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招惹/无意撩拨——时措
时间:2022-07-15 07:23:40

  江云识本来打算放下东西就走了,站在门口没进去。
  沈砚清分神握住她手腕将人拉进玄关,转身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崭新的女士拖鞋。
  “坐一会儿,我马上过来。”
  “没关系的,你忙。”她换了鞋,跟着他的脚步走进客厅。
  房子是大平层,空间十分开阔。装修风格就像他这个人,清冷而贵气。
  江云识在沙发上落座,沈砚清拿了一罐饮料过来。他这会儿已经打完电话,可似乎还有事要忙。
  “抱歉,还要开个视频会议,大概二十分钟左右。那边有VR可以玩,你无聊也可以到处转一转,这里没什么不能碰的。”
  江云识接过饮料,冰冰凉凉的感觉穿透掌心,在炙热的夏季里十分舒爽,“没事的,要不我就先回去……”
  “我有点东西拿给你。都是些吃的,我吃不了也会坏掉。”沈砚清看了眼时间,“我得进去了,你就在这呆着,先别走,好吗?”
  都说到这个份上,江云识不好再推脱。点点头,“你去吧,不用管我。”
  沈砚清勾勾嘴角,又看了看她转身进了书房。
  实际上这个会议从一个小时就开始了,刚才有个不得不接的重要电话,又赶上江云识过来,所以暂时终止了。
  沈砚清坐回椅子上,宽厚的肩膀往后靠,对着屏幕里的人淡声吩咐:“继续。”
  ……
  二十分钟后会议结束。原本有些该解决的问题没能解决,留了个后患。
  沈砚清摘下眼镜扔到桌面,略显疲倦地捏捏眉心。心里到底还挂着外面的人,没多耽搁起身出去了。
  客厅里十分安静。视线转了一圈,才看见江云识靠着沙发扶手睡得正熟。
  如同上次在会所那样,身子斜靠着沙发,双手垫在脸颊下方,规规矩矩的睡姿。
  开会时脑子始终绷着一根弦,此情此景如一阵清风,蹭地将那根弦吹断了,如柳絮自顾在那飘荡。
  沈砚清垂眸低笑一声,从房间里拿了条空调被披到江云识身上。自个儿拿了本书,兀自坐在一旁翻看。
  夜空静谧,茶色灯光笼罩这一方天地。沙发上两人一躺一坐,没多会儿江云识翻了个身。沈砚清看着书,下意识捞起掉落的被子为她盖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搁在一旁的手机发出嗡嗡的振动声。沈砚清放下书,拿着电话去了阳台。
  “哥,干嘛呢?陪我喝酒啊?”话筒里是褚云珩的声音,依旧那么有活力。
  夜风夹着热意吹拂到身上,沈砚清靠着栏杆,淡淡拒绝:“改天吧,今天不方便。”
  “都这么晚了你不可能还在工作吧。”褚云珩走进电梯,笑兮兮地同他开玩笑,“不让我来,难道是偷偷藏了个女人在家里?”
  视线穿透玻璃门落在沙发上的身影,她似乎觉得热了,踢开了被子。像个小孩子一样把被子当成娃娃抱在了怀里。
  沈砚清目光柔和,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是啊,还真就藏了一个。”
  他利落的承认给褚云珩弄懵了。但也就只有短短的一瞬间,便回过神,把这话当做玩笑给翻过去了。
  他和沈砚清是什么交情,他身边有了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电梯在十八楼停下,褚云珩缓缓走出来,有些故意地说:“那就不如见见面吧,我已经到门口了。”
  作者有话说:
  都让来家里了,在一起还会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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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予你温柔》
  冉红妆第一次见到周撕夜,是在高考后的那个夏天。
  那日天空蔚蓝,浮云掠过。还是少年的他穿着干净的白衬衫坐在院子的凉亭下,宛如一尊雕像,动也不动地望着远处。
  轻风吹起他额前稍长的碎发,一双漂亮的眉眼猝不及防闯入她的视线。
  冉红妆从未见过有人的眼睛可以这样干净沉静,透澈得像有星河坠入。
  而后她才知道,他的眼里有光,却看不到光。
  .
  刚接触时,周撕夜阴冷不善言辞,面对冉红妆的好意陪伴也表现得十分冷淡。
  可后来,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攥着她纤细手腕,低声请求:“红妆,让我摸摸你的脸好吗?”
  即便看不见,我依旧想要记住你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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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城商圈高不可攀的资本周撕夜,被人戏称笑面佛。好喝茶,养生,但不近女色。手腕常年戴着一串退了色的佛珠,日常温文尔雅一派闲散样。
  可某一天,有人瞧见他怀里揽着一位姑娘,冷傲地挑着嘴角,质问面前的男人,“到我的地盘欺负我的人,谁给你的胆子?”
  -我一开始看不见光,直到你闯进来,我的世界变得星河璀璨。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恒 10瓶;
 
 
第21章 无意撩拨
  褚云珩说完挂了电话, 抬手摁下门铃。
  江云识就是这会儿被吵醒的。她迷迷糊糊睁了睁眼,瞧见沈砚清拉开阳台的门走了过来。
  撑着沙发坐起来,有些报赧地抹了把脸, “我怎么睡着了。是不是睡了很久?”
  “没有, 就一会儿。”
  说话间门铃持续的在响。江云识抬起头,眼色迷离地问:“有人来找你?”
  沈砚清颇无奈, “是褚云珩,来讨酒喝。不碍事,你坐着。”
  江云识愣了一下,脑子被褚云珩三个字彻底炸清醒了。条件反射似的,一把拉住沈砚清的手腕。
  迈开的步伐蓦地停住, 沈砚清转过头, 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
  “怎么了?”他问。
  “先别开门。”江云识表面淡定内心有些慌乱, 褚云珩作为杜安歌的男朋友哪都好,只有一个缺点, “我觉得还是不要让他知道我在这里比较好。”
  夜深人静, 孤男寡女的, 沙发上还有一条被子。而本来她和沈砚清没什么交集, 现在这种情况哪里说得清楚。
  最重要的是,褚云珩这个人话比较多,也没个把门儿的。到时候误会了再出去添油加醋, 以后跟那些人再见了面难免不会尴尬。
  沈砚清目光从被握着的手腕上慢慢移到她脸上, 语气不轻不重, “为什么?”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一直拉着沈砚清。她松开手,耳根隐隐发热, 不太自然地笑了笑, 似真似假地说, “……当然是为了你的清白。”
  “人都来了不能把他关在外面。”沈砚清揉揉太阳穴,低声说,“你进房间里避一避。”
  说完,他走过去开门。
  江云识踌躇几秒,没去房间,选择了洗手间。进去后她在那站了一会儿,然后坐在浴缸的边缘发呆。
  刚才沈砚清虽然没说什么,可明显看出有些不高兴。人处在的位置不同,看问题的角度肯定也不一样。
  平心而论,如果不是意外跟着杜安歌进了这个圈子,她可能这辈子都不会跟沈砚清这样的人有什么交集。
  如果此时此刻是在街上或者其他公共场合,她会大大方方跟褚云珩打招呼。可这里偏偏是沈砚清的住处,只是一个场合的转变就让她束手束脚,到处顾忌。
  江云识手肘撑在膝盖上,双手捧着脸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她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别扭,然而就是太知道以至于有些难堪。
  然而这时候的客厅里,褚云珩还被挡在门外。
  沈砚清懒散地靠着门框,双臂盘起,就这么看着他,似乎没有让路的打算。
  褚云珩只能抻着脖子往里面瞧,半晌了然地笑了。就知道在骗他,里面哪有什么人。
  “哥,你就陪我一会儿吧,我跟安安吵架了,心情不好。”
  “我这不是垃圾桶,也不想接收你的负面情绪。等哪天你心情好了再过来吧。”
  沈砚清伸手要关门,褚云珩急得一把拦住,“别这么无情嘛。你前几天还跟秦与淮去酒吧,别以为我不知道。”
  “我那是跟他有正事。明天我还要开一天的会。”沈砚清这会是真的有点头疼了,手指按上太阳穴,眉峰蹙起一道山丘,“吵架了你回去哄哄,找我没用。”
  今天这么不好说话?!
  褚云珩察觉到有猫腻,准备来个偷袭强行进来。可低头时无意间瞥见玄关有一双女款的椰子鞋,瞬间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哥,你找那么多借口纯纯是为了这个吧?”他伸出食指,一下一下点着地上的鞋,“真金屋藏娇啊!不是骗我的?!”
  沈砚清看了眼整齐摆放着的鞋,忽而有些想笑。百密一疏,不知道江云识知道自己留的破绽会是什么表情。
  “我说了,你不信。”
  就是现在褚云珩也有点不信,“人呢?怎么没瞧见?”
  “在洗澡。”沈砚清站直身体,手抄着口袋,低头说话时眼里有一种被耽误好事不满的压迫感,“你要是没来,这会儿我也应该在里面。”
  褚云珩:“???!!!”
  我艹啊!
  他抬手摸了摸脖子,表情有些尴尬,“那你忙,我现在就滚。”
  说完退了出去,还不忘细心地带上门。
  客厅里忽然安静下来,沈砚清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这会儿已经十点半,江云识就这么在洗手间老老实实地呆了十多分钟。
  想着方才她说的话和有些紧张的表情,沈砚清薄唇微微一绷,慢条斯理走到洗手间前,抬手扣门。
  不过须臾,里面传出来一道响亮而利落的“进”。
  沉静的眼里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染上了笑意。沈砚清扶额低笑,保不齐江云识又误以为自己身处何方。
  才这么想着,门开了。她缓缓走出来,手里抱着托特包,眼神有点飘,“我刚才在想事情。”
  “嗯,猜到了。”
  沈砚清转身走回客厅,去吧台边喝了口水,然后就这么去了厨房。
  到此也没跟她多说一句话。
  江云识心里冒出些忐忑的情绪,也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可说解释和道歉,又不知从何说起。
  就这么纠结着,沈砚清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手里提着两个袋子。坠着他的手指,沉甸甸的。
  “这些你带回去,都是些水果和零食。”
  这下江云识心里更不是滋味,摇着头拒绝,“不用了,你留着吧。”
  “我吃不了,时间长了会坏掉,那就浪费了。”沈砚清将袋子放到她脚边,“江医生就当帮我解决问题吧。”
  江云识默了默,从包里拿出盒子给他,“我怕弄坏就装在里面了。那天走得太匆忙,到家才反应过来。”
  沈砚清接过盒子,淡淡说:“没事,又逃不了。”
  稀疏平常的一句话,却没由来的触动到江云识的神经。心跟着莫名一动。
  “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他回房间换了身衣服,很休闲的POLO衫和修身长裤。与平日的西装相比,多了些随性。
  江云识心想,李星悦说话离谱中带着道理。有些人穿什么都好看。
  车子开进机动车道,夜晚的路灯化作流光划过车身。一路上偶尔闲聊几句,气氛倒也自然和睦。
  直到进了序仁街,江云识看见徐家核桃酥店铺还开着,而且人比平时少了很多。
  “可以靠边停车吗?”
  沈砚清扭头看她,“怎么了?”
  她指着窗外,“那家核桃酥很好吃,平时要排很久的队,我想下去买一些。”
  沈砚清右打方向盘,把车停在路边,“用我陪你吗?”
  “不用了,很快就回来。”
  “嗯,不着急,我等着你。注意看路。”
  下了车,江云识直奔店子过去。老板已经准备关店,她刚好赶上最后一笔生意,索性全部买了下来。
  沈砚清趁这工夫抽了支烟,抽到还剩半截,就见她小跑着回来了。
  他掐灭香烟扔进烟灰缸,开窗散味。副驾驶门打开,江云识坐了进来。
  “运气真好,老板马上就要关店了。”
  沈砚清看她手里的两大包,笑着揶揄,“收获颇丰。”
  “沈先生的功劳不可磨灭。”说着,笑意盈盈地给程南打了个电话,问他几点下班,说给他买了核桃酥。
  程南说了两句,江云识告诉他“一会儿见”,便收了线。
  沈砚清看着前面的路,手指在方向盘上轻敲,待她讲完电话,转过头随意问了句:“是你朋友喜欢吃?”
  江云识说:“我也喜欢,这家是百年老字号,有时候排队都买不到。”
  “很好吃吗?”
  “你要不要尝尝?”
  沈砚清弯起嘴角,“确实是想知道有多好吃,让你这样念念不忘。”
  “你等着我给你拿一块。”她打开袋子,用油纸包着拿出块核桃酥递过去。
  “我在开车,好像不太方便。”
  “没关系。”江云识身子捱过去,直接把东西送到他嘴边,另一只手在下面接着以防渣掉在他身上,“你就这么吃。”
  她一靠近,车里的温度似乎都高了一些。身上清爽的气息混着核桃酥的香甜在鼻尖游走。
  沈砚清就这她的手吃下一口。
  说真的他吃过太多好东西,其实味道很一般,甚至有些腻人的甜。
  可也许是投喂的人不同,那味道留在唇齿间,竟然有些回味。
  “还要吗?”她问。
  “下次吧,你看着很累。”
  江云识也觉着这姿势别扭,也就没再让。将他咬的那一块掰着边缘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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