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在她上方,他乌发散下形成一帘发幕,安志媛一颗心怦怦促跳,竟有种遭他囚禁在这小小所在的异样感,肚里蝴蝶乱乱飞。
眼前的他与以往的那个雍天牧似乎有哪里不同,一样的眉眼口鼻,一样的俊美无双,但那眼神、那嘴角弧度……格外勾人心魂。
「元元这座『山』像似太轻了些,压不住我,如何是好?」苍白玉颜隐隐染开绯色,嗓音如弦轻拨,撩人至极。
安志媛承认眼前美色让她晕船,但再晕也要好好掐他一把。
她直接掐他双颊,把俊美无匹的脸掐揉成滑稽模样,便也忍不住笑了。
「压不住你只好被你压呀,被你压就被你压,那又如何?」她心宽,她豪气,她不跟自己过不去。
结果,她看到一张笑出灿烂丽色的男性面庞,当场被电到快失神。
捏揉的小手改而轻抚着他,抚过他的眉尾眼角,抚过他的耳朵与鬓边,指尖最後落在他的唇畔,她将心中事问出——
「你说看到另外一个你,那个『他』跟着你好多年,那个『他』……『他』讨厌你跟我在一块儿?」
「『他』不可能讨厌你!」雍天牧紧声作答,答得如此迅速且斩钉截铁,他亦是怔了怔,定定望她。
安志媛却是笑开怀,眸子都发亮。「噢,那我就安心了。」
安心。
简单二字,是她给出的回应,表情当真如释重负一般,笑得那样松快,关於他匪夷所思的秘密,她最终的想法是……安心?
雍天牧觉得自己疯了,而她也疯了,两个疯在一块儿的人,彼此没了对方可还能独活?
「呃……是说这位大哥,亲爱的,你、你怎麽又掉眼泪了?」有水滴之类的东西「啪答啪答」落在脸上,安志媛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她泰山压顶的男人正在哭给她看。
雍天牧落着泪,却笑得那样好看,摇摇头道——
「我也不知为何落泪,听元元说安心,心便安了,然後……就这样了。」
「噢……天啊,你怎麽连哭都能哭得这麽好看,欺钦,笑也美,哭更美,是要别人怎麽活?」真诚叹息,小手忙着擦拭他的泪。
他声音略急促。「我只哭给元元看,只在元元面前掉眼泪,元元……元元……我、我觉得需要跟你沟通,就是今晚,是得好好沟通了,你说的,夫妻之间得好好沟通,可以吗?好吗?」
「当然好啊!」
安志媛点头如捣蒜,眨巴眼睛等着男人丢出需沟通的夫妻议题。
结果等啊等,什麽议题也没等到。咦?
迷惑间,她眼前陡暗,悬在上方的男人不仅泰山压顶,还把脸压过来,薄峻唇瓣瞬间攫夺她的檀口和气息,把她吻了个昏天黑地。
第十五章 ~最最亲爱的
所谓夫妻间的沟通,安志媛显然与她家雍大爷所认为的很有出入,不过……确实也是一种沟通没错啦。
他们的「洞房花烛夜」迟迟没来,一延再延,突然间,好像就要发生了。
当安志媛意识到男人的意图,她是害羞也期待,但一想到雍天牧的状况似乎才稳下,趁她还揪住一丝清明,不由得推推他的胸膛,紧声问——
「你这样……不行吧?」
结果,她问了不该问的话,用了不该用的词。
无法忍受这般质疑,男人对「不行」二字起了极大反应,瞬间从苍白美人变成凶兽,安志媛惊觉他的力量正迅速恢复,彷佛历经这一日的爆发,从压抑到遭受反噬,像被掏空一切的颓然到之後的渐渐趋稳,然後重新回归。
对雍天牧而言,不仅仅是回归原来的他,蓄积在体内的那股气经此次奔泄,似在极短时间纳进他的血肉与丹田内,暴起暴落间,他体内气场已完全适应,竟有纳百川而为海之感。
他没有不舒服,更不可能「不行」。
就算感到不舒服,亦是因他太想碰触妻子,想真真实实触摸到她的肌肤,但彼此身上的衣物着实太多,他近乎暴戾地扯开她的腰带,而她的衣带子打死结,他失去耐心,手劲一重竟把衣衫撕破,彷佛所有让他摸不到她、阻隔两人肌肤相亲的东西都让他极度不悦。
安志媛连抗议都不及发出,整个人已光溜溜在他身下。
见他扒光她後开始拉扯他自个儿的衣物,她顾不得害羞遮掩试图帮他,嘴里边轻声嚷着——
「你别扯别撕啊!干麽那麽急哇啊啊——」她再次被扑倒。
雍天牧难耐得很,两下就把身上衣裤尽除,拥她入怀。
他未再亲吻她,却是将俊脸埋在她颈窝和秀发中,双臂时而收拢时而挪移,掌心贴熨着她的嫩肌,时而爱抚时而揉捏。
她不算丰满但白嫩可爱的酥胸被他宽阔精健的胸膛挤压着,两人心韵相激荡,腰下亦交缠着,他的一条大长腿就置在她双腿间,那雄健之物再一次顶着她的下腹。
安志媛动了动唇欲说些话,身上的男人却学起猫咪蹭人般用身体磨蹭她,然後她就忘记要说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