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起身而去,留下一地酒香。
司靖怎样大摇大摆的进来,便怎样大摇大摆的出去。抢了一匹府上的马,就向司澈府邸疾驰而去。
被小厮领着,刚进书房他就看见司澈在摆弄自己的手。
“皇兄……不对,应该叫你皇上才是……”司澈阴阳怪气地呵呵一笑,“皇上你看,我这人皮瞧着可还逼真?”
虽然改口,但没有丝毫恭敬之意。
司靖望过去,只见他小臂上披有一块皮。除了与疤痕的衔接处十分僵硬外,挑不出任何毛病。
懒得理他,司靖自己找个椅子便坐下来闭目养神。
摄政王府走一遭,当真是劳神得很。
“皇上可带来什么好消息?”司澈将人皮一扔,期待无比。
“我舍不得。”
司澈愣住,舍不得?什么意思?
“皇兄,我不做亏本买卖。”
傅月大权在握,在朝中的势力错综复杂,加上燕国、梁国的暗网,自己根本不能与之抗衡。
可这样的一个人,有私情。
他更惊喜的发现,是司靖。
他恨司靖毁了自己,让他成了现在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司靖每每在他眼前出现,恨意就多一分,他想将这些恨千倍百倍的还回去。
司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没有靠山的废人,他可以等,等到最后再慢慢折磨。
他得先有权,以权立身。
他痛惜,这样一石二鸟的绝佳机会竟要从眼皮子底下溜走。
司靖看出他眼中愈演愈烈的疯狂,平静道:“用我的命换。”
“司靖!你就这么喜欢他?你就这么!作践自己?”司澈狂笑。
“是。”
很喜欢。
“好啊,那就拿你的命来换,你吃下七日散,我给司宴宁解药。”司澈极怒反笑,既然这么想死,那就成全他。
司靖忽然想到什么,桃花眼暗光一闪,看向司澈:“你先将人送去太子府,安置妥当后,让青竹来禀报。”
他的理所当然的语气成功激怒座上人。
桌上的东西全被扫落在地,发出巨响,司澈咬牙切齿道:“好、好……好得很!”
他越想越不甘心,凭什么这两个人在他面前这般袒护彼此,他却要独自承受这样多的伤痛!
“皇上,出尔反尔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什么代价。”
“十八道透骨钉,司宴宁只受了一半,剩下的可不能浪费。”
“好。”
"……司宴宁身上的钩子,你也得受着!"
“可以。”司靖情绪却没有任何波动,好像要遭罪的不是他一般。
“若我想将地牢里那些玩意儿都用上一遍,你还愿意?”
“且随你。”废话真多。
司靖不耐烦地站起身来,脸上仿佛写着“走还是不走?”
司澈拳头硬了,手上的骨头咯咯作响:“来人!将圣上请下去,好好招待一番!”
走过通往地牢的长廊,再次来到地牢。
好在这次只有自己。
“主、主子……”身后响起青竹的呼唤。
轻叹一声,竟忘记告诉静姨,宴宁回家了。
铁链声响,冰冷爬上四肢,之后是骨头断裂的疼痛,他极力忍耐,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屋外,雷声的轰鸣穿透到下面来。
九颗透骨钉,根根入骨。
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