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的其枫,林少永两人听到喊叫,一同跑进入木屋。
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大掌扒拉到两边,身后面冲出一抹紫衣:“莫音故,你什么意思?”
音故椅着木榻,神识飘忽,扯出一抹欣慰而无奈的笑:“你没事就好。”
疏香本就是佯装着发怒的样子,这会已经扶着音故坐下,让其靠在自己身上能好受些。
“两位姑娘在濩落境遇到了什么?”林少永问。
疏香是想回答,却发现脑中没有关于哪什么境中的记忆,又想到她似乎是在音故的背上昏睡了过去,所以才什么都记不得。
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抬起的头低了下去。
无人作答的尴尬,木屋一时间里没有任何的声音发出。
“这位姑娘我好似在哪里见过?”外面有人朗声道
二人回头,一名白衣少年郎站在他们身后,嘴角挂出灿烂的笑,望着倚着疏香肩膀上的音故。
“姑娘,可还记得我?在越女镇上,那时你与我家尊上在一处。”
音故抬眸将少年模样映入脑海中寻找:“记得。”
越女镇上的三位少年郎其中的一位,她曾听澈慕唤他作:依牧。
“这是何处?”记忆一触即发,心口猛落下一拍,手指摸向她藏在腰间的清笛,擦着衣衫下的小孔,这一抹微不可闻的情绪淡下去。
“这里是无妄川。”顿了一顿,依牧接着说:“仙上吩咐待姑娘醒后,前去告知,依牧先行。”
退至木屋门前停下,回身看向林少永三人:“你们三位也请跟着来吧。”
南卓与音故疏香匆匆告别,追上行至门外的三人,看了一眼冷淡的其枫,已略微有些神采的目光又渐渐微弱下去。
依牧带着三人来到木屋林深处,此处静寂清幽地紧,每一人都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呼吸与心跳声。
将三人安置在两间屋子,在依牧离开途中,林少永特意外屋外等候其经过。
“不知小兄弟师承哪位仙师?”恭手而立,不失礼节。
“明华掌门南伯意。”依牧还礼。
“在下林少永,师承宗玄刻羽仙长,此次前来无妄修心练气,为的是有朝一日同小兄弟一样成为明华弟子。”
依牧丢了以往规矩的样子露出掩不住的兴奋:“好啊,今后若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又接着说:“对了,你也别叫小兄弟,显得生分。”
“那该叫什么?”
“依牧,…那我就叫你少永了。”
“好”
两人掌心相击,算是匆匆结识。
依牧尚有要事在身,离开之前交代他,若有何需要之物,尽管到木屋林寻他既可。
依牧离开木屋林,依照澈慕之意来到妄川台后等待,将昏迷的韩子矜带出安顿。
今日一早他就也安顿好过一名昏迷的女子,是从濩落境中出来的,身穿一袭紫衣。
濩落境为刻影化魔之境,落入其中必然会全身乏力,头脑昏胀。
只有少数毅立强悍的人才能强撑着不昏睡过去,因为一旦昏睡,将会被濩落境所吞食,死像化为一道黑影,刻于石壁上。
见其从濩落境中逃出,依牧虽有避其身份,但也十分敬佩此等刚毅的女子,将之带到师伯清雾仙尊南澈慕的面前。
南澈慕却只与他说了一句将她安顿好,便匆匆离去。
依牧摇头晃脑,虽他一直行事规矩,言行温和,但仍是孩子心性,他看着澈慕离去,心中羡慕着,不知何时自己才能有他这般的迫力。
音故失力太过,靠在疏香身上,脑袋一阵昏昏沉沉,神识飘忽不定,时而悲伤,时而欢喜,时而感受到身子在黑洞中下坠,无边无际的黑洞,一寸寸地挖空心上的血肉。
“啊~”音故轻咛一声醒过来,捂着胸口处,爬在木榻上将身子蜷缩。
“阿音?”疏香从未见过这般景像,一边着急的询问一边轻柔为她疏通后背。
不料音故愈加痛苦,摇晃间将她最后一丝神经挑紧拉细,如此反复,沉闷地痛楚要逐渐将她侵蚀毁灭,指尖用力泛白地抓住木榻边缘,直到指尖破血浸润在木榻表面。
直至一阵笛声幽杨传至耳中,奔溃离散的神经重合,极大的痛楚后是平稳地清醒,额间汗如雨下,苍白的脸色提醒着,她刚才厉经了一场生死。
澈慕从妄川台后走出,依牧搀扶着昏睡的女子迎上:“师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