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了古早文炮灰女配——一霍
时间:2022-07-07 06:38:56

  秦瑛的神色很淡,扬唇嗤笑道:“皇祖母不在长安,于他而言更利于敞开手脚大行便宜之事,他又何须不快?”

  他在宋清彦面前从不掩饰与延庆帝对立的态度,宋清彦也说不好他是成竹在胸才无所畏惧,还是对日后并无确切的打算而得过且过。不过,眼下因着安国公的案子拔出萝卜带出泥,甚至殃及到陛下制衡朝堂的手段。如此,秦瑛在内的和亲王一脉的存在倒显得无足轻重了。

  “我不管你有何打算,只一点,万万不能牵连到满满。”

  秦瑛斜眼给了他一丝儿眼风,似是在说,“需要你提醒我?”

  宋清彦轻哼,“你最好言而有信。”

  弦月如钩,悄悄的挂在树梢,几点星子明亮,无声的拱卫在它的四周。

  饭菜的香气源源不断的从厨房里飘出,秦瑛鼻尖轻嗅,眸色缓和几分,又问:“秦瑜近几日如何了?”

 

 

74

  宋清彦闻言,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秦瑛道:“我正要与你提及此事。”

  “方才我回府途中接到三皇子的密信询问陛下对安国公及其党羽的处置是否已有定论,并且言语隐晦的请我帮忙在其中周旋一二。”

  秦瑛展信一目十行的将其上内容扫完,嗤声道:“萧慎恶贯满盈,所犯之罪即使灭他九族也在所不惜,以秦瑜目下自顾不暇的境况,即便延庆帝有心令他全身而退,他却节外生枝为安国公府陈情,落在有心人眼里少不得就坐实了他与安国公沆瀣一气。”

  众人皆知秦瑜与萧玉信自小为伴,互为挚友,哪怕他与安国公往来生疏,可到底瓜田李下。延庆帝在事发后便立即下令命禁军将其府邸团团围住,与圈禁无异。

  看似秦瑜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圣心已失,可何尝又不是延庆帝想要将他从是非里摘出而采取的变相保护措施呢?

  宋清彦附和的点点头,“郡王所言极是。”

  “目前已经察明的案犯不仅仅涉及站在安国公身后的高门世家,甚至早年由陛下亲手提拔的寒门清流也难辞其咎。倘使陛下秉公任直将他们一网打尽,日后朝堂上的局面定然不是他乐见其成的。”

  “而三皇子想来也是预料到陛下的所思所想,故而才敢在风声鹤唳的档口轻举妄动。”

  他又接着补充,“白日里景阳侯夫人乔装前往三皇子府上求见,虽说被禁军拦下未能达成目的,但到底传进了三皇子的耳朵里。是以他忧心陶三娘子的安危是真,另一方面,我想更多的是为了试探陛下对他真正的态度如何。”

  秦瑛对宋清彦的话深以为然,毕竟延庆帝年少时的经历与秦瑜如出一辙,其自登基以来就对把持朝政的门阀士族颇多忌惮,然而却又不得不依赖出身显贵的后妃母族来巩固自己的政权,但他有意削弱世家的势力却是势在必行,正好秦瑜借助萧玉信的名气笼络天下名流寒士已见成效,他断然不会就此轻易放弃这样一个与大皇子、二皇子抗衡的棋子。

  既如此,秦瑜非但可能毫发无损,甚至还会在延庆帝明里暗里的运作下恢复以往的声名。

  秦瑛面上泛起淡淡的嘲弄,“那萧玉信应当是必死无疑了。”

  于延庆帝而言,对皇权威严大有裨益的皇子比之空有才名而无官身的普通士子,孰轻孰重,一目了然。更甚者,萧玉信被安国公所累,到那时他还会被构陷成矫言伪行、肆意蒙骗皇子的狐鼠之徒,以此来保全秦瑜的清白。

  “怎么?你想留下萧玉信的性命?”宋清彦眉尖微挑,言语间颇有几分兴味。

  “他死便死了,我省得。”秦瑛毫不在意道。

  “我却觉不然,”宋清彦初初晓得萧玉信纠缠陶满满不止时,冲动使然对其起了杀心,冷静过后仍觉得看着人在痛苦折磨中挣扎才最为快意,“三皇子有心救陶三娘子而放任萧玉信不管,其目的如何已是司马昭之心。”

  “倘若萧玉信苟活于世,即使隐姓埋名,于三皇子始终是个难以启齿的把柄。”

  秦瑛不以为意,忽而想起另一茬,便问道:“当日刺杀秦瑜的歹人有何来历,你查清了吗?”

  “我很闲?”宋清彦倒是想查呢,奈何事务繁杂,这又非甚紧要之事,他也就随之抛在脑后了。

  “哦,那我也无可奉告了。”秦瑛语气散漫得很,神神秘秘的就是要吊人胃口,“你让人放了他,交给我处理。”

  夜色深沉,还渐渐起了风,轻缓的吹刷着树梢,带来一丝一缕金桂的残余香气。

  见陶满满已经摘下围裙又净了手,秦瑛随之站起身,末了还对宋清彦道:“你若是对两男争一女的戏码有兴致,到时将萧玉信李代桃僵的从监狱中换出来也无不可。”

  他毫不掩饰的揶揄让宋清彦气得直咬牙,“我稀罕!”

  那边陶满满张罗着荔枝和梁嬷嬷将饭菜端去后院的亭子里,很快三人在院中凉亭坐定。

  凉亭旁辟了一洼荷塘,塘中的枯荷败叶被清理了干净,只待来年再种下莲种。塘水澄澈,倒映着天上的皎皎弯月,对影成趣。

  风一过,水面縠纹难平。

  宋清彦令人送来自家珍藏日久的葡萄酒,而陶满满有一套从秦瑛府上搜刮来的水晶杯,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紫红色的酒液剔透,入口微有涩意,随后回甘,少了几分醇厚,但也不失为一道佳酿。

  她豪气的一饮而尽,畅快道:“好喝!”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