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了古早文炮灰女配——一霍
时间:2022-07-07 06:38:56

  “满满,你当真想好了退婚?”杨太后静观良久,亲口出声问道。

  伤口刺痛,陶满满只得僵着脖子起身,福身施礼郑重道:“臣女心意已决。”

  “绝不后悔。”

  殿中静悄悄的,她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足可见其态度坚定。

  齐氏和萧老太君始料不及,毕竟她二人将陶知予与萧玉信自小到大的情谊看在眼里,也就不约而同的以为陶满满会借机向杨太后讨要特权以便在婚后挟持萧玉信来巩固自己的在萧家的地位。

  哪里能想到她会雷厉风行的要求退婚?!她真的认清当下的处境了吗?没有安国公府,仅凭她空有景阳侯府嫡女之名能嫁去什么好人家?

  萧老太君眼露讽意,暗道对方不自量力。

  可现实却是,因着萧玉信已落得声名狼藉的地步,昨日让人捉奸在床还能狡辩他与表妹情投意合,情难自已,而今日!

  他与陶闻溪共乘一骑,张扬过市,令全城的百姓都看在眼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此行为不检,有才无行,于科举做官都是大忌!

  大启开国以来就有好几个士子风流浪荡太过而让人捉住把柄,终身无缘官场,萧玉信比之他们还有过之而无不及,若朝廷执意追究,那么他还未踏上仕途就将止步!

  安国公府万万不能接受这个结果,因而阖家上下商量的结果就是挽回陶满满,借她的口和行动来洗刷萧玉信的污点。

  是以,婚约不仅不能退,婚礼也必须照常举行!

  萧老太君忍住对陶满满的轻视,与齐氏眼神交汇。

  齐氏接收信号以后,再次苦口婆心,甚至淌眼抹泪以期唤得陶满满的心软,“世道艰难,人生苦短,若是没有得力的婆家护佑着,满满你往后该如何自处呢?”

  “四郎一时鬼迷心窍做了错事,可他是真心喜爱你呀!还记得那日他莫名惨遭毒手,容貌被毁,心心念念的都是你在景阳侯府孤苦伶仃,为了好生照顾你、宠爱你,主动与伯母提起要与你早日完婚。”

  “遑论男人在外有多少红颜知己,只要他心里尊你、爱你、敬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可是我不喜欢,也不接受。”陶满满侧身看向她,冷静反问道,“您为何要强加自己的感受和经历到旁人身上呢?且不说萧世子行为放浪、肮脏不堪,仅凭我对他毫无情意,便断不可能将自己的终身托付。”

  “我为人自私自利,不是甚救苦救难的菩萨,既然太后娘娘予我改变命运的机会,我当然要珍而重之。”

  “满满,你!”齐氏震惊不已,难以接受陶满满的咄咄逼人,“我好心劝诫你迷途知返,你却认为我心怀叵测。”

  经过陶闻溪疯疯癫癫一事,陶满满真心深感疲乏,再不想搅和进萧陶两家的是非中,所以言语间也甚为绝情,“伯母的真实想法,我自然不知,只是是否真心为我考虑,着实有待商榷。”

  “您也不必再劝,即使我日后走投无路,绞了头发做姑子也好过嫁给萧世子。”

  齐氏总算相信陶满满的一字一句都不是作假,她看着长大的女孩儿啊,一夕之间却如仇人般相对,她一方面心虚,一方面又恼怒她的不识抬举,恨声道:“陶知予,我等着你痛哭流涕的那一日!”

  陶满满收回目光,垂眼不再理会她的气急败坏。

  韩灵珠将她与齐氏的对话听在耳里,心下不免激动,没有陶满满存在,那表哥的婚事也要搁浅,从此他的后宅只得自己一人,天长日久,还愁抓不住他的心?

  “也好。”

  杨太后微微颔首,对陶满满所言表示赞许,而后打起精神缓声道:“萧陶两家的婚事,是当年哀家做主定下的,今日也该由哀家来了结。”

  “满满性子单纯又憨直,应付不来男人一院子的莺莺燕燕,她不愿与萧世子成婚情有可原,是以哀家便允了她的请求。”

  话音未尽,齐氏心有不甘,补救道:“娘娘,早在月前公府就广发请帖,大婚筹备也至末尾,您不该将四郎的损失弃之不理啊!”

  杨太后不喜她的急躁,眼神淡淡的斜了她一眼,“总归那婚书上未指名道姓陶家哪位女儿与你家世子成亲,满满不愿,换人就是,何来的损失?”

  “早前景阳侯不是在与安国公商议换婚吗?如此正合他二人之意。”

  “娘娘!”

  此言一出,莫说明氏,连萧老太君也惊了,她抖索着手撑起拐杖有意劝杨太后收回成命,还未开口就被打断,“今日哀家便会降下懿旨,满满与萧陶两家的婚约再不相干,任何人都不得以此拿捏于她。”

  杨太后说完也精力耗尽,再不给人反驳的机会,搭上蔡嬷嬷的手就起身离开。

  走得远了,蔡嬷嬷才低声询问:“娘娘,您认了四娘子为孙媳?”方才一应袒护,当是准许的吧?

  “若是按照满满以往的懦弱的性子,与七郎哪堪相配?许是经了世事无常,自个儿立了起来,倒是变得要强许多。”杨太后轻笑道,“七郎与他父王如出一辙,是个认死理的孩子,越是得不到越执念。哀家一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所以何必去违逆他的心意弄得相看两厌?”

  “满满瞧着也是个固执的,倘若她真的认定了七郎,只要七郎不违背她的原则和踩踏她的底线,哀家相信她不会轻易背七郎而去。”

  “有生之年能看到七郎与妻子和和美美、相濡以沫,哀家日后才走得安心。”

  “娘娘,您还年轻着呢,说甚丧气话?”蔡嬷嬷轻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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