。
  “行,那谢谢驴栖爷爷了!”苏清落忙不迭应了下来。
  尤蛰却还是一副不太放心的样子,可见苏清落爽快地答应了,于是他没再多说。
  ……
  苏清落和尤蛰待在林间等待,直到日落西山,才见驴栖的身影姗姗来迟,后面跟着一个更为苍老的兽人。
  在见到驴栖直往他们所在的方向走来时,苏清落还愣了一下。
  他们不久前才刚说好了,她和尤蛰并不在人前露面,但是会护送他们直到回部落,族医提出的要求也由她和尤蛰来完成。
  没想到驴栖还是带着族医往这边来了。
  是有什么其他的事吗?
  苏清落暗想。
  尤蛰不明所以,下意识开始往丛林里后退。
  “哎!你们先等等,不是说要给花治疗吗?”驴栖大喊。
  尤蛰这才停下脚步,甚至还往前迎了几步。
  族医老眼昏花,个头矮小,走近后,苏清落还被他怪异呆滞的瞳孔样子吓了一跳。
  他似乎是看不太清,以至于没有向其他人那样,在看见尤蛰后被吓到落荒而逃。
  “我已经跟他说好了,报酬是三头中大型猎物。”
  驴栖说完,又将视线放到了苏清落身上:“他说他也可以给你看看。其他兽人那里,我也去问了,都没听说过怎么给植物看病。”
  苏清落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也不失望,表示理解地点了点头。
  尤蛰却是有些迫不及待:“那现在看吗?”
  苏清落知道尤蛰担心自己,想着就简单检查一下自己的情况也费不了多少时间,于是也将目光放到了族医身上。
  族医的一双眼睛毫无焦距,听到这话是在问自己,于是开始缓慢地转动脖子,试图看向声音的主人。
  “不……看……”
  族医的声音一直一顿托得极长,像是老式留声机一般滞塞。
  苏清落还注意到族医的瞳仁极大几黑,并且从始至终就没有转动过!
  这让她想起了某个恐怖电影里的阿飘,简直和眼前的族医一模一样!
  她很想问问驴栖,族医究竟是什么品种的兽人。
  可看族医那眼珠子不动光脖子动的样子,苏清落突然没了开口的勇气。
  尤蛰还想再问,被苏清落小声制止了:“蛰蜇,都快晚上了,明天白天看得更清楚一点。”
  尤蛰一想也确实是这样,于是没再坚持。
  ……
  他们走了没多久,太阳就完全下山了。
  奔波了一整天,大家都有些累了,尤其是驴栖还进入大部落找了人,此时步履明显迟缓了许多。
  于是他们开始在林间休息。
  苏清落这些日子累得很快,几乎是一闭眼就要睡着。
  临睡前,她似乎看见族医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较之傍晚时分眼神清明了许多。
  也是,族医又没有赶一天的路,现在不累也正常。
  苏清落没有过多在意,很快就陷入了沉眠中。
  ……
  夜半,一阵小心翼翼的交谈后,一个人影来到了苏清落面前。
  接着苏清落感觉自己的重心开始下移,一道存在感极强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
  梦里,苏清落正被旅店里惨死的老婆婆穷追不舍。
  如迷宫一般的走道,老婆婆动作迟滞、瞳孔全黑,脖子转动时会发出“咔嚓”的骨头碰撞声,不论苏清落怎么逃跑,老婆婆总能出现在道路前方,逼得苏清落不得不一直转换方向。
  最后一次,老婆婆“猫抓老鼠”的游戏玩够了,不再继续逗弄苏清落,而是速度奇快地向苏清落猛扑了过来……
  苏清落被吓得直接睁开了眼——
  就对上了一双如梦里一般漆黑无比的眼瞳,近在咫尺,正一瞬不落地注、视、着、自己!
  “啊啊啊啊啊——”
  一阵尖叫惊起了夜间归巢安睡的鸟儿们。
  作者有话说:
  短小章,以后补。
  第一次写文,不佳处希望多多包容(鞠躬),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PS:有奖竞猜,族医是什么种类的兽人呢?
 
 
第30章 三十朵花花
  苏清落现在很尴尬, 就差地上有条缝她就能钻进去了。
  驴栖是唯一一个被吵醒的人,但他并不生气,相反还很有耐心地向苏清落解释。
  “族医是猫头鹰兽人, 白天很迷糊, 晚上很有精神。”
  苏清落闻言向族医看去,就对上了后者炯炯有神的眼睛, 相比起白天死气沉沉的样子,现在简直年轻了十岁不止,目光还很是新奇地在她身上打量。
  “没想到竟然真的有灵花存在。”族医喃喃道,“不过还是和传言中有些不一样……”
  苏清落:“……”就知道又要说她光芒微弱。
  “你们半夜起来在干什么呀?刚才吓死我了。”
  苏清落一回想起刚才的场景依然是心有余悸。
  尤蛰也知苏清落着实吓了一跳,此时有些心虚。
  族医道:“是这位……”
  他一时没想到如何称呼尤蛰。
  虽然刚才他已经和尤蛰有了一段交流, 但前半程他在瑟瑟发抖不知所措, 后半程又震惊于“巨兽”开口说话, 还让他给头顶的花治疗。
  谁会记得问名字这种不重要的东西。
  “他说趁着我夜晚清醒,让我给你看看。”
  苏清落懂了, 于是问:“那我情况怎么样?”
  “看不出来。”族医实诚地摇了摇头:“你和我过去治疗的植物族的人不一样。”
  “还真有植物族的人?”苏清落惊了。
  “有, 我也只见过一次, 是一个树型人。”族医眯起眸子回忆起当时的情况来, “他被啄木鸟掏空了半个身体,是我用兽刀割下了他半个身体,然后接了另外一棵普通树的枝丫上去。”
  族医语气里充满了骄傲:“当时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活下去, 但是他挺了过来。可以说, 整个兽世, 我是唯一一个治疗了植物族的人。”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嫁接技术?
  族医还是挺有前见的。
  “但是……”族医为难了起来,“你的身体也没有被掏空……要不我把你的花朵折下来, 接另外一个健康的普通花朵上去?”
  苏清落缓缓瞪大了眼, 满脸写着不可置信。
  这就是所谓的举一反三?
  “不行!”苏清落没来得及出声拒绝, 尤蛰率先出了声:“接上去以后就不是原来的小花了……”
  族医一想,也确实是这样。
  那树型人只是切了半个身体,而花却是要将整朵折下,即使后来能活,也不是原来的花了。
  族医有些可惜道:“那我也没其他办法了,其实按我说的做,还是有活下来的机会的……”
  尤蛰却没有答话。
  活下来了又如何,小花也不会愿意像无知无觉的植物一般活着。
  苏清落也觉得这个办法不可行,但她联想到了另外一点。
  “族医,你以前是在哪里遇到植物族的人的?”
  说不定植物族也有花为原型的兽人,在那说不定能有治疗她的办法。
  谁知,族医摇了摇头:“时间太久,具体的我也记不清了,当时是一片森林,我去找草药的时候听见有人呼救,找到了却是一棵树的样子,混杂在其他普通树的中间,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不同。”
  “他们不能变成人型?”苏清落问。
  “不知道,当时他的脸显现在树身上,半人半树的形态,我也不知道他究竟能不能变。”
  好吧。
  苏清落有些失望。
  看来能否遇见植物族的人要随缘,一般人不是想见就能见的。
  ……
  族医白天的样子有些恐怖,但在夜晚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健谈又亲切。
  他们交谈甚欢,但后半夜还是撑不住地睡了过去。
  族医闲的无聊,就去森林里找各种“小点心”吃。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才踏着晨光开启了新一天的奔波。
  而族医却是到了睡觉的时候,变成一只半米高的巨型猫头鹰,站在驴栖的驴身上,像个“乘客”一样,安逸无比。
  返回的路途,要比去的路途容易很多。
  又过了一天后,他们终于在临近中午的时候返回了部落。
  有趣的是,白天在路过某处森林时,他们偶遇了一只提早进入发情期的原始老虎,苦于没有雄虎来着附近打转,于是盯上了威猛强壮的尤蛰。
  在默默跟了一路后,发现尤蛰并没有jiao配意向后,还由爱生恨,想要攻击他们。
  苏清落站在制高点,看了一路被老虎“纠缠”的尤蛰,简直笑到不行。
  她看不见尤蛰的表情,但可以猜到,一定是脸黑至极。
  好几次他都想直接转过去,把那老虎赶走。
  结果被驴栖犹犹豫豫地制止了。
  他说兽人虽然有别于原始兽,但一些原始的兽性依然保留,他理解发情期的痛苦。
  尤蛰看了一眼穷追不舍的雌虎,终究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在后来雌虎扑上来的时候,他也没有痛下杀手,只是赶走了她。
  但他心里还是不舒服了一路,从听到苏清落的笑开始……
  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任何危险,可能是由于尤蛰强者的威压,一般原始兽都不敢轻易来犯,除却少数“□□熏心”的发情期野兽除外。
  在把族医带到部落后,苏清落和尤蛰也没有急于离去,族医若是需要草药,他们可以即使帮忙去找。
  族医走南闯北多年,见过的病症足够多,离奇的事也见得不少,心态摆正得极快,吩咐起尤蛰来也算顺口。
  等苏清落和尤蛰按照族医的要求带了正确草药回来的时候,族医已经麻厉地将羊西腹部未清除干净的羊毛清理得一根不剩,此时正在用干净的兽骨刀将腐肉剔除。
  苏清落见不得如此血腥的场面,在尤蛰将草药交给化身族医“助手”的驴栖后,就急忙让尤蛰离开了门边。
  没过一会,族医就将羊西的伤口处理好了。
  几乎是一出羊西的屋子,就被旁边久待的艾比迎走了。
  看的出黑猿也很着急,也看得出黑猿有话要说。
  “抱歉,我最近没再掉落花瓣了。”
  苏清落心情有点复杂。
  虽然事先就说好了“没有花瓣就不给”,但事到临头,她还是无可避免地生出了一丝愧疚感。
  就好像没能掉落花瓣让猿花治疗也有她的一份不是……
  但没掉落花瓣对她来说,难道不该是好事吗?
  苏清落试图将这种愧疚感抛除,却始终做不到。
  就好像有一根细小的鱼刺卡在了心里一般,不是很难受但也说不上舒适。
  明明她一开始就拒绝黑猿拒绝得很彻底呀……
  黑猿听到这话后,“失望”二字简直大大写在了脸上。
  但他也不敢强求,于是只能有些憋闷地往自己石屋的方向走去。
  苏清落被心里那点淡淡的愧疚感所驱使,让尤蛰一并跟了上去。
  尤蛰有些不愿,但还是没有拒绝小花的请求。
  ……
  猿花的情况就有些难说了。
  族医以前也见过这种惊吓过后长睡不醒的情况,治疗成功的兽人有,但更多的还是没有效果。
  但他还是给了那对仿佛天塌一般的父母一个不知是好还是坏的消息。
  “其实就算治疗不好,只要你们继续给她喂食物,她还是能继续活下去的。”
  但兽世所有兽人都心知肚明,没有生育能力的雌性对部落来说一文不值,即使这个雌性的父亲是部落地位最高的族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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