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玉玺,和皇帝he了——酒浓风浅
时间:2022-08-06 07:26:00

  祁璟走到香炉旁边,他指着高案上还在飘渺冒着白烟的麒麟样式的香炉,“这是什么香。和平时闻着有些不太一样。”
  小九回道:“回王上,是益神香,娘娘最近浅眠,奴婢又在里面加入了茉莉和枣籽,有助眠的作用。”
  祁璟嗯了一声,敲打到:“好好照顾娘娘,寡人自有赏。”
  小九低着头,闻言一顿,低声应是后出了房门。转身关门的空隙,她起抬头只在门缝里看见一个高大的人影消失在珠帘的后面。
  听了这半天萧白也醒了,正一手拄着脑袋,手肘垫在软榻的枕头上面,斜斜的看着他进来。杏眼还带了一些困倦的迷茫,弯弯的,冲着他笑。
  祁璟进来的动作一滞,走到软榻的的一角坐下,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吵醒你了?”
  萧白眼睛转动一圈,思绪有些回笼,她笑着道:“本来就没有睡着。”
  祁璟的手掌顺着鸦黑顺滑的头发滑落,在发尾处用小手指勾起一缕,在食指上绕了一圈。
  “出发的日子定在二月初八,司天监说是吉日,宜出行。”
  他摸着手上冰凉的发尾,心中一动,继续道:“等回来,我们就成亲。”
  萧白也坐了起来,从他手里把头发抽出来,又把自己的手递了进去。她手指捏了捏祁璟的掌心,感受到上面茧子带来的麻麻的感觉。
  “真不让我也一起去?没准我还能帮上你的忙呢?”
  祁璟略一思索还是拒绝了她,“左右不过两三个月时间,我很快就回来。”
  明明是去和另外一个国家打仗,祁璟说的却像是出了一趟远门,连回来的时间都能提前预测。
  萧白知道他有十足的把握,可心里还是不太放心,“那你一定要把玉玺随身带着,如果想你了,我就和你说说话。”
  这是萧白从古书上学会的法术,可以千里传音,只不过需要借助玉玺原身作为媒介。
  “嗯。”祁璟像是在安慰萧白,也像是在安慰他自己:“不过是两个月,我尽量提早一些。”
  按照他和萧玠原本的计划是半年的时间,这样更为稳妥。虽然最后让他生生缩短到了两个月,但此刻看来还是太长了些。
  大手揽过萧白的肩膀,两个人的肩相互依靠着。
  祁璟说:“不成就让让司天监改个二月的日子?”
  “……”
  萧白靠近一些,用脸贴贴他,劝道:“你自己也说了不过两三个月就回,正好到时候我们也可以赶着和阿花他们一起成婚。”
  如果祁璟真的改了日子,就着几天的时间准备,她估计司天监和言官们又要烦他了。帝后大婚一般都要准备半年甚至更久。他只给两个月的时间就已经够为难人的了。
  “他们也要成婚?”
  “嗯,前几天见到阿花姑娘,她与我说的。”
  祁璟歇了提前婚礼的心思,两人一起挤在窄小的软榻上睡了了囫囵的懒觉。
  *
  祁璟御驾亲征的那天,萧白站在邺城的城墙上看他。
  天色惨白,下面的人马带起的黄沙,打着旋儿与冬日饿急了眼的乌鸦相呼应。
  身着红衫银甲的士兵从城墙下起,一直到天边,红色的打底,银色的甲胄,黑色的头发,像是一块巨大的画布。而当最前面骑着白色高大战马的玄色人影一个振臂,巨大的画布就开始抖动起来。震耳欲聋的声音也似股热浪向她迎面扑过来。
  “必胜!”
  “必胜!!”
  “必胜!!!”
  一阵高过一阵的声浪中,萧白只看见了最前面那抹玄色的身影。
  玄色身影似有所感,转过头和萧白的目光遥遥的对上。跨过城墙和人群,萧白冲着他做了一口型“我等你回来!”
  隔得太远,萧白不确定他是否能看得见,又向着他挥了挥手。
  祁璟深藏在铠甲中的下颚紧绷,嘴唇轻轻的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他转身一拉缰绳,不再迟疑,向着远处走去。士兵自动从中间散开一条通道,让一人一马通行,接着,他身后的宣威将军和林蒙,也跟在祁璟的身后。
  地下红浪涌动,又激起一片黄沙,人群慢慢有秩序的动了起来。
  拔军向着蓉城而去。
  而另一边,一群同样穿着大周士兵衣服的小队人马,正在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在邺城的时候,偷偷来到了皇家狩猎场的密林深处,下饺子般跳下进一个黝黑的洞穴,
  地上的洞穴比着之前祁璟和萧白掉进去的时候又挖大了一圈,在四周墙壁上还有被凿出距离差不多的小洞,有一掌宽。
  之前的士兵已经下去了,他后面的一个紧接着一手拉绳,也跳入了洞内。他脚下在墙壁的凹槽上向上一蹬,减缓了下去时的速度,等到速度起来就又冲着墙壁上的凹槽一蹬。洞穴内的空间足够大,这样下去既快又稳,很快那人就不见了踪影。
  “下一个。”
  一个娇俏的声音响起,这才让人注意在绑着绳子的大树下站着的竟然是一个女子。
  只是全场的官兵没有一个敢造次,特别是在领略过她腰间鞭子的滋味后。
  “人都下去差不多了?”萧白来的时候密林里已经没有多少人了。
  “王后娘娘你来了!”阿花眼睛一亮,身上绷着的锐气立即就少了几分。
  萧白被这称呼喊出了几分不好意思,她拉过阿花背对着众人小声道:“都和你说过了,你叫我小白就好,你再这样叫我可就要闹你了。”
  阿花身子本能的一趔,满脸的拒绝,“你可别,我不叫你娘娘就好了,小白,小白。”
  听她妥协,萧白收起玩闹的心思,问到:“这是第几批了?”
  “第三批了,前两批已经传信过来一切顺利,他们都已经安置妥当。”
  “嗯。”萧白拉着阿花往前边偏僻的地方走了一点儿,“后面还有几批,还要你在一旁看着点,我在宫中不好经常消失。”
  见阿花点头,她复又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和林蒙前锋的事情我已经和王上说过了,只要战事一结束,他就为你们下旨赐婚。”
  阿花眼中迸出光亮,摇着萧白的胳膊害羞的说了句谢谢。
  萧白弯了眼睛,每次看见武艺高超的阿花一提起林蒙变得娇弱不能自理,她就忍不住想露出姨母笑。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
  边关每天都有消息传过来,或好或坏。等萧白站在湖边无意看见已经抽出嫩芽的柳条时,才惊觉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
  算算时间,距离上一次她和祁璟用玉玺沟通也已经有三天了。
  三天前他说要去办一件事情,可能中间无法和她联系,最迟不过三天。
  祁璟说话一向算数,他说三天就是三天。
  远处天边的晚霞铺满了整个湖面,漂亮的有些过分耀眼。
  明天定然是个好天气。
  萧白转身回了永乐宫,暂时压下心中隐隐的不安,开始翻起赵公公送过来的折子。等看到重要的地方就誊抄到另一张平铺的宣纸上。宣纸上此时已经写了不少东西,都是她前几天写下的。等和祁璟联系的时候,再把朝中事情说给他听。
  经过一个多月的练习,她的字已经勉强能入眼。
  一行字写完,萧白将笔重新放在笔托上,可那刚刚还好好的毛笔突然就从中间断裂开。玉质的笔杆在桌面上碰出清脆的声音。
  萧白听着这声音心中却没来由的慌乱起来。她站起身,丝毫没注意到雪白的袖子上沾染了一大片墨迹。
  来到室内,吩咐小九守好门,她急忙在床上双腿盘膝,掐起法诀。可无论她如何呼唤,平时那个几乎秒回的人也没有传来任何声响。
  一个时辰后。
  丹田内的法力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所剩不多,萧白莹润白腻的额头上开始冒出一层汗珠,可她的每一次联系都像是石沉大海。
  祁璟出事了。
  收了法力,萧白起身打开了紧闭的房门。
  祁璟还不知出了什么事情,时间不等人,她急忙唤赵公公去偷偷找萧玠入宫商议。
  可话刚刚说道一半,萧白突然感觉有人在拉着她的袖摆往屋内去,那力道还不小!
  作者有话说:
  今天晚了点
 
 
第52章 匕首醒来
  萧白低头看去, 只见小半截镶着红色宝石的匕首刀柄在勾着她的衣袖。
  这个样式,这个颜色,分外的眼熟, 她闭着眼睛都能摸得出来!低头看清楚情况的萧白眉头一跳,立即不着痕迹的把还在用力扯着袖子的匕首按进袖筒里。
  她转过头,若无其事的对着眼前还在低头等她安排的赵公公道:“还麻烦赵公公请来左相以后在上书房等候, 我马上就过去。”
  等赵公公一走,萧白就立马关了房门,吩咐小九不得让任何人进来。她快步走到房内把窗户和珠帘也放了下来, 做完这一切, 萧白才深吸一口气,强压着内心的欣喜把还藏在袖中的匕首小心的拿了出来。
  匕首一被拿出来就挣脱了萧白的手掌, 漂浮在半空中和她平齐的高度。
  “我拉你回来, 你怎么还去大半夜的找其他人。”
  “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 你先别管这个。”萧白继续道:“原来你没有出事,之前我一直叫你你都没有反应, 我还以为你——”
  “以为我死了?”匕首冷哼一声。
  “……”
  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萧白往前走了一步, 伸手想抓悬在空中的匕首,却被他轻巧的躲了过去, “你别过来。”他的声音透出一股生人勿近, “只是之前我, 我这边出了一些意外。不过你倒是需要和我说一说,现在是什么情况,萧玠又是你什么人?”怎么大半夜的还要去找野男人进宫。
  匕首说道后面的“萧玠”二字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萧白听见他说的这句话, 倒是想起了刚刚的事情, 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她清楚, 哪怕她找到萧玠让他相信祁璟现在出了事情, 快马加鞭了的赶到边城恐怕最快也要到明天下午。
  时间每过去一刻,就多了不确定的危险。
  现在只希望祁璟那边一切顺利。
  她心中担忧,也没有到匕首后面语气的变化,她解释道:“萧玠是周国的左相,现在我遇到了一些问题,情况比较复杂,我……”
  萧白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敲门声打断。同时,门外传来小九的声音:“娘娘,刚赵公公派人来说,左相已经入宫了。”
  萧白听到敲门声音就一把将匕首抓住,塞进了袖中,听到萧玠已经入宫,往外快步走去,边说:“现在来不及多说什么,等会我再和你解释。”
  夜色静谧,漆黑的天空挂着零零散散的星子。
  上书房。
  萧玠臭着脸色刚刚到上书房,就听见门外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都要和娘子要钻进被窝休息了,却半夜被召进宫里,任谁这时候也不会有好脸色。
  萧白进来以后就关了上书房的门,转头见萧玠还在慢慢悠悠的打着哈欠。她心中着急,一把拉住他打哈欠时抬起的袖子就往里面扯。
  “此事隐秘,还请左相随我来。”
  萧玠没有防备,被她拉了一个趔趄。
  “哎,哎,娘娘这不妥,你快放开我,臣自己会走!”萧玠被拉着走了好几步,一用力把袖子从萧白的手里挣脱了出来,此时的脸色也更臭了。
  袖中刚刚还老老实实呆着的匕首也躁动了起来,萧白把手伸进袖口按住了想要出来的匕首,也顾不得什么,直接道:“左相,事出紧急,我怀疑祁璟他出事了!”
  听到这句话萧玠不再去管他被拉扯的皱皱巴巴的袖子,面色严肃的看着萧白,“娘娘这话从何而来?”
  袖中的匕首也停止挣扎,安静下来。
  萧白:“左相可还记得祁璟他上次往邺城送信是什么时候?”
  “十日前。”
  “可这也不能说明边关就出了问题。”
  军中来回送信消耗的时间久,又容易被敌人半路拦截泄露军中机密,所以经常十天半个月才有军情传到前朝。
  萧白就知道仅仅凭她的感觉和猜测很难让萧玠相信。此时突然派士兵前往边关,很容易就被敌人察觉,从而掌握祁璟的计划,所以萧玠如此谨慎也不是没有道理。
  眸光微动,萧白捏着匕首的手轻轻用力。
  片刻,心下做出决定,她转身向着大殿最里面的里间走去,“还请左相跟我来一下。”
  萧玠稍一犹豫就跟着来到上书房的后面。
  上书房的里面隐秘,是一个不大的房间,正中摆放着一张红木圆桌和几把椅子,靠近墙的位置放了一张床,平日祁璟处理政事困倦了,偶尔会在此处休息。比着在殿外要安全隐秘。
  萧白看着萧玠道:“我知道左相聪慧,记忆也定然很好,不知道左相还记不记得被历国进贡,后来被祁璟一直随身携带着的玉玺。”
  那个玉玺化作的女妖精?
  萧玠一时语塞,表情一时有些不自然。
  看他表情,萧白猜到他还记得,稍一停顿,萧白继续道:“得了机遇,我半年前修成人形随祁璟回宫。三日前,祁璟与我说他要去做一件事,最多三日就回,可今天已经第三天了,我依然无法联系上他。所以我担心他怕是出了什么事情。”
  空气一时安静无声。
  萧玠一想温润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一丝龟|裂。
  半天以后他的思绪还停留在“修成人形”这句话上,后面萧白说的话他虽然听见了也像是没有听见一样,进了耳朵,没有进脑子。
  萧白皱着眉头,也知道此事说出来有些难以让人相信。
  她言辞恳切的继续劝道:“刚刚的话句句属实,还希望左相能相信我,派人前去勘查一番。”
  “嗯,啊,好……”
  一直到出了宫,被宫外的冷风一吹,萧玠心里还有几分荒诞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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