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怀上我的崽——种梦豆
时间:2022-07-29 07:18:38

  要知道,陛下本来的旨意,是让这些女子全部死去,不留活口的。
  可现在,陛下收回成命,吉祥大太监也指示让姑娘们受点苦。
  而且,陛下特意吩咐,让秦姑娘坐马车过来!
  竟然吩咐如此细节的东西!
  可想而知,贵人的受苦,待遇也得比普通人好一些。
  他怎么敢让陛下的女人受苦,到时候真受苦了,陛下怪罪起来,岂不是他自己受苦?
  不敢不敢!
 
 
第11章 挖出来再刀一遍
  ◎他点了点自己的唇。◎
  不仅如此,不仅不敢,黑鳞卫小队长还留了下来,主动当监工。
  唯恐陛下一个好奇,驾临女狱看看。
  因此,所有的细节他都要亲自把握!
  陛下征战多年,后位空悬,后宫至今空无一人。好不容易才与一位姑娘,有、那个、那个相约过夜的不可言说之奇特关系!
  所以,他怎么都得把秦姑娘所住的牢房收拾清理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异味。
  如果陛下不满意秦姑娘的受苦程度,那以后陛下自会找别人让秦姑娘受别的苦,他顶多被斥责一下。
  但,如果秦姑娘真的住进肮脏的牢房,惹了一身异味,被老鼠蛇虫咬个一口半口,或者被牢里的蚊子叮了一脸……扫了陛下的兴致,惹陛下不悦,或以后秦姑娘吹吹枕头风,那他脖子上还能存在脑袋吗!
  黑鳞卫小队长小心谨慎地监督着牢房的清洁、牢房房顶的加固等工作(不敢让秦姑娘去阴暗潮湿犯人密集的地牢,只敢安排在地上通风透气光照十足的院子)。连女狱这边的司狱大人恭恭敬敬地请他喝茶,他都不去。
  倒是想起来还没给秦姑娘送茶。
  女狱这边的茶当然好不到哪里去。黑鳞卫小队长特意搜刮了杜侍郎府上的御赐茶叶,再命人送去。
  于是,秦淮安今天坐牢,并没有感受到坐牢的痛苦,反而吃着小枣糕、喝着上好的龙井,在舒服干净的院子明堂里坐成一圈,与新认识的小姐妹们一起聊天!
  除了徐招娣与楚大头,还有从安定侯三子陈城那边被抓回来的、梳起妇人髻、白皙貌美的苏春生,有从左相嫡子那边被捉回来的、深麦肌肤的董小冰姑娘……还有其他九位没被卖出/送出的八到十五岁的小姑娘。
  小姐妹们大多都长得亲切!
  因为小院蚊虫多,秦怀安掏出了午后做的驱虫药粉,给每个小姐妹都分了一点。
  洗头洗得少的小姐妹,头发里的蚤子掉了下来,掉在素白的衣袍上。
  弄得小姐妹们又高兴又纠结地尖叫,手忙脚乱地把八脚朝天的小蚤子从身上扫走。
  药粉效力很强,院子里,蚊虫也掉了一地,被赶紧的扫去外面。
  守在外面的黑鳞卫们被一地的小虫子吓了一跳,问了缘由,把小虫子们赶紧烧掉!
  在蛋白质燃烧的味道里,小姑娘们吃着枣糕,喝着龙井,谢过秦怀安后,又开始对未来的去向感到迷茫,纷纷问起之前被送出去的苏春生与董小冰的遭遇。
  苏春生坐得矜持又优雅,像个官家出身的小姐。
  此时,她有些羞耻地说:“那位陈大人待我极好,让我住在城外东里镇的小院中,见不到公婆,不用伺候他们。我还有两个丫鬟、两个婆子伺候。除了不能随意出门,平日有些无聊外,别的都还好,我拿着月钱都不知道能去哪里花。”
  董小冰金刀铁马地双腿坐开,此时马上说:
  “别花!你男人看着还行,实际上贼得很!对我们就是看脸。等我们老了,他们还会白养我们吗?银子捏在手里,老了才有依靠——甭指望孩子,他让你喝避子汤了吗?”
  苏春生脸色一白:“每回都喝。”
  秦怀安听到这个耳熟的词汇,马上举手提问:“请问碧子汤是?”
  在杜老爷哪里学了一些诗,比如“欲把西湖比西子”……碧子仿佛也是意境非常美好的事物,但那位美人贤惠地给她准备的碧子汤,却长得黑乎乎的还很苦,那位美人自己都不喝!仿佛那汤水有毒一样。
  董小冰很苦就给她解了疑惑:“避子汤!避免生孩子的汤药!妈了个巴子地,那些男人只是贪图我们美色,实际上连孩子都不愿意给我们,让我们颜色不好了就没了依靠!”
  秦怀安听了,反而松了一口气。
  原来那位男O美人也不想生孩子,挺好的。
  还好,她看着那避子汤仿佛有毒一样,也有给男O美人强行喂食了一嘴!
  秦怀安又问:“避子汤功效够好吗?喝过一口那能怀上不?”
  苏春生手心按在腹部处,脸容苦涩地道:“避子汤性极凉,我喝一碗下腹奇痛,后来陈大人与大夫都允许我只喝几口,据说长期喝的话,就永远都怀不上了。”
  董小冰大掌往她肩上重重一拍:“往好处看,你有银子!”
  苏春生勉强点了点头。
  开始和大家一起问董小冰在包敢当大人那边过得怎么样。
  董小冰一脸便秘地说:“他和我倒是没有行房,完全没有用上杜府里教的东西。他就让我把自己抹白了,让我换不同的衣服,坐着不动,让他看着画画——他还不让我开口讲话!月钱还行,比想象中的折辱好很多,就是不知道为啥,我和那些照顾我的丫鬟和婆子和你们,都被抓了。”
  秦怀安也很疑惑!
  大夏国的人口贩卖,只要当事人自愿,那就都是合法的。换句话说,只要买家掏了银子,当事人就会“被”自愿,被动的合法!
  不知道杜侍郎犯了什么事。
  聊了一会儿,她们都需要一个一个的把脸上的妆容都洗干净,再出去受审,接受十分温和的、杜侍郎相关的提问。
  吃着茶,秦怀安十分配合地回答着。回答期间,以她极好的耳力,听到外面男O美人段德泽那熟悉的、略带沙哑又低沉的嗓音:
  “你们,就是这样做事。”
  紧接着,又听到黑鳞卫小队长稳重又肯定的声音:
  “是的,没错!”
  “当她们忽然被我们抓走,来到女狱,她们十分担忧、害怕。刚刚牢房里还清理出一堆蚤子与蚊虫,把她们都吓坏了,吃点点心才能勉强恢复,平稳心情回答问题。”
  又听到段德泽的低笑:“呵。”
  外面又重新静默下来,一声呼吸都没有透出。
  秦怀安四处张望,在旁边墙上的高处找到一处透光的栅栏,男O美人段德泽的嗓音就是从那边传过来的。
  段美人这是,亲自到牢里找她来了?
  明明不想给她生孩子,又到牢里仿佛是来接她离开……
  外头,黑鳞卫小队长稳重又压低了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她们洗去妆容以后,都十分普通。”
  “有的出身寒微,举手投足间不像官家小姐,更没有读书识字;
  有的八到九岁的小姑娘从小劳作,又黑又瘦又矮小,没到我的一半高,手指也有疤;
  有的五官秀气、却脸大如盆,需要把脸颊涂黑,光天化日之下痕迹涂黑明显,只有灯下朦胧时,才勉强变美。”
  “哦?带路。”
  黑鳞卫小队长:“是!”
  很快,多人脚步声的开始渐渐远去。
  秦怀安:“咦?”
  就听到的这些话,段美人仿佛不是专门来找她。
  段美人好像去看那些杜府女奴们去了!
  难道他也有份管这个案子?
  疑惑间,这边司狱大人在继续问话。秦怀安把思绪收回来,继续配合!并偷偷问一些情况。
  从提问里得知,原来那天一起去竹苑酒肆的杜侍郎一家,竟不是真的一家人!
  年轻的“杜夫人”是杜侍郎养在外面、帮忙调`教女奴的外室,而杜侍郎的“女儿”、“孙女”,也竟是杜侍郎的外室们!
  秦怀安沉默了。
  真是为老不尊!
  秦怀安有些恶心地搓了搓手臂:“当初他一脸惊喜的想认我当孙女……祝福你们早日找到他犯罪的证据!”
  栅栏外,阴影掠过,又站定。
  段德泽那冷淡不带感情的嗓音再度传来,由近到远,隐含着怒火:“埋了吗?那姓杜的。”
  “千刀万剐后就地埋了!”
  “挖出来再刀一遍,撒去粪坑。”
  “是!!”
  脚步声环绕间,审讯间的大门打开。
  光芒泄入,给段德泽的黑发点缀着闪烁的光泽,他稠黑的长袍暗纹也亮起银丝。
  段德泽白皙而俊美的脸背着光,隐在阴影之中,极沉的黑与极纯的白混搭在一起,唯有紧抿的双唇发着深紫,带着稠丽妖艳的色彩。
  他抬了抬下颌,骨节分明又苍白修长的右手摊开伸出:“回去了。”
  秦怀安没有听他的。
  转头向司狱大人确认:“请问我这就可以回去了吗?”
  司狱大人的手不停地抹着虚汗,又满脸堆笑,开始做着“请”的姿势,嗓子捏紧:“您当然可以回去了!请,请,这边请!”
  秦怀安眨了眨眼,道了声:“您客气了。”
  这才把手搭上段德泽的手,捏着他干爽又修长的手心,宽慰道:“让你担心啦,谢谢你来接我。”
  虽然是来查案子,并不是专门来接的。
  段寰宇嗤笑一声:“你的谢谢只用说的吗?”
  说罢,他点了点自己的唇。
 
 
第12章 依你的
  ◎男O心,海底针。◎
  如果对别的女子,段寰宇根本不会这么说。
  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刚走出牢狱之时,只有来自异乡外族的活泼姑娘,才不会担忧后怕,才不会过分羞耻,不会像惊弓之鸟一样逃离。
  也只有秦怀安这样的外族姑娘,失了清白之后不会寻死寻活,能热情邀吻,还有心情四处走动、给城外的臭小童们制作药粉——才以致于被黑鳞卫发现、抓住。
  想起这个,段寰宇忽然黑了脸,自动自觉地远离两步,放开牵着的手,别过脸去,十分嫌弃地道:
  “罢了,回去再亲。”
  虽然衣物不见污迹,但近距离与那些浑身蚤子的臭小童接触过,段寰宇都有些后悔亲自来牢里。
  秦怀安:……?
  她本想拒绝,可段德泽这仿佛她有毒会传染的反应,激起了秦怀安叛逆的心理。
  秦怀安挑眉,靠近过去,满意地看到段德泽又往左边远离了两步。
  秦怀安便装作委屈地道:“昨晚还那么主动,抱着我不放,今天就嫌弃我了。”
  话音未落,听到“蹬蹬”两声,跟在身后的司狱大人像见到火灾现场一样夸张的逃离,连前面带路的高大黑鳞卫的脚步,也变得急促了许多。
  显然,他们不想听到任何细节!
  圣上与后宫妃子、呃,外室的细节,谁有那个胆子听?
  溜了溜了!
  忽然被前后拉开很大距离的段寰宇:“……”
  段寰宇哽了哽:“这种话,别在外面说。”
  秦怀安瞄到他微微发热的耳尖,从善如流地道:
  “好吧,依你的。”
  “你能进来监牢救我,你真很厉害!”
  段寰宇“啧”了一声,轻飘飘地瞟了她一眼。
  异常温顺的语气,让段寰宇有种,秦怀安坐牢之后变得很听话的错觉。
  而秦怀安也是有意听话,只因为想问:
  “那,你知道其他被抓的姑娘,之后都会去哪里吗?”
  “据说有位姑娘被一个叫廖大人的人看上,本来今天就要送过去,她会被那位廖大人买走吗。”
  段寰宇又是“啧”了一声,对秦怀安的小心思毫不意外,却噙着笑说:
  “与其关心别人,你不如关心一下你自己。”
  秦怀安:“?”
  此时,两人已经走出女狱的院子,一架装饰华美马车停在空地上。段寰宇长袍之下,绣着繁复暗纹的墨色长靿靴踏过太监的背,率先登上,坐姿懒散地斜斜倚着车壁,衣袍散开,霸占了大部分空间。
  秦怀安没有跟着登上去,只记住了他长靿靴上繁复的暗纹图样。
  ——据杜老爷的教导,大夏国阶级森严,不同身份的人衣着的花样颜色、住所的大小、妻妾数量……都有区别,不能逾矩。
  秦怀安有意识地记住各种花纹与色泽,以便日后一一对照,免得踩坑。
  而此时,段寰宇唇角微翘:“你坐另一辆。”
  马车车帘被两旁的侍从拉上,司狱大人等官员躬身恭送,气势十足、身材高大的青麟卫们跟着离开了一大半,留下换上便服的太监吉祥,以及若干青麟卫。
  秦怀安喃喃地道:“我还以为他亲自来接我离开……”
  明明邀吻过,却忽然反悔,还非要分开坐两辆马车。
  男O心,海底针。
  大太监吉祥此时轻咳一声,在秦怀安面前展示一张卖身契,轻声道:
  “杜侍郎为你伪造的身份经不起推敲,按照律法,黑户统统落入奴籍,依据官府安排,身体强壮的劳役一生,或姿色上好的充入教坊。是咱家主子动了关系,把你提前买走,免得受罪。”
  忽然成了段德泽的女奴,秦怀安却没有太担心,只关心地问:
  “那么其他被杜侍郎买成女奴、或身份有异的姑娘们,也在官府这边成为劳役吗。”
  吉祥极其耐心地解释道:“没错,不过官府不需要太多瘦弱或年纪过小的女奴,她们很快会被贩卖。”
  秦怀安倒吸一口凉气,连忙问:“大概在什么时候?一般被买走的是什么价格?她们之中没有平民身份的人吗。”
  吉祥抬了抬下巴,司狱大人便很有眼力见的过来接话,和蔼又耐心地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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