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删大佬微信后——春风榴火
时间:2022-08-11 06:40:08

   《误删大佬微信后》
  作者: 春风榴火
 
  简介:
  温瓷自幼学习古典舞,模样娇,身段绝、气质好。撑着太阳伞骄傲地走在绿茵路旁,俨然如一朵人间富贵花。
  被她拒绝过的男生,加起来可以凑几个篮球队了。
  那天,她又收到一条平平无奇的告白微信——“hi,可以和你交个朋友吗。”
  温瓷:“不可以。”
  随手删了。
  *
  后来,她考上了重点高校——南湘大学。
  家族企业濒于破产,温瓷肩负了重要使命,接近傅家那位浪荡不羁的太子爷——傅司白,不惜一切代价成为他心里的那个人。
  几经周折,温瓷终于见到了傅司白。
  他手里拎着烟,衬衣衣领敞开着,眼底透着几分懒怠和不羁。
  他坐在一帮谈笑风生的少年正中,宛如孤狼。
  长得还……挺正。
  温瓷走上前,大方地扬了扬手机:“hello,傅司白,可以加个微信吗?”
  傅司白嘴角勾着,将手机递了过来。
  温瓷添加之后,意外看到了过往的聊天记录——
  “hi,可以和你交个朋友吗?”
  “不可以。”
  【您已删除对方,对方不能再给您发送消息】
  温瓷:?
  那场盛大无声的暗恋,傅司白如疯犬一般爱慕她。
  一往情深,很多年。
  直到......被她无情删除。
  【诡计多端太子爷vs大局为重小淑女】
  双c,男主伪浪子,重逢后对女主忠贞如狗
 
  女主不完美,非常作。前期男追女,后期女追男。
  内容标签: 天之骄子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温瓷傅司白 ┃ 配角:预收《囚鹰》欢迎收藏 ┃ 其它:
  一句话简介:破产后遇到了暗恋我十年的大佬
  立意:爱是恒久忍耐、不自欺、凡事包容,永不止息
 
 
第1章 、恩怨
  燥热的盛夏,篮球馆沸反盈天。
  热烈的呼喊、丝毫不亚于窗外如电钻般刺耳嘈杂的蝉鸣。
  椅子上的拉拉队少女,穿着彩虹露脐衫和百褶裙,修长的腿斜斜地搁着,白皙而笔直。
  有女孩经过她身旁,目光都会不由自主地停顿两秒。
  好漂亮的腿型啊。
  温瓷曲着身子,揉着已经红肿破皮的脚后跟,额前几缕汗津津的碎发落下来,搭在她柔美的脸旁。
  淡淡的远山眉微蹙着。
  这双舞鞋是跟拉拉队的姐妹借来的,所以很不合脚,脚后跟已经被磨破皮了,一阵阵地刺疼。
  “温瓷,下午的酬劳已经转过来了,你接收一下。”社联的学姐冲她扬了扬手机。
  温瓷打开微信,看到学姐给她转了30块。
  她没有立刻接受,反问道:“说好的不是40吗。”
  学姐冷笑道:“跳之前你说你会,结果呢,几个动作都没跟上节拍。”
  “我说我以前学的是古典舞,但你昨晚9点才说缺人、一定让我紧急上阵,我练到半夜…”
  “好了好了,知道了!不就少给你10块吗,小气那劲儿。”
  温瓷咬了咬牙,坚持道:“谈了多少,就应该给我多少,人不能言而无信。”
  “行了,转了。”
  学姐翻了个白眼,骂骂咧咧地转身去场内忙碌了。
  温瓷点了确认接收,又缓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站起来。
  场内的气氛已经沸腾到了顶点,青春洋溢的少男少女们、此起彼伏地高呼着一个人的名字——
  “傅司白!傅司白!傅司白!”
  大学之后,温瓷在各种场合、听各种人提及过这个名字,像是某类风云人物…
  但她,并不关心。
  她拎着包、撑着疲倦的身体向篮球馆走廊的储物间走去,等会儿匆匆吃个饭,晚上再去便利店兼职。
  走廊没多少人,场内的欢呼逐渐被阻隔,遥远得宛如梦境的回响。
  温瓷推开了储物间的门,径直走到了自己的储物柜里,打开柜门,拿了衣服准备去更衣室换装。
  就在她经过第二格储物柜时,猛地被吓了一跳。
  储物柜隔间有一对亲热的男女。
  女生背对着她,而男人则背靠着墙壁,锐利的侧脸轮廓正好对着温瓷。
  少年穿着宽大版型的黑色球服,而那一头奶奶灰的潮流发色,越发衬得他肤色的冷白。
  夕阳透过头顶天窗斜斜洒入,投下一道横斜的光斑,正好映在少年的左手上。
  他的左手背无名指根部,有黑色的字母纹身——W
  女孩抱着他,似乎想要踮脚抬头去吻他。
  少年单手随意地搂着女孩纤长的腰,脑袋斜着,眼底有撩拨的欲色。
  在女孩就要吻到他薄唇的片刻,少年懒散地偏了头,似乎不想与她接吻。
  她娇嗔地骂了一句讨厌,却也不敢进犯。
  他偏头的刹那间,和温瓷来了个电光石火的视线接触。
  温瓷拎着白毛巾的手蓦然一紧。
  少年眼神宛如蛛丝般黏着温瓷,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了一抹挑衅的笑意。
  温瓷呼吸一窒,加快步伐匆匆离开。
  身后传来女孩娇滴滴的嗓音:“你听到了吗,外面都在喊你的名字,你却陪我在这里,我要被她们恨死了,好害怕。”
  “装什么。”
  他嗓音性感,带着几分放松的轻痞。
  温瓷走出了储物室,来到了更衣间,心脏跳得有些失控。
  她不是没有见过情侣谈恋爱的亲密,黄昏后的湖畔草坪蒙着眼一脚能踩着两个。
  但那少年黏腻的眼神,却像一撮刚落的烟灰,洒在她白皙的皮肤上。
  灼烫之后,便是一抹擦不掉的黑色残痕。
  ……
  温瓷换了件干净的白色连衣裙,再次回到储物室,将舞鞋放在社团朋友的柜子里。
  少年早已离开了,只剩那位齐刘海的女孩,正和朋友发着语音消息。
  外音开着,在寂静的储物室回响——
  “哎呀,差一点,真是难搞,每到关键时候他都避开了。”
  “霸王硬上弓呗。”
  “我哪有这胆子,那是傅司白哎!谁敢惹。”
  “女朋友换得比他穿的那些限量款球鞋还勤,就不让人吻他,留着初吻给谁呢。”
  “鬼晓得。”
  女孩拎着包包在镜子前拍了照,发给朋友,说道:“花钱这方面倒是大方,就当弥补遗憾咯。”
  ……
  温瓷现在的家,位于老城的一栋无电梯居民楼中。
  这里没有绿化幽雅的小区,临街而建,三楼也不高,总能听到外面喧嚷的汽车轰鸣声。
  这里与她曾经住的南市最高档的南湖屿光别墅,天壤之别。
  家族企业被更强势的资本吞并,兔死狗烹,众叛亲离。
  短短一年时间,温瓷的生活已然换了一片烟火人间。
  曾经为人称道的小淑女,也在一夜间长大,此时也要肩负起父亲缠绵病榻、照顾母亲的沉重的负担。
  虽然只有八十平的小型三室间,但母亲舒曼清却将屋子收拾得整洁得体,柜子上还放了鲜花。
  她回家的时候,桌上已经摆了饭菜。
  一盘番茄蛋炒饭,还是她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妈妈前不久刚学会菜式。
  舒曼清正在柜子边装裱着一幅山水画,温瓷认出了那是父亲的珍藏——《丽水图》。
  见温瓷回来,舒曼清招呼道:“卜卜,快吃饭,饿坏了吧。”
  温瓷拿起了筷子,低头吃了几口:“妈妈,手艺见长哦。”
  “是吧。”舒曼清小心翼翼地放好了山水画,坐过来拿起匙子舀了一勺,还没等温瓷阻止,她已经咽了下去。
  “咳咳,咳…”
  齁得她干呕了一下。
  温瓷无奈地笑着,递了水给母亲,她接过来喝了一大口。
  “别吃了,叫外卖吧。”舒曼清皱眉。
  “没事啊,你刚刚吃到没炒开的盐巴了,其实还好。”温瓷又吃了一大口,“多喝点水就行了,别浪费。”
  舒曼清歉疚地看着她:“卜卜,妈妈没能照顾好你。”
  “你照顾好自己就好啦,别让我担心。”
  温瓷的妈妈是真正的书香世家大美人,她的一双纤纤玉指,只会弹筝、作画和书法,哪里沾染过生活的柴米油盐呢。
  “晚上你要去医院照顾爸爸吗?”
  “嗯。”
  温瓷赶紧道:“那等会儿我下班了来替你。”
  “别了,你直接回家休息,周一还有课,我在病房有小床,也累不着。”
  “好哦。”
  温瓷的父亲因为破产和巨额银行债务,脑血管崩裂,抢救回来之后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也就是俗称的“植物人”。
  只有温瓷和妈妈相依为命,苦苦支撑着这个风雨飘摇的家。
  “妈,怎么把《丽水图》拿出来了,要带去医院吗?”
  “不是,等会儿有买家要过来。”
  温瓷心头一沉:“这是爸爸最珍爱的图呀。”
  “但你大学的生活费…”
  “我可以申请助学贷款,学费也可以用奖学金抵扣,而且我也可以兼职,这画不能卖!”
  舒曼清摇了摇头:“你学舞蹈的,少不了衣服鞋子用钱的地方,那点儿助学贷款,哪儿够啊。”
  温瓷知道,妈妈不管自己多辛苦,都只想让她能够像以前一样、体面地生活。
  但…怎么可能呢。
  从温家破产的那天开始,她就再也不是那朵温厚水土养育的人间富贵花了。
  温瓷不再坚持,默不作声吃了晚饭、背了小包要去便利店兼职上班了。
  这时,她的婶子蒋玲进了家门。
  看到她,温瓷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你来做什么?”
  “我来取画。”蒋玲拎着lv限量款包包,打扮得宛如贵妇一般,鞋也不脱便进了屋,身后还跟着两个帮忙抬画的工人。
  “小心着点,这可是真迹,弄坏了要你们好看!”
  温瓷望向旁边静默的母亲,急了:“妈!你要把画卖给他们家!”
  舒曼清抿了抿嘴,仍旧不语。
  要知道,当初叔叔和婶子一家全靠了父亲帮扶提携,才得以从小镇搬来南市。
  叔叔一无所学,初中文凭,什么都不会,在父亲公司里混闲职。
  后来公司面临财务危机,被资本企业傅氏集团吞并的时候,叔叔却倒戈相向,将公司最机密的文件泄露给了傅氏集团。
  叔叔也获得了一笔不菲的报酬,一跃成为南市商界新贵。
  被至亲兄弟踩着血肉上位,这样的打击,直接引发了父亲高血压病情发作,昏迷不醒。
  温瓷是恨透了他们一家人,走过来护住了《丽水图》:“这幅画不卖,请你离开我家。”
  “侄女,你想清楚了,你爸都病成那样了,一家人生活没找没落的,你又刚上大学,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这幅画卖给任何人,都不会卖给你。”
  “没有我,谁来买你的画啊,一家人等着饿死吧。”
  舒曼清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温瓷,让开。”
  “妈!这是爸最喜欢的山水图!”?
  “让开!”
  蒋玲冷笑着扫了舒曼清一眼:“你这性子啊,多跟你妈学学,都到这副田地了还死要面子,这什么山水图,能当饭吃么。”
  舒曼清却从容道:“卜卜,你记住,体面的生活从不需要靠外物来装饰,爸爸的审美和志趣在他的心里,不在这些图画上。”
  温瓷终于不再多言。
  蒋玲不太能听懂舒曼清的话,但她能从她处变不惊的表情里看出,她是在讽刺她呢!
  她当年从小镇来南市,参观温家南湖屿光的大宅别墅,看到舒曼清在书房写字。
  从容如水的举止作风,那股子书香世家的清雅气…顿时令她感到了自卑和羞愧。
  凭什么,都是一家的兄弟,凭什么老大的媳妇可以不干活、过这么好的生活。
  凭什么她就嫁了这么个男人……
  所以后来也是她怂恿丈夫倒戈相向、搏一把,赢了就是泼天的富贵。
  她不仅要取代那个女人的生活,还要狠狠将她踩进泥里。她还要让自己的女儿,把她的女儿也比下去!
  今天,蒋玲就是借着买画的契机,过来看看她们的生活,想看她们在贫穷的日子里如何痛苦挣扎。
  却没想到,这女人没有痛哭流涕、没有消瘦憔悴,她一如既往保持着优雅的气度。
  让人看了就生气,就讨厌!
  蒋玲从包里摸出了一沓现金,恶狠狠砸在了舒曼清的脚边,现金铺开散落一地:“拿去吧,好好清点,这可是你们家的救命钱。”
  说罢,她让人搬着画离开了温家。
  温瓷的手轻微地颤抖着。
  舒曼清却蹲下来一一捡了钱,递给温瓷一沓:“数数。”
  温瓷没有动,眼泪已经含在了眼眶里。
  她心气高、受不了母亲这般受辱,却又…无能为力。
  “她可真行。”舒曼清从容地数了钱,“三万块,给现金,也不嫌沉。”
  “三万块,你就把《丽水图》真迹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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