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真不是孩他爹——百香梨
时间:2022-07-18 07:36:27

......薛小姐着实是......

  “墨尘......”谢砚书接过了墨尘递来的伞,骨节分明的长指按住了伞柄,他打断了墨尘的话,眸色复杂。

  “主子?”

  “那孩子真是我的。”

  “我就说嘛,定是……?”

  待墨尘意识到方才自己听见了什么时,双目圆睁,他回头一看,哪里还有谢砚书的身影?

  墨尘心底忽而泛起一阵惊澜,从前主子便欲替将军薛景琅翻案,可薛景琅同国公府本就无甚牵连,何必为了将军府自己去触当今陛下的霉头呢?

  而今主子竟说薛小姐的孩子是他的,那主子今日上朝......

  墨尘望向谢砚书漫步走向雪地的身影,心里长叹一声,想必今日朝堂之上必有一番风云了。

  承明殿

  金碧辉煌的大殿内左右立着不同品阶的官员,而在金漆玉座之上,明安朝的帝王右手撑在一边,环视着殿下的一众官员,眼似鹰目,自有一上位者的威严与震慑。

  “太子谋逆被废,大将军被关在天牢里,时下西北一带无统帅之才,而边境却屡有夷狄入侵,诸位爱卿可有良策能解此困?”

  帝王之音回荡在承明殿内,可众位官员皆不敢言。

  谁人听了薛将军和太子不得打个冷颤?

  说是薛大将军同太子谋逆,可谁人不知这背后分明就是帝王猜忌和小人作祟共同导致的结果?

  当今陛下萧齐北生性多疑,大将军薛景琅驰骋沙场多年,一手建立了黑羽军,加之又是武将世家,在民间多为人称颂,颇有功高盖主之象。

  而当今的中宫之主,太子生母——沈璧君,乃是定国公府夫人的亲姐姐,定国公亦为当朝砥柱世家,手中权势不让薛大将军。

  萧齐北本就忌惮这两家,后又听信外戚谗言,信了太子有伙同薛景琅谋逆之心,太子乃是他的亲骨血,因而只是被废,可薛大将军就不一样了,皇上这是摆明了在收回这两家的权力。

  可薛大将军被关押,西北军营无人镇守,敌军虎视眈眈,朝中又拿不出武将来,谁人又敢去提何良策?

  萧齐北冷眼一扫座下臣子,满朝文武竟无一人能解当下之难,他摸了摸玉座,眸光渐渐落在了鹤立在一众官员内的谢砚书。

  谢家,定国公府,也是他萧齐北忌惮的世家,若非皇后整日吃佛念斋,且定国公夫妇自请去了偏远的西南驻守,恐怕今日这把刀也该落在谢家头上了。

  “濯尘可有何看法?”

  九五至尊坐于高位,语气不咸不淡,却自有威慑之气。

  众臣闻言皆看向谢砚书,替谢砚书捏了把汗。

  谢砚书自人群中缓缓走出,他朝萧齐北一揖,正声道:“回陛下,微臣以为细柳营不可一日无周亚夫【1】。”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这话的意思可是要放了薛景琅?

  萧齐北抚了抚髯须,笑道:“继续说下去。”

  “臣以为虽细柳营不可一日无周亚夫,然细柳营只有一个,而周亚夫未尝不能再找一个出来。”

  “世子这可是说笑了,谁人不知我朝重文轻武,武将统共就那么几个,又从何处来寻个周亚夫呢?”

  “是啊,便是定国公夫妇二人也驻守在西南,一时也无法调回。”

  朝中尽是繁杂之音,可谢砚书却恍若未闻,他继续道:“可若是微臣前去呢?”

  谢砚书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众声皆归于寂静。

  眼下定国公正是皇帝的心头大患,更何况狡兔死,走狗烹,谢家这位世子爷若是领西北军,岂不是助长了皇帝的疑窦?

  况且陛下压根儿就不会准予此事!

  可萧齐北却微微眯眼,他看着下方那身姿如松的少年,沉吟了片刻,旋即一挥衣袍:“少年意气,果然是虎父无犬子!既然濯尘主动请缨,朕准了!”

  “谢陛下,臣定不负陛下所望!”

  谢砚书在众人的惊诧之中福身谢恩,那垂在身旁的一双手早已紧握成了拳,他抬眼看向已近中年的帝王。

  而帝王也恰在打量他,二人目光相对,谢砚书垂头再次一揖,可眸中却早已褪去了笑意。

  冷意渐消,难得的冬日暖阳高高挂在云幕之中,早朝完毕后,官员鱼贯出了承明殿,见了谢砚书的身影后却都纷纷绕开,眼下陛下对定国公府态度不明,没有人想去碰这逆鳞。

  谢砚书独自一人走在冗长的甬道之上,在行至宫门之前时,却有人将其拦下。

  “世子爷,玉华公主有请。”

  谢砚书抬起的步子一顿,面前的宫娥恭敬地朝谢砚书指了指方位,示意谢砚书公主正在候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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