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大佬找我复合了——雾春山眠
时间:2022-07-12 07:11:13

  闻意眯起眼,过了好一会才适应了光线。
  头顶上吊着一根老式灯泡,散发着昏黄的灯光,四周墙壁斑驳,屋外的风吹得这栋楼呼呼作响。
  她在一个废弃工厂。
  “你们……是谁?”闻意哑声问,“你们把我绑到这里来……想干什么?”
  叼着烟的黄毛男人扫了一眼她,喊了一声不远处的男人。
  男人站在前方,他转过头来,闻意看清了他的脸。
  王奕!
  是上次在会所灌醉她对她动手动脚的万利医疗器械集团的老总,王奕!
  闻意浑身冰凉,她脸上闪过一丝惊慌,落在王奕眼里。
  “闻小姐,你终于醒了啊。”
  “见到我是不是很惊讶?”
  闻意这才注意到王奕比之前狼狈极了,这两个月他瘦了很多,脸颊上肥肉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狰狞的疤痕。
  “闻小姐,看到我这幅败家犬的样子,很惊讶吗?”王奕阴沉地问。
  闻意喉咙动了动,艰难道:“不,王总……您把我带到这里来,是有什么事吗?”
  “王总?”王奕短促的笑了一声,“我现在公司倒闭了,妻离子散,还叫我什么王总?”
  “闻小姐,你放心,这次我把你绑到这,也不是想对你做什么。”王奕说,“我只是想请你帮我个忙而已。”
  闻意警惕地看着他:“什么忙?”
  “我希望闻小姐能配合我演一出好戏,把陆总请过来。”王奕说着,眼睛里冒出凶光,“陆泽宴把我逼得走投无路,这笔账我也要跟他好好算算。”
  陆泽宴就是条疯狗!
  两个月前,陆泽宴把他之前做过的那些事透露给了媒体,他正在公司开会的时候,警察冲了进来带走他,随即他的丑事被爆出,公司股票急剧下跌。
  而他之前本来谈好的一个项目,突然出现了重大失误,欠下将近一个亿的债,公司直接宣告破产。
  老婆知道他负债累累,带着孩子早早跑了。
  他都这么惨了,可陆泽宴却还是不肯放过他!
  他还想让他去坐牢!
  陆泽宴就是把他往死路上逼!
  王奕胸口起伏,眼睛猩红,仿佛是一条随时准备咬人的豺狼。
  闻意看着他,心缓缓沉了下去。
  旁边有人低低呜咽了一声,闻意这才注意到地上还有一个人。
  是曲潭月。
  她手脚都被绑住,嘴巴里贴了胶带。
  她呜呜着,旁边的黄毛男人撕开她的胶带。
  “你们……你们把我抓到这里来要干什么!”曲潭月惊恐地看着他们。
  她昨晚参加完品牌方活动,还没到家就被人迷.晕带到这里。
  “大明星,我跟陆总有些恩怨,听说你也是陆总的绯闻恋人,我就只好把你也请过来了。”王奕皮笑肉不笑地说,“我想着陆总虽然是出了名的冷血薄情,但不可能都放任着你们两个小美人不管吧。”
  “我已经发短信给陆总,你们俩在我手上,只要陆泽宴按规定来这里,我就不会动你们。”
  “但他要是不来……”王奕停顿了一下,阴恻恻地笑了。
  “那我就不敢保证两位的人身安全了。”
  这番威胁让他如愿以偿的看到两个女人同时脸色白了。
  走之前,王奕又意味深长道。
  “这四周都是海,就剩下一条公路还被我的人看住了,你们最好死了逃跑这条心。”
  曲潭月僵硬地坐在地上,脸色惨白。
  她颤巍巍地看了一眼四周,看到闻意时,忽然眼睛一亮。
  “闻意!”
  闻意淡淡看了她一眼。
  曲潭月忽然就松了口气,喃喃道:“你在这里,陆泽宴肯定会来救你的。”
  闻意觉得可笑。
  陆泽宴那么会权衡利弊的人,怎么可能会为了她让自己身陷险境?
  “不会。”闻意打断曲潭月的话,“他不会来救我。”
  她只能自救。
  闻意动了下被绑久了手,她的手因为长时间血液不循环而发麻。
  她迅速打量着四周,寻找有没有脱身的工具。
  看到不远处的酒瓶,她眼睛一亮。
  她手脚都被绑在凳子上,她身体用力后仰,整个人连凳子摔在了地上。
  她艰难地挪了过去,手抓住了酒瓶。
  酒瓶用力一敲,登时在她手里碎成了碎片,手掌鲜红一片。
  闻意小心地用碎玻璃慢慢割开绳子。
  曲潭月看着闻意的这番动作,咽了下口水,小声说:“你……你这能行吗?”
  闻意割开粗绳,她活动了下手,瞥了她一眼。
  大概是因为和陆泽宴分手的原因,她再看到曲潭月居然也能心平气和地她交流了。
  “总得试试。”闻意说,她站了起来,曲潭月连忙喊住她。
  “闻意,你……帮帮我。”
  曲潭月脸色惨白,眼下乌青,头发被汗水打湿了,黏在脸上,看起来狼狈极了,哪还像一个光鲜亮丽的大明星。
  闻意目光落在她平坦的小腹,她顿了顿,走过去帮她解开绳子。
  帮曲潭月解开绳子,曲潭月站起来,问她:“闻意……我们现在……去哪?”
  “想办法逃出去。”闻意说,她看了一眼窗户。
  楼下唯一一个出口被人把守着,她只能从窗户外翻出去。
  曲潭月明白了她的意图,骇然道:“不……不行,我……我不能跳下去……我不行的……”
  “我先跳下去,然后接住你。”闻意说。
  曲潭月又看了一眼窗户外,三层的高度让她头脑一阵晕眩。
  她又摇了摇头:“不行……我真的不行。“
  闻意静静看了她一秒,然后走到窗边。
  “你可以在这里等陆泽宴来,既然你怀孕了,陆泽宴应该不会那么狠心丢下你们母子不管。”
  曲潭月脸色发白,干笑了一声。
  陆泽宴碰都没碰过她,这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
  她好不容易借着贺云祁的手,跟陆泽宴搭上关系,谁知道陆泽宴根本就没把她放在心上,虽然曲潭月不甘心,但是也知道及时止损,转眼就勾搭上了齐家太子爷。
  这孩子就是她跟齐家少爷的一夜情产物。
  陆泽宴要是知道她怀了别的孩子,还甩锅在他头上,恐怕只会把她丢进海里喂鲨鱼。
  她可不想找死。
  曲潭月抓住闻意的手,深吸了一口气。
  “闻意,我们一起跑。”
  闻意看了一眼楼层的高度,三楼和二楼有一个能落脚的天台,闻意思考了一下,翻窗跳了下去。
  落脚后,她看了一眼从窗户探出头的曲潭月。
  “这里是安全的,你可以跳下来。”
  曲潭月颤颤巍巍地跨过窗户,深吸了一口,正要闭眼往下跳。
  突然有脚步声从身后响起。
  曲潭月惊恐地回头,只看到一个男人从楼梯走上来。
  两人面面相觑了一秒,下一刻男人的脸色变了,快步走过来抓住她的头发往后扯。
  “小婊.子,你居然还敢逃跑。”
  曲潭月凄厉地惨叫起来。
  十分钟后,闻意和曲潭月被绑着丢在地上,王奕站在她们俩面前,脸色阴沉。
  “小闻医生,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差点就让你跑了,你可真是够狡猾的。”
  闻意闭了闭眼,轻声道:“你抓了我也没用的。”
  “陆泽宴根本不会为了我来这里的。”
  王奕古怪地笑了一下:“他会不会来,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王总,绑架可是会判刑的。”闻意见他根本不信,只能从法律上又提醒了一句。
  “你以为时至今日,我还怕坐牢吗?”王奕冷笑了一声,“权利、财富、家庭、事业……这些我都没有了,我像只狼狈的狗还要不停的躲避着仇家的讨债……而这些,都是陆泽宴!都是陆泽宴把我逼到这番绝境的!”
  “反正我也没什么好怕的,光脚不怕穿鞋的。”王奕说,“我就是拼上自己这条命,我也要让他付出一点代价。”
  闻意看着他狰狞的神色,心一寸寸凉了下去。
  “王总。”那个黄毛男人快步走上来,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王奕鼻翼翕动,重重地呼吸了一声。
  “果然,他还是上钩了。”
  “把她们两个带上,这里不能待了,我们走!”
  王奕说完,立即有人上前,用一个粗布麻袋将闻意从头到尾套上。
  然后有人带着她上了车,大概开了二十来分钟,车停下了。
  有人狠狠推了她一把:“快走。”
  她眼睛被蒙着,根本看不见周围,只闻到了一阵腥咸潮湿的海风。
  她踉踉跄跄地跟着走了十分钟后,有人喊了一声“到了”。
  “跪下。”有人狠狠踹了她的膝盖,闻意忍痛腿一软跪倒在地。
  有人粗鲁地取下她脸上的黑布,闻意眼睛聚焦了一会儿,才看清周围。
  海浪拍打着礁石,旁边就是悬崖峭壁。
  而她就在悬崖边上。
  而曲潭月早已吓得晕了过去。
  “王总,人来了!”有个中年男人跑过来。
  仿佛时间都凝固住,她看见陆泽宴从丛林尽头走了过来。
  前面两个男人带路,陆泽宴穿着衬衫黑裤,看起来矜贵一如以往。
  “够了,不准再过来!”王奕警惕地说。
  陆泽宴停住脚步。
  他淡淡扫了一眼闻意,便收回目光看向了王奕。
  他不解地挑眉:“王总,好久不见……你怎么成了这幅模样?”
  王奕看着他唇边那抹讥诮的笑,怒气上涌。
  “我……我能变成今天的样子,还不是拜你所赐!”
  陆泽宴惊讶:“这是为何?”
  “陆泽宴你别跟我装傻!”王奕心情已经平复下来,他冷笑道,“我今天找你来,不是跟你叙旧的!”
  “我要的东西呢?”他问。
  陆泽宴淡淡道,“三千万已经打到你海外的账户上了。”
  “现在我人也到了,你该放了她们两个了吧?”
  王奕瞥了一眼旁边的男人,男人冲他点点头。
  王奕微微松了一口气。
  “陆总,别着急啊。”王奕笑容怪异,“我可以放人,但是……我怕陆总还留了一手……所以……”
  他困扰地思索了一下,然后舒展开眉眼。
  “这样吧,我们各退一步,我也展示我的诚意,先放一个陆总的人。”
  王奕目光在闻意和曲潭月之间搜寻,装模作样道。
  “唉……看看这两个小美人都是陆总的小情人,陆总可真会享齐人之福啊……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到底该先放哪个好呢?”
  陆泽宴淡漠地看着他。
  王奕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哎呀,瞧我这嘴,那肯定是先放陆总最爱的女人……嗯让我看看,陆总肯定是更喜欢小闻医生吧……”
  他桀桀地笑了一声,意味深长道:“毕竟,您可是为了她把我逼到如今这般境地的。”
  陆泽宴心跳快了一瞬,但他面上却不露声色。
  “是吗?”他看了一眼王奕,讥诮道,“王总每天都盯着我的一举一动,难道不知道我已经和她分手了?”
  “一只变了心背叛我的金丝雀,我又为什么要管她的死活。”
  陆泽宴笑容冰冷,嗓音却愈发轻柔。
  “又或者,王总真以为我是个慈善家不成?”
  王奕狐疑地看着他。
  他确实也听到一些消息,闻意和陆泽宴分手了,连夜从陆家跑出来。
  难道……他真的不在乎闻意?
  王奕惊疑不定。
  陆泽宴这个人太狡猾了,他必须得把最重要的底牌握在手里,不然等陆泽宴掌握主权,他只怕会死得很惨。
  陆泽宴漫不经心地催促:“王总,说好的放人,你不会要食言吧?”
  “陆总,瞧您说的,我哪敢在你眼皮子底下反悔呢。”王奕笑了,他目光在闻意和曲潭月身上了转了转,手从闻意身上划过去。
  “那就……先放了闻……先放了曲小姐吧!”
  手滑到曲潭月身上,王奕笑道:“既然陆总更在意曲小姐,那我也不能不识趣,先把曲小姐放了吧。”
  曲潭月被人架着抬到陆泽宴身边。
  那人像是不经意地一跌,曲潭月瞬间要摔到地上,陆泽宴稳稳扶住了她。
  他护着怀里的曲潭月,冰冷地看着那人:“这点事都干不好吗?”
  那人被他这个眼神吓得后退一步,连忙道歉。
  王奕瞧着那边的动静,愈发心惊。
  难道陆泽宴真的不在意闻意?
  难道他押错了……底牌?
  闻意安静地看着这一幕。
  她看着陆泽宴笑容讥诮的说“为什么要管她的死活”,又静静的看着他因为怕摔伤了曲潭月,而对别人发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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