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背篓里捆成一团粽子的兔子先生留下了悲伤的眼泪。
★I★
Inherit (继承)
“指环上铭刻着我们的光阴。”
“彭格列十一代,你做好了接受这份历史的觉悟吗?”
“没有,我才不要当什么黑手党BOSS!”小女孩恨不得将手上的指环扔掉,“我要变成妈妈那样的机器人!这种软绵绵的火焰有什么用!”
“......”
☆J☆
Jealous (嫉妒)
他紧了紧身上破旧的大衣,瑟缩在北风萧瑟的街角处,无神的红眸从脏乱的黑发中露出。
“爸爸,我想要那个机器人!”
跟他差不多大的小孩拉着父亲的手,笑得一脸阳光,他们有说有笑的从自己面前走过。
因为营养不良而发青的指节死死地攥紧,长长的指甲嵌进肉里,粘稠的液体顺着手心留下。
就像他的目光。
★K★
Knight (骑士)
黑发男人站在她身边,面无表情的为她挡住所有的攻击。
☆L☆
Lily (百合)
“Mato,不要走——”
“Yomi,我在这,不用担心。”女孩微笑着紧握住她的手,蓝色的眼底波光流转,“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一起去看,各种各样的世界。”
★M★
Melody(旋律)
“这是,什么声音?”
被雨淋湿了的女人温柔的抱着他的头,拂去他嘴角的血迹,拨开他棕色的发丝,露出他涣散的棕眸。
“......下雨了。”
——镇魂歌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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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无责任~可能是回忆可能是剧透可能是瞎扯可能是无关剧情
具体情况...你们猜?【顶锅盖逃走
第29章 chapter 27
之前在东京的青少年画展上, 作为参赛者的小鸟游黄泉遇见了一个奇怪的少年。
他有着白色的柔软发丝,身材修长,一举一动都透着慵懒和优雅。旁边的少年少女都向他投出莫名的灼热视线, 而他就像没有注意到似得,不停的往嘴里塞着棉花糖。
虽然他的确比较帅气没错, 但是真正让她在意的, 是这个少年身上的违和感。
他笑着站在那里,却好像跟这个世界之间有一层透明的隔离层一般。
——在世界之外。不知怎的, 她心里冒出了这个词。
“啊拉~这是你的画吗?”
“诶?”她身体微微一僵,回过神来才发现那个少年站到了她的身边,也像她一样背靠在墙上,看着对面挂着的那幅画, 脸上露出兴味的笑容。
“嗯。”她低低的应了一声, 也抬起头来。
那是一幅以黑色为主调的画,那么浓厚的黑暗, 就像她心中压抑的悲伤和寂寞。而被那黑暗托起的, 却是一个少女的略微模糊的背影,她身上仿佛带着光芒,侧过的脸带着灿烂的笑容。
——不过却是注视着另外的人。
好难过啊, 心像被你的笑容割碎了呢。
身心都被这黑暗的漩涡卷入, 发不出任何声音,在要死去的那一刻,看见你笑着的侧脸。
还是像以前一样啊,你总是有着最璀璨的笑容,把我从黑暗中解救出来。
什么时候你才能发现, 我已经不见了呢?
会不会紧张呢,会不会难过呢, 会比我更难过吗,会转身过来找我吗?
呐,你看见了吗,在你身后,拼命挣脱黑暗的泥淖,向你伸出的手啊,
少年看着那幅画,紫色的凤眸微微睁开,柔软的棉花糖在指腹间捏了捏,然后还是扔进了嘴里,甜甜的感觉又让他满足的笑了起来。
“小黄泉的画还是老样子呀~”
“诶?”
她愣了一下,发出了见到这个少年后的第二个疑惑的音节。
但是当她转过头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边只剩下凉薄的空气,背后的那面墙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里曾出现过一个少年。
画廊里人来人往,但她却莫名感到一股凉意从脊柱升起,一直凉到心底。
黄泉抿着唇呆呆的看着地面,过了好一会才直起身来,转身向楼梯口走去。画展是在二楼举办的,楼下是一家甜品店。
或许是错觉吧。
坐在大大落地窗的旁边,她点了一份慕斯蛋糕,便支着下巴无聊的看向窗外。
“啊拉,又碰见你了呢,小黄泉,不介意我坐这里吧?”
再次出现的白发少年这样说着,拉开椅子坐了下来。黄泉诧异的看着他怀中的十几包棉花糖,嘴里却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真是很奇怪啊,被一个陌生人用这种亲密的叫法,
那个少年也笑眯眯的支着下巴,看着她的目光奇怪得有些让人毛骨悚然。她甚至都有些记不清楚他们那天到底聊了些什么,但却还清楚地记得那个瞬间,温暖的阳光从大大的落地窗照进来时,这个看起来白得过分的少年,身上镀着一层金色的光晕的那个模样。
——美好得就像有一双翅膀会从他的身后展开一般。
那个时候,她还以为,这个少年虽然有些奇怪,但应该是个不错的人。
但她没想到,就是这个陌生的少年,却给她的人生观和价值观掀起了惊涛骇浪。
之后的发生那么多事,还真是让她有一种后悔跟这个人相遇的想法啊。
不过这也让她稍微看清了,这个捉摸不透的意大利少年的本质。
“小黄泉,真是好久不见~”
少年逆着地下室里昏暗的灯光,轮廓都被打上一层暧昧不明的光晕。黄泉身体一僵,匆忙用手背拭去眼角的泪水,警惕的看向他。
“嘛嘛,虽然事先给他们说过了,但他们看样子有些粗暴啊。果然还是缺乏意大利男人的绅士风度。”少年笑眯眯的看着她,晃了晃手中的袋子,“啊,对了,要来点棉花糖么,很甜的哟。”
黄泉看着他莫测的笑容,一股凉意从脚底一直渗透到心底,抱住自己双膝的手臂不自然的紧了紧。
“......是你?”
“真是的,小黄泉这样想我我会很伤心哦,”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他却一点也看不出来伤心的样子,“我可是很喜欢小黄泉,才会费了这么大的劲,特意来到这里啊。”
他的语气就像在撒娇一般,身体靠近铁牢,指节在冰冷的铁柱上轻轻的敲了两下。
“为什么不认为我是来救你的?毕竟你可是在里面整整呆了两天呢~”
黄泉抬起头,长时间的消沉让她的视野时不时有一种断电的感觉,没有多余的力气分给面部神经,她只是沉默而戒备的看着他。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虽然对这个少年一直抱有很强的戒心,但是如果是他的话,在之前就会绑架她了,而不是现在才这样。
不过她才不相信,白兰莫名其妙的出现这里,是为了救她。
这个少年根本不想表面看起来的那样无害,他也没有那么仁慈,能够来救只见了几面而且两人之间有一些不愉快的她。
看着这个蜷缩在角落的少女虽然瑟瑟发抖,但一直没有什么多余表情的样子,白兰缓缓睁开了眼睛。
“黄泉酱这么任性的不想出去,我也很为难啊。”他耸耸肩,“本来还想给纲吉君喜欢的女孩子一个惊喜~”
......纲吉,泽田纲吉?
她浑身狠狠一颤,震惊的抬起头看着他。
“——麻陶?!麻陶怎么了?”
“她现在也的确在这个地方呢没错哟。”
白兰看着她因激动而向这边跌过来的动作,也蹲了下来,微睁着紫色的眼眸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脸上却没有了笑意。
“可是现在的我啊,已经改变主意,不想救小黄泉出来了。”
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坐姿,腿部的血液流动受阻,她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腿早已没有了知觉。瘫倒在似乎分割着两个世界的钢条旁,她愣愣的抬起眼,正好和少年的眼神对了个正着。
像在看一只蝼蚁般。
那么嘲讽和凉薄的眼神,甚至倒映不出任何人的身影。
那种寒冷似乎连她的心脏都冻结开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白兰!”
一向性格温和的黄泉也忍无可忍了,一股莫名的气愤在胸腔里徘徊冲撞,她咬着牙,指甲嵌进了皮肤也毫不自知,黏糊糊的血液顺着掌心流下。
“说起来,小黄泉最近应该做了一个梦吧。”
“要试试吗~”他歪了歪头,再次对她露出笑容,“成为另一个自己。”
***
在几乎把自己能想到的所有方法试过后,泽田纲吉终于退出超死气模式,累得瘫倒在了地上。
死气之炎结成的冰还在房间的各个地方闪闪发光,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任汗水从额角上滑落,疲惫的抬起还带着毛线手套的右手,挡住天花板上的光源。
不行,现在的他根本就弄不开这个东西,
刚刚他试过打破冰层,那些暴露出来的针形抽气口便立即又开始工作。果然像那个人说的,他拳头上的火焰一碰到墙壁,便引燃了表面的什么东西,而这些又是普通火焰不能够用“死气的零地点突破·改”吸收,他只好再次把它们一起冰封掉了。
不行啊..这种方法根本不管用,必须要用什么一击就能解决的办法才可以,不然他们两个迟早会窒息而死在这里面。
对了,如果是麻陶的超死气模式的话,
泽田纲吉眼睛一亮,刚好他随身带着的盒子里还有几粒,他马上爬了起来,却发现原本睡在木板床上的少女不知什么时候滚到了墙角,他顿时哑然失笑。
“麻陶——麻陶——醒一醒。”
几乎是一碰到她的那一瞬间,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Mato,?你发烧了?”
蜷缩在角落的黑发少女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汗水濡湿了她的发,但她仍抱着自己的双肩,冷的瑟瑟发抖。
他忙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身上,看着她昏睡过去的难受样,一点办法也没有。
“怎么办啊,原本是麻陶的话一定能打破这个房间的。”但是现在她烧成这个样子......
现在也只有把希望寄托在里包恩他们身上了,泽田纲吉挨着少女坐在墙角,背倚着墙,棕眸无神的看着地面。
之前确定了情报之后,他就让里包恩去联系狱寺和山本他们,自己一个人先来这里了。因为用的是潜入的方法,一个人也比较方便,但最主要的是他只要一想到麻陶被绑架了就根本呆不下去了。潜入的时候也是,根本没意识到过程这么容易是不是有什么陷阱。
果然还是因为自己太草率了,难道这些人的目的根本不是麻陶,而是他?
“啊啊啊好头疼啊,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啊。”泽田纲吉苦恼地抱头,“为什么要碰见这些莫名其妙的事啊,而且还把麻陶也牵扯了进来,又不是我自己想当什么黑手党的,”
不过现在,他看了看难受的少女,和她身边泛着银光的死气之炎的冰块。
要不试试,这东西能不能降温?
第30章 chapter 28
想着用冰块来缓解一下发烧的天真的泽田少年, 兴冲冲的取下自己的毛线手套,开始掰冰块。
“唔,这冰块好硬。”
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的泽田纲吉甩甩手腕, 艰难的动了动自己僵硬的手指。说起来他还是第一次在非死气状态下碰这个东西,只觉得, 好冷啊。
说起来, Xanxus竟然在这样的冰里面沉睡了八年。
少年垂下眼眸,看着自己冻到没有知觉的手指微微失神。
这个招数, 虽然是抱着不想伤害对方的目的创造的,但是为什么他会觉得,其实会更加的伤害一个人呢。
“算了,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还是好好想办法怎么弄块冰下来吧。”泽田纲吉甩开脑袋里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 再次加入了掰冰块的队伍里面。
终于, 在十分钟之后。
手中的冰刺咔嚓一声,出现了一条裂缝。
“咦?!成功了——”
僵硬的手指来不及放开, 手腕上的力道还没有收回, 整条冰棱就断裂开来,泽田纲吉惊叫着重重摔在地上,好半晌才呲牙咧嘴地捂着摔痛的臀部站了起来。
“虽然过程很费劲, 但是好歹还是弄下来了啊。”少年看着手中的冰棱欣慰的傻笑了起来, “然后现在就该——”
,啊咧?该干什么?
泽田纲吉的笑容霎时就僵硬在了脸上。
话说他的脑袋是被这个冰冻住了吗,为什么会觉得这个硬邦邦的冰棱可以用来降温啊!这个一弄上去麻陶绝对会更严重的吧——
岂可修为什么这点常识都忘记了啊!
泽田纲吉苦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转过头看去,正在发烧的少女还难受的蜷缩在墙角, 连忙扔开了手中的东西。虽然自己刚开始的时候耍个帅出了个场,但一退出超死气模式就还是那个废柴样, 少年叹了口气。
他弯下腰把她抱回木床上,冻到几乎没有知觉的手掌触碰到她烫得厉害的体温,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麻陶。”
少女身上裹着他的外套,一接触到床板又立即蜷缩成了小小的一团。泽田纲吉干脆坐在地上,手撑着脑袋呆呆地看着她。
好像烧得越来越厉害了啊,还是必须快点想办法从这里出去,继续呆下去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变故发生。
想到这里他就想站起来,面朝着他蜷缩着的少女却突然咳嗽了两声,然后,缓缓睁开了眼。
“麻陶你醒了?!”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