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招惹/无意撩拨——时措
时间:2022-07-15 07:23:40

  “咳咳咳……”胃里翻江倒海好,肺也快要炸了。
  “好难喝,可不可以不喝。”她咳嗽的眼睛通红,像只可怜兮兮的小兔子。
  沈砚清看了看她,随手将盅盖盖回去,“不喝算了。”
  接着转身叫住准备离开的服务人员,“帮她洗个澡,麻烦你了。”
  洗完澡,估计人会清醒一些。
  总的来说,喝醉的江云识还是蛮听话的。虽然有些无厘头和让人哭笑不得,在众多各式各样的醉鬼里算是好对付的那一拨。
  客厅里冷清下来,沈砚清却毫无睡意。他本来生物钟也比较乱,干脆拿起平板看公司的资料。
  大概半个小时左右,浴室的门开了。服务人员走过来,说已经洗完了。
  沈砚清点头,“好。”
  说完继续看文件。
  大概是没有表达清楚,服务员又支支吾吾地说了一句,“怕那位小姐洗淋浴摔倒,我给她用了浴缸。现在她……在里面睡着了。”
  沈砚清默了两秒,放下平板,说,“我来吧。”
  他以为已经至少把衣服替江云识穿好了,进去才发现自己想多了。
  她枕着浴缸边缘呼吸均匀,纤细圆润的肩膀泛着水光。水面下方被一层艳红的玫瑰花瓣遮住。想也知道会是什么风景。
  沈砚清默了默,让客房拿条浴巾过来。而后直接将浴巾扔进水里裹住江云识。
  哗啦——
  水花四溅,他的浴袍也没能幸免的被淋湿。
  沈砚清将她抱去其中一间客房,等客服帮她换了一套干爽的衣服,才又换了另一间干净的房间。
  在放到床上那一刻,江云识忽然搂住他脖子在肩窝处蹭了蹭脸颊,呓语地嘟囔了一句,“晚安。”
  沈砚清拉好被子,知她听不见还是回了一句,“晚安。”
  接着关掉房间里的灯,放轻脚步离开。
  夜色浓稠,江面漆黑而平静。
  回到房间,沈砚清重新洗了澡。出来时电话响得正欢。
  许是才安顿好杜安歌,褚云珩终于倒开空回电话。
  “哥,你刚刚找我了?”应该是没少受折腾,他的气息还有些不稳。
  沈砚清靠着床头,身形懒散,浴袍领子歪向一边,一字锁骨清晰地露了出来。
  “是么,我大概拨错了。才到家?”
  “别提了,安安闹了好一会儿,这才给她洗完澡哄睡着了。”
  沈砚清忽然心有戚戚焉,眉眼上染了点笑意。区别只是褚云珩心甘情愿,而他是捡了个麻烦。
  “限量版跑车有时间记得送过来。”
  褚云珩本来也没想赖账,只不过想起来就觉得心堵,“这是江云识赢的。”
  沈砚清无所谓,“那你直接给她。”
  他差的不是一辆车,但今晚这笔账该算还是要算。
  “她肯定不会要的。”提起来江云识,褚云珩便随口问,“她那个人性格很淡,喝醉了应该挺好搞的吧。”
  没等听到沈砚清回答,躺着的杜安歌忽然坐了起来,扯住褚云珩耳朵,“不准说小十坏话!”
  “我没说她坏话啊……”
  “小十她是我滴神!!!”
  说着伸手够到一旁的手机,给江云识发视频通话。
  褚云珩想拦没拦住,索性让她去了。左右今晚就这样了,随便吧。
  他拿着手机躲到一旁,悻悻问沈砚清,“哥,江云识睡了吗?”
  “干什么?”
  褚云珩顿了顿,苦恼地抹了把脸,“……行,我知道了。”
  床的那一边传来了杜安歌和江云识的对话。
  “小十,你还好吗?我想你了。”
  “我很好,蔡先生也很好……”
  “蔡先生??”
  “嗯。他给我喝汤……洗澡……”
  “好什么好?!!”杜安歌大吼一声,“那个姓蔡的禽兽是谁?为什么要给你洗澡??”
  褚云珩被这一嗓子直接喊懵了。临走前他明明让沈砚清照顾江云识的啊。
  真要有点什么事,杜安歌怕不是要扒掉他一层皮。
  “那个,哥……”褚云珩心惊胆战,“江云识不是跟你走了吗?哪来的一位蔡先生?”
  杜安歌和江云识的对话在话筒里听得清清楚楚。沈砚清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那家伙不会趁江云识喝醉占她便宜了吧?!”电话里,褚云珩还在叨逼叨,“哥,那个姓蔡的禽兽到底是谁啊?”
  沈砚清冷笑一声,直接掐断了电话。
  作者有话说:
  小十:等我醒酒了一定先找个中介,换个星球生活。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Echo_han 1瓶;
  凌晨还有一更
 
 
第4章 无意撩拨
  江云识这一觉睡得不是很安稳。到深夜似乎开始醒酒,头疼欲裂,像有许多小人拿着锤子狂敲,脑子几乎要炸开。
  终于劲过去,迷迷糊糊睡着,梦又接二连三上演。她挣扎着醒来,看着天花板的眼神有些涣散。等察觉到那是一场梦,她松了一口气,抬头摸了摸额头上的薄汗。
  门外传来说话的声音,很模糊听不太清楚。
  江云识撑着床垫坐起来,后知后觉发现身处的地方并不是自己家里,而是一个十分陌生的环境。
  她怔了怔,扭头看见床头柜的纸巾盒上写着“沁泉”二字,这才反应过来这里是沁泉酒店。
  可是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掀开被子下床,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偌大的客厅里空无一人。只有一辆蹭光瓦亮的餐车,上面摆着各式餐盘,全部用盅盖盖着。
  香气隐隐约约飘散过来。江云识饥肠辘辘。她裹着睡衣左右看了看,这房间不是一般的大,竟一眼望不到头。
  即使没吃过猪肉,也该见过猪跑。这里并不是普通房间。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她回到房间一把拉开窗帘。辽阔的江景陡然闯入眼帘,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开阔。
  手机划破寂静,也拉回了她的思绪。她走回床边拿起电话,屏幕上闪着杜安歌的名字。
  “小十,起来了吗?”
  “嗯,你怎么样,昨晚还好吗?”
  杜安歌懒散地打了个哈欠,“我没事啊,就是辛苦了阿珩照顾我一晚上。”
  不过酒还没有彻底清醒。如果不是惦记江云识,这会儿她应该还在呼呼大睡。
  “你……现在在哪,去上班了吗?”
  江云识微微一顿,似乎不知该如何解释眼下的情况。她昨天醉得断了片,肯定是有人把她带来了这里。起初以为是杜安歌找人安排的,可刚刚她那样问,明显也不知情。
  “好消息是我现在在沁泉酒店,最高层的总统套房里。”她抬手捏了捏眉心,“坏消息是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来的。”
  沁泉酒店?
  杜安歌“啊”了一声:“今天早上褚云珩告诉我,昨天临走前他麻烦沈砚清送你回去。”
  “沈砚清?”
  “对啊。可是昨天晚上我们视频的时候你说是一位姓蔡的先生在照顾你。”
  江云识蹙起眉头努力回想,“蔡先生?”
  有什么片段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快得她来不及抓住。
  “是啊。”杜安歌猜想是不是喝多记错了,可为什么不是李先生王先生,偏偏姓蔡。“你醒来之后没看到别人吗?”
  “没……”江云识握着电话转身,看见门口的人显然愣住。
  沈砚清穿着一身笔挺的藏蓝色西装,肩膀宽厚双腿修长。同色系领带一丝不苟地系在领口,钻石袖扣闪着微光。
  他身形懒散地斜倚着门框。斯文禁欲的气质稍减,散漫和玩世不恭倒是略胜一筹。
  电话里杜安歌还在继续,“小十,昨天那个蔡先生到底怎么回事啊?你说他给你喝汤还给你洗澡……我可从来没听你提过这个人。”
  万一真被占了便宜……那不是亏大了。
  “安安,我没事,回头再联系你。”江云识挂断电话。
  她看着沈砚清,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说到底,他们的交情就只有昨天的那几圈麻将。可若真如杜安歌所说,昨晚一定是给人家添了不少麻烦。
  “早上好。”江云识开口,“昨晚叨扰了。”
  沈砚清挑了下眉梢,不禁感叹酒精真是个神奇的东西。一消失,眼前这人又变回了那个淡漠的江医生。
  与昨晚的江云识判若两人。
  “刚才客房送了早餐过来,以为你没醒就没来叫你。”沈砚清站直身体,语气自然又秉持着之前接触中的客套,“现在应该已经凉了,一起去餐厅吃吧。”
  其实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江云识本打算好好感谢一番,就先离开的。
  但听他这样说,转念一想已经在人家这里借住了一夜,似乎没有必要刻意划出界限去疏远对方。总归都是认识的人,往后肯定还会相见,自然一些更好,做作了难免让人多想。
  江云识应了好,“麻烦你等我几分钟,我去换衣服。”
  沈砚清转身走出去,关门前告诉她,“不用急。”
  回到房间,她找了一圈,才在沙发上看到自己昨晚的衣服。很整齐叠在那里,味道清爽好闻,看样子已经洗干净了。
  快速换好,又赶忙去卫生间洗脸刷牙。半长发丝柔软顺滑,极好打理,随意梳一下就好了。
  此时沈砚清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房间门打开,江云识走出来时他下意识看了眼时间——
  仅仅过去十三分钟而已。
  “不好意思,可以走了。”
  她穿着一条极显腿型的收脚牛仔裤,高腰设计,衬得那一双腿细长而直。上身搭配的是一件十分简约的白T,衣摆随意掖在裤腰。简单又有活力。
  沈砚清放下报纸起身,与她并肩走出去。
  进了电梯,服务人员自动摁下去餐厅的楼层。数字缓慢变化,轿厢里格外安静。
  沈砚清转头询问,“吃中餐还是西餐?”
  “都可以。”
  他没由来笑了下,“江小姐应该是更喜欢中餐吧?”
  江云识因这笃定的口气多看了他一眼。并在心里猜测沈砚清肯定更喜欢西餐,所以便没有开口。客随主便。
  沈砚清目视前方,侧脸线条流畅凌厉,似乎方才那抹笑只是她的错觉。
  持续的寂静中,电梯在五楼停下。沈砚清侧过身示意江云识先走。
  最终还是去吃了中餐,广式早茶。皮蛋粥,蟹黄烧卖,水晶虾饺,无骨鸡爪。
  江云识吃得心满意足。
  倒是沈砚清吃得不多,只喝了一碗鱼片粥。
  “你吃不惯这些吗?”
  “我早上吃的不多,很多时候只喝一杯黑咖啡。”
  江云识直言,“早饭还是要好好吃。”
  似乎是察觉到自己管的有点多,面不改色地补充一句:“这是作为医生的忠告。”
  沈砚清见她一板一眼的样子,不由得轻笑,“好,我记下了。我本来就是陪你吃,你吃好就行。”
  江云识点头,“我吃的很好。”
  “你好像每次吃饭都很认真。”他顿了一下,说到,“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单纯这样觉得。”
  旁人吃饭是多半是随性的自在的,而她认真的样子像在对每一种食物感恩。
  “我上班吃饭比较匆忙,所以平时就会稍微……”她顿了顿,仿佛在寻找合适的词语,“稍微享受吃饭的时间。”
  沈砚清若有所思,而后点头,“懂了。”
  用完餐,也才七点半左右。
  江云识一直记着还没有对昨晚的事道谢,“谢谢今天的早餐,还有昨天晚上的照顾。”
  沈砚清回到:“不客气。”
  说实话有个问题本来江云识不打算问,因为潜意识里逃避那个喝醉的自己。可沈砚清脖子侧边那道抓痕实在显眼,令她如鲠在喉。
  “沈先生,我昨晚……没对你有什么放肆的举动吧?”
  说话时她的视线一直在那一处游离,沈砚清十分敏锐地捕捉到她在看昨晚他洗澡时不小心划到的地方。
  他忍着笑,故意问:“什么样的举动叫放肆,可否举个例子?”
  江云识有些尴尬,抬手将头发别到耳后,然后微曲着手指,隔空指了指那一处,“比如这个。”
  “你说这里。”话说到一半,沈砚清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嘴角的弧度被挡住,江云识没看到,“不用在意,一两天就消了。”
  ……果然是她抓的。
  “实在不好意思。”
  “嗯,没关系。”
  反正事情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也就不差那一个问题了。杜安歌的话让她也云里雾里,总归要搞清楚。
  江云识硬着头皮继续问,“昨晚就你和我两个人吗?有没有一位蔡先生……”
  “江小姐。”沈砚清放下咖啡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出的话却宛若一把榔头,直接锤得她倒地不起,“你大概忘了,那是你昨晚给我改的姓。你说我是打牌输得只剩一个筹码的菜鸡。”
  江云识呆若木鸡,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这人说这些话的时候风轻云淡的,可难以想象昨晚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她尴尬得坐立不安。外面一栋栋大厦林立,一定是她扣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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