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了古早文炮灰女配——一霍
时间:2022-07-07 06:38:56

  “然后呢?”陶满满对侯府没有归属感,便是被人捧高踩低没欺到她眼前好似也没所谓,她又不把那些人放在眼里,才不会被她们欺负哭了让人笑话呢!

  “三娘子不痛不痒的斥了那些婆子一回,然后她们就装模作样的拿了去岁库房里余下的料子给小娘子送来了!”荔枝抱怨了一通还是余怒未消,双颊涨得通红,“这花样早就不时兴了,她们也拿来敷衍小娘子!”

  “气得奴婢心肝脾肺都疼!”

  陶满满好奇的拆了布匹,摸摸看看,“花色挺好看的啊,可以搭上别的颜色做破裙啊,再坠上腰链该多美。”

  “小娘子!”荔枝为自家娘子不跟自己同仇敌该而愈发愤懑,“您好歹也是侯府娘子呢!若是穿过时的花色出去,该让别家娘子笑话了!”

  陶满满叹气,她点点院中的环境,“咱们都在这儿安家了,你还想甚呢?”说着她小腰一叉,“好啦,再叨叨我可要生气咯!”

  荔枝无法,只得勉强认下现实。

  好似今日的糟心事都凑到了一处。

  待陶满满梳洗得当,坐在院子里那脚下生了青苔的石桌凳上吃朝食,一面看着院子各处,琢磨着该如何打整的时候,就见梁嬷嬷神色凝重的推门进来。

  梁嬷嬷年过五旬,身子还算硬朗,因保养得当,面上也少有皱纹。其随老太君陪嫁自琅琊而来,在大家族中耳濡目染的气度十足。平日里昂首提胸,仪态教人挑不出丝毫错处的梁嬷嬷,眼下看着却有几分颓丧,连挺直的脊梁好似都弯了些。

  见陶满满张口欲问,梁嬷嬷自行在她对面坐下,长叹道:“小娘子,老奴无能。”说着,竟抬手挡住半张脸以防动情处涕泗横流在小娘子跟前失态。

  “发生了何事?”陶满满见她如此,不由惴惴不安,瞬时心里就打起了鼓,“嬷嬷您遭人欺辱了?”

  梁嬷嬷一面啜泣着,一面伸手摆了摆,“老奴是为老太君不值。”

  这话一出,陶满满有些明白过来。

  书里陶知予在被发配小院后,梁嬷嬷曾私下里找过景阳侯一回,因着老太君逝世前有过遗愿,叮嘱其好生照看陶知予。哪知景阳侯在梁嬷嬷提出让陶知予另换一处院子又搬出老太君时,他婉言推脱道后宅之事由明氏全权处理,他不便过问。

 

 

8

  明氏为着陶闻溪的感受才将陶知予这般安排,如何能使她改了心意?梁嬷嬷自然晓得其中难度,牵肠百转下,只为景阳侯的凉薄心寒。

  “老太君进景阳侯府时,侯爷不过两岁。那时她老人家婚后一年便有了孕,虽遭遇意外没了,可将养两年也不是不能再要。可老太君糊涂啊,就为过去与先夫人有几分交情,她见侯爷幼时乖巧,便与老侯爷说不再生育,又极力促成侯爷的世子之位。”

  “哪知却是养了这么个白眼狼!”

  “老太君才走了几日,这府里装得没事人一般!丧德丧良之辈!定然要遭报应!”

  害,陶满满心道,景阳侯若是个好的,也干不出宠妾灭妻的事啦!不仅如此,后来还因为他的骚操作太多,女主可是毫不留情的对付他呢!

  她发现,在荔枝和梁嬷嬷的认知里,只有紧靠侯府才能有安稳的生活,哪怕眼下情势不利,她们或恼或怒都要去争取,可是景阳侯府凭什么呢?他们彼此间并无多少情分啊!

  现下他们能给个栖身之所已经是看在陶知予三个字还在族谱上,倘若贸然将她赶出府会惹人非议的缘故罢了!

  梁嬷嬷恸哭不止,陶满满内心也纷杂混乱得很,她唤了荔枝打水来,而后敛眸软声道:“嬷嬷,你怪满满吗?”

  “祖母毕竟是因为我才...

  话未尽,梁嬷嬷立时抬头,泪水也顾不得擦,急急道:“小娘子说的甚混账话!老奴怎会怨怪娘子!”

  “您自小由老奴看着,说句托大的话,便是亲孙女也不为过。老太君临终前还嘱托老奴,万万要看着小娘子莫要自怨自责!您这般想,让老太君如何瞑目!”

  “既如此,祖母和嬷嬷定然想让满满随心自在的活着是吗?”陶满满顿生笑颜,认真看着梁嬷嬷道,“侯爷是何种人,祖母会不知晓?可往事不可谏,来者犹可追,祖母在天上,如果晓得你为她不平并为此牵心挂肠,她老人家走得也不安稳啊!”

  梁嬷嬷闻言默然良久,叹道:“老奴活了这把岁数,竟不及小娘子通透。”

  “是呀,”陶满满乘胜继续道,“嬷嬷你要知晓,满满是不可能依附侯府一辈子的,眼前这点子困难当真不算甚。”

  梁嬷嬷接过荔枝递来的帕子抹了抹脸,深以为然道:“娘子言之有理,日后您是要嫁去安国公府的!”

  陶满满顿时无语,嗔道:“嬷嬷,我跟你说正经的呢!”见对方还要再说,她赶紧凑近两人,小手拢在嘴边,神神秘秘的,“往后莫要将这婚约挂在嘴边啦,待时机一到定会退掉的。”

  两张不可置信的大脸怼在眼前,梁嬷嬷只觉无稽之谈,“安国公夫人最是喜爱小娘子,怎会同意退婚?!”

  她喜欢有什么用,就算女主那边没将这事儿搞定,她也绝对要跟男主退婚!陶满满摆摆手,煞有介事得很,“信我的,年内必然会退。”

  说完,她深藏功与名的将两脸呆滞的梁嬷嬷和荔枝扔在原地径直回房去了。

  当然,陶满满也没闲着,摆出文房四宝,先是对着它们沉思半晌,想起方才吃的那晚清汤寡水的汤饼,她果断在纸上写下“厨房”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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