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美强惨师尊入怀(快穿)——芋泥椰奶
时间:2022-07-29 07:14:57

  此时的齐烟,正在寝宫内发愁着该以何种方式向小皇帝要人。
  思来想去,齐烟想起小皇帝都十二了,也差不多要到了采选的年龄,于是当即便差了人请小皇帝午后到她的宁和宫一叙。
  照例客套寒暄了几句,齐烟开门见山:“皇帝也不小了,后宫也不能就这么一直空置着,皇帝意下如何?可有中意的贵女?”
  小皇帝面上一派故作沉稳道,“儿臣全都听姨母的,但凭姨母作主。”
  齐烟知道,这小皇帝心里并不像面上那般乖顺,而是在盘算着利用大选与一些朝臣世家巩固关系,形成自己的势力,架空她这个太后。
  经过了这么些天,母慈子孝这一出齐烟用得可谓是得心应手,只见她欣慰道,“哀家觉得,这第一次采选可不能怠慢了,还是要提前些准备的好。只是到时人多手杂,确是要严加审察,万不得放那不轨贼人入内。”
  说着,齐烟话锋一转,“那日真是好生凶险,多亏那侍卫护主有功,才使哀家和皇帝免于性命之虞。”说着齐烟转头看向皇帝身边的大太监何公公,“哀家这身边也没个称心的护卫,不如把那侍卫叫来,哀家要好好地赏他!”
  小皇帝年龄虽小,却也隐隐有了小狐狸的风范,“姨母身边若是缺个护卫,儿臣就将这护卫送了姨母便是,能在这宁和殿当值,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齐烟不好过于迫不及待,表现得意图过于明显,只好和小皇帝东聊西扯了点诸如近来民生赋税、律法修订之类,过会便说自己乏了,言下之意便是赶人。
  一出宁和宫宫门,小皇帝脸上的热络恭谨瞬间冷了下来。
  忽地,小皇帝嘴角扯起了一抹冷笑,“十七。”
  一道修长的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半跪在地。
  “现在开始,你就是太后的人了,务必要保护好太后的‘安全’才是…”小皇帝漫不经心地用脚尖踩上十七的肩,那是之前中箭的地方,缓缓碾着,“滚吧,以后不用再回影司了。”
  黑影不发一语,又悄无声息地消失。
  护卫?小皇帝在心里嗤笑。从影司这种吃人的地方摸爬滚打活下来的暗卫,去做那个女人的狗,真是浪费。
  不多时,齐烟身边的大宫女云秋来报,称那新来的护卫已经在宫门外候着了。性子稍微跳脱一点的竹夏在一旁小声嘀咕道,“新来的这侍卫看着怪吓人的…”随即便被旁边的袖春扯了一把。
  齐烟也只有在自己的这些贴身宫女面前不用时时端着个太后的架子,闻言便笑道:“无事,总强过你们这些连个扰人的知了都不敢去捉的姑娘们。”
  说着齐烟按耐住内心的激动与忐忑,示意把那人带上来。云秋领命,不多时从门外带进了一个男子。
  依旧是与秋狝那天一模一样的一身黑衣,袖口处隐隐透着银色暗纹,摘下遮面后,是一张与师尊像了七八分,略显青涩而无多余表情的面容。
  许是齐烟凝视得太久,他面上一排沉稳,嘴角细微地抿了抿。
  齐烟自是不会错过眼前人一丝一毫的小动作,于是试探着开口:“你…可有姓名?”
  “属下编号十七。”
  这不多言语的性子倒是与记忆中的师尊像了个十成十,齐烟的修为在这小千境中被天道所制,看不出眼前这人与师尊的关系,但齐烟猜测,多半是师尊的一缕神魂化成。
  思及此,齐烟敛眸:“那从今天起,你就叫白川了。”
  不知为何,从白川的心底丝丝蔓延出一股挥之不去的熟悉感,还未待他去捕捉,被小皇帝碾过复又再次崩裂开的肩伤处传来一阵疼痛,打断了他纷杂的思绪,白川回过神,半跪回话,“属下谢太后娘娘赐名。”
  白川跪得很重,膝盖砸在地上的声音听得齐烟牙酸,又气愤这个世界的白川一点都不知爱惜自己的身体。
  那天替自己挡箭也是,现在遵守这该死的繁文缛节也是。
  齐烟好想上前去把白川拉起来,再扑到他的怀里,告诉他自己有多么想他,可是碍于其他宫人和看起来完全不记得自己的白川,齐烟在心里叹息,还是别做出不符合这个世界常理的举动了。
  “这宁和宫里私下没那么多规矩,也不用有事没事跪来跪去的,你前些日子才受了伤,暂时先休养几天,不用急着来当值,”齐烟顿了顿,到底还是存了私心在,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本应侍卫们住的后厢房暂且住不下了,你就住在偏殿的东厢房吧,反正哀家这地方空着也是空着。”
  白川一顿,其实他本想说自己作为暗卫,几乎从未睡过床,也不需要一个房间的,但是又想起什么,最终沉默地领了命就退下了。
  在齐烟看来,这个世界的白川话少得可怕,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在乎的东西,反倒是齐烟自己,因为白川就住在离自己很近的隔壁,一整个下午都心神不宁,甚至惦念着前几日白川受的箭伤,差了竹夏去太医院拿了伤药给白川送去。
  心里装着事,齐烟睡得也不太踏实,夜里风雨大作,还打起了雷,齐烟再也睡不着,索性起身披衣,提上灯笼,避开今晚值夜的袖春,决定去看看白川。
  我这是去看看师尊他老人家在我这宫里住得还适应不。齐烟在心里想着,掩饰自己只是太想去看一眼那人的真实意图。
  偏殿厢房的门并未上锁,齐烟轻轻一推,门就悄悄地开了,在风雨声的掩映之下并未发出太大声响。齐烟并未想要打扰白川休息,想着悄悄看上一眼就走,咽喉却猝不及防被带着血腥气的利器抵住,惊得齐烟险些反手回击,又在感知到熟悉的气息时生生顿住。
  许是也认出了齐烟,许是脱了力,身后那人再也支撑不住,软软地倒向了齐烟,齐烟连忙撑住他的身体,触手之处竟是滚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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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少女太后x叛国暗卫3
  察觉到白川明显的不对劲,齐烟顾不得想许多其他,余光瞥见一旁的软榻,便连扶带抱地将白川挪到榻上放下。
  齐烟提前命人收拾过这东厢房,软榻上一应被褥自然也是齐全,此时却整齐如新,一点褶皱都没有,显然这人是完全没有碰过这软榻。
  将人放下,擦亮火折子点起灯烛,齐烟才看清楚自己触及之处的异样感来自哪里。
  只见白川的中衣解开了一半,肩膀处之前中箭的位置,正缓缓洇出一团血迹,门口的地上躺着那把刚刚抵住自己脖子的小刀,上面还沾着血迹,角落木架上胡乱挂着的外袍还在向下滴水。
  很显然,白川夜里曾经出去过。
  齐烟不知道这人去做了什么,她压下心底的疑惑,还是决定先把这人的伤处理好。
  齐烟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要贸然惊动宫人和太医,以免给白川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看见自己白日里差人给白川送来的伤药还完好地放在桌上一点未动,齐烟决定自己上手给白川处理身上的伤口。
  想起自己此刻的身份贵为太后,齐烟又趁夜色摸进了自己宫中的小厨房,翻箱倒柜地找出了烈酒和干净的纱布。
  看着自己手里的这些东西,处理外伤是有了保障。这还是自穿越以来第一次,齐烟忽然就觉得贵为太后真好,就连每天和小皇帝、朝臣周旋也变得不那么令人厌烦了。
  白川肩上的伤口已经开始发炎,隐隐已经有了溃烂的迹象。齐烟在原先的大千境内是医修,她一眼便看出这是没有好好上药包扎、伤口又反复受外力裂开所致。惹得齐烟暗骂这个世界的白川怎么就学不会好好照顾自己。
  齐烟一边小心地扒着白川的上衣,眼眶一边酸得厉害。明明尘世百年修行时齐烟已经救治过无数人,也见过太多生离死别,却都没有此刻让她更想要落泪。
  上衣脱到一半,齐烟明显感到手下一顿,昏迷中的白川喉间无意识地溢出一丝压抑的□□,紧接着又被死死克制住。
  齐烟顿感不妙,扶起白川的上半身一看,背后是几条纵横交错的新鞭痕,落在从前的旧伤上,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已经和身上的衣服粘连在了一起。
  齐烟索性捡起地上的小刀,显然,白川在齐烟进来前正在尝试自己处理伤口。齐烟一边用烈酒擦拭小刀进行消毒,一边心疼地暗暗发誓要找出是谁伤了白川。
  顾不得什么礼法约束,齐烟从背后撑住白川的身体,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用小刀割开了白川的衣服,清理伤口。
  白川虽发着高烧,可到底是暗卫出身,加之烈酒流淌过身上的伤口带来的刺痛感,使他并没有完全丧失神智。
  昏昏沉沉间,白川感到自己靠在一个不宽阔却温暖的怀抱内。处理伤口的痛感过后随之而来的是棉布柔软的触感,身上的伤口被小心地包扎好。
  白川费力地想要睁开双眼,看清面前之人。
  是那个年轻的太后吗?在这大岚皇宫中自己的新主子?浑浑噩噩之中白川悲哀地想着,不要对我这么好…你不知道我今夜去了哪里,身上的伤从何而来,又是如何将你们齐家人的一举一动禀给了那想要置你于死地的人…
  许是听到了他的心声,白川感到身后那个温暖的怀抱渐渐离去,自己的身体被放平在榻上。
  也好,也许明早清醒过来,就是在哪个牢房里了吧。那位手腕狠辣的太后娘娘,怎会容许我这样的可疑之人出现在皇帝身边?今夜竟还容许我在榻上睡去,也是天大的恩赐了吧…
  短暂清醒后,白川的再也支撑不住,在一篇黑暗中渐渐向下沉沦。
  他错过了去而复返的齐烟敷在他额头上的冰凉帕子,和握着他的手几乎守到天明的身影。
  因着缺医少药,齐烟纯靠物理降温的法子,从夜半时分守着白川,直到天边隐约泛起了鱼肚白,才将将把吓人的热度退下去些。
  趁着天色尚早,宫人们也尚未当班,齐烟收拾好一应用具,在炭盆里销毁了那已经被自己割得破破烂烂的带血的中衣,把用来处理伤口的小刀擦拭干净放回了桌上,悄悄地回到了自己的主殿寝宫。
  尽管齐烟几乎一夜未眠,但许是心里担忧着白川,溜回去睡的回笼觉也没有持续多久。清晨,齐烟打着哈欠坐在梳妆台前,任由云秋替自己绾发,漫不经心道,“今日就用那根皇帝前些日子送来的羊脂白玉簪吧。”
  云秋应了一声,随即打开妆奁仔细翻找,半晌回道,“娘娘恕罪!那羊脂白玉簪…不在娘娘的妆奁里。”
  齐烟起身,面无表情地看了云秋一眼,云秋便会意,传令下去。不多时,宁和宫内所有的宫人在殿前低着头站了一片。
  半晌,袖春从后院的其中一个宫女所住的厢房走出来,手里捧着的正是齐烟之前所说的那根簪子,吓得住在那厢房的四个宫女跪下连连磕头,口中不住称着愿望。
  袖春道:“启禀太后娘娘,这簪子…是从冬莺的床垫下找到的。”
  那名为冬莺的宫女如遭雷击般,吓得和疯了一样拼命磕起头来,大声喊冤道,“太后娘娘,不是奴婢,不是奴婢啊!奴婢是皇上送来的人,怎么会对娘娘不利呢!奴婢是被别人陷害的啊!”
  一旁的大太监李福全上前一步,斥道,“作奸犯科,不知悔改,殿前失仪,宁和宫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奴才!还不快把她拖下去!”说罢,两名小太监连忙堵了冬莺的嘴,将其拖了下去。
  不多时,远处响起了沉闷的杖责之声,混合着女子不甚清晰的惨叫,渐渐归于沉寂。
  齐烟似是厌倦了眼前之景,也不去看殿前跪着的一片噤若寒蝉的宫人,转身便回了寝殿。
  袖春捧着簪子,正想将它放回妆奁收好,齐烟出声:“找个匣子收着吧。”
  袖春有些不明所以,还是云秋上前接过了袖春手中的簪子,又找了个盒子将簪子收好,远远地踩着脚踏将盒子放到了殿内博古架的最高处。
  齐烟继承了原主的记忆,知道云秋是原主的家生子,从小与原主一同长大,情同姐妹,是能够信任的对象。
  趁着袖春和竹夏前去小厨房提今日的早膳,齐烟出声,语调里是藏不住的茫然,“云秋,我是不是…变了许多?”
  齐烟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在小千境中待久了,有时会渐渐觉得自己和原来的“齐烟”就是同一个存在。这疑问,包含了原主和齐烟自己共同的情绪在。
  云秋知道齐烟意指为何,不为其他,只为这簪子,正是今早云秋自己在齐烟的授意下,趁着宫女们早起洒扫的空当,放进冬莺的床垫下的。
  云秋不知道齐烟为何要这样做,也不会去好奇过问,只是道,“云秋觉得,娘娘这样做,一定是有娘娘的道理在。”
  齐烟不再说话,沉默地用过了早膳,齐烟步出寝宫,在宁和宫中散步消食。路过偏殿东厢房的门口时,不着痕迹地从门框上一处略带突起的木刺上取下一缕粉红色的丝线。
  在这偌大的宁和宫中,唯有那小皇帝送来的冬莺,因着小皇帝从前的一句夸赞,称她穿粉红色最是好看,赏了她一套粉红色的宫装。
  齐烟本不想取冬莺的性命,尽管从前便知道她是小皇帝派到自己身边的人,也因着不想因一个宫女与小皇帝生出嫌隙,便只是赋了她一个闲职,不让她近身服侍罢了。
  可谁叫现在的齐烟与白川多了一层羁绊,谁叫冬莺夜半撞见了不该看到的东西,对白川产生了威胁呢。
  太后娘娘因偷盗之罪下令杖毙了自己宫中的一个小小宫女,本不是什么稀奇事情,可在一直注意着宁和宫的小皇帝看来,就算得上是一种另类的信号了。
  小太监来报时,小皇帝正在勤政殿听左相柳文禀报民间私盐一事。小皇帝到底年岁尚轻,还不太沉得住气,听闻小太监的禀报后摔了手边的茶杯,在勤政殿里发了好大一通火。
  小皇帝视左相为心腹,因此并不回避左相,冷笑道,“朕这好姨母这是在警告朕?真是越发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左相拱手道,“臣听闻,是因那宫女手脚不干净,偷盗了太后娘娘的东西所致。”
  小皇帝怒火更盛,“朕送去的人,朕心里清楚,断不会作出这样的糊涂事来!定是朕的好姨母教那些宫女栽赃陷害,就是为了寻个由头把朕的人除了去!”
  左相状作忧心道,“臣斗胆一言,皇上近来于政务颇有建树,我等老臣都铭感五内,可太后娘娘非但不放权,反而…”说着,左相好似意识到失言,诚惶诚恐地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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