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美强惨师尊入怀(快穿)——芋泥椰奶
时间:2022-07-29 07:14:57

  “掌柜的,我是当了这链子拿去治病救人的,您看看再多一点成不?”齐烟知道当铺做的从来都是趁人之危的买卖,十分的价能给压到三四分去,却无计可施,只能放低了态度,一分一厘地讨价还价。
  不为别的,只是齐烟知道,五两银子,在一个养伤的病人面前,支撑不了太久。
  “咱看姑娘面善,已经给了最高价啦……”掌柜的眼睛尖,一眼看见面前的女子发间插着的银簪,“不若姑娘把头上那根一并加进来,老夫卖姑娘个面子,给出这个数。”
  掌柜伸出手,比了一个“八”的手势,“再送姑娘一根小女落在这铺子里的木簪,左右小女前些日子嫁到了城里,也用不上了。”
  不似从前来典当行当东西的那些人,齐烟倒是利落,抬手便抽了自己头上的银簪,接过掌柜递过来的木簪两下挽起头发,把银子和当票一道揣进怀中,步履匆匆出了门去。
  身后的典当铺子里传来漫不经心的吆喝,“不悔入当——”
  ***
  把全身上下最后值钱的两件东西典当了换的八两银子,在齐烟找屠户割了一斤肉,买了点精米,又买了一身男人穿的衣服后,转眼就花去了一半还多。
  原主孤身一人,逍遥自在,并没觉得清苦的生活有什么不好,穿越过来的齐烟倒是结结实实地体验了一把没有钱的步履维艰。
  想到家中那人,齐烟不敢再花时间去伤春悲秋,只是抓紧时间往回赶。
  正快步走着,身后有人叫住了自己。
  齐烟回头,发现叫住自己的人,赫然便是自己从前从鬼门关拉回来的村长儿子杨树。看着齐烟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杨树觉得这是一个表现自己的绝好时机,于是热情地邀请道,“齐先生,正巧我也卖完了东西要回村里去,空着也是空着,不如我把您一道捎回去吧!”
  突如其来的热情让齐烟有些不适应,但一想到自己确实赶时间,再加上一早上没吃饭属实有些顶不住,齐烟也不再扭捏,道了声谢便爬上了杨树的牛车。
  暗暗倾慕,还曾经救过自己一命的姑娘就坐在自己的车上,杨树心情大好,热络地搭起话来,只是终究不敢太过放肆,言语中还是用上了敬称,“难得见先生来镇上采买这么多东西,还有半只鸡?先生家里最近是有什么喜事吗?”
  并不想过多地讨论关于自己的事情,但碍于情面,齐烟还是勉强地答道,“婶子们早上不是在河边发现了一个受伤的人吗,伤势过重,就把他留在我那里了。”
  没想到是因为这事。杨树脸上憨厚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干巴巴地挤出一句,“先生真是心善,不仅收留了他还专门考虑他的饭食。”
  齐烟“嗯”了一声,没再接他的话。过了好半晌,杨树还是没有憋住,吞吞吐吐地说道,“先生一个女子,收留他终究是不太方便,若是……那位兄弟无家可归,不妨暂时安置在我家,我们兄弟几个都为男子,照看起来也更加方便些。”
  知道自己嘴笨,说出的话未免有些意图过于明显了,朴实的汉子脸上罕见地有些羞臊。但他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说这一番话,不仅是有自己的私心在,也更是为了齐先生的名誉着想。
  齐烟却觉得这位村长的儿子管得未免有些宽了,她神色淡淡,“我是医者,医者眼里只有病人,没有性别之嫌。”
  杨树有些不服气,却又没有办法反驳,只得闭了嘴不再主动说话。刚刚上车时努力活络起来的气氛也荡然无存,在一路无话中,牛车吱呀吱呀地停在了小河村的门口。
  拎着两个包袱,齐烟轻巧地跃下了牛车,“医馆在另一个方向,便不劳烦相送了,今日相助,齐烟十分感谢!”
  另一边的屋里,白川等了许久也不见齐烟回来,心下难得地开始有了些疑惑。那日见这村子也不大,这女人出去叫人把自己抬起来丢出去,至于这么久还没有回来?还是说关于自己的悬赏令已经发到了这穷乡僻壤,她去应召换赏了?
  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猜想是正确的。想必那个女人现在已经在美滋滋地数钱了吧,白川在心底嗤笑,等魔族的人利用她找到了我,她失去利用价值,还以为自己会有什么好下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屋里静悄悄地,什么都没有。白川全身上下都弥漫着撕裂般的剧痛,几乎完全动弹不得,却仍旧强撑着不肯坠入黑暗。
  尽管无法反抗,但如果真的到了最后一刻,他就算是自爆丹田而亡,都不要被魔族的追兵抓回去。
  因为在那里,等待着他的只有无解的,生不如死的折磨与逼供。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终于响起了脚步声,白川认得出,这是那个女人的。
  可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是追兵都在门外?派她一个人进来让自己放松警惕?
  白川躺在床上假寐,听着那女人在一墙之隔的地方好像点着了火,在煮什么东西,香气渐渐弥漫了整个屋子,引得自己的肠胃都开始疯狂叫嚣起来。
  先是被追杀,又掉进刺骨的溪水里,不知多久没有吃上一口东西,胃部先是饿到痉挛,然后又痛得麻木。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那女人端了什么东西进来。她先是把碗放在了床头,紧接着小心地避开伤口,往自己的脚下塞了什么暖呼呼的东西。
  因失血过多而冰凉的身体,仿佛都因为这一点热源,渐渐暖了起来。
 
 
第33章 草堂村医x魔教少主3
  感受着脚下那个圆圆的、硬硬的、源源不断散发着热度的陌生物体, 还没等白川弄明白这是什么,那女人便朝着自己俯下了身子。
  终于要动手了吗。白川全身的肌肉紧绷,却什么也做不了。
  面前之人却只是扶住自己的肩膀,轻柔地将他扶起来一点, 往身后又多垫了一个软垫。
  是眼下顾及到自己的伤口, 能抬起上半身的最大限度了。
  “本来你是一点都不该起身的,但是一点东西都不吃怎么行呢……”女子略带歉意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鸡汤也该炖的更久些, 我这里先盛出来一点, 你先垫垫肚子,到晚上大概就差不多了。”
  到晚上?居然还打算把自己白川心中微诧,一时之间竟有些拿不准面前的女子是何用意。
  若说是演出来的,那这演技已经到了天衣无缝的地步。再说也完全不用如此大费周章,左右自己此刻也反抗不了,直接叫魔兵把自己绑了拖走便是。
  这边白川还在将信将疑, 一抬眼却看见齐烟已经舀起一勺鸡汤, 轻轻吹了吹,递到自己的嘴边。
  勾人的香气争先恐后地钻进白川的鼻子,勾的胃里痉挛的叫嚣更甚。他现在很虚弱, 他知道自己需要食物, 可他不能张嘴。
  谁知道这里加了什么料。他不想不清不楚地,毫无反抗能力地被带走折辱。
  见面前的人明明饥饿虚弱,却迟迟执拗着不愿张口,再看他眉眼间不加掩饰的不信任, 齐烟的思绪连接到了奇怪的地方。她想起很久之前, 尚且年幼的自己看过的那些话本子里, 就有黑心店家趁人之危, 将人药翻了做人肉包子的故事。
  也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防备心如此之重。
  收回手,齐烟把那一勺汤送进自己嘴里,复又笑着看向床上躺着的人,重新舀了一勺送到他嘴边,“没有毒,没下药。专门跑了一趟集市给你买回来的。”
  齐烟就这么举着勺子等待了很久,久到她觉得自己的手都要撑不住了,白川才慢慢地张开嘴,将那一勺珍贵的鸡汤喝进了口中。
  齐烟的手艺很好,尽管火候未到,但仍别有一股药材的香气,与鸡汤相得益彰。除了常见的几味温补的药材,成分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异样。
  温热的汤汁顺着食道滑入胃里,一路向下褒帖,渐渐抚平了胃里的疼痛。罢了,就冲这一碗汤的恩情,待会魔兵进来的时候,我自爆内丹不波及她就是了。疲惫地闭上眼睛,白川的心里久违地产生了一点陌生的酸涩情绪。
  塞了汤婆子的被窝暖烘烘的,刚刚喝下去的热汤也给身体带来了久违的暖意,沉重的困意一齐上涌,听着堂屋内不太真切的锅碗瓢盆碰撞之声,白川坠入了黑沉的梦乡。
  再醒来的时候,屋里已经点上了煤油灯,窗外的天黑沉沉的,月亮也被厚厚的云层挡在了后面,几乎透不出什么光来。
  脚下的圆球已经不那么热了,却还是顽强地散发着最后一点余温。就像这个明明家徒四壁,但还是为自己短暂地提供了一个喘息之处的屋子一样。
  没想到自己一觉竟是睡到了晚上,更没想到自己居然还安安好好地在这个房间里,没有被任何人带走,身体也没有其他的不适。
  空气是比中午时分更加浓郁的鸡汤味道,白川鬼使神差地觉得,接下来那个叫齐烟的女人就会走进来,扬起她那讨厌的微笑,把自己扶起来一点,喂他吃饭。
  白川讨厌这样的画面。那让他觉得自己像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而内心深处,更令他恐惧的是这种齐烟这种突如其来却又无缘无故的善意。
  果不其然,下一秒,齐烟便推门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个破旧却干净的瓷碗,里面盛着的食物也香气四溢。比起中午不同的是,这次的碗中有了米粒。
  鸡丝粥熬了一个下午,又软又糯,入口即化。饶是白川再不信任面前的人,也看得出来这是面前之人花了心思的。
  看着白川这次倒是乖乖配合地张嘴,齐烟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能吃得进东西,他身上的伤就能渐渐好起来。只是……
  想到自己手里仅剩的一点钱物根本撑不了多久,齐烟又开始发起愁来。她自己眼下除了一手医术,也再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本事。可小河村及其周边,一年到头来需要看医生的也没有几个,养活自己尚且吃力,更别提现下身受重伤的白川。
  吃饭是一个大问题,白川要用的药自己这医馆里虽然有,却也依旧是一笔支出。
  心里胡乱地盘算着,直到手里的碗见了底,齐烟却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能认命地端了家中唯一的一个碗来到堂屋清洗。
  中午还没有注意,到现在需要用的时候才发现,这家中的生活居然已经简陋到找不出第二双碗筷。齐烟苦中作乐地自嘲,好在自己的晚饭是用中午翻出的两个饼子解决的,用不着碗。
  三下五除二把手里的碗筷刷干净摆在一旁,齐烟又犯了难。家里连碗都只有一个,更别提秋冬盖的厚被子了。床和被子都让给了白川,自己把前屋的躺椅搬进来凑合一晚倒是还行,可也不能没有被子啊。
  万一到时候自己也着了凉病倒了,这屋里一个伤员一个病号,还不知道要窘迫到什么样。
  思来想去,齐烟长叹一声,实在是没了办法,决定出门碰碰运气,说不准周遭谁家就恰好有多余的棉被借来用上一晚。
  望着漆黑的天色,尽管小河村民风淳朴,但齐烟毕竟与村中之人交往不深,也并非知根知底,为了以防万一,齐烟还是在离开的时候反锁了屋子的门。
  下午睡了一觉,这会稍稍恢复了些精神,白川倒是没有再睡过去。他的听觉敏锐,自是听到了齐烟离开,还将门落了锁的声音。
  若是从前,别说这一个小小的铜质门锁,就是这面墙,想要破开都是很轻松的事情。可眼下自己中了化功散,又身受重伤,哪怕是一个小孩子,现在也能轻而易举地要了自己的性命。
  小孩子……闭了闭眼,白川想起来,就是自己几乎不设防的二弟,天真无邪地带来了那个男人,一路上充斥着他清脆的声音,“阿川哥哥今天都没有喊冷,父王,阿川哥哥的病好了耶!”
  随之而来的,就是那个本应被称作“父亲”之人暴戾的目光和不加收敛的威压,“说,鹍乌的鳞片是不是被你偷了!”
  男人的荒寂之功已练至顶峰,其威力恐怖如斯,根本不是此时的自己能够承受的。跪伏在地,吐出一口鲜血,白川知道此时的处境对自己十分不利,自己不仅陷进了一个精心布置的局,还不知是何人,所为何事。
  男人一把抓起地上的少年,力道之大,若不是有同样霸道的功法护体,只怕白川的骨头都要被寸寸折断。
  一探之下,男人登时暴怒,“来人!抓住他,送到丹房去炼了!”
  被重重甩在一旁的墙上,又摔落在地。白川费力的抬起头,却只看到男人毫无留恋地向外走去,“告诉那老头,炼的时候仔细着点,不许浪费了鹍乌的精华!”
  男人出手时丝毫没有留情,不需要诊治,白川便知道自己受了多么严重的内伤,几乎去了自己近半的气力。可就在被魔卫架着走到外面后,他还是拼着重伤了两个魔卫,逃了出来。
  他本是逃不掉的。从小将自己带大的奶娘是族里的用毒高手,她朝自己肩膀上射的那一箭,涂了她亲自调配的化功散,没有人招架得住。
  江湖中那些自诩正道之人都说,魔族是一帮冷血无情的家伙,似乎果然是,没有说错。这是白川急速下坠,投身江水的前一秒,脑子里最后的想法。
  而对另一边的齐烟而言,今夜似乎不太顺利。棉被这东西若要保暖,可不算便宜,小河村的不少人家可都是在嫁娶之事中,将一床足斤两的棉被添进嫁妆清单。
  齐烟平时和村民们私人来往不多,但胜在风评好,又是远近几个村子里唯一一个医者,是以村民们对齐烟难得的求助,也多有上心,尽管自己爱莫能助,却也积极地帮她出着主意。
  “那个……齐先生,真是抱歉,我们自己家里孤儿寡母的,也就这么一床棉被,实在是匀不出来啊,”想起前些日子齐先生才治好了自己儿子的发热,还知道自家男人去了后同情他们的遭遇,分文未取,妇女的脸上有些歉疚,“村长家的女儿不是前些日子嫁了个城里的富商么,她的房间还原原本本地保留着,要不先生您去村长家里问问吧。”
  眼看时辰也已经不早,齐烟没多说什么,只是礼貌地向妇女道了声谢,便转身离开。
  想起前些天村长的儿子和自己的相处,齐烟本能地有些抗拒这种缺了点距离感还自来熟的人。
  但眼下,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并没有纠结太久,齐烟还是决定把私人芥蒂放在一边,抬脚向着村长家的方向走去。
 
 
第34章 草堂村医x魔教少主4
  入了夜, 小河村格外的安静。
  卧房内,只有昏暗的煤油灯一闪一闪地跳动着,努力散发出微弱的光来。白川不知自己躺在这里等待了多久,只有脚下被换过炭火的汤婆子源源不断的热量提醒着自己时间的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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