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她楚楚动人——西柚99
时间:2022-08-01 06:39:12

  他的掌心滚烫,楚净被烫得一愣,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抽回手。
  他为什么道歉?
  下一秒,她一阵头晕目眩——被鹿见青用蛮力扯上床,抱进了怀里。
  他身上还带着浓郁的酒味,楚净不喜欢这味道,想要推开他。
  “妈妈,对不起,不要走……”鹿见青却将头埋在她肩窝,喊了一声。
  他的声音很轻、小心翼翼,像生怕惊醒一个美梦。
  原来是梦到妈妈,楚净直接傻了。半晌回过神来,才发现鹿见青手臂一点点收紧,她彻彻底底被他抱进怀里,已经一点活动空间都没有。
  楚净试着挣了一下,他不仅没松手,反而抱得更紧。
  她感觉自己都快呼吸不过来了,肋骨也隐隐有点疼。
  “鹿见青……”楚净试图喊他。
  鹿见青脑袋偏了偏,落在枕头上,但手上始终没有松开。
  “我不是你妈妈……”楚净嘀咕道,“你先放开我……”
  鹿见青这时候当然听不懂,但他似乎觉得有点吵,又动了动脑袋。
  楚净只感觉有个温软的东西从唇边擦过,过了好几秒才明白过来那是什么,一下红了脸。
  醉酒后身体会发热,鹿见青似乎从刚才无意的触碰中感受到她身上温度低,又慢慢侧过脸来,紧紧贴住她的脸颊,降低自己身体里酒精带来的燥热感。
  楚净整个人都僵住了。
  从答应替婚那一天,她就做好了一切准备,包括履行夫妻义务。
  所以,这一点亲密接触其实不算什么,但是如果鹿见青清醒后知道,一定会气死吧?
  “鹿见青,你会后悔的……”楚净四肢被束缚,只有脑袋勉强能动,努力后仰,躲开他的碰触。
  鹿见青却不满地又贴上来,这一下他角度一偏,嘴唇刚好贴上她的。
  他的唇瓣滚烫,带着浓郁酒香。
  楚净大脑一片空白,心脏一下一下跳得飞快,感觉自己身体里的酒精似乎还没完全代谢掉,又有卷土重来的架势。
  好在鹿见青并没有下一步动作,好一会儿楚净才冷静下来,感觉他手上的力道似乎松了点。
  楚净再次试着挣了挣,鹿见青却又再次拥紧。
  “你到底想干什么……”楚净现在几乎完全无法动弹,有点崩溃。
  她没考虑到两人现在的姿势,一开口说话,唇瓣摩擦,像在亲吻……鹿见青忽然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一切发展得猝不及防,楚净根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掠夺了呼吸的权限。鹿见青明明并不清醒,却在她口腔内横冲直撞。
  毫无章法,却又凶狠霸道。
  楚净刚才还只是身体动弹不得,呼吸不畅,现在连肺里的氧气也被吸走。
  传说中接吻该有的美好和悸动都没有——她那功能本就不咋样的肺似乎已经准备罢工,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可鹿见青力气实在太大,没留给她丝毫喘息的空间。
  算了,亲死她算了……楚净自暴自弃地放弃挣扎,鹿见青今天要真的能亲死她,她也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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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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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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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见青自己喝了那么多酒,呼吸也不怎么顺畅,倒还真没本事将楚净亲到窒息。
  实际上是他自己先呼吸不过来,偏头松开了手。
  楚净急忙退后,滚到地板上,远离鹿见青可攻击范围,才靠着床大口呼吸。
  今天过得实在太跌宕起伏,楚净无论情绪还是身体都觉得累,坐着坐着竟然睡了过去。
  直到被风吹醒,她才觉得身上泛冷,喉咙毛毛的。
  之前出去吹了风,裙子也被雨淋湿,回来没换衣服,还在地上睡觉……以她这破身子,必定是感冒了。
  楚净叹了口气,转头去看鹿见青。
  他睡得很熟,紧皱的眉心松开,呼吸匀畅,看起来已经没什么危险。
  现在是凌晨五点多,鹿见青平时起床的时间。楚净怕他醒来尴尬,轻手轻脚出门去了。
  她回到二楼自己的房间,吃了颗常备的感冒药,没多久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再次醒来已经快中午,楚净看看手机,很安静,方才松了口气,没消息就是好消息。简单洗漱后下楼,几位阿姨在忙碌,见到她下来,大家停下来打招呼,竭力表现得若无其事,可楚净还是看出她们的眼神充满探究。
  这并不意外,就算鹿见青不说,身边的人肯定也能多少察觉一点。
  “太太,早上看您睡得沉,就没叫您。”春姨上前问道,“现在要吃点东西吗?”
  “好,谢谢。”楚净点点头,没控制住咳嗽了两声。
  鹿见青和凌霜白他们明显都已经不在家,她也没问阿姨,只给叶初芽发了条道谢的短信。
  叶初芽可能在忙,没有回她。
  楚净也不在意,饭后又回房间吃了颗感冒药。
  感冒药带来的副作用比感冒本身还要难受,昏昏沉沉,让人提不起半点精神。
  楚净想着应该考虑一下,下次见面,要怎么和鹿见青谈一谈。
  结果每一次都是还没想好开场白,就睡着了。
  不过,她似乎也不用急。
  因为鹿见青一直没回过家,倒是叶初芽后来回了她消息,有意无意提到麓年影视那边出了点问题,鹿见青在北城出差。
  楚净明白她是在宽慰自己,但他们这种情况,鹿见青不在她才更自在,所以并不在意。
  到回门这天,楚净订了家餐厅,请父母过来吃饭。又早早出门,买了几份礼物。
  “阿青不来吗?”楚诗悦有点担心,“他是不是生你的气了?”
  “他刚好有重要工作,在外地出差。”楚净说,“等他回来再去看你们,这是他给你们买的礼物。”
  楚诗悦似信非信,楚净忙岔开话题:“妈妈您最近感觉身体怎么样?”
  “我身体好着呢,你别老担心我,我没事。”楚诗悦望着她,“倒是你,是不是又生病了?看着恹恹的。”
  “我也很好。”楚净在桌子底下碰了父亲一下,起身道,“我先去看看菜好了没。”
  楚净到走廊尽头等了一会儿,孟宗晖匆匆过来。
  “知道你担心,将最新报告给你带过来了。”孟宗晖从兜里掏出几张医院的检查报告。
  楚净对那些医学名词也不太清楚,刚要掏出手机去查,孟宗晖又抽了回去,直接拿打火机将报告点燃:“医生说,控制得还不错,但是目前这个病就是无药可医,只能靠自己,尤其要避免受刺激……”
  感冒真的难受,楚净感觉自己反应都慢了,报告已经烧掉一半,她才想起打断孟宗晖:“可是,您为什么要烧报告?”
  “不烧难道留给你妈看吗?这两天一直提心吊胆,就怕她看到。”孟宗晖无比自然地说,“她那个性格,最爱胡思乱想……”
  “不是。”楚净再次打断他,“您把报告给我啊,我现在又不住家里,妈妈哪里能看到?”
  孟宗晖一顿,拍了下额头:“瞧我这反应……唉,老了,这都没想到。下次吧,下次我把报告全都拿给你。”
  楚净抬手揉揉额头,想了想才说:“我现在也没什么事,要不带妈妈换家医院多做几次检查?”
  “你怎么和你妈说?”孟宗晖反问,“她那么敏感,多去几次医院,能不怀疑?”
  楚净忍不住皱眉。
  “放心吧,有爸爸在。”孟宗晖拍拍她的肩膀,换了话题,“鹿见青怎么和你说的?他没打你吧?”
  “没有,这几天都没见到人。”楚净看着鬓边微白的老父亲,好多画面一帧一帧在脑子里闪过。
  他总是背着她上下学;下雨天自己身上淋湿一大半、伞全在她头顶;知道她在家里无聊,出门一定会带礼物回来;她挑食他就自己下厨研究食谱……
  “怎么了?”孟宗晖在楚净眼前挥了挥手。
  “爸爸。”楚净咬了下唇,还是道,“鹿见青当初威胁我们的录音,您传给我一份吧。”
  “已经删了。”孟宗晖不解,“你要录音干什么?”
  “删了?”楚净一惊,“那可是重要证据,您删了,万一鹿见青不承认怎么办?”
  “对不起,这个我倒是没想到……主要我手机你妈妈随便就能翻看。”孟宗晖愧疚地说,“有一次她差点看到,我就赶紧删了。不过,你们已经结婚了,还有必要再去纠结以前的事吗?骗婚的事他既然没追究,要不就算了?录音是我偷偷录的,你现在一提,万一他恼羞成怒……爸爸怕你吃亏。”
  楚净感觉脑袋一抽一抽地疼,像被针扎一样。
  “你妈出来了。”孟宗晖低声道。
  楚净一扭头,果然看到楚诗悦走了过来,忙换上笑脸:“妈,您怎么出来了?”
  “你们父女俩背着我聊什么呢?”楚诗悦怀疑地左右看看,“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
  “……”楚净灵机一动,“这不是马上七夕了吗?我爸说想玩个浪漫,找我出出主意……您看,现在惊喜都没了。”
  “一大把年纪,玩什么浪漫……”楚诗悦笑起来,“走吧,回去吃饭了。不过,楚楚,你们年轻人倒正是浪漫的时候,你给阿青准备礼物了吗?”
  “还没呢。”楚净顺着道,“要不,妈妈给我个建议?”
  边说边拉着楚诗悦朝包间走。
  楚诗悦给了好多建议,饭后还兴致勃勃,要亲自带楚净去买礼物。
  “我去看看姐姐,顺便给她送饭。”楚净不想去买礼物,她可以给鹿见青送礼物道歉,但不适合选在七夕这天,“我已经知道要买什么了,回头自己买。你们回去休息吧,保重身体。”
  她这样说,楚诗悦倒也不好勉强。
  楚净打包了几个孟靖最爱吃的菜,打车去晖悦公司。
  前台换了个人,新来的小姑娘没见过楚净,看到她眼睛瞪得溜圆,连招呼都忘了打。
  “楚小姐。”还是保安先反应过来,跑上前帮她刷了电梯卡,“靖总在办公室。”
  “谢谢。”
  总裁办公室的门没关严实,楚净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有人在很生气地嚷嚷:“肯定是鹿见青干的!太欺负人了,我看二小姐嫁给她真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孟靖打断:“够了。”
  楚净顿了顿,走过去敲门。
  办公室里只有孟靖和她的助理,听到声音,助理回头看了一眼,表情顿时有点尴尬。
  “你去忙吧。”孟靖将人打发走,又过来拉楚净的手,“楚楚,你怎么来了?”
  “中午和爸妈一起吃的饭,给你送一点过来。”楚净将饭菜放下,问道,“出什么事了?”
  “你别管,没什么大事。”孟靖摆摆手,“好香啊,都是我喜欢的菜,谢谢楚楚。”
  “姐姐。”楚净帮她拿出筷子,慢慢道,“我24岁了,不是4岁,你们能不能不要再拿我当孩子?而且,既然和鹿见青有关,那就是我的事。你都不肯告诉我,是想让我去问谁?”
  孟靖似乎没想到她会这样说,稍一迟疑,又故作轻松地说:“真不是什么大事,这不是快中秋了吗?我们准备参加一个展会,展会你知道吧?”
  见到楚净点头,她才继续道:“我们公司报名早,本来分了个黄金展位。但是,刚才传来消息,有个新公司抢了我们的展位。”
  “怎么确定是鹿见青?”楚净问。
  “新公司老板是鹿家一个亲戚。”孟靖说,“我们又没有别的敌人……不过没关系,只是给我们换了个差一点的位置,没有赶尽杀绝。”
  “所以,并没有实证能证明是鹿见青做的,对吗?”楚净不赞同他们的想法,“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是鹿见青,他为什么只换位置,不直接将我们赶出展会?”
  “可能是小惩大诫吧。”孟靖显然并没有认真思考楚净的话,“骗婚暴露,他肯定很生气。但为了面子,又不好做得太过分。”
  楚净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孟靖又抢着道:“楚楚,你一直生活在象牙塔里,见到的都是美好的事物,不知道人心能险恶到什么程度……不过你也不需要知道,公司的事情你别管,只要鹿见青不欺负你,你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好了,回去吧,天气这么热,别到处跑,当心中暑。”
  “好吧。”楚净将想说的话咽回去,等走到门口,还是没忍住,又回头道,“姐姐,我一直有个问题想不明白,想问问你。”
  “你问。”孟靖塞了口饭,手里还拿着一份资料在看。
  楚净轻声道:“如果你们都觉得鹿见青十恶不赦,那有想过我嫁给他,等到事情败露,就算在人前他会演戏,可私下里,他会怎么对我吗?他如果真那么狠,你们拦得住吗?如果拦得住,还用我去替嫁吗?”
  每一个问题,都像一记闷棍,一棍棍敲得孟靖僵在那里,连头都抬不起来。
  楚净不等她回答,又问:“如果你们觉得鹿见青其实也没那么可怕,不会对我怎么样,为什么又要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将所有坏事都安在他身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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