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了古早文炮灰女配——一霍
时间:2022-07-07 06:38:56

  兄弟情谊深厚,延庆帝闻言允下和亲王的话,只他对御医的渎职仍心有不满,便对他道:“罚俸三月,滚吧。”

  免了皮肉之苦,御医求之不得,当下脚底生烟跑得飞快。

  那头院正在屋内高声道:“陛下,和亲王,郡王醒了。”

  两人进屋。

  院正执了布巾在擦手,见人匆忙而至,迎上去行礼道:“郡王殿下身中刀伤十有六七,三处险在要害,余下十三处为轻伤。”

  “最后左肩处伤势颇重,经反复拉扯撕裂,须得将养数日。期间不可舞刀弄枪,拉弓射箭。”

  “不可能!”秦瑛本是神情恹恹靠在床头,听院正如此要求当下便坐不住,出口不依,还闹闹嚷嚷骂院正庸医,“李崇文你少拿那些个酸腐教条的东西来约束本王!”

  “本王身强体魄,何至于病殃殃的躺个百来时日,你莫要夸大其词诓人!”

  因秦瑛方才昏迷,院正缝合时便未用麻沸散,此时他情绪激动,不免牵扯到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都不消停。

  延庆帝见了赶紧安抚,“七郎莫急!皇叔这就命人将宫中最好的伤药补药送至王府,定要你早日康复!”

  “这还差不多。”秦瑛得了延庆帝的保证,间或还不满的怒瞪院正一眼,“哼!”

  “七郎,你安分些。”虽说秦瑛在延庆帝跟前贯来没甚分寸,但因着君臣有别,和亲王总要口头管束一番。

  秦瑛性命无虞,延庆帝大喜,笑着与和亲王到:“皇兄过于拘着七郎啦!”

  “他这个年纪正是朝气蓬勃的时候,生在帝王家本就有底气过的恣意纵横些,咱们这些长辈何必干涉呢!”

  和亲王敛了眉,对延庆帝道:“人之道,损不足而益有余。出生皇家,不谈建功立业,至少不应有损于社稷。”

  “皇兄多虑啦!”延庆帝不以为意。

  秦瑛默不作声的冷眼看着他二人对话,待察觉到延庆帝又将注意力转到他这处,便勉力应付,“皇叔今日可还空闲?久未与皇叔对弈,让侄儿甚是想念。”

  他说着就要挣扎下榻,嘴里还道:“来人,将棋盘摆去陶然亭中…”

  延庆帝拦住他,哈哈大笑道:“你好生养病,待康复后再进宫陪朕解闷!”他日理万机,抛下国事出宫已是不易。接着又道,“七郎放心,那对你下手的刺客朕定会找出来为你出气。”

  “朕也不耽搁了,这便回宫。你平日里消停些,莫与父王凑气。”

  秦瑛“嗯嗯”应了,目送延庆帝离开。

  待绕在眼前的人散得干净,他沉声吩咐仆侍,“谁都不许打扰本王。”话说完,就缩进被窝里平复凌乱不堪的心绪。

  那样伪善虚假的一张脸,即便看了十数载,也始终适应不了啊。

 

 

7

  一刻钟后,送走延庆帝的和亲王返回秦瑛的院子。

  他进了门,站在东梢间的绣帘前温声道:“为父进来了。”

  无人应答。

  顿了片刻,和亲王掀帘而入,见床榻上高高拱起一个小山包。他亲自带大的孩儿再了解不过,这是在生闷气不愿理人呢。

  和亲王也不急,慢条斯理的到窗前软榻撩袍坐下,自斟一杯香茶,慢慢品着。

  此时日影西斜,满室昏黄。

  父子无言良久,秦瑛终是沉不住气从被窝里钻出来,盘腿而坐,盯着和亲王气闷半晌,而后问:“父王,如今情形,您仍不愿我去西北吗?”

  “不可。”和亲王纹风不动,坚持道。

  “他派人杀我!”秦瑛横眉怒极,“您要我如您一般留在京城坐以待毙吗!”

  “混账!”

  和亲王姿容出尘,独得上天厚爱。人生近四十载,又经颇多波折,然而岁月并未在他脸上留下痕迹,青衫落拓的模样,恍然还以为是当年上元灯节那个与民同乐的风华绝代的俊雅太子。

  便是眼下为秦瑛的口不择言动怒,他的情绪好似也未起半点涟漪,他垂眸静气,耐心道,“臆测妄断之事,不可浑说。”

  “山戎被儿击退三百里,已至凤岐山北麓,且儿此行回京甚为隐秘,山戎的细作从何处得知?”

  “七郎,你冒进了。”和亲王语调缓缓,带出一声叹息,“他本就忌惮你我,年初那场战事,你初出茅庐便战功卓绝,恐怕日后再无离京的机会。”

  和亲王母家为弘农杨氏,门阀世族,人才辈出。延庆帝登基后,党同伐异,令杨氏族人不得不收敛锋芒,以期来日东山再起。故而和亲王当年遇险后,辗转三年回京,物是人非,面对的朝堂已不再是他为太子时的朝堂,而是延庆帝清算过后的、属于当今天子的最为稳固的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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