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删大佬微信后——春风榴火
时间:2022-08-11 06:40:08

  “好啊。”他眼尾轻佻地勾了勾,”反正我们家也不缺阿姨。”
  “……”
  萧雅眼泪已经含在了眼眶。
  她欲语泪先流的模样,任何男人见了都会动容,偏感动不了面前这位冷心冷情的小太岁:“啊,对了。我爸有糖尿病,您给他喂这什么冰糖雪梨,等于慢性谋杀情夫,看您这肚子也还没什么动静,到时候…人财两空,多亏啊。”
  傅卓安气得摔了茶杯,萧雅赶紧上前安慰,轻抚着他胸口,给他顺气——
  “孩子不懂事,您别介意。”
  傅卓安气呼呼道:“仗着他爷爷宠他,简直无法无天!”
  傅司白关上了房门,将一切恶心和烦闷挡在门外。
  书桌上还放着母亲的照片,她穿着端庄的旗袍、气质柔美温雅。
  印象中的母亲,也曾最高的艺术殿堂的舞台上开出最绝美绚烂的花朵,一支《鹓鶵舞》,惊艳四座。
  后来她的死,也如她的舞一般浓墨重彩,浴缸满池的殷红,在年幼的他心里绽开一朵鲜血淋漓的莲,夜夜梦魇。
  直到后来,另一抹美好的身影跃入他的梦境,才让他逐渐摆脱纠缠无息的噩梦,得以安眠。
  傅司白将母亲的照片按了下去,然后从玻璃展柜里取出了徕卡相机,打开灯,稍稍调试了一下镜头数据。
  他将相机对着窗边浓郁的夜色,试着拍了拍,感觉不太满意。
  他翻出微信,找到了相机的售后经理:“明天我来店里挑镜头。”
  售后经理几乎秒回:“好的好的!小傅爷是想要哪种镜头,我提前给您调试准备,人像的、静物的、风景的…”
  “人像的。”傅司白想了想,“拍出来的效果,要能让女孩开心。”
  售后经理:“呃…”
 
 
第18章 、三更
  傅卓安治不了家里这位无法无天的小太岁。
  他是傅老爷子的嫡孙, 倍受老爷子的喜欢和信赖。
  而父亲傅卓安,因为生性风流、在外面闹出一系列丑闻,包养情妇…还间接害死了自己的夫人。
  傅老爷子对他彻底失望, 架空了他在集团里的所有权力。
  既然他要风流,那就让他专心风流, 偌大的傅氏集团,他想都别想了。
  丢了权的傅卓安, 自然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亲生儿子身上。
  不过傅司白对他没有好脸色。
  在傅司白挎着相机盒出门的时候的时候, 傅卓安忽然道:“转专业的申请我已经给你交到学院了, 下个学期就给我把专业转到商学院。”
  傅司白不以为意地“哦”了声。
  他从来没把傅卓安放在眼里过。
  他是间接害死母亲的“罪魁祸首”, 傅司白从来不会和他多说话。
  爱的反面不是恨, 而是漠不关心。
  “傅司白, 这是最后的机会,别以为老爷子疼你, 你就可以胡闹,知不知道多少人盯着集团这块肥肉。你…你要是再胡闹, 我就把你送到美国去!”
  听到最后这句话,傅司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敢情是嫌我碍着您了?”
  他偏要留下来,每时每刻地提醒他, 妈妈究竟是怀抱怎样的怨恨而离开这个世界的。
  “走不走由不得你,只要你还姓傅,还是我傅卓安的儿子, 我就摆弄得了你!”
  傅司白回头, 冷冷睨了他一眼:“试试。”
  ……
  吃过晚饭后, 温瓷撑着伞匆匆出了校门, 朝着街口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走去。
  在红绿灯的路口看到了傅司白, 他站在街边, 似漫无目的,雨星子将他的衣服润湿了。
  他低头点了根烟,一朵橙花在嘴边绽开,侧脸轮廓锋利,眼神微冷。
  等了好几个红绿灯,都没有走。
  温瓷在他身边等了一个红绿灯,撑着伞离开,几步后还是转了身,喊道:“有病啊,在这里淋雨。”
  “你管老子。”
  温瓷看到他身上挂着的相机盒,说道:“徕卡,沾水就完蛋了。”
  “哦,你认识?”
  “碰巧我以前也有一台,不过后来…”
  后来被银行拿走拍卖了。
  她是超级发烧友,摄影是她为数不多的烧钱爱好。
  说话间,温瓷的条纹伞已经撑了过来,给他、也给相机遮了雨。
  傅司白微微一愣,她却没好气地将伞扔他手里:“拿着啊,还要我给你撑啊?”
  他心里的阴云散了几分,爽快地接了伞,和她一起过了马路,朝着她兼职的便利店走去。
  她高挑纤瘦,但站在傅司白身边仍旧如小鸟依人般,他高大的身材能带给任何女生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同一把伞下,傅司白撑伞的手臂时不时会碰到她,鼻息间…也全是她身上的柠檬清香。
  他忽然希望这条路能一直走下去,雨,也一直下着…永远不要停。
  情不自禁和她挨得更近了些。
  “你不要挤我。”
  “遮雨。”
  “伞很大。”
  傅司白嘴角提了提,却又听她道:“你女朋友呢?”
  “分了。”
  “怎么这么快?”
  “爷的恋爱就这么快。”
  “……”
  渣男。
  温瓷走进了便利店,和小丽交了班。
  傅司白在门口甩了甩伞上的水珠,小丽经过他身边时,颇不甘心地盯了他好几眼,这才离开。
  “我发现你同事对我有不轨之心。”
  “她以为你是我男朋友。”
  “哦?”
  “我的东西,她都想用,沐浴露洗发水护手霜,各种占我的便宜,连我养的多肉她都要掐。”
  傅司白听到这话,嘴角笑意更甚:“我是…你的?”
  温瓷翻了个白眼,从员工室拿了一根天蓝色干毛巾,扔他身上:“擦一下。”
  傅司白看着毛巾,微微皱眉:“用过的?”
  “想用新的、自己买。”她说完夺过他的相机盒,用纸巾将表层的水一点点地润走。
  傅司白拎着干燥的毛巾,放在鼻下嗅了嗅:“你的?”
  她小心翼翼擦拭着相机,漫不经心地“嗯”了声。
  他毫不犹豫将淡蓝色毛巾展开,擦拭了脸上和发丝间的雨水,贪恋地感受着毛巾柔软的触感,舍不得放下。
  “你会不会玩相机,不能沾水好吗。”温瓷都要心疼了,小心翼翼将相机缝隙里一丁点的水星擦拭干净。
  傅司白对摄影本来也不怎么感兴趣,玩这个也是因为她。
  “明天我去换镜头,要不要一起?”
  “干嘛要一起。”
  “那个经理拿我当冤大头,你看着懂行。”
  “那你这台多少钱?”
  “十八万。”
  “单机子十八万?”温瓷不可置信。
  “昂。”
  “恕我直言,m10单机子最多9万拿下来,十多万都要配超强的镜头了。”
  “那我被骗了。”
  “冤大头!”
  “嗯。”他笑了,“我是冤大头。”
  温瓷看他这一脸愉悦的样子,完全没有当冤大头的憋屈样,反而有点…甘之如饴?
  她只当他是不在意这点钱了。
  “所以,明天陪我吗?”
  温瓷心疼地看着这台复古风格的相机,也是真的喜欢得不行:“碰巧跟我以前那台一模一样,就陪你走一趟吧。”
  傅司白浅浅抿了起来。
  哪有那么多碰巧,一切看似天衣无缝的巧合,都是那些年他绵密而又细致的爱意。
  喝她喜欢的柠檬味的水、和她背同一个牌子的书包、学她系鞋带的手法,捡她丢掉的头绳、买和她一样的相机……
  都是藏在时光里、不为人知的秘密。
  第二天,温瓷陪傅司白去数码城挑选相机的镜头。
  经理早已经等在店里了,特意选出了最好的几个拍人像的镜头由傅司白挑选。
  以前傅司白买东西几乎不怎么挑,看上的全都要,这次有温瓷陪着把关,精挑细选,每个镜头都仔细地调整参数,试拍。
  经理咽了口唾沫,隐隐有点担忧。
  看样子是遇上行家了。
  傅司白拿着相机,拍下了一张她的大头照,温瓷看了看,嫌弃又心疼:“这么贵的相机被你拍出傻瓜机的质感了!”
  他低头看着照片,照片里少女容颜清隽、眼眸清澈有神、栩栩动人:“我觉得很美啊。”
  温瓷接过相机,照着角度对着傅司白咔咔地拍了几张,低头翻阅。
  这男人镜头感十足,随手一拍都很有型,很适合当模特。
  温瓷出于对摄影的热爱,指挥道:“你到窗边去,站在阳光下来,逆着光来几张。”
  傅司白听话地走到落地窗边:“这里?”
  “再往右一点。”
  “太右了,左一点,好,现在用侧脸对镜头,让阳光照在另一边脸上,眼神放空,余光往下看那边logo。”
  傅司白耐心地任她摆弄,完成她摄影需要的各种要求,看得边上的经理和店员都惊呆了。
  这位爷向来没耐心…什么时候脾气变得这么好了?!
  温瓷调好各方面数据,拍下了少年站在阳光下的照片。
  照片中的他,身上笼罩着一圈尘埃的光晕,他锋利的侧脸轮廓被光线笼出的阴影所切割,黑白分明。
  这张照片堪称艺术级了。
  温瓷低头看着这张帅得惊心动魄的照片。
  太完美了。
  竟、竟然被自己的技术帅到。
  傅司白见她出神,走到她身边低头看照片:“拍成什么样了?”
  温瓷抬眸撞上他锋利的下颌,心脏忽然怦怦地跳了几下……
  “还行。”傅司白淡淡评价,“就要这镜头。”
  “昂。”
  她看着傅司白刷卡付了款,本来是准备要帮他讨价还价一番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脑子有点迟钝,也没能开口。
  怔怔地走出数码城,她才想起要把脖子上挂着的徕卡相机还给他。
  傅司白接了相机,随口道:“请你吃饭,当帮忙了。”
  “我也没做什么啊。”温瓷耸耸肩,低头看他手上的相机,“觉得这镜头有点贵,其实还可以再杀杀价。”
  “那你怎么没去帮我杀价。”
  “我…忘了。”
  傅司白看着华灯初上的街道,心情变得轻松起来,“想吃什么?”
  “河粉吧。”
  “又吃河粉?”
  “嗯。”
  “我请你吃去吃米其林,音乐广场那边开了一家,是正宗的三星大厨。”
  温瓷连忙摇头:“不了。”
  她不会和他去太贵的餐厅吃饭。
  傅司白看出了她的心思,也没有勉强,和她一起往河边走去。
  “还是那家?”
  “嗯。”
  他的视线落在了她白皙纤瘦的颈子上,故作漫不经心地问了句:“链子呢?”
  “什么?”
  “黑玉貔貅。”
  “那个啊。”温瓷道,“我放在你的床柜上了啊。”
  “?”
  “你这几天没回家吗,我那天走的时候,放在你的床柜上了。”
  “…….”
  难怪、难怪这段时间她完全不提这事。
  “我还纳闷,平时看你戴那链子,怎么到我这儿了?”温瓷是完全想不起那晚酒吧的事情了,“你给我的?”
  “你抢的。”傅司白违心地说。
  “怎么可能。”
  “醉鬼有什么不可能。”
  温瓷的确是记不清了,也许真做了出格的事情:“那除了抢你东西,我没做别的吧。”
  “怎么没有。”傅司白也是不要脸了,“你摸我,还强吻我。”
  “你这属实碰瓷。”温瓷脸颊微红,分辩道,“我不会对你做这种事。”
  “你肯定?”
  “百分之百肯定。”
  他想到了温瓷的那句,谁都可以,就是他不行…
  脸色越发冷沉了下去。
  “反正东西已经还给你了。”她没注意到他脸色的变化,“你回去看看,应该就在床头柜上,一进屋就能看见。”
  “我不用别人碰过的东西,你不要就扔了。”傅司白冷冷说完这句,转身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他忽然离开的背影,温瓷喊了声:“你不请我吃饭了?”
  她对他发脾气的点、也是很无解。
  晚上,温瓷去了医院,见妈妈正在帮爸爸按摩着手臂的肌肉,她连忙去另一边帮着妈妈一起做。
  “希望爸爸早些好过来。”
  “说不定明天爸爸就醒了呢。”舒曼清乐观地说,“医生说他正在慢慢好转,咱们要有信心!”
  “嗯!”温瓷又说道,“妈,国庆这两天,我报了旅行团,想出去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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