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与男配HE了[快穿]——阮糖超级甜
时间:2022-08-02 07:18:57

  高个子男生是他们收的小弟,跟着他们混了好几个月。听说有个硬骨头碍了他的眼,他们这些人二话没说就抄家伙跟他去揍人了,谁想到关键时候那狗东西把锅全都甩了过来。妈的,不弄他一顿,他们在道上还怎么混?
  高个子男生也察觉到了几个混混对自己的怒气,惊得挪远了些,缩着脖子像只被人扼住咽喉的鹌鹑。
  这结果在谢翌的意料之中,他面上虚虚弱弱的,眼神却很冷,看了一场狗咬狗的好戏。
  药盒是他自己丢下的,只是做个戏罢了,并非真的要以此诬陷他人入狱。何况也达不到立案调查的程度,这点法律常识他还是有的。
  一场闹剧拉下帷幕,警察给知知、谢翌还有高个子男生的家长打了电话,让家长来派出所一趟。虽然也例行公事地联系了几个小混混的监护人,可一如既往地被挂断了通讯。他们早就是被家里放弃的人,压根没人管。
  接到电话的宁父很快就骑着车来了,走路都带风,看得出来很着急。见着坐在凳子上的知知,他心疼得眼眶都红了:“乖女,怎么搞成这样了?谁打的,爸爸给你打回去!”
  有家长撑腰,知知瞬间神气起来,指着对面蔫头耷脑的几个人,气汹汹告状:“就是他们。爸爸,他们可坏了,还扯我头发。”
  “我的头发被薅掉一撮也没说什么啊。”其中一个小混混嘀咕着,迎上宁父冒火的目光渐渐没了声,往后一缩躲警察后面去了。
  警察也无奈,只能开解宁父让他不要冲动,要给孩子做个好榜样。
  宁父撇撇嘴,心想他要是冲动,早一拳揍上去了。又问警察怎么处理这几个人,不可能无事发生一样把人放了吧,怎么也得关几天?
  这几个小混混屡教不改、多次闹事,肯定是要在派出所关几天的。至于那个高个子男生,念及他是初犯从宽处理,让家长带回去严加教育。
  对高个子男生的处理结果并不满意,但宁父也没办法,想着等出去后把这事捅到学校,让学校的老师来处理。还要告诉对方的家长,再问问他的家长是怎么管教孩子的。
  给知知揉了揉肿了的额头,宁父没有急着走,硬是在派出所等到了高个子的家长。来的是高个子的爸爸,四十出头的年纪两鬓就已经生出了白发,佝偻着腰,看着十分沧桑。
  他是菜农。大多数时间都在乡下侍弄田地,等蔬菜瓜果成熟了就开着三轮车运来城里卖,赚到的钱给儿子当学费、生活费。为了方便儿子读书,高个子的母亲带着他在城里租了房子,专门给他洗衣做饭。
  那房子跟谢家租在一个小区,高个子男生一直都跟谢佳乐一伙人混在一起,除了学习什么都干。他父母并不知道这些事,对家里他都是说跟同学约着去书店看书的。
  突然接到警察打来的电话,他爸都吓一跳,完全不明白印象中那么乖的儿子怎么就进派出所了。等了解清楚事情原委气得够呛,他当即就甩了高个子男生一巴掌。
  从来没被父母打过,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高个子男生羞耻难当,自尊心受不住推开他爸就跑了出去。留下他爸一个人弯着腰给知知与谢翌道歉,还跟宁父说了对不住,主动要赔偿医药费。
  宁父说不出没关系这种话,不过也为跟前这个父亲感到心酸,叹了口气道:“医药费就不用了。好好管管孩子吧,现在几个人混在一起就敢肆无忌惮霸凌别人,等到以后还不得杀人放火的事都做?”
  高个子的父亲很是羞愧,再次道了歉才追着儿子离开的方向跑出派出所。
  望向知知跟一边默不作声的谢翌,宁父知道这个少年是女儿的同桌,女儿也是为了替他出头才跟人打起来的。但他并没有责备少年的意思,毕竟少年也是受害者,错的是那几个实施霸凌的人。
  察觉到宁父在看自己,谢翌有些紧张,不自觉握了握拳。小同桌的爸爸会怎么看自己呢,要不是因为他,宁知也不会受伤。他还是个坐轮椅的残废,这个男人会不会让宁知远离自己,不要再跟他待在一起?
  谢翌一下子想了很多,心里乱糟糟的。谁知这个中年男人半蹲下来,视线与他持平,脸上的笑如此和蔼:“是谢翌吧?知知在家里经常提到你,非常感谢你帮知知补课。”
  “不用谢。”谢翌神情怔愣,晕乎乎地回答了一句。
  没有被嫌弃,也没有被骂,这个中年男人眼里完全没有异色,仿佛看不到他坐着轮椅。
  “要谢的。爸爸你不知道,谢翌可厉害了。他什么题都会做,老师都在课堂上表扬了他的。”知知帮谢翌推着轮椅,一边走一边夸赞少年。
  “哇,那小谢真的很厉害。”宁父很给女儿面子,反正闭眼吹就完了。
  反倒是被夸的谢翌很是不好意思,抿唇道:“都是些基础题,并不难的。”
  “瞎说,分明就很难,我就不会做。”知知学渣得理直气壮,三人出了派出所走到外面的街道,她望着宁父问:“爸爸,可以邀请谢翌去我们家吃饭吗?”
  “当然可以。”宁父又不是那种死板的家长,女儿想请同学去家里吃饭他自然是欢迎的。
  “我不去了。”谢翌下意识就要拒绝,看到小同桌眼里的光都暗淡了下来,又抿唇补了句:“以后再去。有些不舒服,想回去躺一会儿。”
  他不是真的不舒服,先前在警察面前装的成分占大多数。他只是害怕走出那一步,宁父释放出的善意令他无所适从。
  听到他不舒服,知知扭过头,忙前忙后地问他要不要紧,还是去医院看下比较妥当。谢翌摇头,只说自己要回去了。
  “我送你。”知知脱口而出。而后想到什么,心虚地瞄着宁父:“爸爸,我等会儿再回家可以吗?”
  “去吧去吧,早点回来,还要给你抹药呢。”宁父大手一挥放行了。
  知知很高兴,将半散的头发重新扎上,站在街边拦了辆出租车。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小同桌超甜
  “不用送,我自己可以。”谢翌打开出租车的后门,艰难将自己挪了上去。知知颠颠地跟在后边,先把轮椅放到车子的后备箱,而后笑了笑:“我想送你呀。”
  谢翌不说话了,沉默地坐在后座看着窗外。知知乖乖地坐他身旁,见他不说话,忽然想起了一个笑话,乐滋滋地讲了出来。讲到一半自个儿没忍住哈哈笑出声,而少年还是没反应,顾自望着车窗外似乎在出神。
  在距离小区门口还有一条街就下了车。知知疑惑不解,可谢翌让司机师傅停车,她也只好跟着下来,将少年的轮椅摆放到车门口。
  出租车喷出一管尾气,在二人都下车后拐到另外一条街上,很快消失在拐角。知知懵懵的,上前推着谢翌的轮椅,问他:“怎么在这里就下车了?”
  “买药。”谢翌终于出声了,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无可奈何的意味:“你的伤不需要处理么?”
  原来是记挂着给自己买药啊,知知笑弯了眼,故作坚强地摇头:“不痛,这点小伤算什么,连皮都没破的。”
  她的伤看起来触目惊心的,其实也就浮现在表面,根本就没有那么严重。体质原因,她的皮肤很娇嫩,稍微使点力捏一下,呈现出来就是红了一片,实则并不怎么痛。就是额头上肿了的那块有些疼,好像是打架的时候磕到其中一个小混混的鼻梁了。对方比她伤得重,还流了鼻血。
  说不痛的知知在上药时被打了脸,疼得眼里包着一泡泪,模样可怜兮兮的:“好痛。谢翌,你轻一点点。”
  把知知带回了自己的家,拿出从药店买回来的药水浸染在干净的手帕上,谢翌将沾了药水的手帕贴着知知肿起的额头匀力揉着。听到女孩儿喊疼,又放轻了力道,抿着唇吓她:“不把淤血揉开就消不了肿,以后就要破相了。”
  “!!”知知顿时不喊痛了,两只手捂着嘴巴,蒙了雾气的一双眼越发水汪汪的:“那你揉叭,多揉一会儿也没有关系的,我不痛了。”
  那委屈的小眼神看得谢翌心里一阵柔软,唇角牵起一个小小的弧度,低声应道:“嗯,不会让你破相的。”
  额头上处理过,谢翌还把知知手臂上红了的皮肤也涂上药水,最后把药水塞到她书包里,让她回去后自己再涂一遍。抹过了药,没多久知知就感觉额头那块有些火辣辣的,倒是真不怎么痛了。
  “回家吧,再晚天都要黑了。”谢翌是想留她吃饭的,想起家里只有挂面便打消了念头,催促她早点回去。
  知知想多待一会儿的,顾念少年身体不舒服,她再待下去难免打扰他休息。于是背起自己的书包,走到门口又回头望一眼:“那我走啦,你要早点休息,还是难受的话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好。”谢翌应了声。
  小同桌走时顺势带上了门,他转着轮椅挪到窗口,目送她走出小区也没收回视线,久久坐在那儿不动,整个人被房间里越渐昏暗的光线包裹着,直至彻底与无边的暗色融于一体。
  夜晚降临,谢翌就这么坐在窗边,看着外面每家每户亮起灯光。明明天气不冷,他却感觉到心里空荡荡的,仿佛破了一个大口子,呼呼的冷风直往里头灌。
  周遭静悄悄的,好似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偶尔传来几声狗叫与一串脚步声,那是吃过饭出门遛狗的上班族。谢翌没有开灯,身影隐在黑暗中,发呆地盯着矗立在不远处的路灯瞧。
  万家灯火那么温暖,却没有一盏灯是属于他的。分明姓谢,可谢家却没有他的位置。被警察联系的谢父谢母没有在派出所露面,甚至连打个电话给他,问下具体发生了什么事都不曾。
  谢父谢母一向是这样的,在意的只有谢佳乐。不管他表现得有多好,永远都是被打骂的那方。还有今天那个高个子男生,没有少跟谢佳乐一起戏弄他。
  不只是他们俩,还有其他好些人。丢他的书包、往他的凳子上涂胶水,捉虫子丢进他的后衣领。等他出尽洋相,那一伙人则抱着笑痛的肚子站在一边欣赏他的惨状。
  他们还会故意把他的轮椅掀倒,一个个围着他嘻嘻笑,就近看他摔在地上挣扎,然而怎么都爬不起来。确实挺像一条死狗的,连谢翌都很厌恶那样无力的自己,却不想会有人丝毫不在意,待他以真诚。
  习惯了独自一人,也习惯了不对任何人抱有期待。谢翌以为自己是习惯了的,但此时他才发现身在暗处的人哪里有不向往光的呢?只要靠近过,便再也不想回到原地。
  因为原地太冷了,冻得他心口都在发凉。
  嗡嗡的震动声适时响起,谢翌看向自己的手机,发现是小同桌发来的视频通话。他愣了一下,黑漆漆的眼眸染上了一丝暖色,手指一划接了起来。
  充满活力的声音登时从手机里传出来:“谢翌谢翌,你吃饭了吗?呀,那边怎么那么黑,我都看不到你。”
  屏幕中小同桌披着头发,穿着一身粉嫩嫩的睡衣,应该是才洗过澡。将手机放在书桌的支架上,手上端了个水果拼盘,小口小口咬着切好的蜜瓜,两腮鼓鼓的像只偷食的仓鼠。
  谢翌很轻地笑了声,慢悠悠胡诌:“这边停电了。”
  “那你备了蜡烛没有?房间里黑黑的,要是被东西绊倒就糟糕了。”知知支起身子凑到镜头前,用叉子叉起一块蜜瓜给少年看:“这瓜好甜。谢翌,明天我给你带蜜瓜吃。”
  “不用。你多吃点,权当帮我吃了。”谢翌不馋蜜瓜,就是看着他的同桌嘴馋的样子禁不住失笑。
  知知不知道少年在屏幕那头笑自己,一连将整盘水果都吃完了,撑得小肚子都鼓了起来。谢翌寡言,她就嘚啵嘚啵自己说话,给少年看了看没有那么肿了的额头,又一顿夸,说谢翌买的药水很好用。
  “好用就好。”谢翌瞧见她的手臂上也没那么红了,顿时放心不少。
  “你现在好些吗?有没有不舒服?”知知还惦记着少年的身体,又问他吃了药没有。
  谢翌“嗯”了声,表示自己已经没事了:“没有那么严重,吃过药就好了。”
  两人聊了大半个小时,直到宁母把吹风机拿过来,知知才跟谢翌说了明天见,紧接着挂断视频。
  手机屏幕的光暗下去,谢翌重新被夜色淹没。他握着手机摩挲了下,轻声回道:“明天见。”
  第二天,知知用袋子提了一个比自己脑袋还大一圈的蜜瓜来敲谢翌的门。少年穿戴整齐,好似早就在等着她过来了。知知踏进门,将蜜瓜放到厨房的矮桌上:“新鲜的蜜瓜,要早点吃掉哦。”
  “我吃不了这么多。”谢翌用刀将蜜瓜从中划了一道,飞快地拿起其中一半蜜瓜,把外皮削掉,切成大小差不多的小块,装进一个塑料盒子中。将盒子塞到知知手中,他抿唇:“拿到学校吃。”
  “哇,谢翌,你真好。”知知抱着盒子高兴得不得了,去学校的路上都在愉快地哼着歌。
  过了几天,鼻青脸肿的高个子男生还有他的几个到处惹是生非的跟班被处分了,还被要求当着全校师生的面作检讨。宁父把他霸凌同学的事捅到了学校,学校的领导相当重视,调查核实后就给予了他相应的处罚。
  脸上的伤是那几个小混混打的。他们从派出所被放出来后就一直在一中校门口蹲守,蹲到高个子男生就拖到人少的僻静处,狠狠揍了他一顿,脸上都被打肿了。
  而检讨那件事过后,见老师不会放任这种事不管,被高个子几人欺负过的学生陆陆续续把情况反映到班主任那儿。强迫收“保护费”、对那些弱势学生肆意欺凌嘲讽,不顾别人意愿强行搂女生的腰、摸女同学的屁股。一桩桩一件件的,光是背个处分已经不够了。
  学校想要开除几人,他们的家长千求万求,就差跪地给校领导磕头。可领导也没办法,这种学生谁敢继续收着啊?万一哪天闹出个大的,他们这所学校都要跟着名誉扫地。
  何况就算领导们心软,那些学生家长也不会同意的,闹起来怕是收不了场。感念这几对父母的不易,领导让他们自己去给孩子办理退学手续。主动退学,这样往外说还能好听点。
  实在没商量的余地,几个父母只能去办了退学,再给孩子重新找家高中就读。水城一共有七八所高中,可惜没有一所愿意接收高个子几人的。他们怎么来,就怎么客客气气将他们请出去。
  说是主动退学,也就说法好听点,那些学校的领导哪里会不清楚其中的猫腻?招收这样的学生,真是嫌自己的烦心事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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