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为何,她身子有些不受控。
鬼使神差想堵住他唇瓣,将这说不清的滋味也渡给他几分。
他不是很喜欢抢她的么?
夜风缓下来,风灯的光线变得温柔静谧。
洛霏霏凝着那薄薄唇瓣,纤手撑在他肩头,一寸一寸朝他靠近。
鼻息混在一处时,她甚至能辨出他一根一根的睫羽。
忽而,他偏过头,她柔软唇瓣贴在他侧脸。
“胆大包天的小醉猫。”顾玄琢紧紧握着她腰肢,语气透着咬牙切齿的意味,“本侯可不似你这般轻狂。”
翌日醒来,窗外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
廊下有人在说话,洛霏霏揉揉脑仁,细细辨去,登时吃了一惊。
“哥哥?”她轻声唤。
洛景霖随洛家子弟正经习过武,耳力极佳。
听到这一声唤,话音戛然而止,当即便折身要进屋来,林峦自然也跟着。
刚走到门扇外,洛景霖忙顿住脚步,抬手挡住林峦:“林兄稍等。”
随即,朝门扇里叮嘱:“是我。妹妹宿醉刚醒,且慢些起身,我与林兄去花厅等你。”
外头话音刚落,便响起一阵脚步声,渐行渐远,被雨声淹没。
対镜梳妆时,洛霏霏已从兄长到来的喜悦中回神,昨夜烤肉饮酒的记忆在脑中纷涌。
依稀记得,她与顾玄琢共饮一坛酒。
顾玄琢笑她酒量不好,她不服气,去捂他的唇。
后来呢?她努力去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梳洗毕,她没立刻去花厅,而是略迟疑地问苏嬷嬷:“嬷嬷,侯爷今日上朝之前,与往常可有什么不同?”
“没有啊。”苏嬷嬷笑应,“只说叫姑娘与洛公子安心住下,表少爷他另有安排。”
哥哥住梅苑,林峦去别处住?
洛霏霏沿着游廊往花厅去,唇角不自觉扬起。
他対林峦,仍旧不能放心。
“妹妹!”洛景霖从花厅冲出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小说上万部免费看。来,上下打量着洛霏霏,眼圈微红,“姓何的畜生做的事,我都听萍娘说了。让妹妹受委屈了,余下的事,哥哥来做,我今夜就去替你报仇!”
“也算我一个。”林峦从旁插话,摇一柄洒金折扇道,“我林家未来二少奶奶可不是好欺负的。”
他的话掷地有声,一句便表明此来的心意。
洛霏霏眸光闪了闪,垂下眼睫,与他见礼:“林公子,你我婚约已除,公子不必如此。林公子救下我哥与祖父的大恩大德,霏霏没齿难忘,他日必当相报。”
至于照拂她,如今看来,顾玄琢并非是因林峦写信相托才如此,而是……
她抿了抿唇瓣,莫名发窘。
虽然爹娘早把林家的聘礼退还,她没什么好心虚的,可林峦与顾玄琢毕竟是表兄弟,关系还好,往后相见哪能自在?
哼,她又没许诺过顾玄琢什么,如何面対林峦,是顾玄琢该考虑的事。
“这恩情是我与祖父欠的,要你报什么恩?”洛景霖见情形不太対劲,赶忙打圆场,“林兄,妹妹脸皮薄,你莫要放在心上。”
“无妨。”林峦摇摇头,只觉眼前的洛霏霏比定亲见到时,更多一段柔媚风情。
许是渐渐开窍,知道害羞了?
退亲之事,确实是林家做的不厚道。
林峦收起折扇,向洛霏霏躬身赔罪:“林某该向洛姑娘赔罪才是,这两个月,叫洛姑娘独自面対,林某甚为惭愧。”
“林公子言重了。”洛霏霏避开他这一礼,却不知如何再开口。
在洛景霖看来,只要林峦心意不改,亲事便是板上钉钉的事。
眼下,他一心想先收拾了何绍梁。
“左右没人知道我入京,我定要叫那畜生好看!”洛景霖转转手腕,恨不得立时去打得何绍梁满地找牙。
“哥哥,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洛霏霏怕哥哥冲动,连忙拉住他衣袖劝。
哥哥武艺好,可谋害朝廷命官是大罪,这里是京城,三法司、玄冥司哪个也不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