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玉玺,和皇帝he了——酒浓风浅
时间:2022-08-06 07:26:00

  不过,想起刚刚在屋内祁璟突然变的紧张的神色,他暗暗的搓了搓手,这个死冰山脸,难得今日看见他变了脸色,他有预感,以后肯定还有更有趣的事情发生,莫名的有些期待呢!
  *
  蓝田玉制成的玉玺在被窝里已经被暖的有些温热,殿内没有他的召唤也不会有宫人敢进来,祁璟慢慢的坐起,将玉玺捧了出来,那样子,倒是颇像一个偷偷藏了糖果的孩子。
  玉玺依旧安安静静的,只是表面有些灰蒙蒙的,没有之前的光泽莹润。
  祁璟皱着眉头,左右翻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玉玺上面有什么裂痕或是损伤。想到在他昏迷前似乎听到了萧白的声音,祁璟试探的叫了一声,“你在吗?”
  ……
  殿内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声音,再联想到他身上一夜之间就愈合的伤口,祁璟不由的有些慌了神。不用想都知道,这种帮助他治伤的事情肯定是要付出一定的代价的。
  可他此时却无能为力,祁璟咬牙切齿的看着玉玺,他拼命救下的小妖,难不成就这样死了?
  祁璟垂着盯着手里的玉玺,眼底神色晦暗不明。然后,他将玉玺慢慢举起,语气极轻的说道;“既然不会说话了,那就砸了吧。”
  刚刚醒过来的萧白:“!!!”
  “等下!!我在!!”
  萧白几乎是用吼出来的,谁能想到她不过是眯了一会会,就又遇见一个疯子!
  为什么是又?
  那个莫名其妙匕首就是一个疯子,先是千方百计的让她回答一个先救谁的问题,好,她答应了,结果呢,第二天他就不见了人影,如果他跟约定好的一样过来,他们一起想办法阻止,哪里还会出现现在的状况?
  这下好了,林蒙现在生死未卜,匕首不知所终,还有一个突然出现的疯子,现在正把她举过头顶威胁她要把玉玺摔碎——
  “你先别激动,我们有话好好说,刚刚不是我不回答你,我是睡着了。”萧白努力的放稳声音安抚眼前的人。
  在听见萧白声音的那一刻,祁璟那颗慌张不安的心才平静下来,他听见萧白微微发抖的声音,嘴角不着痕迹的向上勾起:“真的?”
  “当然了,你也看见了,你昨天的伤势那么严重,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是不是感觉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昨天一直在帮你疗伤,实在是太困了才不小心睡过去的。”
  祁璟依然没有任何动作,似乎是在思考她话里的可信度。
  萧白急得不行,她可怕遇见相匕首那样性格的,二话不说,上来就把她埋土里了。万一这个也是,也不听她解释,突然就把她给摔了,那她喊冤都没有地方喊去。
  “你先把我放下来,你看我这么厉害昨天还救了你一命,你要是有什么愿望尽管提,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一定给你办了!”
  可能是举的时间久了,胳膊累了,祁璟放下一直胳膊,只用一只手拿着玉玺,“哦——这么说来,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了,可我明明记得如果不是寡人你这玉玺早就粉身碎骨了。”
  “……”这人记得还挺清楚。
  人在屋檐下,萧白不得不低头:“那你说!你想要怎样!”
  “回答我几个问题。”
  “好!”
  祁璟眼中波光微闪,稍稍放低了一点高度,“第一个问题,你除了可以治疗之外还会其它的法术吗?”
  “没了,就这一个。”她也是只知道次灵气对人有好处才去尝试治疗的,在此之前她也不知道,不过她倒是想有其它的法术,这样也不至于处处受制于人。
  “第二个,你到底是什么?”
  “……”
  这问题问的,好犀利呀,她自己也想知道呢!
  她以前是人,现在,谁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半人不妖的。
  萧白没好气的回答道:“你就当我是妖吧。”
  祁璟听到这个回答微微一顿,因为萧白的语气实在是太过于无奈了,他继续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萧白。”
  祁璟将玉玺放低到面前,看着她点头,“嗯,小白。”
  “……”行吧,这是狠人,随便叫什么,只要能不再摔她就好。
  问完问题,祁璟也不再为难她,将她放到一旁的床榻上,开始处理一些必要的政务,这是赵大伴一早就拿过来的。
  萧白一开始还神情紧张的看着祁璟,见他眼神不再看向她,她紧绷的神经也慢慢放松下来,再加上之前本身就比较疲惫,不过一会就又进入了梦乡。所以她也没有注意到,在她闭上眼睛的那一刹那,一直坐在一旁看折子的祁璟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萧白这一觉睡的十分的长久,等她神清气爽的醒过来的时候,都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了,睡着的时候是白天,等她醒来也是白天。
  她这是睡了一天一夜?
  萧白正疑惑的发着呆,脑袋因为长时间的睡眠,一时间依然处在宕机状态。
  这时她的头顶突然传来一声嗤笑。
  萧白条件反射的抬头看过去,却只能看见一个光洁的下巴,再往下就是修长洁白的脖颈以及形状好看的喉结。室内窗户被人挡住了,光线有些昏暗,她单身二十年还送来没从这个角度看过男人的喉结。
  她稍稍有些清醒的脑袋第一个反应是,还挺好看的,于是她就继续盯着看,看了一会又鬼使神差的顺着脖子继续往下看去。
  顺着修长的脖颈慢慢往下,及至锁骨处洁白就消失不见,两片锁骨只露出两个小巧的凸起,其余大部分都隐藏在黑色缎带纹绣的衣领里,在黑色锦缎的映衬下颇有些欲语还休的感觉。
  那有句诗怎么说来着,犹抱琵琶半遮面,半面遮纱的美人,总让人有一窥究竟的欲望。
  萧白砸砸嘴巴,颇有些遗憾。
  “好看吗?”
  胸膛传来震动,祁璟目光离开手中的书页上,半眯着眼睛静静的看着她询问。
  他低头垂发,没有被扎起来的黑色长发顺滑乌黑,此时滑落在祁璟的肩侧,陪着那轮廓分明的容颜,仿佛就是最后的点睛之笔。
  萧白大受震撼,混沌着脑袋不自觉的回答:“好——”看。
  看字还不等她说出来,就触到了那鸦羽一样黑色长睫下的一双眼睛,那是一双黑沉沉的眼睛,黑白分明,黑色的瞳孔比着一般人的要大上一圈,此刻这双眼睛就这样看着自己,冷静,沉着,似乎很少带有人类的情感。
  她对上这样的眼睛,只觉的浑身一激灵,还残余着的睡意在一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萧白尴尬的一笑,“那什么,你怎么知道的,我在看着你?”
  她确实很好奇,现在以她这副模样,这人到底是任何看出来她在看他的?
  祁璟将手里的书放下,双手捧起了在他腿上的玉玺到与自己视线平齐的高度,看着她道:“那我是谁?”
  自是周国的国君。
  国君,萧白瞪大眼睛,这人好生自恋,难到就是因为他是一国之君就可以看见别人看不见的,听见别人听不见的?
  她回忆了一下,在大殿上她快要落地的时候,好像确实是这个人及时的把她救了起来。
  而她当时只是一个毫不起眼的玉玺,哪怕是摔碎了,恐怕在场的所有人也不会有人在意。
  或许真的是因为他的气运太盛了呢!
  这一切不就说得通了!
  萧白大喜,所以这个世界上当真是有人可以看的见她的,她兴奋的问道:“我是什么样子的?”
  会不会还和她以前的样子一样。
  祁璟顿了顿,如实说:“不知道。”
  他能够“看见”她,或许也不能够说是看见,说感觉可能更加合适。从他醒来以后,只要他看着玉玺就可以朦胧的感受到她的情绪,虽不太明确,可谁让她的情绪太好猜了。以前根据她周身的光芒他都能猜个差不多,更别说如今,看一眼就知道她在做什么。
  “啊——”萧白有些失望的道:“那好吧。”
  门外在这时传来说话声,像是在汇报什么,“刺客……监牢……用刑”断断续续的声音传进来,萧白立刻就没有了对外貌纠结的心思。
 
 
第20章 匕首?断了。
  萧白的注意力被外面的谈话声吸引,祁璟自然也感觉到了。对于任何可以轻易吸引走萧白注意力的东西,他都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像是你养了一只宠物,你好吃好喝的供着它,可它却对着其他的人撒娇一样。
  祁璟把玉玺重新放到腿上,将里侧的被子掀起来盖住了玉玺,做完这一切以后,才向门外道:“谁在外面?进来!”
  门外守着的赵大伴急忙推开门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太监。
  赵大伴:“王上,是庭司监。”
  庭司监是掌管宫内刑法的地方,犯了事的宫女太监,侍卫,以及后宫妃子都会被关在此处是属于宫廷的特殊监牢。
  林蒙是刺杀王上的刺客,这是朝事,理论上应交给廷尉更为恰当。
  那小太监估计也是知道的,便上前解释道:“昨天左相大人让人送来,可那刺客抗不住刑罚昏了过去,如果如果不医治的话,可能熬不过今夜……奴才来请王上……该如何处理。”
  祁璟冷哼一声,“左相呢?”
  小太监估计也是第一次面见王上,听见王上的反应,浑身都抖了起来,“左……左相,让奴才来找王上。”
  林蒙什么体格祁璟是清楚的,一般的打板子可打不死这人,庭司监敢下狠手肯定是有萧玠的示意。
  不得不说林蒙这个人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将才,就连林蒙刺了他一刀,他都很难轻易的下决心处死这人,毕竟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刻。
  小太监在底下继续抖着,他是被硬推来的,现在王上犹豫着没给吩咐他就不能离开。
  “可……可不可以不杀林蒙。”萧白小声的说道,底气十分的不足,毕竟周国的君王也不是圣父,林蒙差点就杀了他。
  也许是不方便和她说话,祁璟并没有回答。
  萧白继续抖想努力争取一下,“至少他没有下毒……”
  她记得,福公公之前是给林蒙一瓶毒药的,可他并没有用上,这或许也意味着林蒙想要给周国的王留一条活路。如果他真的用了毒,或许她也是没有办法救人的。
  当然,她也不是想劝周王就这样原谅林蒙,一个人往树上钉个钉子,那树上就留下一个孔洞,受到的伤害是永恒的,更何况那还是刺进了皮肉里。
  萧白至今还记得他受伤时流了多少血,给他治疗时看见的血肉模糊的刀伤。
  并且,这一切都还是为了救她而受的伤。
  她突然有些劝不下去了——
  祁璟在听到萧白说的第一句话的时候,脸色就沉了下去。
  以前就是,还没有到邺城的时候她为了林蒙非要出去,不愿和他埋在一起。现在呢?他这是为了救他才受的伤,怎么?她还感到可惜了?可惜林蒙没有在匕首上涂上毒药,好让她继续跟着那林蒙一起!
  【“林蒙要刺杀周王,你是救周王还是救林蒙?”
  被逼到生无可恋的萧白:“救周王,救周王好了吧,我真的服了你了。”】
  想起萧白之前的话,祁璟越想越觉得胸腔里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
  这个骗子!
  也不知这火是从哪里烧起来的,原本他还为如何处理林蒙左右为难,眼下这怒火烧的他只想立马杀了那个被她求情的人!
  祁璟这个人越是生气,脸上就越是面无表情,只眼睛里黑沉沉的,仿佛酝酿着滔天的巨浪。他心意已决,拿定主意主意非杀林蒙不可。
  祁璟像是浑不在意,淡淡的问:“然后呢,你再劝劝我,寡人指不定就答应放了林蒙。”
  他这话是说了出来的,殿内还有立在一旁的赵大伴和跪在地上的小太监也听见了,小太监抖索的更厉害了,结结巴巴的道:“没……没……奴才……"
  小太监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祁璟一个眼神就冷冷的看向他,小太监一激灵,立即就止住了还没说出来的话。
  萧白知道他这是在和自己说话,虽然他是这样说,可劝说的话在嘴边来回滚了几圈也没能说的出来,她想说林蒙很厉害,她还想说林蒙还有阿花在等他,可说出来的却是:
  “对不起……”
  “你背上的刀伤还疼吗?”
  她感觉自己睡了一觉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应该可以继续帮他把剩下的伤口彻底治愈好。
  祁璟:“……”
  这两句话却像是洁白无瑕的素手拂过落满灰尘的桌案,一肚子的苦闷气,在此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挥手让跪在地上的小太监和赵大伴出去,“让张院首去看看还能不能救的活。”
  这就是同意放了林蒙的意思。
  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的萧白惊喜的问道:“你怎么……你不生气了?”
  她是真没想到周王怎么就突然改变主意要放了林蒙,总不能是因为她刚刚那两句关心的话吧?虽然这样想还挺自大的,毕竟她与周王也不过刚刚认识两天而已。
  祁璟睥了她一眼,“寡人这么做自然是有目的的,难不成还能是因为你?”
  ……
  果然是她想多了,不过这才正常,如果真的是因为她的几句话让一个国君改变了主意,那她才要担心了。
  知道林蒙没有事情,萧白的心情自然就好了起来。
  “小白。”
  “嗯?”
  祁璟将手伸进被子里,手掌轻轻的抚摸着玉玺四周的棱角,用指肚轻轻的按压着最高处的龙头,“你既然已经被历国送了过来,那就是周国的东西。既然昨日在大殿上是寡人救了你,免你受碎玉之痛,那以后你也只能认我为主,不能再想着其他的人,你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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