赘婿大将军——我有猫了你有么
时间:2022-08-08 07:17:08

  她疯了,李娇娇如此想到。
  程润之最近喜欢上了一名女子,可他从未恋慕过女子,亦不知如何才能讨得女子的欢心。
  不得已之下,他只能求助宁榕,宁榕取笑他:“枉你读了这么多的圣贤之书,居然连讨女子的欢心都不知道,也难怪你这么大了连个妻子都没有娶到。”
  程润之笑了笑:“你快别打趣我了,我从未动心过,自然是不知情为何物。只是一朝情窦开,那便如同老房子着了火,烧的我有些不知所措。”
  宁榕倒也不问程润之到底喜欢的人是谁,只道:“那姑娘喜欢什么你可知道?”
  程润之茫然的摇摇头:“下月初一是她的生辰,可我不知道她喜欢什么,你可否帮我参详参详。姑娘家喜欢什么,你总是比我清楚的。”
  好不容易这程润之有了成亲的苗头,她哪能不帮忙的?
  “行吧,明日我让我爹带着两个娃娃,我与你一道上街,帮你挑选礼物。我跟你说,给小姑娘家送礼,送首饰,胭脂水粉之类的总是没错的。”
  程润之连连鞠躬:“那就麻烦你了。”
  “可是,你这样算不算与那姑娘私相相受?你既是真心喜欢她的,可别坏了她的名声。”
  程润之摇头,眼里似有星光闪过:“我已秉明她的父亲,择日便会上门提亲的。”
  宁榕了然:“那便提前祝你抱得美人归了。”
  程润之淡笑,却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幸福的味道。
  这让宁榕忍不住感慨,曾经的尖锐少年,如今竟被时光打磨成了温润的模样。
  次日清晨,两人相约一起为程润之挑选礼品了。
  薛辞自打那日在街头听到了记忆里宁榕的嗓音之后,每每休沐,他都会跑去东市。
  他总希望老天爷能眷顾他一点,也更加希望张铁柱找人能找得快一点。
  他数次迷茫在人群涌动的街头,回头四顾,皆是陌生人。
  无数次失落而归,又无数次满怀憧憬而去,他总觉得自己是魔障了,宁榕怎么会在京城呢?就是她真的没有死,那也不会出现在京城啊?
  可即使一次又一次否定,下一次他已经怀着希望走在满是陌生人的街头。
  这日一早,又是一个休沐日,他按照惯例,走上了街头。
  蓦然回首,他看见了河的那头,拱桥边下,正巧笑嫣然地站在一名男子身旁的宁榕。
  她与那男子是多么的亲切,薛辞清晰地看到宁榕从摊子上拿起了一个簪子,递给那男子看,也不知那男子跟宁榕说了什么,宁榕竟捂着嘴笑了起来。
  薛辞定定地望着她,心里早已掀起万丈波澜。
  她没有死,真好!
  看见她还能站在阳光下温柔的笑,这对他而言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
  世界这么大,又如此喧嚣,可他的眼里就只能放得下她一个人了。
  今日阳光正好,他不自居地迈了迈步子,却还是迟疑地停下了脚步。
  此时此刻,他竟升起了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宁榕离开了那个摊子,那男子跟在她的身后,亦步亦趋。
  他们是什么关系?为何两人如此亲密?
  狂喜过后,他终于注意到了宁榕身旁的男人。
  他的心里泛起了酸意,这个男人个子不如他高,脸白的跟个鬼一样,身子骨肯定不如他结实。
  还有那眼睛,小的跟老鼠眼睛没有差别了,这样的男人如何配得上他的阿榕?
  他左看右看都觉得这男子根本就不如他,阿榕就算要再嫁,也绝对不会嫁一个处处都不如他的男人。
  他酸酸地想。
  宁榕回过头张望,什么也没有看到,疑惑地摇摇头。
  “怎么了?”程润之顺着她的视线望去,除了逛街的行人与商贩,他没有看到任何异常的人或事。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有人在看着我,大概是我的错觉吧。怎么样,刚刚的那个簪子你觉得可以么?”
  “好是好,可是我想亲手为她做一个簪子,所以,这礼物便不送簪子了。”
  “也行,既然是这样的话,不如我们直接去胭脂铺子吧。”
  说到这里,宁榕再次回了回头,可惜依旧什么也没有看到。
  薛辞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在宁榕转身的时候躲藏了起来,那一刻他胆怯了,他害怕看到宁榕眼底陌生的模样。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军营,彻底冷静下来后才觉得自己不能如此颓丧。
  “将军,你这是怎么了?”张铁柱一眼就看出薛辞眼里的不平静。
  薛辞瞬间收敛好自己的情绪:“退亲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张铁柱一脸为难还有点委屈:“将军,你怎么没有告诉我,那李家姑娘就是李力啊。”
  “我就是不说你不也发现了么?”
  “可是这不一样啊,你若是早说了,我也好早点有个心理准备啊。”张铁柱叹了一口气,刚刚见面的时候可把他给吓坏了。
  不过,若说李力是个女的,那她曾经对将军的情谊倒是也好理解了。
  但是这件事情怎么想怎么都觉得还是荒唐啊,他们一个大老爷们的军营里面居然混进来一个女人?这是多么大的失职啊。
  “李丽咬死了不肯退亲,她说在军营她与将军相处的时间最是长久,她这样的早就没有清白可言了,除了将军,她便是死也不会嫁给……别人。”说到这里,张铁柱很是尴尬,这都是什么事嘛,这都是。
  “大人,不是我多嘴,不就是个女人么,娶了就娶了,若真是闹到她要死要活的那个地步,传出去多不好听啊。说到底,夫人也没了,李丽又有与我们朝夕相伴的情谊。便是不当夫妻,娶过来当个亲人一样照顾也是好的么。就是她李丽看不上我老张,不然我可不会嫌弃他的。”
  薛辞白了他一眼:“不会说话就不要乱说话,再说,谁跟你说夫人没了?”
  “不是,什么?大人您什么意思?”张铁柱忽然跳了起来,这是何意。
  薛辞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我今日看到她了,就在东市。”
  张铁柱目瞪口呆,怎么原本“死去”的人会出现在京城呢?
  “大人,您这是在逗我么?不是,既然夫人还活着,您怎么还在这呢?”张铁柱更加不解了,凭着将军对夫人的感情,他既知道夫人还活着,怎么会无动于衷,心平气和地与他聊天呢?
  “我看到她的身边有别的男人。”
  张铁柱抽抽嘴角,这语气,怎么就那么酸?
  “将军,且不说您能不能确定夫人真的改嫁了,便是确定了,只要将军您还喜欢,兄弟们就是抢也要帮您把夫人抢回来啊。”
  薛辞眼睛一亮,豁然开朗,果然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他拿起衣服就向外面冲去,哪想,他出了军营才想起来他根本就不知道宁榕住在哪里。
  “将军请留步。”一声轻唤阻挡了薛辞前进的步伐。
  “怎么是你?”看到来人正是李丽,他忍不住蹙了蹙眉心。
  “我知道将军不待见我,有一件事情我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告诉大将军比较好。前些日子我在京城见到夫人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夫人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听到李丽诉说的正是宁榕的事情,薛辞忍不住停下了脚步微侧身姿,驻足倾听。
  看到自己所说的话,引起了薛辞的注意力,李丽笑了笑,继续说道:“是的,我确信那日看到了夫人,只是……”
  李丽迟疑着想要引起薛辞的好奇,哪知薛辞并不接她的呛,他一声不吭的,这样的反应让李丽心里很是没底。
  她也只好硬着头皮说下去:“只是我在夫人身旁还看见了一名男子,两人很是亲昵。我私下好奇这两人的关系,所以就是打探了一下,哪知却打探到了不可思议的消息。”
  李丽都说到这儿了,怎么也没想到薛子居然依旧无动于衷,仿佛她说的这个人并不是他心中挚爱一样。
  “大人,您怎么就没点反应?你难道就不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
  “继续说下去。”薛辞的语调没有任何起伏,平静得好像真的丝毫不在意一般,可是李丽却并不相信大将军的心底真的一点也不好奇。
  于是她继续接着刚刚的话往下说:“我私下调查了一番才知道那名男子与夫人竟然要定亲了。”
  李丽确实调查到程润之最近在找媒人说亲,她下意识的就认为程润之想要定亲的对象便是宁榕。
  她只觉得上天都在帮助她,她还没来得及让李娇娇动手,宁榕自己就要将自己给嫁出去了。
  于是她迫不及待地就来到了薛辞的面前,想要将这一切告之于他。
  可是为什么大将军听到这样的消息还依旧无动于衷呢?若大将军真的不在意那个女人又怎么会如此抵制与她的婚约呢?
  “便是定亲了又如何?他们不是还没有成亲吗?”薛辞不咸不淡。
  他确实想过宁榕再嫁的坑,可这又如何?用张铁柱的话来说便是成了亲他们还能抢过来,更遑论还没有成亲。
  李丽一急:“可是大将军,你可知他们真正的关系?”这是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查出来的信息。
  “你不是说过了吗?是即将要定亲的关系。”
  李丽摇了摇头:“大将军,你有所不知,这程润之啊,其实就是夫人的第一任未婚夫。想当初他们两个人会退亲,不过是因为程润之的娘认为夫人配不上他罢了,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城润之的娘也早已作古。两人再次相逢,那自是勾起往昔的绵绵情谊,便一发而又不可收拾了。”
  大将军低头沉思了许久:“是与不是,我为何要听信你的一面之词?”
  李丽被噎住说不下去了:“可是将军有一事我觉得一定要让你知道。你知道吗?夫人在你之后生了两个孩子。”
  这不啻于一道炸雷劈在了薛辞的天灵盖上。他连灵魂都忍不住站战栗起来。两个孩子,这是他的孩子吗?
  “可是这两个孩子却不是您的孩子!”
  薛辞猛地看向李丽,目光如同一道锋利的剑光向着她的心头直直刺去。
  李丽悍然地向后退了两步:“我可不是无的放矢,将军有所不知,这两个孩子的生辰是在来年正月之后。无论再怎么算,您的孩子也不可能在夫人的肚子里待十三个月。”
  李丽查到这个信息的时候,只觉得上天都在帮助她。她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这两个孩子在户籍信息上登记的出生日期是在来年之后。可这个消息实在是助了她一利之弊,就算这两个孩子不是这个日期出生的,但是这铁板铮铮的记在户籍上的生日。国公爷是绝对不会允许那女人带着这两个血统不明的孩子进门的!豪门重地,最注重的就是血脉的纯净。
  更何况当初那个村子里的人都死绝。又有谁来证明这两个孩子究竟是何日出生的呢?
  李丽自鸣得意,只觉得凭着这一点,就算她进不了大将军的门,那个妇人也进不去。
  她以为大将军听到这个消息或悲痛欲绝,或大惊失色。却怎么也想不到,大将军竟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她忍不住大喊:“大将军,你想想若是夫人一心惦记着你,那当初您给她寄去那么多信,她为何一分也不给您回呢?想来那个时候她已经怀上了别人的孩子,自觉没有脸再来面对您了了,才没有回信。或许当初也正是因为她嫁去了别处,才逃过了那场大屠杀呢。”李丽越想越觉得自己说的都是真相。
  谁知大将军竟以一种很神奇的神情看着她。
  “李丽,我真的不知道为何你会变成这个样子,若是因为我的原因,我只能说你很是悲哀。
  你所说的一切,不管是不是真相,我都会去调查查证。不劳你在背后费心,我反倒想要问你,当初我与我夫人所有的信件都是经过你的手,那么当初的那些信到底有没有寄出去?”
  李丽不可置信的看向薛辞,眼里有一丝的慌乱,可又迅速收回了自己的表情。但她所有的变化都被薛辞看在了眼里,他嘲讽一笑淡淡道:“看来我无需去证明这些了,你的反应已经说明了所有的问题。”
  薛辞一下就淡定了下来。他这才发现自己确实太过急躁了,他连宁榕住在哪里,现在是什么样的生活都不知道,便想着去打扰她。其实,大可不必。
  他不能这样,至少他要知道这些年她究竟受过多少苦,他才能知道他到底要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请求她的原谅。
  他不再看李丽,便是与她对话都觉得索然无味,他已经不能相信任何一句从她嘴里吐出来的话了。
  他直接转身策马回到了薛府。哪知他爹正一脸严肃的在家里等着他。
  “你这次回来是为了当初你娶的那个农妇吗?”
  薛辞淡淡地看了他爹一眼:“您都知道了。”却是肯定的语气。
  “我当然知道了,无论如何我绝对不会允许她进门的。她带着那两个不清不楚的孩子,如何能进我家大门?你难道要让我的同僚都看我的笑话吗?”
  “即便那两个孩子真的是我的孩子。”
  “哼,怎么可能是你的孩子?连生辰都对不上,你说会是你的孩子吗?你不要再欺骗自己了,阿辞,那个女人的心早就已经不在你的身上了!”
  “这里面或许存在着误会。”直到现在,薛辞依旧信任着宁榕,他相信这里面一定有他所不知道的缘由,他会将这一切都查出来的。
  也确实,这一切都是一个误会,谁能想到宁榕的爹当初带着两个孩子去登记户籍的时候,那登记户籍人员居然将他所报的生辰给听错了呢。
  “爹,你是如何知道这个信息的?”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我身为镇国公,消息来源可比你要广的多。”
  薛辞不置可否,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宁榕的灵牌毁掉,既然他的阿榕还活在这个世界上,那这个晦气东西便不应该存在。
  这一次关于宁榕所有的消息薛辞并没有让张铁柱去查,不是他不信任张铁柱,而是张铁柱与李丽的关系实在是太好了,他害怕李丽又在这个里面掺上一脚。这是他的私事,也是对他而言极为重大的一件事,他不放心任何人,只信任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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