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美强惨师尊入怀(快穿)——芋泥椰奶
时间:2022-07-29 07:14:57

  三年过去,也算是爬上了百夫长的职位,手下统领着几支轻骑兵。成员也不再仅仅有女兵。那些不服的男人,却也在和齐烟提起比试后甘拜下风,心服口服。
  本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就会和父亲一起,驻守边关,将一生献给国家的土地,却没想到,一纸诏书,自己和父亲便又回到了十数年不曾回归的京城。
  作为女眷,齐烟并不和靖南王坐在一张桌上,而是和其他夫人小姐们同席而坐。她并不是很习惯这样的场合,而常年养成的习惯,使得她不笑的时候面上一派冷肃,一桌夫人小姐们即使一开始有心和这位与众不同的郡主搭话,也不敢上前来了。
  没了需要应付社交的烦恼,齐烟倒也乐得自在。只是靖南王主动向皇上交出兵符的时候,她们看自己的眼神还是让她有些不舒服。
  其实她能够理解靖南王的做法。若是不回京,他们父女俩在边关过一辈子,做一辈子皇上手里的刀,倒也无伤大雅。只是一旦这把刀回了京,那便是悬在皇宫里那帮人头上的利刃,只要还在一天,总有人要睡不着觉的。
  不想再去看周围的人,齐烟低下头,专心应付着盘子里的糕点。尽管边关并没有这样精美的事物,也没有特别舒适的住所,她却有些想念边关了。
  不知从何处传来了钟声,齐烟算了算,发现此时已是酉时,这个宴会竟已持续了两个时辰之久,却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去。
  忽然,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现在的时辰正好,还请隔位贵客移步殿外,斗兽表演已经准备就绪。”
  斗兽表演?还未等齐烟想明白这究竟是个什么节目,殿内的众人却好像习以为常了一般,纷纷起身,簇拥着皇帝出了殿门。齐烟不明所以地跟随着引路的宫人前行,来到了离举办宴会的清息殿不远处的一处独特的庞大建筑。
  这建筑大体呈长方形,顶棚露天。靠近地面的那一半围墙插满了火把,火光将建筑内部照亮得如同白昼一般,而自高度的一半开始,向上层层修建了可供坐、躺的座椅,甚至还有软榻,每处座位旁边还摆着一个矮几,上面盛放了新鲜的瓜果糕点。
  往下看,建筑的底部却是与外界无异的土地,有零零散散的树丛与灌木,也有大片空旷的沙土地,甚至还有一处水塘。底部的墙上则修建着几扇门,却是用看起来十分坚固的金属铸成网格状。
  随着皇上在视野最好的位置落了座,周遭的人们也都各自寻了位置坐下。齐烟上过战场,也取过敌人的首级,看多了这种场面,对斗兽实在兴致缺缺。她并不想和一帮大惊小怪,叽叽喳喳的女人们坐在一起,正想着寻一个清净无人的角落,抬头却对上君王正巧看过来的目光。
  眼见君王朝自己招了招手,示意自己过去,齐烟只得迈步向上走去。
  ***
  斗兽场的后台。
  脖子上挂着沉重的铁链,手脚皆带着沉重的镣铐,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在漆黑又漫长的甬道内。
  所有的奴隶被拴在同一条铁链上,连成一排,挤挤挨挨地走着。时不时便会有人撞到其他奴隶,或是踩了谁的脚,引来一声谩骂。
  但弥漫在这个狭小空间的,更多还是麻木。在斗兽场这种地方,没有人能够活太久。
  平日里,或是和野兽搏斗,或是和同为奴隶的进行拼杀。死了的拉去乱葬岗,活下来的,便能比平时多领一顿饭,再随便给点药打发了便是。白川见过很多奴隶,即使是胜了比赛,最终也死于伤口的恶化。
  前方出现了一点刺眼又熟悉的火光。白川知道,他们即将到达甬道的出口,而出了那扇坚固的铁栏门,几乎就再也没有或者回来的可能。
  因为缺医少药,奴隶们的伤口普遍愈合得都很慢。白川小幅度地动了动身子,感到前些天为了活下来而受的伤在腰背隐隐还传来撕裂的痛感。
  他不知道这一队和他一起被带来的奴隶们状况如何,可他知道,看着自己这种地位低贱如同蝼蚁一般的人,只是为了活下去而挣扎,是那些坐在上面的人乐趣的来源。
  在他们眼里,或许奴隶就和家畜一样,根本就不能称为“人”。
  他胡思乱想着,却见最前头拿着鞭子的太监停了下来,细声细气道,“都来杂家这,把这东西戴好喽!”
  白川停下脑海中的胡思乱想,沉默地走上前从那太监的手中接过一幅银白色的半块面具,遮住了自己的上半张脸。
  在一场角斗结束之前,所有奴隶都不能摘下面具,否则会被四周墙上的守卫一箭射杀。而若是成为最后的胜利者,便会摘下面具——或许观众里有看上了他的容貌,便会竞价买下他。
  被买下的奴隶,也多半会沦为玩物,最后出现在某一个乱葬岗罢了。
  将面具轻车熟路地在自己脸上带好,随着钥匙转动的轻响,一直束缚在手脚上的镣铐被解开,一转身,那太监不知何时已不见了踪影,只余门口把手的,全副武装的卫兵。
  戴上了面具,奴隶们排成一行,一个个地走出门去。白川惊异地发现,经过守卫时,每一个奴隶,手中都会被塞进一把看起来粗制滥造的匕首。
  以往他们在斗兽场中,可都是赤手空拳进行肉搏,能够利用的,不过只有自己的身体与能在场地中找到的东西。
  使用利器……整场战斗会更加残忍,却也会更加刺激。
  白川握紧了手中的刀,踏出了阴影。
  斗兽场的两山铁门开启了一扇,从中走出的却并不是什么猛兽,却是一队活生生的人。齐烟皱起眉,一个怪异的想法在她的脑海中浮现。
  眼瞧着一旁走过的侍者,齐烟拉住了他,“不是说斗兽么,这些人是……?”
  那侍者骤然被祁安郡主拉住,有些诚惶诚恐地跪下回话,“回郡主的话,大型斗兽比赛的规制是在斗兽之前,由这些奴隶先进行一轮搏斗,最终决出胜者才会放出猛兽。”
  齐烟皱起眉。尽管她也曾割下敌人的头颅,也曾带领手下轻骑兵奇袭敌营,造成了敌方大量伤亡,却依旧难以接受这种无缘无故残杀人命的事情。
  尽管他们只是奴隶。
  身旁传来皇帝兴致勃勃的声音,“靖南王,这下面站的,你看好哪个?”
  齐烟看向自己的父亲,却见他虽面上一派平静,法令纹却绷得死紧,看上去也并无兴致,只是碍于皇上的面子,随意指了底下一排中最为壮硕的那一个。
  “靖南王有眼光!这个已经赢下了两场,只是面容实在是有些可憎,到现在还没被人买了去,”皇帝饶有兴致地指了指另一个,“朕看那个也不错,虽说没有前面那个壮硕,但仅从下半张脸,就能看出棱角不错。”
  “听说这一队里,还有前些年那个景国送来做质子的太子,只是可惜朕记不得他是哪个了。”
  景国。齐烟听说过这个国家。
  早在先皇还在世的时候,景国一朝兵败,不得已向大燕求降,送来数车礼物,还将自己的太子也一并送来,称大燕先皇为“天父”。可谓是极尽伏低做小之姿。
  可谁又能想到,景国向大燕求了降,却被相邻的东戈钻了空子。本就国力孱弱,面对彪悍骁勇的东戈,景国毫无反抗之力,只是撑了不到半年,便被灭了国。
  树倒猢狲散,作为质子被丢在大燕的景国太子,再也无人问津。及至当今天子上位,更是无人知晓那景国太子如今身处何方。
  没想到,居然也已经成了奴隶,被迫在这种修罗场里讨生活吗。
  尖锐的哨声响起,齐烟的目光被吸引向下方,之间刚刚放出了奴隶的铁门正缓缓关上。
  一场厮杀,正式拉开了它残忍的帷幕。
  作者有话说:
  【2021.12.29留】这一更结束就请假去期末考试~请假条已挂,预计1.10回归~为了避免小天使们追更,猎场奴隶这一卷可以先不买,养肥再看么么哒
  爱你们~
 
 
第48章 将门虎女x猎场奴隶3
  尖锐的哨声刚在耳边炸开, 身侧就传来利器细微的破风声。凭借身体的本能反应,白川侧身险险避开刺向自己的利刃,便听得身后传来利器没入□□的声音,鼻端也迅速传来浓厚的血腥味。
  白川没有去看自己身后那个开局便被刺死了的倒霉之人。对于此刻的他们来说, 活着的才是对手, 才是值得关注的存在。
  太近了。这是白川脑海中唯一的想法。
  这些人刚刚被放出来,都挤在一起没有分散。白川清楚, 若是单拼力气, 自己是断然不占一点优势的。在这样的情势下, 若是不做点什么,自己唯一的结局便是像刚刚死在自己身后的那个一样,成为他人的刀下亡魂。
  奴隶们的手中有了刀,这次的战况空前的激烈。耳边充斥着刀刃碰撞的响声、吼叫与□□的交杂,而奇异的是,即使是这样嘈杂的环境, 白川竟还是能够清晰地听见刀尖没入□□的声音。
  恋战并非明智之选。白川防范着四周, 一边小心翼翼地缩低了自己的身子,向战场的边缘地带挪去。
  这些奴隶大多是卑贱出身,不是被迫卖身的贱民, 就是其他国家俘虏的低层士兵, 此刻大多只顾着自己身边的威胁,一来二去竟是无人理会白川看似没有威胁的身影。
  场子里面的其他奴隶无暇顾及,并不代表坐在上首的看客们将斗兽场内的情况尽收眼底,评头论足。
  “那个奴隶忒得胆小!”接过一旁侍者手中剥好的葡萄, 齐烟身侧不远处的一个武将从鼻孔里嗤道, “这等贪生怕死, 不敢直面战斗之辈, 是根本不可能活着走出这里的!”
  不用他说,周围的人也自然多多少少注意到了白川。毕竟白川的身影在这样一个盛大的厮杀场面中,实在是有些淡淡的违和感。
  不懂的人看热闹,懂的人就能从中看出门道来。白川的行动轨迹看上去毫无章法,像极了第一次进入斗兽场的奴隶被吓破了胆,没有头脑地四处乱撞。可仔细揣摩,齐烟却发现,他所选择的路线,恰恰是这混乱之中最安全的每一个位置所串联。
  不同的是,齐烟等人位于高高的看台上,而那个带着半块面具的瘦弱奴隶,是亲身处在混乱的战场之中的。
  齐烟知道当一个人亲身处于战争之中时,还要迅速作出最正确的判断是一件多么难的事情。这不仅需要大量的实战经验,头脑的天赋也不能忽视。齐烟扪心自问,就算是及笄之年便随着父亲上了战场的自己,若是身处这样的环境,怕是也不能像这个奴隶一般,做得这么完美。
  若非他此刻身处皇家的斗兽场内,自己没有置喙的余地,自己定然是要买下或赎了他,然后纳入军中为己用的。
  这样的良才,只需稍稍打磨,必然能够在军中大放异彩。齐烟悄悄瞄向上位的皇帝,却发现他微微前倾着身子,面上神情饶有兴致,好像看到了什么有趣的场面一般,十分投入。
  尽管很想开口,可齐烟知道,无论是出于什么,自己都开不了这个口。不说会不会扰了君王的雅兴,她没有忘记,靖南王府的虎符前些日子已经交还给了皇上,此刻自己怕是没有立场再说出这样的话。
  再说了,皇上想要选拔武将人才,不是还有过段时日的武举么。就算是当朝圣上不拘一格用人才,也没听说过任用奴隶为官为将的先例。
  齐烟心中微叹,再度把目光转回下方的斗兽场。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下面那个天赋惊人的少年能够活下来,那样的话自己或许还能将他买下。尽管他的天赋可能再也无法施展,但至少能够免于一死。
  这斗兽场就这么大,没有一个地方是万无一失的藏身之处。先前也有那被吓破了胆的奴隶藏进了场中唯一的灌木丛,那从中的泥土便不多时就被鲜血浸透。
  白川的目的从来就不是藏起来。他知道在这种地方,一味的躲藏对于活下来没有任何帮助。
  同样地,开局便加入最激烈的战局也并非他所能承受的。
  看似毫无章法的逃遁,却总是在危险的战场中游走在最安全之处,并找准机会,看中身旁的对手疏忽的空隙,抬手利落地消灭一个威胁。
  白川不知道今天被带出来的奴隶一开始有多少人,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斗兽场中血腥气弥漫得越发浓重粘稠。上座的观众席上,侍者端来了气味浓厚的熏香,和下方弥散上来的血腥味缠绕在一起,竟有一种颓靡甜腻的美感。
  只是齐烟欣赏不来这种美。
  她一直注意着,那个瘦弱但谋略惊人的奴隶已经悄无声息地解决掉了七个威胁,现在场上还活着的人越来越少。不知怎的,齐烟坚信,那个奴隶一定能活到最后的对决。
  尽管最大限度地保存自己的体力,白川的腰背处的伤口却还是裂了开来,血迹浅浅地在衣料上晕开一小片痕迹。
  可现在并非能够松懈的时候。白川环顾四周,目光所及之处还能够保持站立的人已屈指可数。他知道,只要自己再撑一段时间,就能够再次抓住活下去的机会。
  尽管他并不知道活下去有什么意义。
  心下一个不留神,脚踝的衣料处传来微微拉扯的触感。白川条件反射地向后退了一步,却见是脚下躺着一个全身是血的奴隶,身上遍布刀伤,已经眼看是救不活了。
  他费力地抬起两根手指,摸索着想要够住白川地裤脚,嘴唇翕动着,不知道想要说些什么。
  但是白川懂了他的意思。
  他蹲下身来,手起刀落,利落地将匕首插进了那人的心脏,结束了他的痛苦。或许这是在这个泯灭人性的斗兽场内,他身为人能够保持的最后一丝善良。
  没有过多停留,白川再度站起身来,却正巧看见不远处,一个高大的身影一手缚住另一个奴隶的手腕,跪在他的背上将其压倒在地,另一只手连刀都没有用,便扭断了身下之人的脖子,引来看台上小小一片鼓掌叫好的声音。
  白川认得他,他就是开局站在自己身旁,想要杀死自己的那个人。
  对方显然不把白川放在眼中,而是转向最上首的观众席,向贵人们展现自己强壮的身材。
  白川知道,对方这是期待着角斗结束后,能被哪个达官贵人看中之后买下,从此脱离在斗兽场搏命的日子。
  尽管他们谁都不知道,到底哪一个是更深的地狱。
  壮硕的奴隶朝着白川缓缓走来,每一步都充满了压迫感。四周的鼓点开始响起,鼓点随着二人的动作,节奏也渐渐紧张起来,点燃了场中的气氛,看台上的人也都不自觉地屏住呼吸,不敢错过场中每一个细节。
  白川从前也是赢过几次的,却从未遇上过体量差距如此悬殊的对手,一时之间有些进退两难。硬碰硬自己毫无胜算,可一味地闪躲也并非上策,自己的体力总有耗空的时候。
  对方显然没有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转眼闪着寒光的刀刃就直直地冲着白川的面门劈了下来。白川一个后仰避过,脚下又是对方的扫堂腿,意欲将自己绊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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