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决又惊又怕,不管不顾的红了眼,企图抓回白酒酒。
但是林舒更快一步,带抓着白酒酒的肩膀带着他飞速后退,远离了顾北决的第一行动范围。
“小决,我没事,你先好好呆着。”白酒酒大声喊到。
林舒要想她死,她脑袋已经落地了。
但现在没有,所以是明显的别有所图。
可顾北决完全听不进去,浑身一个激灵,疯狂往前冲。
怎么没事?
她的命现在就在别人的手里攥着!
怎么敢说没事?!
“怎么?靠山在此还怕什么呢?”林舒乐了,不急不忙的边桎梏着白酒酒,边带她躲闪顾北决。
顾北决就像只被大猫逗弄的小老鼠,任他再怎么抓也抓不到自己的宝贝。
不过这场“躲猫猫”,很快就变了味道。
林舒越观察越发现眼前这个少年天赋非常。
就算最初抢人的时候他也没花多少心思,但只差那么一步就从他手里抢到人...
啧,那反应力和速度
现在看来敏锐度、耐力、预判.....等等都非常的有天赋。
虽然是比不上当年的自己。
哟呵,不过还真就是个武学奇才的料。
可惜路走杂了,白瞎这么好的天赋...
还有手里的这个,能察觉到隐匿的他,他都不得不在心里夸一句“当真是敏锐非凡。”
想教...不你不想..砍了算了..砍不砍..教吗....
白酒酒&顾北决:“...”
林舒突然一拍脑门儿。
白酒酒跟着浑身一抖,差点哭出来。
真的以为是自己的脑袋要掉了。
救命,能不能给个痛快的!
作者有话要说:
白酒酒:求痛快点吧!很多时候听得见心音不是件好事情,沧桑.jpg
第16章 作死
大佬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不明白。
只见林舒一阵行云流水,手起掌落,还在暗处观察的那些人就挨个倒下,引起一片片痛嚎。
徒留白酒酒和顾北决在原地面面相觑。
跑是跑不掉的。
而且重点是,看来这位大佬也不再有想要杀他们的意思,选择了收徒教导。
很快,声音渐渐平息,林舒回来了。
他胸有成竹的说到:“两位,要不要拜个师父。”
看看他方才的那个英姿,是个人呢都该知道怎么选择。
果不其然,下一秒,林舒满意的看见白酒酒兴高采烈的道:“师父好!”
白酒酒当然很高兴,高兴到心里的001都直呼稳重点稳重点。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收徒还带上她了,但反派的武学之路提前开启,白酒酒相信林舒师父对他的掰正定有奇效。
况且这“买一送一”,害真挺划算的。
打call!摇摆!
“不了。”一道不和谐的声音突然响起。
“?”
顾北决,你丫清再说一遍?
白酒酒的快乐,啪一下就没得了。
不知道孩子看着大佬不抱是个什么心态,明明正是他积攒力量的好机遇。
“哦?你确定?”
林舒面上倒是淡定,心底却开始盘算起来不当徒弟那就要给他当个五年的洒扫仆人。
毕竟,他的名头可不是谁都能用的。
白酒酒:“...”扫地五年...
够修身养性的!
她喜欢!
但白酒酒也就这么想想,行动上则是小跑过去,把沉默着还没有回应林舒的顾北决拉到了林舒面前:“你看,大佬。”
“你清醒一点!!”
白酒酒双手搭在顾北决的左右肩,小幅度的摇他。
满眼都是诚恳又急切的“快拜师!”
顾北决不答应拜师,白酒酒相信他完全也可以偷师、偷跑。
但是很没必要,也太过浪费时光。
更何况顾北决心里压着的仇恨,他须得身心皆变得强大。
这样将来他才有足够力量不会迷失自我,她也就能顺利完成感化任务
顾北决扯开白酒酒,不动声色的慢慢后退几步: “...我愿意拜师,但我有一个要求。”
“我要离她远一点,空间上保持距离,最好不会见面。”
白酒酒:???
不清醒的竟是她自己。
捶胸顿足,悔不当初。
拜师不正巧是个摆脱她的好时机吗!!早知道还不如一起扫地....淦!
林舒摸了摸下巴,不假思索的笑了一声:“可以。”
可以什么?她不可以!
白酒酒疯狂摇头,面都见不到她还谈感化?
那就只有感化个锤子,坐等小顾长歪,然后自己凉凉。
听到同意的答复,顾北决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出神的张了张口,又无声的闭上。
他暗着眸子,对自己说这样就好....待远离白酒,时间走过,他总会归于平静...
林舒看着白酒酒着急的样子,和顾北决眼睛里藏着的黯然,心中有趣极了。
这二人绝不是亲姐弟,之间好像还有很多不得不说的故事...
林舒觉得自己今天吃瓜吃的十分到位,心间满意的以一指抵住白酒酒的额头,安抚到:“大徒儿,淡定。”
“要知道,是你的就算是想跑也跑不掉。”
[那武学若是修习成了,二人即是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就算这小子想躲着也没法躲~这就是他自己主动靠近,怪不得我了。]
顾北决:“?”
白酒酒:“!”缺一不可?!
嗷嗷,师父威武!!
此种苟命良机,她怎么会放过?
徒儿保证,以后一定会好好孝敬你的。
看着对他的眼神突然越发炽热的白酒酒,林舒:“?”
“师父父,有人很多人往这边来了。”白酒酒收敛神情,干咳一声,乖乖巧巧往自己的后方和右方指了一指。
林舒眯了眯眼睛,暗道白酒酒还算是个机灵的。
他心里猜到都有谁带着人来了,果断的说到:“麻烦来了,我们该走了。”
他才不管别人。
只要那只母老虎没亲眼看到他,就万事大吉。
说罢,林舒便一手一个,抓着就跑。
场景飞速略过,风呼呼的无情直往嘴里灌,白酒酒苦兮兮的呼喊着“等等”,却一直没有得到回应。
等什么等?
时不我待懂吗。
林舒腹诽着徒弟啰啰嗦嗦,做事一点也不干净利落。
他若不是思及两人实在太过合适那武学,想着或许十年之后,等二人小有成就,他也可一观这失传武学的魅力...
他才不会这么好说话。
林舒将自己半颗心放在了随时可能追过来的母老虎身上,半颗心放在了回忆那本预备给顾、酒二人修习的、他曾眼馋了很久的武学上。
以至于走了很远很远,白酒酒不管不顾的大哭起来,林舒才在一角落停下。
白酒酒哽咽、着急还难受,边说边打起了哭嗝:
“那里还有我另一个弟弟,没有带着着一起走...他本来身体就弱,还坐着轮椅的,他一个人在哪里怎么办??”
林舒:“...”
顾北决:“...”
不敢细想,悄悄点蜡.jpg
*
此刻,远在小巷的石万,正气定神闲的坐在轮椅。完全同白酒酒一行人想的惨状一点不沾边。
虽然他被两拨看起来都不好惹的不明人士,前后左右团团围住,堵得巷子水泄不通,叫人无路可退。
但十万心里一点不慌,甚至还隐隐有种快要解脱的激动。
毕竟他又不能跑,如果就这样被这些人杀了,好像小妹也不能说他不努力活着。
但是这些人也太差劲了,磨蹭什么磨蹭!快来砍我!
量什么商量?
先下手为强啊,懂不懂??
石万看皱着眉头,压下心里一腔激动。红衣的这波头领是位看起来很美丽的女性,黑衣的那波头领则是个拿着板斧的粗矿汉子。
此二人一直有来有往的说着话,周边的小弟大气不敢喘的听着。
石万处在中央,也无意跟着听了很久,越听越发现那位女子看着漂亮温柔,实际彪悍暴躁。
那个男的看着吓人,实际温柔还耐心?
好!就决定是你了。
石万摩拳擦掌,再等不及了。万一他们再拖延时间,白酒酒就回来带他走了。
下一秒,在万众瞩目下,石万缓缓站起来,瘦弱的身体花了全身力气,半举着轮椅就飘飘忽忽的往那位红衣女子脚边砸。
当然,没有任何威力。
不过这种挑衅是十分好用的找死方法。
老大还没反应,小弟们却都坐不住了。
只见红衣女子阵营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其中有几个小弟没被别人拦住,冲上来就想把石万一顿胖揍。
还没开打,石万抢先抱着一人,取下自己腰间的刀子,往人手里一送,往地上一倒:“哎呀哎呀,我不行了...”
快来戳我!
快来!
众人:“...”?
没看懂?
红衣女子愣了愣,笑了,对着黑汉子说到:“既然我的人伤了他,那归我带回去救治,没问题吧?”
救治屁,救治。借口真就这么敷衍?
黑衣汉子本想继续掰扯,但听见耳边手下传来的密信,咬牙:“...当然。”
随即,他挥了挥手,黑衣阵营如潮水般退走。
躺平任砍的石万看着黑漆漆的天空,默然无语:“...”
一定是自己作死的还不够明显。
“别躺了,人来了...”红衣女子踢了踢石万,看向巷尾不知道多久出现的一人。
林舒一被发现,当即双手投降状:“柏黛,好久不见。”
红衣女子柏黛冷哼一声,叉着腰蹬着步子,气势汹汹就往林舒那边去。她的声音如同清泉一般的悦耳,可说出口却是...
“老王八蛋,你还有脸来见老娘呢?”
当初是谁喝多了做出那事儿来的?!还他娘的做了就跑!
狗男人!
“内、内个...”
作者有话要说:
师父给您们劈个叉
第17章 柏草
林舒语塞:“内个..”
那天晚上找柏黛喝酒,谁知道一不小心喝多了呢?
况且,他不就是醉的不清醒的时候,觉得好玩儿就拿着胭脂在她脸上涂涂画画,而后同房间留宿了一晚吗?
他俩青梅竹马,至于生这么大的气?
..虽然..但是..第二天一早..相拥而眠的那场面确实是有些难以描述..
以至于他衣服没穿、鞋也忘拿了就跑了...
害她被手下们误会。
他又不是故意的!
太过震惊,有什么办法嘛
这都过了小半年了...每次见到他就又骂又挠..
略,小气鬼。
林舒明显不知脸皮为何物,但行动十分诚实的显示着心虚。
他闪身避过奔来的柏黛,抄起石万就跑。
“呆呆再见!!”
“你才是呆呆!这个瓜子脑袋不光又扁又窄!脑仁儿怎么就这么一点儿大!%¥#&”
林舒回头,看了一眼原地跳脚的炸了毛的柏黛,头皮隐隐作痛。
还是等她气消的差不多了再去认罪...
*
柏黛看着林舒消失的地方,气呼呼的接过手下给的水,润了润嗓子。
林舒这个家伙也就算了,就连柏草那个乖孩子也开始叛逆了。
离家出走不说,还他娘的说什么要去当土匪?
和她一起做点帮扶弱小的人事不好吗???
总之,账都给她翻倍往后算。
一个二个都别想跑!
凫江附近,临重城外,一条地势较险的无人官道。
正在路边人高的草丛蹲过路富商的柏草背后一凉,冷汗说掉就往下掉。
他揪秃了眼前的小片杂草,心里直道要遭,他好像已经半月没给他的暴躁姐姐送信了。
不行,今天不干了,赶忙回去送信才是要紧事!
柏草突然站起来,周围其他埋伏着的人不解的也跟着站起来:
“二当家的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我的天,不会是身体不舒服吧?”
“不会吧??”
...
一石激起千层浪,因为一句‘柏草病倒了’,人群开始骚动。
一个二个都想着往柏草那边看看,万一能帮上忙最好不过了。
要是柏草病倒了,他们都不敢想以后要怎么办。
“我身体没事。”柏草面对着众人的关心,心底柔软。
看着他们,他越发觉得当初离开家是再正确不过的事。
这些人,大都是迫不得已无家可归的流民。
曾经也是有家庭,有田有地,能做些杂事养家糊口。现在被逼的成了匪寇,骨子里也是个存着良善的人,从没做过杀人的恶事。
所以他后来才会决定留在这里,尝试发挥自己的价值。
虽然不过两月有余,寨中也有很多人识起了字...或许用不了多久,他们都能回到常人的生活。
“兄弟们,我有些事情得办,先回去了。你们都记着按着点儿回去,山中晚上危险。”
柏草干净利落的拍了拍屁股,回应了一句,急急的拨开人群就想往寨子的方向而去。
虽然不知道二当家的要干嘛,但既然他身体无恙,众人便纷纷乖巧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