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真不是孩他爹——百香梨
时间:2022-07-18 07:36:27

  可谢砚书却后撤一步,正声言道:“微臣府中杂事繁多,恐抽不出空与公主小叙。”

  宫娥闻此婉拒之意,也是两方为难。

  眼见着谢砚书一拂衣袍,堪堪便要离去,小宫娥正不知所措时,却听得一道清亮的女声传来。

  “谢砚书,本宫亲自来请你也不行吗?”

 

 

9章 我和他真是清白的

  定国公府

  薛予宁斜靠在铺了绣金锦缎的檀木躺椅上,右手端着一盏汝瓷小杯盏,从杯盏中腾出的热气儿转而化为细小的水雾,扑在了薛予宁的长睫之上。

  “来,喝口茶暖暖身子。”薛予宁将茶盏递给了面前的破月。

  也不知是何缘故,薛予宁往日天不亮便醒了,而今早却直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来,房内早就没了谢砚书的身影。

  经昨夜一事,府中人见了薛予宁更是毕恭毕敬的,便是一点儿杂活也不敢让薛予宁动手了,薛予宁闲来无事,加之未有人管束,便借机寻到了破月的住处。

  凉风拂过薛予宁尽态极妍的面容上,她睫毛微颤,发间青色的发带随风摇曳,如春日柳枝一般婉柔。

  破月接过茶盏后,忽而抬眼打望四周:“世子爷可是走了?”

  “早就上朝去了。你找他可是有事?”破月提起谢砚书,让薛予宁觉得有些奇怪。

  破月接过茶盏后,凝声道“奴婢想向世子爷当面道谢。”,

  破月说这话时轻撩起了自己的裙摆:“昨日世子爷替我请了大夫后,今儿个奴婢便觉着这腿没往日那么疼了。”

  薛予宁心中涌起一阵酸涩,将军府被查抄那日,她同破月带着归远自后门跑出,时下街巷人来车往,是破月扑身而来,才将薛予宁推开,避免其被飞驰而过的马车所撞。

  可破月被马车所撞倒后,也顾不上医治,两人一路朝着京郊而行,加之朝中又在大肆追捕将军府家眷,两人平日里便是连大街也不敢常去。

  若非是谢砚书......

  “此次确是他出手相帮,不然你这伤若再拖下去,日后怕是不良于行,今日待他回府后你亲自道谢便是。”薛予宁理了理归远的衣襟轻声说到。

  归远在破月的怀中绕着破月的青丝把玩,水灵的黑眼珠盛着一抹星光,在察觉到薛予宁的触碰后转而一笑,洁白的牙齿泛着白光,如一只方出生的小兽。

  “姑.....姑姑”从归远的小嘴里,半天才吐出来了三个字。

  薛予宁和破月俱是一惊,归远开口所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叫了谢砚书一声“爹”,而后竟能知晓唤薛予宁一声“姑姑”,这确是一个莫大的惊喜。

  不过这倒也是一件好事,虽说归远一声“爹”闯了个误会出来,但所幸谢砚书并未在意,不仅如此,经此事之后,归远隐有开口说话的迹象。

  “看来小公子不久之后便能同普通稚子一样能开口说话了,想必夫人看见了也会为之欣慰吧。”

  “若是嫂子还在归远身边,归远倒也不至于而今才开口。”薛予宁缩手握拳锤了锤归远的额头。

  她看着归远的眉眼,一道酸楚腾然而上,她的嫂子喻青举止端庄,温良贤淑,同长兄举案齐眉,恩爱非常,常见二人俪影双双,羡煞鸳鸯。

  可将军府被查抄之日,薛景琅被关至大牢,喻青则惨死在寒刀之下。

  血染白雪,冰凉的雪地里,尸体的热血浸在了一片雪白中,将军府阖府上下六十八口人唯有薛予宁三人捡回一条命,其余的人尽数死在了寒夜之中。

  破月长叹一声,她忽而又像是忆起了何事,支支吾吾地开口:“小姐,奴婢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薛予宁翻涌的思绪平稳了下来,她以为破月是要劝慰她莫要过于哀恸,便笑道:“你我二人还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破月欲言又止,眼眸中隐隐有珠光闪烁:“小姐,我听府中人您现在是世子爷的侍妾,虽说我们现下落难,但小姐您也......

  薛予宁倏尔面容翻红,耳根微烫,她一拍桌子:“我和谢砚书真是清白的。”

  薛予宁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破月一惊。

  瞧着破月仍是不可置信的神色,薛予宁直起了身子,继续说到:“你是不知谢砚书如何磋磨我的呢。饿了要给他端菜,渴了要递水,连昨晚睡觉......

  破月向前探探头:“昨晚怎么了?”

  薛予宁扳着指头细数谢砚书桩桩罪状,可忽而便停了下来,柳眉轻皱,粉唇半张:“连昨晚睡觉都要我在一旁给他扇蚊子,对,就是扇蚊子!”

  破月闻言身子微微后仰,向外看了看这难得的冬阳,疑声道:“可小姐,现在百草凋零,絮雪翻飞,哪里有蚊子?”

  薛予宁两手叉腰,哼声道:“我说有就有,总之,我和他什么事儿也没有!

  要让旁人知晓她和谢砚书共卧一榻,那她还怎么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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