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与男配HE了[快穿]——阮糖超级甜
时间:2022-08-02 07:18:57

  “不客气。”知知顺势回了句,笑得露出一排洁白的小牙齿。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谢翌渐渐就习惯了身边跟着的这条小尾巴。每天他们一起上学、放学,周末也会约着出来。不是出来玩,他是给小同桌补课的。那稀烂的成绩,真是太挑战他的耐性了。
  好在他的同桌学习态度端正,偶尔会因做不出题委委屈屈,却从没闹过脾气。就算一时不高兴,转头她就忘了,典型的金鱼记忆,只能记住三秒的不愉快。
  “谢翌,下节课是体育课,我们出去晒太阳吧?”知知趴在窗口往外张望,金色的阳光从密密匝匝的枝叶渗下来,在地上映出一片小光点。
  又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
  九月下旬已经没有那么热了,加之前些天下了一场雨,骤然凉爽了起来。时不时微风拂过,吹得人懒洋洋的。知知最喜欢这样的天,不冷不热,舒服得她想闭上眼睛睡觉。
  “不想去。”外面的阳光刺得他眼疼,谢翌很不喜欢这样的晴天,更不喜欢体育课。看着满操场肆意奔跑的学生,就像在时时刻刻提醒着他是个异类。
  腿断过又自己长好了,可他站不起来。只要用力,密密麻麻的疼痛感汹涌而上,比针扎还要疼。医生说是心理障碍,但他没有接受过心理医生的疏导。谢父谢母不愿意出钱,他们的钱要存着给谢佳乐买房。
  就算能够站起来,他也不能像普通人那样奔跑。先天性心脏病蚕食着他的精气神,好好养着尚且时不时出现呼吸困难、乏力的症状,想要跟健康人一样能蹦能跳,那是永远实现不了的一个梦。
  知知辨别不出少年面上浮现出的神色,但她能够感受到这人此刻的心情一定不大好。于是她眼疾手快往少年嘴里塞了颗棉花糖,趁着对方惊讶的间隙推着他的轮椅往教室外走,径直到了操场。
 
 
第6章 小同桌超甜
  高一有好几个班一起上体育课的,老师宣布自由活动后便各自散开,打球的打球、跑步的跑步。赵欢从器材室借了羽毛球,跟几个同学打得正热烈。看见知知推着谢翌出来散步,她老远就招手,喊知知过去一起打球。
  “你去吧,我在这里晒晒太阳。”谢翌在操场边缘的绿化带停下,让知知不用陪着他。小同桌活泼又好动,应该跟赵欢那些人一起玩儿,而不是经常腻在他的身边。
  他什么都没有。不能陪她闹,也不会逗她笑,与自己待一起无趣又无聊。
  知知摇头,正想说自己不去,一个足球被高年级的体育生踢到了她脚边,站在远处球场的一群男生喊着“来一脚”。知知没有踢过足球,担心脚下不准,等会儿踢到人。
  操场很大,正中央是足球场,两侧有打篮球的。还有打羽毛球、跳绳、打乒乓的,到处空地上都有学生,一个不小心就容易砸到人。想了想,知知捡起脚边的足球,让谢翌等自己一分钟,她往操场中央跑去,想把球还了。
  谢翌看着知知往操场中央跑去的背影,双手扶上轮椅的轮子,想挪到角落阴凉处那里等她。晒太阳久了有点不舒服,他果然更喜欢阴天。
  手上用力,轮椅没能前进分毫。谢翌下意识以为是知知半道折回来了,语气中带出两分无奈:“别闹了。”
  谁知身后传来嗤笑声,有人把住他的轮椅往后拖,顿时将他拖得倒退了几米。谢翌握紧两侧的扶手才没有摔倒,抬眼一看,三四个男生堵在他跟前,形成一面肉墙。
  谢翌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去,扭头就想走。可轮椅被人拉住,他根本走不了。为首的高个男生嬉皮笑脸的,硬是要凑到少年跟前,吊儿郎当道:“哟,这不是咱们水城初中的学神嘛,回回考年级第一的那个?”
  高个男生一开口,他的跟班就扑哧扑哧笑出声,嘻嘻道:“什么学神啊,笑死人了。当初那么牛掰,不也跟我们一样考到一中来了?听说中考成绩一塌糊涂,擦线进的一中嘞。”
  “你怎么不说话,谢翌。三年同学了,装什么不认识?”高个男生上前就推了少年一把,将他推得身形酿跄,而后拍着脑门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瞧我,又忘记你是个残废了。对不住啊。”
  嘴上这样说,他却伸出手要去推谢翌。那手刚伸出去,就被飞来的一颗小石子砸到了肩膀。高个男生骂骂咧咧的,目光凶狠地侧过身去看罪魁祸首。
  一看砸中了,知知松了口气,同样凶巴巴地跑过去,跟老母鸡护崽似的挡在谢翌跟前:“你们干什么!”
  “学神就是学神,凭着那张脸,成了个半死不活的残废也有人护着。”高个男生语出嘲讽,冲着知知吹起了口哨,目光上下扫了扫,模样轻佻。正要说点什么,余光瞥见好几个人往这儿跑来,只得切了声,双手插兜带着跟班走远了。
  跑过来的赵欢冲到知知跟前,关切地问:“你们没事吧?”
  她打羽毛球累了正坐在一边休息,无意间就看到二十三班那几个学生将知知与谢翌围住了,吓得立马带着几个同学过去,就怕知知被人欺负。
  “你们不知道,那几个是有名的坏学生,跟社会上一群混子混在一起,反正不干好事。”赵欢可讨厌这几个人了。
  在初中那会儿,她就见过这几个男的在校门口堵人,找那些胆子小的学生要收保护费。赵欢也被堵过一次,幸运的是当时郑濯在她身边,将这几个人狠狠打了一顿。后来这几人见着她就绕道,没再找过她的麻烦。
  郑濯是赵欢青梅竹马长大的邻居,两人从幼儿园就是一个学校了。现在读高中还是一个学校,就是不同班。赵欢万万没想到这几个人还能考上高中,而且就在一中二十三班。
  “知知,要是这几人再来找麻烦,你一定要记得告诉老师。告诉我也行,我让郑濯去打他们!”赵欢用手肘捅了捅跟着她跑过来的郑濯,让他也表个态。
  胸口被一手肘戳中,郑濯疼得嘶了口冷气,缓了缓才无奈出声:“嗯,都听你的。”
  赵欢还想拉着知知说话,却被郑濯拎走了。知知回过身半蹲下,检查谢翌有没有受伤:“没受伤就好。太阳都被云层遮住了,我们回教室做题吧。你给我布置的练习题,我还没有做完。”
  知知没有问那几个人是谁,为什么要为难谢翌。有些事就像一块伤疤,硬要追问只会让人感到疼痛。谢翌要是愿意说,她就听。谢翌不想提,她也不会刨根问底。
  嗐,谁还没有点不能说、不想说的事了?她是一只小猫妖的事,谢翌就不知道。
  从被那几个人堵住开始,谢翌一天的心情都毁了。不说话也不吭声,浑身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除了知知,班里的同学都极会看眼色地没有凑上前。
  放学铃声响起,知知将桌上的书本放进书包,与往常一样推着谢翌出了校门。本来是说好要去书店的,在经过一条人流稍微少些的长街,谢翌摁住转动的轮子,让知知先回家。
  “我想跟你一起去书店。”知知不肯,谢翌有些急了,厉声道:“让你走就走,怎么总是这么固执?”
  “走什么呀。谢翌,你这就不厚道了,不跟我们介绍下这女同学是谁?”上午的高个子男生又来了,这次带的不是跟班,而是三五个流里流气的社会混子。
  这几个小混混初中就辍学了,爹不管妈不教,成天混在一起到处转悠。好的没学到,学人抽烟喝酒打架。烫个杀马特的造型以为自己很时髦,还跟电影里演的那样拉帮结派,收一群小弟。
  抽烟喝酒吃饭的钱全靠收所谓的“保护费”,偏偏好些学生觉得很酷,稀里糊涂就跟着他们混了。
  “怎么又是你?”知知皱着眉,推着谢翌就要调头走。可高个子男生挡在她面前,几人慢慢围拢,将知知跟谢翌堵进了附近的一条小巷子中。
  高个子男生哈哈的笑,看着二人的目光像是在看砧板上的鱼。左右都跑不掉,他也不着急动手教训,指着眼神阴沉的谢翌,问知知:“他都这个样子了,同学,你到底看上他什么?”
  “一个靠吃药活着的病秧子,下半辈子都得坐轮椅。你没见过他死狗一般苦苦挣扎的样子吧,待会儿让你瞧瞧?可有趣了。”
  哈哈大笑的声音如此刺耳,那些爬满讥讽与戏谑的脸如此令他厌恶又记恨,谢翌搭在两侧扶手上的双手缓缓收紧,指骨都泛着白。额前的碎发散落下来遮了他的眼,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郁色。
  “卧槽,你他妈?!”尖锐的笑声戛然而止,谢翌怔愣地抬头,就见他的同桌跟个小炮仗一样冲了出去,一脑袋撞上高个子男生的胸腔,将对方撞得倒退好几步,好似骨头都断了。
  “不许你欺负谢翌!”这一撞,知知的额头都红了一块。她摸了摸生疼的脑门,忍住生理性冒出的眼泪花,跟守护神一样把谢翌挡得严严实实。
  挡在面前的身影小小的,却莫名让人生出安全感。谢翌惊愕片刻回了神,感觉心脏处酸酸涩涩的。他扯住知知的袖子,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轻声开口:“你先走,去找人帮忙。”
  知知听到了,不过没有照他说的那样做。这几人一看就来者不善,她要是跑了,谢翌可怎么样?
  安抚地拍了拍少年的手背,知知侧过脸对他道:“别怕,我保护你。”
  战局一触即发,知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几人中间。很快一群人就打成了一团,场面十分混乱。
  “你妈的,别薅老子的头发!疼疼疼疼疼。”
  “日了,哪个狗东西踹裆的?别踹了!”
  “草,我的手!”
  谢翌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又急又气。想帮忙却有心无力,喊了几声“宁知”没人应声,着急上火到脸色都白了。想报警又没有将手机带在身上,一时间懊悔的情绪充斥着他的心田。
  为什么,为什么他总是要遭受这些?明明什么都没做,谁都可以上前踩他一脚。为什么他站不起来,为什么他这么没用,除了干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他真的是个没用的残废啊,哪里值得别人对他好。
  越想,谢翌的眼神越是黑沉,像一团抹不匀的浓墨。要是那些人去死就好了,全都去死。
  “喂,干什么的!”呵斥声从巷子口传来,穿着便装的三名民警跑上前,将打成一团的几人分开。
  就是出来吃个饭也能撞见打架斗殴的事件,这运气真是没谁了。年纪稍大的警察叹了口气,认命地把打红了眼的几人全都弄到了派出所,谢翌也没能例外。
 
 
第7章 小同桌超甜
  “说说吧,怎么回事?”隔了一张桌子的距离,警察敲了敲桌面,让他们讲一讲事情的起因经过。
  高个子男生一虚,低着头不说话。尽管打过很多次架,但闹到警察跟前还是头一回,一时间气焰都消了下去。其他几个混混进派出所是家常便饭,混得警察都瞧他们眼熟。
  他们笑嘻嘻的,从兜里掏出一包烟递过去:“警官,您抽烟。”
  “老实点!”警察才不吃他们那套,声音都放大了几个度。
  可是没办法,怎么说这些人都是不痛不痒的,甚至摸了摸鼻子,恶人先告状:“警官,这次可不是我们起的头。你看我们脸上、身上的伤,分明就是被揍的那方。你可得给我们主持公道。”
  “才不是。明明就是你们欺负人!”知知瞪圆了眼睛,气得嘴巴都抿了起来。
  记笔录的警察看了左侧的几人一眼,脸上、手臂上都带了伤,有的眼角还有抓痕,看着惨兮兮的。
  再看另一边坐着的小姑娘,扎着的马尾辫松松垮垮,头发乱糟糟的,额头肿了好大一个包,白嫩嫩的手臂上红了几块,衣服脏兮兮的,同样很狼狈。
  稍微好点的就是轮椅上坐着的少年,只是那脸色怎么看怎么苍白。警察留意到他的手按着自己的心口,禁不住问:“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药。”谢翌抖着唇,额头浮了一层冷汗。
  知知闻言立马扭过身,顿时愧疚得不能自已:“在哪里?是书包里吗?”
  将少年的书包拉开,却并没有看到药盒。知知哭腔都出来了,翻来翻去找了几遍,泪眼汪汪的:“没有。我们、我们马上去医院!”
  将他们带回来的警察想到什么,把从巷子里捡到的药盒拿了过来,问是不是这个。不确定是谁的东西,他本想等问话结束后再归还的,谁想现在就派上了用场。
  “就是这个。”跟警察要了一杯温水,知知把药喂到谢翌的嘴边。等他吞下去后,拍着他的背问:“好些了吗?”
  缓了几分钟,谢翌挤出一抹笑,声音中淌着虚弱:“好些了,不用去医院。只是这几个人把我的药盒丢了,我有些害怕。今天是碰巧撞见了警察,若是改天在一个没人的地方,兴许我就没命了。”
  “少在那里胡说,我们什么时候丢你的破药盒了?!”几个混混顿时不干了,嚷嚷着喊冤枉。
  高个子男生更是一僵。他知道谢翌有心脏病,身上随时都会带着药,这还是谢翌的弟弟谢佳乐告诉他的。诚然以前出于捉弄,他跟几个哥们也藏过谢翌的药盒,可欣赏过对方愤怒又无能为力的表情后,他就把药盒还回去了。
  丢了别人救命药,眼睁睁看别人等死这种事他是绝对没有胆子做的。这可是犯罪啊,他才十几岁,根本不想进去吃牢饭。
  “没有,我没有做过这件事。”高个子男生慌了。当时打架的情形过于混乱,他也不知道喊来的几个混混有没有做过。心急之下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把自己摘出来:“是他们,肯定是他们做的。”
  “卧槽,你丫的乱说什么?”几个混混听着就炸了,站起来就要去打他,被警察拦了下来。
  双方各执一词,一方说是他们丢的,另一方又说没有。没有证据的事情,警察也不能仅凭一面之词就下判断,不过严肃训诫了混混那方一顿,告诉他们这种行为无异于杀人。
  几个小混混冷汗都下来了,连连说自己真的没做,又保证以后肯定不会干这种事。他们要是有杀人的胆子早就搞一票大的了,哪里还用堵着那些胆小的学生要钱?
  “堵着别人找茬,万一人家受惊出个什么事,你们同样脱不了干系,严重点照样要坐牢的。”警察把事情的严重性掰开揉碎讲了一遍,吓得那几个混混一愣一愣的。
  他们初中就辍学了,本来就没多少文化,从来就没想过这事儿还能成犯罪,登时怂了,看着谢翌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易碎的瓷娃娃。同时对反咬自己一口的高个子男生怒目而视,恨不能当即就动手打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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