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名:美人加冕
作者:南郭梓言
简介:【下本写《恋世佳人》,求预收!】
出道即巅峰,巅峰即隐退的童星,十八岁时因一场意外,沉睡了五年。
唤醒她的,不是深情款款的王子,而是无情索债的恶龙?
“五年花了这么多?!谁让你给我做手术,谁让你给我买进口按摩床和营养剂了?还有,一天请八个护工,在国外的转院费也要算……”
叶珈冕翻着账单,气急败坏,“贺律琮,你怎么不去抢钱!”
贺先生看着她,好整以暇,“如果有疑问,请跟我的律师谈。”
资不抵债,咱还是老老实实去拍戏拿奖吧。
复出后,她最怕听到的一句话是——“我也是从小看着叶老师的戏长大的!”
童星花旦VS腹黑霸总
文中女主已成年,男女主没有任何血缘、法律关系
架空没有原型请勿考据代入
【下本写《恋世佳人》,文案:】
内娱年度盛典,歌后童潼受邀为“年度最佳组合”获奖者颁奖。
哥哥谢琂,组合演技担当,低调稳重地接过奖杯,“谢谢童潼老师。”
弟弟谢瓒,组合唱跳担当,紧张到红脸:“请问童潼姐……您会接受姐弟恋吗?”
全场粉丝的尖叫平息后,歌后优雅回复:“爱情有无限可能,不分年龄、性别、肤色,所以……我个人不接受。”
晚宴结束,童潼脱掉礼服,向经纪人抱怨:“谁策划的提问,想让我被流量粉人肉吗?”
她不知道,回程的车子里,弟弟哭得一塌糊涂,而他旁边的哥哥,握着奖杯面无表情。
天籁歌后VS双生流量,求预收~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豪门世家 娱乐圈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叶珈冕,贺律琮 ┃ 配角: ┃ 其它:下本写《恋世佳人》娱乐圈文求预收
一句话简介:童星花旦VS腹黑霸总
立意:童星花旦奋斗史
第1章
后来,即使沉睡了五年,叶珈冕也没忘记,那惊心动魄的一晚。
这天,在国外读书的叶珈冕,被破例允许请假,离开修道院般的学校,当天飞回国内。
请假的原因是,本市第一商业集团、贺氏的创始人突然病危,老爷子进手术室前,心里最牵挂的,不是自家儿子,而是他打小资助的一个小姑娘——叶珈冕。
贺家老爷子,无偿资助了叶珈冕八岁之后的一切生活和学业。
尽管他们没有任何血缘、法律上的关系,但所有人都知道,贺家只有一位大小姐,姓叶。
飞机落地,司机和保镖早早等在机场。
“探亲”的路上,焦虑、伤心、难过……身为小辈的担忧,在大小姐这里,完全不存在的。
上个学期,满十八岁时,她刚拿了驾照,此刻跃跃欲试,只想过把司机瘾。
真正司机同志,诚惶诚恐地拒绝了她。
司机紧紧握着方向盘,生怕叶珈冕抢了去,小心翼翼地商量:“叶小姐,如果您想要开车,还是先问问……贺先生的意思吧?”
叶珈冕有些失望,带着怒气,转问保镖:“所以,老爷子,真的快要病死了吗?”
前排的保镖冷汗潺潺。
这位大小姐,真是出了名的怪脾气。哪怕从小被送去国外,在贵族学校接受最好的教育,也丝毫没有改善。
好在,身为高层助理,他都很懂沉默是金的道理,只是谦卑地回答,“叶小姐,贺先生说,等您见到他,就知道了。”
叶珈冕:“……”
他们口中的“贺先生”,是老爷子从宗族里过继来的便宜儿子,贺律琮。
贺律琮被外界誉为,贺氏最无悬念的继承人。但在叶珈冕看来,他只是全世界最精密、最标准的人型印钞机。
当然,也是一台相当漂亮的印钞机。
既然贺律琮发了话,叶珈冕知道,她肯定套不出有用的消息。
她不再多问,在车上睡了一觉,直到黄昏才抵达疗养院。
**
管家和帮佣们,齐齐等在门口迎接。
得知老爷子还在昏迷,叶珈冕先回自己的房间,熟练打开机加锁的抽屉。
她心心念念的蓝色日记本,完好地躺在里面。
房门很快被敲响,管家身后跟着一名帮佣,轻步走了进来。
“小姐,贺先生希望,您先换套衣服,再去见老爷子。”女管家道。
叶珈冕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理会她们。
管家看见蓝色封皮的笔记本,忍不住提高嗓音道:“小姐,贺先生他们,可不喜欢看见这个。”
叶珈冕僵住。
贺家人当然不待见这个笔记,因为这是程少安失踪前,唯一留给她的东西。
程少安是叶珈冕的亲生父亲。
三四岁,叶珈冕初懂人事,啃着松节油味道的饭团,询问程少安,她的妈妈在哪儿。
程少安放下笔,耐心地解释:“爸爸在写剧本,等冕冕长大了来演女主角。到时候,妈妈看到就回来啦!”
是的,叶珈冕的父亲程少安,曾是一个籍籍无名的编剧,每天笔耕不辍地投稿,却总是石沉大海。
叶珈冕五岁那年,程少安踩到狗屎运,有一部名叫《漂泊叶》的少儿家庭剧,得到了影视公司的青睐。
授权之前,程少安只有一个要求,女主角小小叶,必须由书里的原型,也就是他的女儿来出演。
电视剧播出后,口碑一路飘红,立即成为国民现象级的爆款。所有观众都被小小叶可怜又顽强的童年感动、流泪。
小小叶一时家喻户晓,被誉为最有天赋的小童星。
可惜,她仅出演了一部这样鼻祖级的少儿剧,出道即巅峰,巅峰即隐退,和程少安期待的大明星之路南辕北辙。
昙花一现,却成了很多人的童年经典。
所有人都喜欢小小叶这个角色,只有贺家人讨厌她。
帮佣拘谨地走上前,对叶珈冕道:“叶小姐,这是贺先生为您挑选的礼服。”
年轻女人的手,捧着礼盒,因过分小心而颤抖。
要知道,管家已经强调一百遍,要她们务必小心打理这套高定。万一出差错,恐怕打十年工都不够赔。
阿莉感慨着,如此奢华的礼裙,也只有眼前这位集万千宠爱的“小金丝雀”,才能配得上了。
在她看来,这位叶小姐不仅美得蛊惑人心,眉眼间似乎还有一股熟悉感,像是在哪里见过。
叶珈冕没太在意,这条裙子长什么样。相反,她对新来的帮佣很感兴趣。
“你叫什么名字,以前怎么没见过?”
帮佣急忙答:“叶小姐,我是上周才入职的,您叫我阿莉就行。”
叶珈冕又问:“老家是哪里?”
阿莉报出北方一所小城市。
叶珈冕还想再问,却被管家提醒,“叶小姐,贺先生还在医院等您。”
这个贺律琮,真是阴魂不散。
为了表示对别墅真正主人的尊重,叶珈冕“乖巧”地接受建议,脱掉简单的白T长裤,换上了设计复杂的洛丽塔裙。
半个小时后,叶珈冕在私人医护的带领下,走进了老爷子的病房。
**
疗养院位于半山庄园,四季如春,即使已经进入十一月下旬,依然到处花红柳绿。
和茂盛的植被相反,病床上的白发老人,因为病入膏肓,一派死气沉沉。
老爷子一直在昏睡,叶珈冕很快坐不住,下楼去赏花。
黄昏,庄园里还有些余热。
叶珈冕穿着硕大的公主裙,坐在观景池旁,百无聊赖。
她脱掉高跟鞋,贪凉地把脚伸进池里划水,小心地躲避池底的虾兵蟹将。
和沉闷的天气一样,她的心情冷若冰霜。
她再次想起十年前。
八岁时,程少安把小女儿送到外婆家,说是要让她去见妈妈,却从此不辞而别,杳无音讯。
那一年,叶珈冕被外婆哄骗着,来到北方这所大都市。
迎接她的不是心心念念的妈妈,而是年近五十岁的贺老爷子,以及他的养子贺律琮。
“你的生母……也就是我的爱人叶昕柔,几个月前,已经去世了。”
冰天雪地里,老爷子的声音堪比北极冻土,看向小女孩的眼神也毫无怜惜。
“所以以后,我来负责你的生活。”
小姑娘没有被吓到,她像是早有防备,不但没有哭,反而犀利得很。
“呸,我妈妈的爱人只有程少安,你又老又丑,叶昕柔绝不会喜欢你!她还没有见到我,又怎么可能会死?肯定是你把她藏起来了,你这个骗子,坏老头……”
老爷子脸色难看,忍着暴怒,却没有发作。
叶珈冕抓起地上的冰雪,揉成一团,狠狠砸过去。
贺律琮侧了侧身,为父亲挡下。藏在雪团里的冰棱子,差点划破他的脸。
第二天,叶珈冕就被“发配”到了遥远的漂亮国,最昂贵的寄宿学校。
叶珈冕在国外,一待就是十年,期间回国次数屈指可数。
既然无法信任贺家人,毕业后回到国内,回到南城,找到父亲程少安,是她最大的心愿。
有一年暑假,她曾偷偷回国,回南城老家,寻找程少安。
然而,程少安早就被列入失踪人口,当年监控还没有遍布大街,派出所也没有确切线索。
坐渡轮的时候,她不小心掉进江里,却差点没被淹死,最终在医院躺了半个月。
与此同时,在国外照顾她的保姆、私教,悉数被换了一遍。
那是唯一一次,好脾气的老爷子,指着她训斥:“太莽撞了!你跟昕柔,一点都不像。”
叶珈冕满不在乎,“像不像,只有我爸爸说了算,你算老几?”
叶珈冕见过叶昕柔的照片。程少安说过,叶昕柔是全世界最棒的艺术家,而她是叶昕柔最完美的作品。
父亲说过的每一句话,都烙印在小女儿的心里。
**
此刻,叶珈冕看着池水里的倒影。
将满十八岁的美丽少女发育极好,身材窈窕、凹凸有致。她的眼睛纯真又通透,与身上这条幼稚的洛丽塔裙,完全不搭。
如果能毁掉这破裙子就好了。
天色暗下来,叶珈冕往池塘靠近了一些。
池塘水深不过一米,掉下去不会淹死,却足以让这条价值六位数美金的高定礼裙遭殃。
她悄悄挪动身体,在危险的边缘疯狂试探。
突然,身后传来两声尖锐的鸣笛,紧接着,一道刺眼的强光打在她身上。
叶珈冕吓了一跳,脚下一滑,扑通一声跌进了池塘。
灌了两口水,她挣扎着站起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拎了出来。
是的,是“拎”,简单粗暴。
“怎么这么不小心。”
确定少女安全后,贺律琮第一时间掏出手帕,嫌弃地擦掉指尖的水珠。
叶珈冕大口吸着氧气,一点也不感激他。
作为老爷子从宗族过继来的便宜儿子,贺律琮很敬业,时刻扮演着继承人、大孝子的身份。
和四分之一混血的老爷子不同,贺律琮的五官更偏亚洲风。
英俊的面容融合了中西审美,眼眸很深邃,看上去没有上辈人的高傲,却又如绅士般疏离。
两个人没有忍任何血缘、法律的关系,也压根不在一个户口本上。但看在“金主”老爷子的面上,叶珈冕心情好时,偶尔也叫他一声“哥哥”。
尽管他们相看两厌。
就像现在,叶珈冕严重怀疑,贺律琮刚刚,就是故意开闪光灯的。
她正要发作,一个小护士匆匆跑过来。
“先生、小姐,老先生醒了!”
**
裙摆被打湿,叶珈冕如愿以偿,换掉了那条该死的洛丽塔裙。
然而,贺律琮命人送来的备选款,只是上一条裙子的同系列。
吊带换成了斜肩抹胸,樱粉变成了桃粉。站在落地镜前,叶珈冕觉得自己像在cos死亡芭比,真是得不偿失。
换衣服耽误了时间,叶珈冕回到病房时,贺律琮和手下几个高管,正在向老爷子汇报工作。
看到叶珈冕进来,老人虚弱地抬起手,摇了摇头。
贺律琮立即颔首,“是,董事长。”
他挥退一众高管。
在员工面前,即使是合法的父子关系,也只能以职务称呼,这是老爷子定下的规矩。
不过,这也充分说明,老子不死,儿子终究是二把手。
病房里只剩下三个人,叶珈冕规矩着,尽量不作妖,好尽快结束这场没得感情的探望。
她很清楚,年轻的贺律琮,绝对比老头子更加麻烦。
或许是许久不见,或许是睡得太久,老爷子偏偏精神起来。
“冕冕,你长大了……和昕柔一样美丽。”
老爷子满意地评价。当然,这仅限于她不吵不闹、不发脾气的时候。
叶珈冕想翻白眼。
其实她知道,老头子看的不是自己,他只是把她当成了叶昕柔的仿真手办。
但对于叶昕柔飞机失事的原因,贺家人总是三缄其口,这到导致叶珈冕始终无法尊重老爷子。
也许,如果不是他,她的亲生父母,当初根本不会分开。
片刻后,阿莉送来了一碗姜汤。
叶珈冕皱眉,她向来不喜欢这种味道。
护工笑着解释:“小姐,这是贺先生看到你落水,特意请厨房准备的。”
“怎么会落水?”老爷子担心问。
叶珈冕抓住机会,明里暗里,把贺律琮diss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