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医妃——安雨洛
时间:2022-07-19 06:19:34

  看见他这副神情,晏婴心里也好过了一些,继续道:“江月姑娘,你所说的公子确实不知道,但是你可知道公子从小便中了剧毒,年年圆月便要遭受一次剧痛。即便这样也罢了,你说你不幸福,公子何尝不是,皇宫是怎样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想你是也听说一二了的,公子是得到宠爱,可是却常常暗害,单单就是下毒也不下了百遍了。何况,公子的母妃……”似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没有再说下去。

  他说的这些江月自是从来没有想过,相比墨雪夕,她过得是幸福和舒适多了。这么多年,他是怎样熬过来的,每个月圆之夜,他又是怎样的痛彻心扉。她看了一眼墨雪夕,那一抹血红似是她心口的一滴血泪,痛得难以呼吸。月圆,月圆夜,今夜不就是吗?她的身子一顿,脸色瞬间苍白,对着晏婴吼道:“快,把他扶进去,去取我的银针来。”

  晏婴把墨雪夕抱了起来,直接踹开了阁楼的门,径直把他放到了榻上。然后看了一眼江月,欲言又止,急忙走了出去。

  江月知道他想说的话,她走了进去,从怀里掏出了火折子点燃了蜡烛,缓缓来到了墨雪夕的身边。“雪夕,你不可以有事,在没有找到爷爷之前,我不会让你离开——”顿了顿,我字还是被她生生咽下了。

  她从怀里拿出了一匹丝帕,轻轻的为他擦拭嘴角的血痕。血红映着他白皙的脸庞,显得更加的苍白。这一刻,她突然感觉到墨雪夕将要离开远去。她慌忙用丝帕尽数擦尽,唯有这样,才不会让她如此的心慌。

  晏婴很快便回来了,江月摆了摆手不用他帮忙,俯下来,在他的耳边轻轻的说道:“雪夕,我要给你施针了,你要配合我,知道吗?要不然,我就永远都不原谅你。”说完,她展颜一笑,慢慢将他的上衣解开脱至了腰间。

  “我要开始了。”她拿起了几根银针,对着穴位,精确的扎了下去。第一次,她是如此的害怕施针。

  时间过得极快,转眼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江月收起了最后一根银针,顾不上擦汗,连忙接过了晏婴端过来的药。“雪夕,喝药了。”她在嘴边轻轻的吹了吹,这才送至墨雪夕的嘴边。

  似有感应一般,墨雪夕配合的张开了嘴巴,一口一口喝下了药。晏婴看着这一幕,悄悄走了出去,守在了门边,不让任何人打扰他们。

 

 

第二十八章 他要来了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司马光《西江月》

  翌日早晨,天气极好。阳光和暖,春风如煦,少了几许初春的寒凉,正是外出赏春的大好时机。一大早,江月就已经和着连翘、白薇两人出了听月轩。

  此时,西湖水光潋滟,烟柳翩翩,含着露珠,在清晨中发出了动人心魄的美。情不自禁地,江月诗兴大发,一想,便有了一句诗,轻声念了出来:“投晓流霞烟困柳,池草绀碧雾锁榴。这景,当真是巧夺天工呢。”

  连翘淡淡一笑,“就是啊,世间唯有这西湖,可以与我们的相思谷比得上一二。若说是晨曦,或者那夕阳西下之景,相思谷的半月泉,却是什么也比不上的了。”

  白薇眉头舒展,却是不语,似是静静的观赏,实则是将全身提升到了万分戒备和警觉的状态。玄影自从昨日买药回来后,便不再见他的身影,保护小姐的重任,此刻便落到了她的身上,容不得她松懈半分。

  看着白薇这样,江月的兴致也乏了几分,摆摆手就要回去。突然,白薇挡在了她的面前,横握着雨剑看着前方的那棵杨柳树。江月也意识到了什么,手慢慢的伸向了腰间,一颗银针首先探出,朝那边射了过去。

  “是我。”只听到一声惊呼,一道红影快速掠过,落至了几人面前。白薇手一动,剑刚好落在他的脖颈旁,一招制敌。

  江月冷冷的一瞥,嘴角浮起了一丝讥诮,除了他,这个世间,还会有谁穿着这么风情的红衣招摇过市。

  那鲜艳的大红衣衫的主人正是花且奕,他抬起手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颈边的雨剑,不满的撇了撇嘴,道:“江月,你就是这般的待我的,人家可是好不容易才过来找你的,你倒好,对人家下这么重的手。你可知,要是我再晚一步,那针可就真的插在了我的胸口了,好险好险。”似是惊吓过度,他忙用手拍了拍胸口。

  “哦,我倒是不知,你这么辛苦你脖颈边上的红印是什么回事?”江月微微一笑,目光落在了他脖颈处那些红色的暗昧痕迹上,意有所指。

  花且奕俊脸微赧,忙拉了拉衣襟,正色道:“江月,我是真的有事找你的,不然,我也不会现在就赶来了。”

  他这么说,江月也收敛了戏谑,严肃起来,只听见他慢慢说道:“你可知道,这御剑山庄现在是何人掌势?”

  江月摇了摇头,反问道:“不是庄主云逸之吗?难不成,已经是云子轩了?”

  花且奕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伸出食指左右摇了摇,全盘否定了她的猜测。“都不是。是你最不想知道的一个人,风南舒。”

  “风南舒!”饶是白薇这般淡定不露声色的人,也惊讶的看着他。

  连翘一顿,不解的问:“风南舒不就是二姑爷,要是云逸之真的不行了,也应该是云子轩当家的啊,怎么会是他,你肯定吗?”

  面对喜欢的女子,花且奕点了点头,伸出了三个手指发誓。“我肯定。”

  江月凝起了双眉,若真是这样,那么事情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了。心里一凉,她忙问道:“那云子轩呢?”

  花且奕神色一滞,眼里闪过一丝不明的神色,他避过了她炽热的目光。半晌,才缓缓道:“云子轩身染了寒疾,怕是熬不过这个春天了,你可知御剑山庄已经派人送他去找猫医了,现在,怕是正在那相思谷外等你。”

  “寒疾!”江月的脸色瞬间苍白,哥哥,疼爱她的哥哥,怎么会,怎么会?她上前一步,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你说的可都是真的,他是云家大少,御剑山庄的宠儿,怎么会身染寒疾了呢?何况他武功高强,身子骨不是一般的孱弱,这说法未免有些轻率了。定然是有事发生的,是不是?”

  花且奕蹙起了浓眉,看着她期盼的眼神,他只觉得喉咙一阵干涩,终是开口了。“你可知道,他这寒疾,是什么时候落下的?”

  “什么时候?”她的心里生出了一丝不好的预感,直觉和她有关。

  果然,“两年前。”花且奕没说完,江月的心就凉了半截了。两年前,是她离开御剑山庄的日子。那一年,到底还发生了多少她不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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