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成了侯夫人——一梦入夏
时间:2022-07-18 07:52:39

  弈城走后不久,凌然整个人又陷入了昏迷,或许是心中没有了挂念,整个人情况恶化的很快,本来说能维持三天的药已经不管用了,很快又开始呕血,脉象十分虚弱。
  府中的其他人都一夜未眠,谭卓端着简单的饭菜进了弈城的书房,放在弈城身前的伏案上,“侯爷,张太医那边已经确认了那就是青川草,现在已经开始研究剂量,最快今日就能研制出解药了。”
  凌然下午的时候又醒了,好似毒已经解了,脸上开始有了血色,绿竹以为凌然好转了,十分开心。
  只有凌然自己知道,这怕是回光返照了。
  “绿竹,你给我穿多一些,我想出去看看。”凌然想在走之前再看看这个世界
  绿竹十分开心,将凌然的衣服拿了好些出来,让凌然挑选,“小姐,你想穿哪件。”
  “你拿这么多,我都挑不过来了。”凌然笑着打趣道,“你帮我选吧。”
  绿竹左右仔细看了看,满脸纠结,过了许久才下了决定,“小姐漂亮,穿什么都好看,那今日就穿紫色吧。”
  不知是躺久了,还是中毒的后遗症,凌然腿有些站不起来,绿竹扶着凌然慢慢挪到了院中,绿竹看着冰凉的石凳傻了眼,”哎呀,看我着急的,忘了拿坐垫出来,怎么冷。“
  ”好你个绿竹,故意折腾我是不是。“凌然佯装生气的责备着绿竹。
  绿竹十分委屈,”小姐,我没……“
  话还未说话,凌然余光瞥见一抹白色的身影进了院子,”侯爷。“绿竹赶紧喊道。
  弈城在院外已经听见了她们的对话,此时走进来看见凌然十分艰难的靠在绿竹身上,皱了皱眉,快步走过去,将凌然一把抱起,开口道,”要去哪儿。“
  ”我就想在院中随便瞧瞧。“凌然看着弈城深邃的眼睛,诧异的回道。
  她没想到弈城一把抱起了自己,有些震惊,说话有点底气不足,再说被不熟的男人这样抱,凌然也觉得有些许别扭。
  ”我没事,不用抱。“凌然干笑了两声接着说道。
  弈城像是没听见这话,垂眸问她,”你想看哪里。“
  凌然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弈城,纤长的睫毛弯弯的,明亮的眼睛看的她 ,她鬼使神差的答了句,”都行。“
  说罢弈城抱着她出了院子,在府里逛了圈,最后直接去了一处池塘边,两人看着面前的景色。
  池塘上早已经结冰,弈城却捡起一颗石子,掷向了冰面,那冰面先是出现了裂纹,接着裂纹越来越长,蔓延开来,很开快完整的冰面碎成了许多的小块,凌然还在感慨弈城武功高强的时候,他又抱起凌然站在池塘边上,“你看。”
  凌然转头一看,那些碎冰块间露出了许多的鱼嘴,正呼吸着外面的空气。凌然转头看向弈城,正对上弈城深邃的眼睛。
  “寒冬来临,它们只要有机会,就会努力的活着。”
  弈城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知道她不想活了,就算解药要出来了,也不想活了。
  “可是我累了。”
  是啊,她累了,不想活了,就算活下去,这具身体也已经是千疮百孔,最重要的是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好留念的了,死了也是一种解脱。
  弈城瞳孔一紧,袖下的手似乎是有些发抖,转身走进亭子,将凌然放在干净的木质椅子上,蹲下面对着凌然,把凌然冰凉的手从袖中拿出,又将自己的温热的手覆盖在上面,口气却十分的冷,“我改变主意了,你的东西你要自己守护,我不会帮你。”
  凌然接触到弈城温热的手,心中抖了一下,垂眸看着弈城明亮的眼睛,过了一会,笑了笑,将手抽了回来。
  “我有些累了,想睡觉了。”弈城看着凌然逐渐变得苍白的脸色,皱了皱眉,半蹲起身,贴近了凌然的耳朵不知说了什么,凌然十分惊讶的看着弈城。
  半夜,凌然院中传出哭声,所有人都赶到时,绿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小姐下午还好好的,怎么……怎么……”
 
 
第5章 假死
  弈城进屋快步走向了凌然,伸手探了探凌然的鼻息,脸色一沉,“叫张太医过来。”
  年老的太医仔细检查了一番,垂头对弈城说道,“侯爷节哀,小姐……去了。”
  “哗啦”一阵声响,桌上的茶具一应摔落在地,弈城满眼寒意,大声质问,“不是说三天吗?今日才第二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屋中气压低的可怕,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个,绿竹也止住了哭声,只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过了片刻,张太医才低声回道,“回侯爷,凌小姐身体本就虚弱,这药性太猛,承受不住,所以……”
  “所以,所以什么……所以你就救不好了?”说罢拔剑抵在了老太医的脖子上。
  “侯爷,侯爷。”谭卓上前着急说道,“侯爷,小姐还在这,这要是在这里伤了太医,小姐怕也会不安心。”
  弈城转头看着躺在床上的凌然,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哐铛”一声,手中的剑仍在了太医脚边,“传令下去,从今日里,侯府办丧事,不见任何人。”说罢转身离开。
  深夜的侯府,十分安静,但这种静却有些可怕,仆人们在各处穿梭,却少了声响。
  第二日,侯府门前挂着大大的白布,和屋檐上厚厚的雪相互映衬,路过的人议论纷纷。
  “这是怎么回事啊?”
  “听说侯爷的未婚妻凌小姐死了。”
  “死了?年纪轻轻怎会这么突然?”
  “前两日好似是中毒了,没救过来,当时酒楼里大家都知道,动静挺大的。”
  “唉,这侯爷也算重情重义之人了,大过年还未没过门的妻子办丧事。”
  ……
  别家都在热热闹闹准备新年,侯府却在办丧事,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京都。
  同时城中一处看起来不起眼的客栈中,两个伙计无精打采的抹着桌子,柜前掌柜也不催促,随意的看着人来人往的人。一对穿着普通的夫妇刚要进门,伙计赶紧迎了上去,满脸堆笑,“客官不好意思,今日店里面已经满客,厨子也放假回家了。所以不招待新的客人了。”将夫妇二人拦在门外。
  被拦住的夫妇看了看只有三人的店面,有些不解,转身离开了后依稀还能听见他们的谈话,“相公,他们那方牌都挂在墙上,怎会说客房满了。”
  ……
  伙计将客人赶走,掌柜也不生气,反而小心的看了看楼上,见没什么动静才放下心来,让伙计将墙上的房牌取下,收起来。
  自己则进了后厨,不一会儿端着放着茶杯还有茶壶的托盘上了楼。
  上了楼梯转弯就是二楼,宽敞的走廊两旁绿意盎然的绿植与冰天雪地的残枝败叶形成鲜明对比,掌柜走到走廊尽头,轻轻的敲了敲门。
  门被打开,一个面若寒冰的女子站在门前,竟是那晚和图纳尔说话的女子,她伸手将掌柜手中的托盘接过,接着门便被立刻关上。
  女子进屋将托盘放在桌上,将烧好的水倒进茶杯中,才将茶杯端到了屋中间的桌子上。转身而立,看着对面跪着的人,竟是图纳尔。
  “太师,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图纳尔没有了往日的桀骜,跪在地上向面前坐着的人求饶。
  太师兰若庭坐在屋子中间,拿起女子刚端过来的茶,吹了吹,闻了一下,“啪”的一声,将茶杯摔在了地上。
  屋中的人听见声音,头垂的更低了,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风晴,现在用的人都不太行了,一点小事都办不好,你说留着他们还有何用。”
  桌旁的女子上前恭敬的回答道,“义父说的是,我一会便换了那些人。”
  图纳尔闻言抖了一下,向前爬了两步,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太师,我不会再搞砸了。”
  兰若庭冷笑一声,“你还要什么机会?”
  简单的一句话,却听的图纳尔心一惊,连连在地上将地板磕的梆梆响。
  “风晴。”
  “是。”风晴从怀里拿出一颗黑色的药丸,塞进图纳尔的嘴里,兰若庭也不看图纳尔,起身出了门,只剩下图纳尔一人在房中。
  “义父,凌然死了,现在怎么办?”
  兰若庭一边下楼一边说到,“看着弈城,凌府都被翻遍了,没有找到,只能是凌然带进京了。派人盯着侯府,将尸体掘地三尺都要给我找出来。”
  “是。”
  风晴顿了顿,有些担忧,”还有件事?“
  ”说。“
  侯府的探子估计是被发现了一个,已经两日没有发来消息了。
  兰若庭停下了下楼的脚步,风晴接着说道,”不过义夫放心,探子并不知道背后是我们。“
  ”只是……只是侯府这两年戒备森严,已经安插不进去人了,我们得更加小心了。“
  兰若庭沉着脸,未再说话,下了楼去。
  图纳尔还跪在房中,脸色十分痛苦,脖子上青筋暴起,眼睛充血,满脸通红,脸色狰狞,衬得疤痕更加可怖。门被推开,两个人进来将他拖了出去,下了楼,扔在了后院的柴房中。
  他的眼睛已经开始看不清了,只觉有人将他扔在了地方,接着听见了锁门的声音,慢慢的失去了意识。
  “小姐,小姐。”兰青正在整理从库房里拿出的东西,看着慌里慌张的春夏,笑了句,“你天天慌里慌张的干什么?”
  “小姐,凌小姐没了。”春夏慌张的说道,兰青的手一顿,脸色煞白,一下站了起来,“什么,可是……”
  ”是真的,小姐,京都都传遍了,而且侯府已经在办丧事了。“
  ”走,去侯府。“
  ”小姐,侯府已经说了,因凌小姐未过门,加上现在临近新年,所以不接受吊唁。“
  兰青跌坐在凳子上,神色有些恍惚。
  侯府中,绿竹正在房外默默流着泪。
  昨夜她给凌然穿戴整齐后,弈城便进了屋,下令任何人不许进去。她觉得又难过又开心,难过是小姐人那么好,却有人要害她,开心是因为侯爷是重情重义之人,小姐的后事侯爷很上心。
  弈城正坐在床前看着凌然苍白的脸有些出神,一阵敲门声将他的思绪拉回,门外是谭卓的声音,“侯爷,棺木已经送过来了。”
  侯府北院中最里侧是弈城父母的祠堂,现在里面又多摆了一副棺木,弈城抱着凌然一路从院子到了这里,身后跟着的侍卫头上都已经带上了白步,走到院子门口,所以侍卫都停下了脚步,弈城抱着凌然缓缓的踏进了院子。
  雪下的愈发的大了,寒风吹起了弈城的披风,冷清而又悲凉,他的父母,还有这未来的妻子,都比他先走。
  上一次是十八年前,也是寒冬,他才五岁,瘦小的身板抱着父母的骨灰,一步一步踩着厚厚的雪走进了这里,别人都在议论,这侯府公子这般坚强,硬是没有掉一滴眼泪,可是谁又知道,为了不让自己表现出悲伤,他的嘴里已经咬出了血。
  自那以后他便是这侯府的主人,不能表现出一丝软弱和悲伤,让自己成为一个没有弱点的人,敌人才不会击破他。可是他却想救面前的女子,因为他好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孤立无援,所以人都虎视眈眈等着你倒下,再掏干你的价值。
  将凌然轻轻放进棺木中,又亲手订上了钉子,做完这些后,他才站在祠堂门口。
  远处的谭卓看见了,朝他点了点头,带着院外的侍卫离开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身后传出了有些沙哑的声音,“大过年见自己的葬礼,我觉得好不吉利啊。”
  弈城听完,转过身,从怀中拿出药丸,”再吃两颗你的毒就彻底的解了。“
  凌然将药丸直接吞了下去,“不能一次性给我吗,一颗一颗给,我又不会跑。”
  “每次的剂量都大不一样,特意针对你配的。”弈城看着她有些不满,解释道。
  凌然抬手将头上的饰品摘了一个下来,“我开玩笑的,侯爷。”接着又抬手取脑后的簪子,“绿竹这丫头,给我带这个多首饰,重的不行,她不会真以为这去了地府能用吧。”
  昨日里弈城去找她的时候已经研制出解药了,看她不想活,怕给了药不好好吃,才故意去湖边转了一圈,而且弈城告诉她自己府上有眼线,于是两人才做了这一出戏,刚好助她假死,她也可以躲避追杀。
  “那些人抬棺的时候会不会觉得重啊。”凌然看着紧闭的棺木说道,原来之前谭卓早就将昨日抓的那个眼线的尸体放了进去。
  思索下了又接着说道,“等埋了,他们要是偷偷开棺就糟了,我觉得应该来个火葬,都烧掉。”
  弈城眯了眯眼睛,看着凌然,眼神中的意思很明显,她一个女子怎懂得这么多,凌然干笑了一声,“都是前些日子看话本子看的。”
  弈城听完表情变了变,将凌然往门后一推,示意她不要出声。
  接着,谭卓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口,“侯爷,兰青小姐来了。”
 
 
第6章 成功
  这太师女儿果然是对侯爷情深意重,都说了不让人吊唁,还冰天雪地的来侯府,凌然又看了眼弈城皱着的眉头,想着还是要快些离开才行,耽误侯爷谈恋爱了。
  弈城沉着脸,想了一下,对凌然说道,“你呆在这里不要乱跑,我出去一趟。”说罢就转身离开,“等一下。”凌然刻意压低的声音有些焦急,“让谭卓进来陪我啊,我一个人有点害怕。”说完瞄了眼棺木。
  弈城听见也没回头,大步走了出去,对站在门口的谭卓吩咐了几句,便离开了。凌然透过门缝看见谭卓走了进来。
  侯府门前,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里面的兰青坐的端正,一脸愁容。“侯爷。”听见外面车夫的声音,她才松了口气,春夏撩开了轿帘,她正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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