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醋缸祖宗——三两夭
时间:2022-07-29 06:49:26

   题名:那个醋缸祖宗
  作者:三两夭
  人生最悲惨的事,莫过于穿越穿成一个丑逼,还是不带金手指的那种。
  对新生充满绝望的湛卢,只能如同抓救命稻草般,死死抱住她爹那条大长腿。
  直到有一天,她良心发现,坦白一切,“其实,我不是你亲闺女。”
  “我知道。”
  “……那我叫你爹,你为啥答应?”
  “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湛卢,卒。。。
  享年,不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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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本预收《寡妇阿飘狗血实录》
  没死透的她,成为一只阿飘,寡妇阿飘,并且被绑定了个名叫“三姑六婆”的系统。
  可不久后她便发现,什么狗屁绑定,分明是绑架!!!
  【宿主,您婆婆的老祖母要再嫁小鲜肉,您不得给包个大红包?】
  【要孤给那老妖婆随礼?呵,孤可不姓贱。】
  【那您的魂,以及您儿子的小命……】
  【孤是不姓贱,可孤就是那傍天黑儿菜市场里又蔫又烂的小白菜,孤不贱谁贱!不就是随份子嘛!孤掏!】
  【宿主,本系统瞧着隔壁那位挺寂寞的,要不您过去陪陪?】
  【孤的魂、孤儿子的小命是不是?拿走!统统拿走!孤会眨一下眼皮子,孤就不是孤!】
  【您怕是忘了,您还有个女儿……】
  【隔壁那位寂寞,还能有孤寂寞?俗话说的好,两好嘎一好,孤这便就地扑了他去!】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湛卢、少佾 ┃ 配角:胪启 ┃ 其它:甜文,宠文,一对一
  一句话简介:我给圣主当起居郎的那些日子
  立意:同心同德,构建和谐社会。
 
 
第1章 今天有点想爹
  不出意外的,湛卢又被自己丑醒了。
  坐在硬邦邦床板上,她惺忪着一双吊睛三角眼,大脑有些放空。
  不久后,她拿两颗小拳头大力揉搓揉搓眼睛,发现视野内仍旧一团模糊。
  哎,今天天气,又不好……
  她懊恼又愤慨,凭啥人家穿越都是带金手指,而她,却把眼疾给带来了?!
  她摸索着穿衣下床,却因对地形还不怎么熟悉,一下子被绊倒在地。
  抱着一只脚丫子在地上打滚儿打成驴的她,忍不住在心里爆了粗口:“桌子腿儿,你大爷的!”
  骂完后脚是好受了点,鼻头却酸了。
  不行,她想她的大腿爹了。
  她知道这是十分没出息的行为,可是,她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就不控制,她近来很是会宠惯自己。
  拖拉着一条瘸腿,她爬到床前开始扒拉大腿爹送给她的储物囊。
  她要找“电话”,她大腿爹说了,有事没事都可以通过“电话”找他。
  等好不容易扒拉到“电话”,她却突然泄了气。
  “电话”是专属于她的称呼,在这个陌生地盘上,人家土著管这种通讯设备叫“传影镜”!
  镜子的镜!
  她现在连洗脸都不敢睁眼,就怕被水里的丑逼自己给吓灵魂出窍了,更何况是照镜子!
  坐在地上恼了半天,但终究还是架不住委屈与思念的驱使,将那只短胖又黢黑的右小手丫子摸进了储物囊。
  天气不好有天气不好的好处。
  鼓足勇气将镜子放到面前后,湛卢才发现自己根本就看不清自己那张丑脸。
  她顿时雀跃了,按照大腿爹所说,用手指在镜面上歪歪扭扭写了个“爹”。
  写完后她的心就开始砰砰跳起来。
  也不知道这个点儿大腿爹有没有起床……
  不对,大腿爹跟自己不住一个世界,有时差的……
  那大腿爹现在会不会正在忙啊,会不会打扰到……
  刚想到这里,镜面荧光一闪,“镜话”通了。
  “叠……”
  “哎。”
  “叠,泥在左婶馍?”
  “爹在批阅公文。”
  “哦……”
  湛卢只能模糊看到一个俊美男人的轮廓,她想看清眉眼,就不自控将脸往前凑了凑。
  “镜话”那边,少佾一个冷不防,抽了抽眼角。
  镜面上,一对朝天鼻鼻孔的大大特写正对着他扑面而来……
  “叠。”
  “嗯。”
  “泥那遍现在是婶馍石猴?”
  “快午时了。”
  “哦……那叠泥要好好次午烦。”
  “爹知道了。”
  “那叠窝先挂了,窝今天要粗见师虎了。”
  “好。”
  “叠,再见。”
  “嗯。”
  “……”
  爹无情!爹无义!爹无理取闹!
  跟亲闺女视频通话,居然如此冷漠,连一句嘘寒问暖都没有!
  通完镜话后的湛卢,比通镜话前心情还要丧。
  胡乱洗把脸,湛卢冲隔壁喊了两声,“横艾师姐?横艾师姐?”
  得不到回应后,她小心翼翼往门口走去。
  推门,眼前只有白茫茫一团。
  原来是下雾了。
  横艾师姐不在房间,必然是去饭堂做早饭了。
  她凭着这两天的经验,跟个睁眼瞎子似的往饭堂那边走去。
  腿短,径边又有青苔,不摔倒那才叫意外。
  嘶,手心应该是擦破了,钻心的疼。
  “没事吧?”
  随着一个好听声音入耳,湛卢感觉有道阴影遮住了她。
  她下意识猛然抬头看去。
  一个后退不迭,千回摔了个大大屁股墩儿。
  他知道他师尊给他安排了个徒儿来,可他不知道这个徒儿……
  师尊啊,您想惩戒徒儿,也不带这么惩戒的,徒儿差点就被吓掉了魂儿。
  这、这也太丑了,简直、简直奇丑无比!
  光是听声音,湛卢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有些歉疚,“堆不切,是窝瞎到泥了……”
  可不是瞎到……
  已然站起身正整理衣衫的千回愣了愣。
  不仅丑,而且傻,这瞧上去都有四五岁的样子了,怎么连话都说不利落……
  对此,湛卢表示很冤枉。
  三个月!就三个月工夫,她能从一个完完全全的小白将这门艰涩外语学到这等程度,已经是天才了好不好!
  居高临下瞅着那丑丑一小团,千回心软了,“走吧,跟我去饭堂,让横艾给你找点药涂涂。”
  说罢,他便主动牵起丑逼小徒的手。
  湛卢后知后觉,仰脸望去,“泥是不是窝……”
  “你叫什么名字?”
  被截断话的湛卢暂且压下自己的询问,如实回答:“窝教湛卢。”
  千回陡然停住脚步。
  湛卢不解的随着停下,而后,她便感受到千回手指在抖颤,“泥怎馍了?”
  千回虽然松了手,却是弯下了腰。
  下一刻,湛卢便一下子腾空而起。
  她被千回抱了起来。
  她下意识想挣脱,但随即便打消这个念头。
  她是个孩子,对,是个五岁的孩子,有被抱着走的待遇。
  “泥是窝师虎对吗?”
  湛卢从来都不是个胆小怯场的人。
  “是。”
  因为离的近,湛卢可以模糊看到千回微微弯起的眉眼与嘴角。
  这个师父人不错。
  个头高,长得俊,脾气又好,可不像大腿爹那样无情无义无理取闹!
  “师父?”正从厨房里快步走出的横艾险些一头撞进千回怀里,等看清千回抱着湛卢,意外的笑了,“弟子正准备去带小师妹过来呢,倒是晚了一步。”
  “重光呢?”
  “师兄在煮粥。”
  呜呜,屋檐下有低低声响传来。
  湛卢挣扎了一下,千回顺势将她放下。
  眼瞅着一条蹋邋眼、耷拉耳、黄不拉几的小奶狗从雾气里爬出,千回皱了皱眉,“什么时候养的狗?”
  横艾生怕师父不高兴,小心赔笑道:“这是师妹来时在道儿上捡的。”
  横艾之前叮嘱过湛卢,湛卢闻声,忙起身冲着一个高高影子道:“师虎,窝能养特馍?”
  千回眉头又锁的深了些,“可以。”
  “歇歇师虎!”
  湛卢回身,继续蹲下逗弄小狗。
  这个师父真好,一定要死死抱紧大腿!
  千回却盯着那个小小背影满腹疑惑。
  虽说是雾大,这孩子也不至于离得这么近都看不清他站在哪里吧,哪有冲着树叫师父的……
  横艾聪慧,马上意识到什么,凑近些小声解释:“师父,师妹有眼疾,一到阴天下雨就看不清,想来这雾天也、也是一样……”
  话没说完,横艾就察觉到师父不对劲了。
  千回的脸上有震惊、有不信。
  他方才动念抱她,那是因为同名同姓……
  倘若,有两个巧合相遇,那还能叫做巧合吗……
  湛卢没发现身后异样,伸出手去召唤走远的狗狗,“歪fai,锅来。”
  这时,一个粗莽汉子腰系碎花围裙从厨房内大咧咧走出,“师父,饭都做好了,您快和小师妹进去……”
  “为师不吃了!”
  三个巧合相遇那要是还叫巧合,就真是见了鬼了!
  千回的拂袖离去让仨徒弟懵逼当场。
  湛卢还好,毕竟是第一次见师父。
  可入门已多年的重光与横艾却莫名非常。
  师父向来是最没脾气的,天天对谁都是乐乐呵呵,像今天这样还是头一遭呢……
  横艾见过师父抱湛卢,重光却没有。
  他拿复杂眼神看向新来的小师妹。
  师父不会是嫌弃小师妹丑吧……
  的确,小师妹是够丑的,可是,师父不是一向都教导不能以貌取人么……
  难道,是小师妹的丑,都已经触犯到师父不能以貌取人的底线了吗……
  师父闭关了!师父被自己丑到闭关了!
  湛卢顺理成章将责任揽到了自己头上。
  下午横艾师姐给了她本修炼入门册子,重光师兄还特意拍了拍她的肩膀头表示鼓励。
  可那会儿雾已经散了,她能看得清他们眼神里充满的怜悯。
  她不要怜悯,她宁愿要唾弃,也不要怜悯!
  心里一委屈,她就又想她的大腿爹了……
  小手丫子无意识往床上一捞,等将捞到的玩意儿往面前一瞅。
  一个倒吸冷气,湛卢差点自己将自己丑晕过去。
  三个多月了,她都不能坦然面对自己这张脸,更何况是今天才见过一面的师父……
  不能战胜自我,怎能战胜其他!
  她撑起胆子,将脸从上到下一点点移入镜中。
  黄不拉几的稀疏头发,跟歪fai那身皮毛像极了有血缘关系。
  短窄的额头,再配上黑黢黢的皮肤,怎看都不像个有福之相。
  俩眉毛比头发还稀拉,还往下耷拉成了个八字。
  眼睛恰好与眉毛反向长着,眉尾是向下的,眼睛两个外眼角却是往上吊着的,还单眼皮加肿眼泡子,睫毛短的不仔细瞧像没长似的。
  塌鼻梁也就罢了,还是个朝天鼻,一生气了,鼻孔一瞪当眼珠子使。
  这才五岁,鼻子两侧已经有点点雀斑显露出来,要是等到十四岁,还不得一脸的黑芝麻粒。
  最最丑的位置来了,香肠嘴,一笑,板牙往外呲呲着,牙缝比牙齿宽两指。
  再将丑到如此“精致”的五官们往一张大黑圆脸盘子上一堆,对,使劲往中间挤巴挤巴的那种堆……爹啊,大腿爹啊,您这都啥重口味啊,您得跟个多丑的大丑逼才能生出我这个模样的小丑逼??!
  湛卢哭了。
  她没能成功战胜自我也就罢了,还把自己丑哭了。
  抬袖摸一把泪水,她觉得十分有必要找大腿爹要个说法。
  哪怕是中和上她大腿爹百分之零点一的样貌,她也不至于丑到如此地步吧。
  她伸手往镜面上写爹,一笔一笔写的十分狠。
  她现在怀疑,她这具皮囊的原主就是因为接受不了自己的长相,将自己活活丑死,才会让她有机会穿过来!
  为了原主,她也有必要跟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谈谈!
  爹字写完了,可镜话却没通。
  隔了一会儿,她又写了一遍,还是没通。
  再隔一会儿,她又写了一遍,仍旧没通。
  完了。
  事不过三。
  想想早上那个男人的冷漠态度,再想想周遭这荒山野岭。
  不会吧,她被遗弃了。。。。
  因为丑,连亲爹都不要她了。。。。
  “在想什么呢?”低沉的嗓音近在迟尺。
  湛卢抬动僵硬的脖子,抽抽嘴角,朝对方绽放出一个惨绝人寰的笑,“叠,泥、泥这身衣符真好探。”
  马屁精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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