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新帝一起重生后——四喜秋秋
时间:2022-07-19 07:17:32

  裴衍洲盯着颇为紧张的她,并没有咄咄逼人,只点头应她。

  沈月溪的酒量并不好,两杯下肚便红了脸颊与眼梢,楚楚可怜,招人怜爱。裴衍洲看着她的眸色也跟着有些许泛红,口干舌燥,拿起酒壶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他拉着沈月溪一道站起身来,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领子上,暗哑着嗓子说道:“阿月为我宽衣。”

  自成亲到现在,次次都是裴衍洲为沈月溪脱衣,沈月溪却是一次都没有为裴衍洲脱衣,她的手颤抖着搭在他的衣领之上,笨拙地为他解开衣服。

  “阿月不曾为人宽衣解带过?”裴衍洲状若随意地问道。

  沈月溪的手顿了一下,因醺醉而迟钝了不少的脑子缓缓地摇着头,前世她与梁伯彦之间寡淡得很,哪里像裴衍洲动不动便抱她,有事没事便牵着她的手。

  裴衍洲浅色的眼眸里闪过了她所不知的喜悦,亲了一下她的头顶,利落地摘了她头上的发簪,叫那一头青丝如瀑布泻下。

  她雾蒙着一双眼抬头看向裴衍洲,喝了酒的男子面色无变,冷白的面容在黄色的烛火下多了些烟火气,然而从她的这个角度看上去他依旧是那个极为冷硬的男子。

  醉醺醺的女子半眯着眼眸,脑中那根克制的弦彻底被抛开,伸手便去触摸他的薄唇,细滑的手在上面蹭了又蹭,末了还发出一声感叹:“原来郎君的唇也是软的。”

  若是沈月溪此刻脑子是清醒的,必然会被裴衍洲眼中骇人的光芒所吓到,只是她现在醉得厉害,没能发现他渐渐变粗的呼吸。

  “阿月快些。”他恨不得立刻将她抱到床上,可又不舍她难得的主动。

  墨迹了许久,沈月溪总算将他的上衣脱掉,露出他精炼的身子,若是平日沈月溪肯定不敢对他上下其手,今日她却是借着酒醉壮胆,摸向她早就想摸一下的腹部,顺着裴衍洲腹部肌肉的形状一点一点描摹过来,并连连惊叹:“这个缝原来是真的,怎么人的腹部还能这般硬?”

  裴衍洲喉结上下剧烈滚动,眼眸染红,身上的疏离散尽只剩下狂热的执着,直接便将沈月溪抱到床上。

  沈月溪半倚在床榻上,墨发铺枕,眸光秋水,是无限风光的娇媚。

  裴衍洲上前,揽起青丝轻啄了一下,指腹摩挲,压着声音说道:“阿月可以再主动些。”

  沈月溪眨了眨眼眸,一双手臂主动挂在他的脖颈之上,娇娇地说道:“我不会,郎君教我。”

  女子吐纳间含着黄酒的香醇混着她自己身上的香味,叫原本以为自己没醉的裴衍洲也醉了,他的声音更加暗哑:“嗯,我教阿月。阿月,先唤我一声衍洲。”

  “衍洲……”沈月溪朝着他嫣然一笑,身体往前一倾,将整个脑袋都珍在裴衍洲的肩膀上,然后便没了动静。

  “阿月?”裴衍洲轻声唤道,却听到她传来均匀的呼吸,他转了一个身,将她放在床榻上,便见到喝醉的女子此刻已经酣然入睡。

  裴衍洲摇晃了一下她,她却是不耐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全然忘记了自己点燃的火焰。

  “……”裴衍洲无奈地看向沈月溪,女子面若桃花,睫毛如扇,无一处不长在他的心上,他到底不舍将她叫醒……

  第二日,沈月溪清醒过来的时候,脑袋还隐隐作痛,她伸手揉了揉额头,想着下次决不能再纵酒了,她身上倒是清爽,没有什么难受——

  忽地,她想起昨日她好像同裴衍洲说着说着便睡着了……

  沈月溪见喜枝进来伺候,颇为心虚地问道:“郎君呢?”

  “将军一早便去了书房,左先生过来商议事情。”喜枝笑着答道。

  沈月溪听闻府上来人,连忙吩咐厨房早早备好菜,以免像上次一般尴尬。她穿过后院往前堂而去,便看到裴衍洲同一个俊美的男子一道朝着她走过来——

  君子如珩,羽衣昱耀,沈月溪见那男子的第一眼所想到的便是这八个字。

  裴衍洲也在那一瞬立刻察觉到了她眼中的赞叹,显然这样的赞叹并不是针对于他,他略微侧目便能看到刮了胡子的左无问——温润如玉,眼含春风,是沈月溪素来喜好的长相。

  他的手扶着腰间的刀柄摩挲了几许,上前牵住沈月溪的手,道:“左先生刮了胡子,不怕崔三娘认出你?”

  沈月溪这才反应过来,这男子竟是左无问,之前左无问一直一把胡子,说话老气横秋,她倒没有想到藏在胡子底下的是翩翩公子。

  听裴衍洲这样问,她又好奇地看过去。

  左无问笑道:“当初是京城魏家与河东崔家定的亲,如今她是崔将军,我是左无问,认出又何妨?”皆是身负血仇之人,那一纸婚书也早已作废。

  裴衍洲对左无问这样的回答并不稀奇,只是没有胡子的左无问还是少出现在将军府的好,他道:“如此我便不留先生了,明日再与先生在军营中相见。”

  左无问停顿了一下,便听到沈月溪道:“左先生既然来了,便吃过便饭再走吧。”

  裴衍洲看向她,她朝他眨了眨眼睛,示意她已备了左无问的午膳,裴衍洲又转头看向左无问。

  左无问更是面露无辜,以眼神提醒裴衍洲曾说过的惧妻之事,他如今留下也是为了主公不被夫人为难而已,“既然夫人开了口,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一个单身男子回去也没饭吃,能蹭一顿便蹭一顿,不过他也是个识相的,吃完饭就麻溜地走了,徒留那一对夫妇两两相望。

  沈月溪对上裴衍洲那双写满不悦的眼睛,只当他是为了昨日自己食言之事,慌忙转移话题道:“这左先生与崔三娘怎扯上关系了?”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