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美强惨师尊入怀(快穿)——芋泥椰奶
时间:2022-07-29 07:14:57

  这几天,齐烟想了很多,其中最多的还是给白川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让他不必再委曲求全,被人控制,做一个太后身边的暗卫,或只是一根钉子。
  然而,就算齐烟贵为太后,尚在垂帘听政之位,这件事做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要合理地把白川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人送到光明之下,还要堵住群臣的悠悠众口、摆脱左相的控制,谈何容易。
  更何况,齐烟并拿不准白川的真实想法。万一他选择忠心地拥护左相呢?齐烟不敢想,也不知那日白川说出的“左相”二字究竟是不是此意。
  不明朗的事情太多,齐烟一时也无计可施。房顶上的雨声听得烦闷,齐烟起身,撑了伞,决定出门去透透气。
  深秋的夜已尽显寒凉,带着湿意的空气冲进鼻腔,激得齐烟倦意全无,脑中也清明了不少。在院内略踱了两圈,连带着近日的烦闷也被冲刷了不少,担心雨水溅湿里衣,齐烟抬脚向回走去。
  路过偏殿时,齐烟似有所感,偏头看去,竟是对上了一个带着熟悉感的模糊身影。担心弄出太大动静,齐烟索性飞身上前,不确定道:“白川?”
  雨夜中,白川不知在房上待了多久。他没有撑伞,一身黑衣几乎与房梁融为一体,雨水顺着早已湿透的发流淌下去,没入领口。
  齐烟皱眉,心道这人怎么又把自己搞成这样,一边还是忍不住担心白川的身体状况,于是伸手去拉他,“快点下来,进屋去说。”
  齐烟的手刚碰到白川的袖子,就猝不及防地被拉进了一个并不宽阔的怀抱。面前人力道极大,齐烟甚至从这个冰冷的拥抱中感受到了一种近乎绝望的情绪。
  白川的情绪明显有些不对劲,距离近了,齐烟不仅隔着衣服都能触到面前之人称得上冰冷的体温,还能闻到一股酒气。到底是担心他,齐烟还是放软了声音:“你先松开,我们下去。”
  一向听话的白川喝醉后却变得不讲道理起来,他的手臂越发紧了紧,把脸埋进齐烟的颈窝里,一声不吭。就在齐烟已经开始考虑把他敲晕后带下去的成功率有多高时,沙哑的声音才闷闷地传出来:“我松手你就会走了。”
  齐烟一惊,这是……哭了?她想要看看白川的脸,可他无论如何就是不肯抬头,这模样一瞬间让齐烟想起以前下山时,一家常去的药材铺子里养的受了委屈便惯会撒娇的大狗狗。
  鬼使神差般地,齐烟伸出手,摸了摸白川的头发。湿冷的触感令齐烟一激灵,想起此刻带着他回到屋里才是正经事。不顾白川死死不肯松开抱紧她的手,齐烟决定强行把白川带回屋里,反正是不能再让他这么淋雨了。
  带着一个人施展轻功对齐烟来说本非难事,奈何白川不肯配合,搞得齐烟也愣是从头到脚湿了个透心凉。
  好不容易把白川半架半抱地带回了房间,齐烟叹气,还好这雨声够大,否则不知还要惊醒多少人。只是看着两人湿透的衣服,齐烟却是犯了难。
  白川虽是不再死死抱住齐烟,却仍是固执地抓住她的手不肯松开。注意到齐烟身上的水迹,白川的眼中似是有一丝懊恼闪过。齐烟随即便感到一股暖流从二人双手交握之处传来,不多时,身上便被温暖的内力烘干。
  再看白川,好像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上湿透得更加彻底,目光仍是粘在齐烟身上,不肯挪开。
  齐烟伸手去戳他:“你倒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啊!快点把自己弄干!”
  白川不动。
  齐烟气结,索性直接上手去扒他还在往下淌着水的外袍。白川没有反抗,可扒到只剩里衣的时候,齐烟自己就先下不去手,只能没好气地把白川按到炭盆旁边烘着,自己拿了布巾给他擦干头发。
  白川低着头,喃喃地说了一句什么,齐烟没有听清,“什么?”
  “这样的梦……真好。”
  齐烟忍无可忍,稍稍用了点力拽住他的长发,迫使他抬头看向自己,咬牙切齿道:“看清楚了吗,不是梦!我是真实的!”
  白川似是被她突然的反应有些惊到了,愣愣地被迫仰着头看她,他的眼睛还有一些湿润,整个人看起来充满了无辜的诱惑。齐烟不知着了什么魔,竟是低头吻住了白川。
  布巾不知什么时候掉在了一旁,齐烟的双手也悄无声息地从发间游离出来,转为捧起了白川的脸。二人都有些生涩,却是意外地合拍。
  一吻结束,齐烟欲盖弥彰地捡起布巾,白川也好像清醒了点,轻轻出声道,“属下……知错。”
  齐烟不知道白川酒量如何,看着白川的神情也摸不准他到底有没有真正清醒,于是出声试探道:“其实……哀家给你想了一条别的出路——”
  还好齐烟早有准备,一把拦住了白川,没再让他祸害自己的双膝。白川显然是还没有完全清醒,声音里隐隐又染上了绝望,细听之下还有一丝压抑的颤抖,“皇上那日说把我送给太后当狗……现在我是太后的了,只要让我留在身边,我可以做任何事情……求您,不要丢下我……”
  齐烟无奈之余是满满的感动,也意识到白川这个状态是无法好好说清楚自己想要给他一个光明前途的想法的。不愿再去逼他,此时还得从长计议,齐烟这样想着,嘴上却是花了好一顿功夫才再次安抚好白川的情绪。
  白川这回却是再也不肯松开齐烟,就连齐烟要睡觉都寸步不离地要坐在床沿守着她。想起刚刚二人之间回味无穷的亲吻,齐烟认命,将矮塌上的锦被拿来,将外侧的床分了白川一半,连哄带骗地磨了许久,白川才肯安心闭上眼睡觉。
  折腾了半宿,此时已近凌晨。齐烟坠入梦乡之前,脑海里只有两件事情:第一,再也不让白川碰酒了;第二,明早起来不知他是否还记得今晚的一切……
  作者有话说:
  月底了~小天使们请用营养液砸我!
 
 
第9章 少女太后x叛国暗卫8
  前一天夜里折腾到那样晚,以至于齐烟再度睁开双眼时有些不辨今时为何。意识渐渐清醒,四周静悄悄的,只有身侧一道清浅的呼吸,喷洒在齐烟的脖颈处,带来酥酥麻麻的痒意。
  齐烟侧过头,看到近在咫尺那人熟睡的侧颜,脑海中又一次闪过昨夜那些片段。兴许白川是真的酒量不行,也或许是待在齐烟身边给予了他巨大的安全感,一向警觉的白川一只手悄悄溜出他自己的被子,抓住齐烟的衣角,睡得安稳。
  齐烟本还有些紧张,但又想起昨夜白川湿漉漉的目光和近乎于剖白的宣誓,又觉得心安理得起来,于是光明正大地欺身上去,用一个悠长的吻唤醒了白川。
  身下之人长睫微颤,缓缓睁开了双眼,目光中带着显而易见的迷茫。当意识到现在的情形时,瞳孔略带惊恐地放大,一个起身却险些重心不稳,跌下床去,还是齐烟眼疾手快,一把搂住白川的腰,才堪堪把他捞了回来。
  宿醉带来隐隐的头痛,脑海中混沌的记忆却渐渐归于清晰。昨夜死死抱着齐烟不愿松手、缠着齐烟要留在她的榻上的片段浮现在眼前,白川撑起上半身呆滞地坐在被子里,不敢抬头去看齐烟,耳朵却是红得欲盖弥彰。
  慌乱之余,白川的心底却泛起了一种隐秘的窃喜,他觉得自己像是世间最蠢笨的贼,却误打误撞偷得了藏在层层金匣中的明珠。
  “属下……”白川觉得,就算齐烟的下一句是把自己秘密地处理掉,自己或许也是为能够死在她的手里而欢欣的。
  “嗯?”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齐烟伸出一只手指,堵住了白川接下来想要说出口的话语,“还叫属下呢……?”
  白川猝然抬头,撞进少女笑意盈盈的眼。“我……”他听见自己低低的声音,“我……心悦阿烟。”
  心悦阿烟。心悦阿烟。白川在心里不断重复道,此生不负。
  少女笑了,抬手将白川略有些凌乱的长发理顺,看着他眼下的一片青黑,一看就是这几日都没有好好休息的样子,复又心疼道,“以后有什么事情都要和我说,知道吗……我是你的爱人,也是你可以全身心信任的人。”
  信任的人。白川从未真正地信任过谁,他的过去教会他的只有不问缘由的服从与不向任何人交付身心的警觉。白川不知道该怎样表达情感,也不知道信任一个人是什么样子,但如果是她的话,他愿意去学。
  突然想起了什么,白川不知所措地急急开口,“我真的没有向左相透露过什么……!一直都是无异……”其实齐烟在亲近之人身边时的随性、对他无缘无故的好都是应该传递给左相的讯息,可白川却不知出于何种想法,选择了隐瞒。
  提起这个话题,齐烟显而易见地沉默了一下,紧接着便轻轻地拥住了白川,“没事的,我相信你。”惹得白川几乎要再度湿了眼眶。
  “好好的一个早上,干嘛这样一脸沉重,”齐烟故作轻松地笑笑,“折腾了这么久,我都饿了,”说着,揶揄地打量着白川,坏心眼道,“白大侍卫这是要让云秋竹夏她们都看到……在哀家床上的样子?”
  白川耳尖刚刚褪下一些的红潮再次卷土重来,顾不得身后齐烟笑得倒在榻上,白川迅速起身,捡起昨夜被齐烟搭在榻上,已经晾得半干的外袍,三两下套好,几个腾挪,便走了齐烟房里的后窗,往自己的房内去了。
  一边腹诽这放着门不走偏要跳窗怕不是暗卫做久了的职业病,齐烟一边起身慢腾腾地穿了衣衫,一边扬声唤了竹夏传午膳。
  布菜的时候,云秋便觉得小姐今天的情绪略有些奇怪,虽是眼角眉梢都染了藏不住的喜意,却又偶尔会流露出忧愁。
  算算日子,也确实是到了回宫的日子。可京城这段日子却是一点讯息也未曾传来,摆明了是一点也不期待齐烟回宫。
  明面上看,皇城中得了一人独揽大权机会的小皇帝勤勤恳恳处理朝政,安分守己,还是齐烟记忆中的乖巧侄儿。然而齐烟自是不可能真的将皇城全权交出,她在小皇帝身边安下的暗桩传来消息,小皇帝似是加大了暗地里的动作幅度,正暗中拉拢自己的势力,想要架空她这个太后。
  一个深宫中亲自被皇帝夺了实权的太后,还并非皇帝生母,自己的结局不言而喻。
  想着最近从暗桩那里得到的消息,似乎所有的消息都指向同一个人——左相。想要这个朝廷保持相对的清净,想要齐烟自己能够全身而退,想要白川平安地获得一个光明的身份……齐烟知道,自己迟早会和左相对上,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和左相的博弈,注定将是一场异常难缠的硬战。
  用完膳,姿态优雅地擦了擦嘴,齐烟意味不明地勾唇,“明日启程,回宫。”
  因着齐烟吩咐了不需过于声张,是以有关回宫的一切准备都在低调而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齐烟没有料到,是夜,她的宫里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晚间,想着这或许是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最后一个平静又惬意的夜晚,齐烟正准备去寻白川一起创造美好的回忆,却听得竹夏通报御泉行宫的管事姑姑求见。
  齐烟虽对颇感意外,却还是宣了安姑姑入内,想着兴许是这御泉行宫太过冷清,就连管事姑姑也想到自己跟前来求一个回京的机会。
  安姑姑态度倒是十分恭谨,一进来便俯身下去,向齐烟行了个大礼,口称太后千岁,直到齐烟抬了手才起身站立。只见她略低着头,姿态谦卑而恭顺,只是口中说出的话语却让齐烟凝重地蹙起了眉。
  安姑姑道:“不知太后娘娘可曾记得多年前白将军一案?”
  她明显的停顿了一下,齐烟读懂了她的意思,挥手遣退下人们,复又望向她。只听得安姑姑继续说道,“还请太后娘娘恕罪,老奴想要禀告太后娘娘,当年抄家诛族后白家尚余一子侥幸逃脱,流落在外。”
  “大胆!”话音未落,眼前的太后柳眉倒竖,呵斥道,“哀家看你是糊涂了!你可知自己在说些什么?!”
  安姑姑却是罕见的不卑不亢,深深行了一礼,继续说道,“老奴还知,那最终也没有找到的半块虎符,就藏在白家小公子身上,”她跪了下去,匍匐在地,“老奴曾是白小公子的乳母,也是……帮助白老爷换走了白小公子的人。”
  “白将军是被陷害的,临出事之前老爷已有预感,只是敌不过幕后之人,还是回天乏术。我只是个被白老爷收留了的可怜人,并未入奴籍,老爷提前放了我走,这才逃过了被株连的……”女人额头还抵在地上,回想起那日,声音已然带上了哽咽,“老奴那时自己的孩子和白小公子年岁差得不大,却是命不好,害了急病,眼看定是活不成了,老奴就用自己的孩子将襁褓中的小公子换了出来,也算是全了和老爷的主仆之恩。可怜那白小公子,却是连个名字都没来得及有……”
  安姑姑抽泣了几声,强自平复了一下心情,接着道,“老奴被白将军收留之前就是被那负心汉所骗,怀着胎流浪的命,带着小公子之后生活更是艰难,走的时候老爷给的细软很快就用完了,实在是没有钱财,就想着去当铺把最后一根簪子当掉,当出钱来给小公子换几碗米汤也好,可就在与那当铺掌柜还价的时候,身后几尺远的小公子却被人当街抢了去……”
  “是老奴没有用,那些人的装束很奇怪,不似寻常百姓,一身黑衣,老奴只看清袖口有皇家的银色纹路,又和此前在将军府中见过的很不一样,为了追查,老奴费尽心思进了宫,这么多年却还是毫无消息……”安姑姑抬起头,直直看向齐烟,脸上泪痕交错,“白小公子他现在一定就在这大岚皇城!太后娘娘!”
  齐烟压下心中越发扩大的猜测,问道,“你说的白小公子,今年该是年龄几何?”
  安姑姑见齐烟这么问,知道这事已经成了一半,答道,“回太后娘娘,老奴没记错的话,小公子今年应是二九之年了。”
  最后一块齿轮严丝合缝地契合,齐烟此刻深感命运的奇妙,却还是不辨喜怒道,“你可知就凭你今日这一番话,便是有九个脑袋都不够哀家砍的?”
  安姑姑再度叩首道,“老奴知道近来有些烦心事侵扰太后娘娘,也知老奴此番话实则是帮太后娘娘分忧,”她的言语一片诚挚,“老奴别无所求,只求太后娘娘就算是看在利用价值的份上,若是找到小公子,能保小公子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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