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是变形金刚吗?”
“欧!极限的高达是吧!”
“你们这两个笨蛋能不能严肃一点啊!!”
“真的是很不错的女孩子啊哈哈。”泽田家光爽朗的笑了起来,“跟阿纲那小子很配啊。”
不知什么时候早已到场的里包恩站在泽田家光的旁边,压了压帽檐没有说话,唇角却勾起一抹弧度。
少女站起身,侧举着自己被黑色机甲覆盖的右手,炮口从正中裂开变形重组,机械的声音在黑夜中尤其的明显。
哥拉莫斯卡喷着气,与地面平行着正面向她高速冲来。
黑洞洞的炮口唰的瞄准,岩石的炮弹随即旋转着轰出。莫斯卡的机身金光四溅,纳米材料的金属外壳被轰出一个个恐怖的凹陷,就算有死气之炎的反冲力加速,它也堪堪停在半空中,再不能往前一步。
二十秒,一轮轰炸结束。
黑色手套的少年把被轰得各种机能尽毁的莫斯卡砸了出去,他咬牙低吼一声,莫斯卡被整个撕成两半。
融化的金属中,掉出一个昏迷的瘦弱老人。
“那是!!——”泽田家光瞳孔紧缩,“九代目!!——”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停住了。
少女呆立在原地,左眼的火焰渐渐熄灭,右手的机甲哐当一声脱落碎裂在地。
麻陶脱力般的跌坐在地上,风衣颓然的撇在身后,整个世界的声音只剩下疯狂的心跳声。
那个莫斯卡里面......
少女惨白着脸,唇颤抖着,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个场景。
——四肢百骸冰冷得止不住的战栗。
『我杀了他』
***
“麻陶?麻陶!——”
有什么人,摇晃着她的肩膀,她愣愣的抬起眼,模糊的视线一点点恢复焦距。
“阿,阿纲?”
麻陶傻傻的看着眼前的少年,他双手紧紧地捏着她的肩膀,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慌乱与无措,整个纯净的棕眸映出了她的身影。
“没事的,Mato——”少年的手微微用力,不知道是对她强调还是在对自己说,“九代爷爷只是受了伤,现在已经送往医院了——”
他仍惨白着脸,瞳孔中还明显有刚刚的心有余悸,但还是努力微笑着安慰她:“没关系,他没事的,不是你的错。”
“真的?”
暗蓝的眼眸闪烁着晶莹的白雾,听着他压低了的声音,委屈不安愧疚纷纷顺着鼻梁骨一点点蔓延开来,直到红了眼眶。
麻陶不自觉的向少年的方向靠了靠,右手攥住他的衣角,抬起眼来不安又希冀的看着他,颤抖着声音问道:“真的?那个爷爷真的没事吗?”
“真的,不骗你,”他温柔的拍拍她的头,“等过些日子,我们可以去医院看他。今天晚上就好好回去休息吧。”
“嗯。”
阿纲,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
麻陶逆光傻傻看着少年温和的笑容,心中泛起一阵又一阵的涟漪。
***
这个夜晚麻陶睡得特别不安稳,一闭上眼睛眼前就闪过那些支离破碎的画面和声音,不知道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多久,才感觉到一丝因极度疲惫而生的睡意。
黑夜中突然闪起一阵亮光,手机的震动声让她瞬间从迷糊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
这么晚了,麻陶朦胧着眼,无奈的伸出手拿起手机旋开翻盖,上面的时间显示是凌晨两点零十五分。
『我梦见你了』
——by.小鸟游黄泉
,黄泉?
麻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所有的睡意在这几个字下顿时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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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上一章热烈讨论的“带你装逼带你飞”和“黑岩真的不会飞吗”以及“以哪种姿势飞比较好艾玛好羞涩”这几个问题,要解释一下。(*/ω\*)
第一,TV版黑岩真的不会飞。大家不要因为她跳得太高就以为她会飞,她真的不会飞...更何况现在麻陶的身体达不到这种程度...不过大家可以期待一下未来篇(哎哟我没有在剧透哦)
第二,目前的阿纲是不能够满足你们脑补的“公主抱着飞”、“单手抱着飞”的!就算死气之炎什么的早就不符合物理定律了但你们的想法是完全颠覆了我这个理科生的价值观啊_(:зゝ∠)_
言纲飞是靠双手发出的火焰作为反冲力前进的,公主抱的话最多能悬浮在空中,没有多余的手去用作反冲力,是不能前进的_(:зゝ∠)_
...而且单手抱这个更不靠谱好吗,要是真的这样做的话你们就能看见阿纲以右手为圆心旋转着偏离轨道最后一头栽在地上吐出一口老血好么...
看见这些建议的我都要笑哭了好么...摸摸想象力这么丰富的你们...
表示指环战到此为止,写烂了的东西夕子不想重复哈,指环战和未来战中间将是一段原创剧情,黑岩里的女孩子们将会出场,麻陶和阿纲的感情也将拨开云雾见青天了。
阿纲在九代目为他解除封印之后发生了一些改变...不过绝对不是黑化,他只是变得比以前更沉稳一些些而已...当然废柴本质还是在那的。
星期四前要完成一万五的榜单,大家请慢慢期待吧。
第26章 chapter 25
一觉醒来的时候, 已经是早上九点了。
麻陶揉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换上日常的衣服去洗漱,抬眼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顶着浓浓的黑眼圈, 不由得又打了个哈欠。
昨晚没睡好啊,九代爷爷的身体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也不知道阿纲他们和那个叫什么Xansus的对决怎么样了,
看着水盆里自己被一圈圈水纹模糊了的倒影,她垂下眼。
感觉自己并没有帮上忙啊, 反而是帮了倒忙才是啊,
“麻陶?”妈妈在她刚好梳完头发的时候突然推开门,手机还靠在耳旁,满脸的焦急, “你最近有跟你的朋友小鸟游联系吗?”
“黄泉?”麻陶心下一沉, 愣愣的回过头来。
“刚刚警察打电话过来了,问你有没有什么线索, 她失踪了。”
世界突然化为嘈杂的杂响, 她紧缩着瞳孔,一股凉意从脚底升到脊背,流动在体内的血液瞬间冻结。
——YOMI
少女瞬间回过神来, 疯了一般的向外冲去, 不忘带上些零钱,不一会就消失在门口,女人只得担忧的看着她匆忙离去的背影。
『我梦见你了』
『黄泉失踪了』
整个胸腔瞬间空了下来,心脏像被谁攥在手里,一阵一阵疼痛顺着神经蔓延了整个身体, 让向前奔跑的躯体踉跄了好几下。
车窗外的剪影不断倒退。时光就像这剪影一般,昏暗的倒回从前, 仿佛从未曾离去。
远处空旷的天台被黑色的睫毛赋予上樱花的粉色,她穿着熟悉的校服上衣和曾经被自己抱怨“好短”的短裙,沿着公路往前走。
那个十字路口,松松系着两个黑色马尾的眼镜少女正温婉的笑着,远远地向她挥动着手。
——是黄泉。
麻陶也激动的向她挥过手去,脸上绽放出大大的笑容。可是那个少女却突然沉了脸色,侧过身,用暗淡的眼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Yomi?
她惊讶又害怕的向少女的背影伸出手,拼命往前奔跑想要抓住她,可她们之间却像横亘着越不过的空间一般,她的背影越来越远,渐渐模糊在空气中。
麻陶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还是穿的那身休闲装,而那个熟悉的十字路口,却早已没了那个少女的背影。
十字路口往左拐,麻陶看见了那栋熟悉的房屋。
她曾激动又不安的在门前徘徊,也曾流着泪从中跑出,但她从没有看见过这样的光景——两辆警车停在门口,黄泉的母亲不断抹着眼泪,跟一个警官说着什么,旁边稀稀拉拉的围着一些或担心或看热闹的人。
——镜里和由宇也在一旁。
似是注意到她的目光,两个少女回过头来。米色长发的女孩淡淡的盯着渐渐走近的她,沉默了半晌倏地冒出来一句,声音轻柔飘渺:
“Yomi很想你。”
女孩的脸色有些惨白,她倏地咧开唇,嘴角勾出一抹诡异的弧度。
“你也有想她吗麻陶?”
***
麻陶魂不守舍的做完了笔录时,已经接近中午了。早饭午饭根本没吃的她却一点都不觉得饿,在那呆愣了半晌也不知自己究竟能干些什么。
镜里和由宇也已经不见了,走的时候连再见也没说一声。她只感觉无比的失落和难过,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呆呆的看着手机屏幕上那条短信,瞳孔却没有焦距。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上面不断闪烁着“泽田纲吉”几个字——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存进手机的阿纲的电话号码,之前也从来没有打过,不知道现在怎么突然打了过来。
“摩西摩西,麻陶,你怎么没来上课?”
“阿纲?”
“是不舒服吗?”电话那头的少年担心地问道。
“不,”熟悉而温暖的声音让她瞬间红了眼眶,她沉默了一会才颤抖着声音开口道,“怎么办啊阿纲,黄泉她,黄泉她失踪了......”
听着电话那头少女明显压着哭腔的声音,泽田纲吉顿时有些无措,但身为被倾诉的那一方很明显不能比那边更慌乱,他只能一边笨拙的安慰着对方一边摸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的吧?”泽田少年干巴巴的安慰着,“或许只是她心情不好想出去散散心呢,不管怎么样,你还是先回来吧。”
不过要是真是被什么人绑架了呢?他心下一沉,想象着电话那头少女的难过担心的样子,顿时心又揪了起来。
“要是明天,明天还没回来的话。”少年咬咬下唇,捏住手机的手微微用力。
“我就拜托Reborn想想办法,所以,你先回来吧。”
挂下电话后,泽田纲吉大大的叹了一口气。原本只是想告诉她要是不舒服的话今天晚上的决战就不用过来观战来着,结果没想到发生了这种事。
“不错嘛阿纲,”软软糯糯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已经懂得用彭格列的身份去帮助女朋友了嘛,有很大的进步啊。”
“咦,才没有用彭格列好吗?”泽田少年炸毛,“还有我明明说的是拜托你——”
里包恩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不对才不是女朋友!Reborn!”总算反应过来的少年恼羞成怒的吼道,整个脸顿时开始冒蒸汽。
......
这个晚上的战斗虽然惊心动魄,但最后,还是避免了任何一方的伤亡。
没想到Xanxus根本不是九代目的儿子,指环竟然排斥了他。没有彭格列血统的Xanxus,从前提上就丧失了继承的权利。
不过他才不管那什么继承权呢,大家都安全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身心俱疲的泽田纲吉月上中天时才回到家里,虽然感觉有什么事忘记了,但还是抵不过睡意,洗了澡就死死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匆匆忙忙的踩着迟到线进教室的时候,泽田少年终于想起来自己忽略的东西是什么了。
——前桌的少女仍然没有来。
一股不安又焦躁的感觉从心底升起,他看了一眼上课的老师,想要偷偷摸摸掏出手机来,结果老师一看见他心虚的眼神就点了他的名。
“泽田纲吉,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哈?”少年站起来,看着黑板上的题傻了眼,“以下哪个物质是沉淀?”
“我是叫你回答不是让你问我!”教化学的田中老师咬咬牙,差点捏断了手中的粉笔。
泽田少年抽了抽嘴角,那一堆莫名其妙的符号让他一个头两个大,完全看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啊!
右后方的狱寺隼人小声的冲他喊道:“十代目——选B——”
“哦,答案是B。”泽田纲吉舒了一口气,感激地用余光扫了一眼银发的少年。狱寺正冲他露出大型犬一般的笑容,身后似乎有尾巴在晃啊晃啊晃。
——莫名的感觉有些心累是怎么回事。
“正确答案的确是B,”老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泽田同学你坐下吧,不过下次希望你能独立完成这个问题。”
完全不可能啊,泽田纲吉抽抽嘴角。
经过这一番风波,下课的铃声也响起来了。他把手机塞进裤袋里,连忙跑出教室。没有注意到身后疑惑(狱寺)和好奇(山本)的目光。
棕发少年有些手抖的拨出了麻陶的电话,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屏幕,心脏仿佛要从喉咙中蹦了出来。
——无法接通。
他顿时更加慌乱了,重拨了好几次也还是这个结果,脑海中又闪过昨天少女和他通电话时说的那些话,喃喃自语道:
“没问题的,肯定没事的,”
眼前的树干突然凹下了一个矩形的形状,随着嘎吱的机械地声音,自家家庭教师从中跳了出来。
“不好了,阿纲。”里包恩抬起头,脸色阴沉,“刚刚麻陶的妈妈打电话过来了——她直到现在都没回家。”
***
黑衣麻陶从黑暗中苏醒过来的时候,只感觉浑身都没有力气,连睁开眼都是一件费力的事。
到底,怎么回事?自己明明是准备听从阿纲的话回家的,结果路过一个小巷时,一张手帕掩住了她的口鼻,便失去了意识,
是□□,一向化学成绩良好并且实验课有认真听讲的她沉下了脸色。
麻陶用尽全力想爬起来,却根本无济于事。而适应了这黑暗之后,终于看清楚了自己的处境。
是在一间昏暗潮湿的小房间里,她正躺在一张简易的小床上,房门紧闭着,不出意外应该是锁着,她摸索了一下自己的口袋,果然手机和随身携带的死气丸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