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了古早文炮灰女配——一霍
时间:2022-07-07 06:38:56

  “满满,你别听郡王胡说,若是指望着月俸过活,父亲如何在西南屹立二十载?”宋清彦宽慰她道,“你只管住进来,旁的无需你操心。”

  秦瑛撇撇嘴,暗道兄妹俩都是过河拆桥的,他就是个外人!

  进去角门,就见齐杭越粗衣麻布立在西厢廊下。

  他快步上前,对着秦瑛就是俯身大拜,“郡王之恩,鄙人没齿难忘,日后若有...

  “不必,”秦瑛掺和到齐杭越的私事中,一是赶巧,二是对方有利用价值,仅此而已,“本王不需要。”

  经历过穷困坎坷,又看透了人情冷暖的人,有朝一日风举云摇,能否经得住宦海沉浮,亦或是在纸醉金迷中坚守本心,一切都还未知。

  尤其以齐杭越而言,阴郁晦沉的面色下掩盖的是旁人难以参透的野心,秦瑛可没甚闲工夫来验证他的绝对忠诚。

  “是。”

  齐杭越知晓清河郡王还未信任自己,当即不再多言,只将人引至西厢一间房内。

  屋子里黑黢黢的,唯有外间一盏煤油灯星火微亮,空气中还飘散中浓重的药香。

  躺在床榻上的人双目紧闭,陶满满走到近处抻头去看,他被仔细擦洗过,衣衫整洁,面白且俊,细观其容貌与齐杭越有几分相似。

  分明只是个乖巧的小小少年而已,也不知道遭遇了哪些非人的对待才会变得神志不清、形如怪物,甚至都不会说话。

  她在学堂里因着吴宝仪的关系,与齐杭越偶有交谈,不似以往生疏,斟酌问道:“他是你的?”

  “我的外甥。”齐杭越坦然承认,末了一贯不见情绪的面上竟露出凄然来,多少有了些人情味。

  还真是外甥啊,陶满满心下涩然,小孩成了这副模样,那母亲想来已经殒命了。

  “取了名字吗?”

  “瑶生,”齐杭越轻声道,他想到了自己晦暗的过去,至此一生,恐怕都要画地为牢,以仇恨为枷锁再难解脱,惟有期望姐姐的孩子心向光明。

  短短两个字,诉尽他的寄托,陶满满忽地就湿了眼眶,小步走向秦瑛和宋清彦道,“我们走吧,不要打扰他了。”

  “嗯。”

  秦瑛拉着她在前,宋清彦低声与齐杭越嘱咐着,“安国公暂且被软禁在大理寺,虽不得自由,但其党羽林立、门人众多,不定有知晓内情的会逐一排查可疑之人。”

  “郡王和我都会布置人手保护你的安全,只是你也莫要显露出异常。瑶生治病吃药一应琐事,皆有我来安排,你且安心读书。”

  齐杭越再次郑重行了一礼,“多谢。”

  三人同乘一辆马车离开。

  陶满满饿得慌,坐下就开始吃东西,嘴里还道:“散学那会儿我和五娘本想去相辉楼用餐的,谁想被司业给劝住了。”

  “京城眼下怎么个不太平法儿?”

  “你离家时,景阳侯定然不曾回府吧?”宋清彦给三人各自倒了一杯茶,抿了口道,“但凡与安国公有过来往的朝臣勋贵,皆被扣留问话,视情节轻重不等,依次放归。”

  “景阳侯府与安国公府有通家之好,饶是景阳侯有幸脱身,此番也得伤筋动骨。”

  他明面上为编修,实则已在御前行走,不出意外不日将会升迁至中书省,是以对朝堂内外的动向了如指掌。

  “景阳侯凭借溜须拍马的本事才混到中书侍郎的位置,萧慎不耻他轻浮的做派,曾数次在背地里责斥他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草包。”秦瑛不紧不慢道,极为笃定景阳侯能安然无恙,“如此,他怎会将杀头灭族的大事说与景阳侯知晓?只怕无需你我动手,从自己人那处就露了马脚。”

  宋清彦莫名微讽道,“郡王韬光养晦的能力着实让人佩服,安国公私下的谈话都教你知晓。”

  “自是不比宋编修,入朝半载将官升三级,才智卓绝,国之栋梁。”秦瑛不咸不淡的回击。

  他俩一言不合就夹木仓带棒,陶满满一掌拍在小几上,“好好说话可以吗?我还有事没说呢!”

  “我想借着安国公之祸离开景阳侯府,该怎么买通道士或者神棍呢?”

  “我来处理,”秦瑛瞥了宋清彦一眼,“你哥哥忙于国事,眼看左迁在即,平日多有应酬,分/身乏术,顾及不到你。”

  “不要阴阳怪气啊!”陶满满瞪着眼吼他。

  宋清彦笑看秦瑛一眼,很是幸灾乐祸,“郡王要为满满解忧,我自是无甚异议,只是何必小家子气,以为我会抢你的功劳。”

  陶满满扶额,她怎么那么命苦,遇到两个小气鬼!

  秦瑛轻嗤,“你有心找我的不快,还不如好生盯着秦瑜。”

  “萧慎罪无可恕,除却萧氏,他是首当其冲的那一个,没了安国公府做靠山,他再难起复,因而你应当适时对他露出投靠之意,令他在你与安国公府之间做选择,是共同进退,还是壮士断腕。”

  宋清彦敛眸一瞬,而后对陶满满道:“满满,看见了吗?他就是这么利用哥哥的,只把我当做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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