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的顶级杀手——猫腮
时间:2022-08-06 06:38:21

  听说新王楚琼杀伐决断,是一个年轻有为的贤明王。为了能够摆脱妖妃的头衔重获自由,班施使出了作为祸水该有的浑身解数,明晃晃的勾引,暗戳戳的暧昧,嘘寒问暖,含情脉脉。
  然而楚琼对此只是冷冷相对,并无一丝动摇。
  伴君如伴虎,班施费尽心机百忍成金,终于在他身边获得了一席安身之地。
  等到楚琼带兵北伐之际,她得偿所愿,逮到了机会便偷偷逃出了宫。
  她转身便忘记了那个男人。
  她走的异常干脆,寻不到一丝踪迹。
  她对楚琼全部都是虚情假意,便没有所谓的愧疚和念念不忘。等她给妹妹的坟头上了香,找到一个合适的男人准备嫁了,洗尽繁华重新展开新生活时——
  一个雷电交加的雨夜,楚琼颀长的身形立在她面前,如同黑压压的乌云遮住了她的整片天空。
  男人低头看她,一身玄银甲胄,手中握着染血的剑,血混着雨水逶迤了一路,声音冷峻又低沉。
  “——施施,本王有没有告诉过你。”
  “——既然要逃,那就该逃的远远的,永远别让我再找到你。”
  #人人都道楚琼励精求治不近女色
  只有班施知道,在他喜怒不形于色的皮囊下,有着比朱琦还要可怕的疯骨#
  【小剧场】
  蕲州节度使楚琼发兵江南道,血洗王城,手刃暴君。
  陵国一朝被灭,萧王的威名从此响彻天下,人人都道楚琼战神转世,有着天生的帝王之相
  只有楚琼自己知道,杀掉暴君的人,不是他。
  楚琼带兵杀进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那个传说中的妖妃正伏在暴君的身上,一刀一刀地刺着他,鲜血溅湿了她的小脸,如同傲雪红梅。
  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生的极美,却是淬着疯狂的火。
  【古早狗血,追妻火葬】
  【男主诸侯王,腹黑心狠,不洗白】
  【女主最爱妹妹,其次自己】
  【男c女非】
  【架空,很空】
 
 
第91章 番外
  天山。群山暮霭, 层峦峭立。
  山天一色,群山环绕,山腰处便有云雾缭绕, 时有仙鹤鹰雀鸣叫而过,犹如飞鸟投林。
  这里是巍峨的天山, 相传上了天山拜了高人, 便可在天下独步一方。
  然而迄今为止,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只身入得了天山最高处。
  据说天山的山峰最高处, 居住着一群神秘莫测的世外高人,在那里,人人都可御剑飞行,长生不老, 世人称之为拂天派。
  数年间, 无数能者志士拜服于拂天派的威名,纷纷上山求学, 他们视天山为圣地, 却只能被阻挡在巍峨的山脚下,不得其法,最后只能抱憾离开。
  有人评价拂天眼高于顶, 说它不近人情, 但是没有一个人真正地接触过这群活在天山最高处的高人,他们不显真容、不涉朝政、不问世事,久而久之,拂天派在天下间,成为了一个只能意会、不可触碰的神秘门派。
  遥不可及的东西, 便会很容易被世人供奉成为一个传说。
  。
  天山。山峰最高处。
  元凌子打坐完毕,挽起拂尘, 轻飘飘落下半山腰。
  雪白仙鹤与之同行,额间一抹朱砂红,鹤唳所到之处,“元凌长老——”年轻弟子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毕恭行礼、神色谦卑。
  许是在天山待的久了,终日饮着清风露水长大,眉宇神态间都有着一股超脱世外的悠然与仙气。
  元凌子微微颔首,飘然而去。
  世人所言多不准确,拂天派并非不收徒。
  只是那等跪拜在天山脚下的庸碌之辈入不得他们的眼,拂天派每年会有师尊亲自下山,在天下挑选骨骼惊奇的武学天才。
  芸芸众生相,总有那么沧海遗珠的一两个人,会吸引他们的注意。运气好些,会挑出那么一两个,运气不好,也会一无所获。而这些人,一旦上了天山,便终生不得私自下山,否则将会一生不再为拂天所接纳。
  今年,便由二师尊元凌子亲自下山。他一身灰色道袍,飘落天山,施施然踏云而出,恍若神仙入世。
  山脚处,求学的人早已耐不住天山的寒冷与猛兽纷纷离开,寒冬腊月下,山脚处已经空无一人。
  元凌子挽上拂尘,悠悠落到山脚处,突然,他转身,有些疑惑地“嗯”了一声。
  几步之外,一颗千年松树的树干旁,卧着一个婴孩。
  婴孩似乎刚几个月不久,小身子裹在厚厚的襁褓里,在安然地睡着,仿佛完全没有被寒风所影响。
  元凌子走近,注视着婴孩半晌,轻轻叹了口气。
  天山每天都不缺想要上山拜谒的人,日日香火不断,想必是附近哪家的农户生了孩子没钱养活,想来这里沾沾人气。
  元凌子静静看了一会,摇摇了头。
  他虽不出山,却也知道现在的世道并不太平。
  堇盛容异军突起,成立了奉天国,与翰天南北对峙。土地毁坏、粮食欠收,战乱衍生的生灵涂炭下,父母只能狠心将自己刚出生的孩子扔下,只为了能够匀出仅有的粮食,让更多的人活得下去。
  比起那些食人肉、屠饿殍的人来说,这倒还算是好的了。
  元凌子神色一冷,毫无留恋地准备离去。
  婴孩好似预感到了什么,突然发出一声啼哭。他怔了一下,停下脚步。
  婴孩的哭声有些沙哑,也许是刚睡醒,也许是冷得慌。
  元凌子默默听着此刻婴孩的啼哭,无波澜的内心没有泛起丝毫的怜悯,这样的婴孩随处可见,在他眼里跟路边的野猫野狗没有什么两样。
  他年逾百岁,修为高深,在这百年间,早已看清生死。
  “生死既定,人各有命,老夫爱莫能助。”他还是离开了山脚,去到了人间。
  亲眼目睹人间的动荡,惨状凄苦竟比他所想更甚。
  元凌子又不由得想起那个天山山脚下的弃婴。
  明明是被他爹娘所弃,他却像是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一路上辗转难思,仿佛时不时都能听到临行那声婴孩的哭声。
  “造孽,造孽。”
  所幸此行并非一无所获,元凌子在人间,遇到了一名根骨奇佳的少年。
  少年不过七八岁,一行一动间可窥见风骨,元凌子断定他十年之后,必将会是百年难得一见的高手。
  “你叫什么名字?”
  “欧阳风。”
  “为什么学武?”
  七八岁的欧阳风声音坚定,“我要成为天下第一。”
  “想不想跟我回天山?”
  “天山?”欧阳风喃喃,“是那个神仙住着的地方?”
  元凌子抚须,一幅讳莫如深的长者模样,“那里没有什么神仙,但是那里可以让你成为天下第一。”
  欧阳风眼睛亮了,“好,我跟你走。”
  两人就这样回到了天山。
  又来到山脚下,存着莫名的心结,元凌子刻意放慢了脚步,行至那颗参天松树下,然后发生了一件令他百年间匪夷所思的事。
  那个婴孩,竟然还活着。
  婴孩呼吸均匀,又在沉沉睡着。原来这几天上山拜谒的行人中,有好心妇人见他可怜喂了几口饭几滴水,日日吃百家饭,他竟然就这样神迹般的撑到了现在。
  元凌子抱起他,喃喃道,“真是奇了。”
  或许,这就是冥冥中的因缘际会吧,他终是妥协,带着欧阳风,抱着婴孩回到了天山。
  他给婴孩起名“无萧。”无父无母,生于萧瑟之冬,这两个字将他的身世概括详尽。
  无萧就这样待在了天山。
  尽管刚开始,师尊师尊都对元凌子这一作法很不赞同,但也未作什么惩处,只是并未完全接纳这个来路不明的婴孩。
  小无萧总是笑咧咧的,天天追逐在练剑修行的师兄身前,别人斥他也不恼,反而笑的更为起劲,一笑的时候,便会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
  元凌子未闭关那几年,一直与小无萧形影不离。
  发现无萧的天赋,是在他四岁的时候。
  那时,元凌子将玄天剑法舞了一遍,自去打坐,半晌后悉悉索索声音传来,睁眼便看见小无萧正拿着他给他雕的小木剑,在石桌前学的有模有样,虽然笨拙的脚步细碎稚嫩,剑都竖不直,但也隐隐能够看出四五分剑意。
  元凌子掩去心中震惊,温声问道,“你想学吗?”
  四岁的小无萧看看手中木剑,懵懂点点头。
  无萧就这样成为了拂天二师尊元凌子的亲传弟子,一如当年的欧阳风。几年下去之后,元凌子惊喜的发现,无萧的根骨比起当年的欧阳风,更是过之而无不及。
  二十岁的欧阳风已经成为了拂天派最为出色的弟子,人人都得毕恭毕敬唤他一声大师兄,而无萧,则是成为了更年轻一辈的新一任佼佼者。
  元凌子迄今为止只收了两名徒弟,却都是拂天的个中翘楚,很快便引起了其他人的暗暗不满和嫉妒。
  嫉妒就像隐隐的浪潮,于无声处肆意地拍打着岩石,卷起千层浪花。无论是师尊还是同门,都对这两个惊鸿出世的少年眼红有加。
  他们无法挑剔他们的武艺和才学,只能从他们的身世上暗戳戳的指指点点。
  例如说,欧阳风是战乱中的流浪儿,又例如说,无萧是被捡来的。
  无萧从小便知道自己是被元凌子捡回来的,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也从未对自己的亲生爹娘怀有丝毫的感觉,所以别人这般的窃窃私语,并不能给他造成什么心理负担。
  相反,他没有一点来自于弃婴的怯懦与隐忍,与他绝佳的天赋表现出来的,是他从小便不同于同门弟子的不羁天性。
  既然都说他是被捡来的,无萧觉得,那他就要与别人不一样。
  无论是武功也好、学术也罢,无萧每每都能轻轻松松拔得头筹,他的天赋与悟性在同龄人中望尘莫及,在所有比试中,他都是最拔尖的那一个,偏偏面上还永远一幅浑不在意的模样,仿佛那个旁人拍马也赶不上的东西,在他这里总能轻易获得,并且视如敝屣。
  比试的获胜、试炼的成功、师尊的垂青,他总是能轻易的获得一切,偏又生了张白净的俊脸,随着无萧年龄越来越长,他的容貌也渐渐雨后春笋似的显露出有别于同门的惊人的俊美。
  天山鲜有女徒,女子在天山可谓凤毛麟角,就算有那么几个天资聪颖的女徒,无论年纪几何,几乎都对无萧芳心暗许。
  就连三师尊捧在手心中的女儿皎月,也不再对无萧抱有鄙夷与成见,被少年越来越出众的外貌和身手所倾倒,可少年偏偏像是不开窍的,对美人日日故作骄矜的嘘寒问暖视若无睹,一心扑在自己的世界里,甚至一个眼神也吝啬分给她,生生将美人的一颗芳心付诸东流。
  皎月从小娇生惯养惯了的,喜欢的就要一味的得到,满月之夜,花前月下,她终于寻得了机会,对无萧举杯饮酒,倾诉思慕之情,无萧面对美人的投怀送抱八风不动,甚至讥诮相对,终于激得皎月想要硬来,却被无萧一记掌风击向后脑,径自离开了。
  此事若是只两个人知道那便还好,偏生被同门的一个师弟看到了,师弟本来是想等皎月的,没想到无意看到了这么一出美人被拒还被打晕的好戏,第二天,拂天所有的同门便都知道了。
  皎月大为羞恼,在三师尊和一众师兄弟面前哭诉,硬生生说是无萧勾引她未遂,差点强人所难。美人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而无萧却始终不发一语,站立听着训诫,不为自己争辩一句话。
  女子贞洁之事非同小可,他却不置一词,也并未把三师尊就坡下驴的负责之事放在心上,那事不关己的态度,终是激怒了爱女心切的三师尊和一众倾慕者。
  元凌子大为发怒,将他幽闭了一个月。
  “知道你错在哪里吗?”
  “我没有错。”无萧摇摇头,“我又对她没有感觉。”
  “你还是不知道错在哪里。”元凌子摇头,又将他幽闭了一个月。
  一月期满,他又问他,无萧还是不知道。
  元凌子叹气,“你天资聪颖,为何在这种事上竟如此愚钝。”
  “徒儿愚昧,请师父点拨。”
  “说话留三分,凡事留一线,你本可以低下头,说几句软话,为什么不?”
  “善者不辩,辩者不善。”无萧道,“我只是不想说些违心之语。”
  “此话倒也不错,”元凌子抚须,“但是你可知,过满则亏这个道理。”
  “若一味只顾自己的“势”,而不懂变通,最后就算得出谁输谁赢,也没有任何意义。”
  “别人的眼光,我不在乎。”无萧摇头,“我只要足够的强,便没人敢说我什么。”
  元凌子摇头,“直木先伐,甘井先竭,你锋芒太盛,只会对你有害无利。”
  无萧不理解。
  他一直以来秉承的就是凡事都要做到最好,他越优秀,越衬的旁人如同瓦砾尘土。他就是想要别人夸赞他,他无萧就是一个天才。
  而这也是他这么多年来努力的动力。活在别人望尘莫及的眼光里,他可以得到难以言喻的满足感,这让他感到无比的优越和快乐。
  “过于出色,”无萧喃喃,“这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元凌子不语。
  这些年来,他把无萧的成长看在眼里,他明白他能有今天的成就,不光是来自于天赋,还少不了背后巨大的努力,他的勤奋并不比任何一个人少,甚至多了十倍百倍,但是这些,他从来不会让别人看到。
  “你觉得,你与别人,究竟有什么不同?”
  “不过都是一堆灵肉包裹的枯骨,没有任何什么差别,”元凌子继续道,“尽管你天赋异禀,但是在我眼里,你与愚鲁笨拙的普通人都是一样。”
  无萧有口难辩。
  “一个人的能力终究是有限的,我们都是凡人肉骨而已,并没有什么分别。”
  无萧虽然天资拔尖,但过分的恃才傲物、眼高于顶,早已引起了一众同门的腹诽和不满。这次元凌子当着全派众人惩处他,也算是浇息了一下旁人的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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