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删大佬微信后——春风榴火
时间:2022-08-11 06:40:08

  “我希望后面即便开学了,你有空的时候、也能常来给我指导指导,我以前找的那些个舞蹈老师啊,真没一个能有你这么专业的,而且您还能指导她的文化课,真的…您一定不要推辞,补课费这些你开口,都不是问题。”
  温瓷:“没问题的。”
  “谢谢你啊!太感谢了,我们沁沁就交给你了!”
  温瓷:“嗯!您放心,我竭尽全力,让她在艺考里考出好成绩。”
  她接受了晓沁妈的转账,然后立刻将这笔钱给舒曼清。
  舒曼清:“结课了吗?”
  温瓷:“嗯!”
  舒曼清:“好了,你好好休息吧,真是的,一整个寒假都在忙,年初一都没停下来,马上就要开学了,好好歇着。”
  温瓷:“接下来这几天,我就来医院陪着爸爸。”
  舒曼清:“求你了,你就给我回家休息!别来了!”
  温瓷:“你让我回家休息,我也很无聊啊。”
  舒曼清:“你没男朋友吗!谈恋爱会不会,约司白玩去啊!”
  温瓷:“呃。”
  向来都是他有需要的时候…找她,温瓷几乎不会特别主动地约傅司白去哪儿玩。
  本来嘛,这段关系,就是他对她的索取和要求,温瓷哪有资格让他陪自己,何况他这么忙。
  就在这时,温瓷看到一个女人熟悉的面庞。
  萧雅穿了件米白色针织衫、搭小外套貂皮衣,戴着墨镜和墨绿色遮阳帽,俨然如贵妇一般。
  “让我一个孕妇在这里等你半晌了,这次,你总要听我把话说完吧。”
  上次温瓷听说了萧雅的身份和来意,甚至不等她说完话,转身便走了。
  萧雅是傅司白父亲的情人,大概也和傅司白母亲的死亡有关系,而她来找温瓷,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好事情。
  “你什么都不用和我说。”温瓷转身朝着绿荫街道走去,“我和傅司白之间不是纯粹的恋爱关系,他也不是很在乎我,所以不管你找我做什么,答案都是不可能,我也没这个能力。”
  萧雅毕竟是能够在傅卓安那么多情人间胜出的那一个,多少也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她倒也不着急着直入主题,而是聊起了温瓷父亲的病情。
  “令尊…听说已经昏睡了一年多了,哎,你看看你…年纪轻轻的就遭遇了这么多事,搞得家破人亡啊。”
  温瓷脸色冷了冷,望向她:“萧雅女士,我和您还没有熟到可以拉家常的地步。”
  萧雅看出她眼底隐隐有怒意,而这怒意…和她无关,是她对傅氏集团的恨。
  她心里已经十拿九稳了,微微笑了笑,开门见山道:“你想不想让你爸快点好起来。”
  “他的病,不是我想还是不想,就能够决定的。”
  “只要有钱,他就可以换环境更好的私人医院,有单独病房和业内更加权威的医生看诊,还有专业的护工帮他做康复按摩…既然医生说他有苏醒的征兆,肯定能很快醒过来。”
  温瓷眼角肌肉颤了颤:“你连我父亲的病情,都打听得清清楚楚了。”
  “你需要的一切,我都可以帮你做到。你不用再这么辛苦地兼职了,你的爸爸妈妈都能拥有更好的生活环境和全新的生活。”
  “我不需要。”温瓷加快了步伐,“我男朋友,他…他也能帮我。”
  “你真的愿意让他帮你吗?”萧雅冷笑道,“如果你真的愿意接受他对你全部的帮助,包括金钱,你又何必这么辛苦地赚钱,说白了,你就是不想接受他…不想接受来自仇家的施舍,和他在一起也是走投无路吧。”
  “这些都与你无关。”
  “温瓷,虽然我们的目的不同,但是殊途同归,不是吗。”萧雅望着她漆黑的深眸,她知道那里面装满了对傅氏的恨,“我想要给我的孩子平平安安长大,不受任何人的威胁。而你…你想要让傅氏集团从此以后不再姓傅,你想为你的父亲报仇。”
  “报仇…”温瓷蓦然停下了脚步,望向了萧雅,冷笑道,“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但很遗憾,我没这个本事。”
  傅司白诡计多端又心思敏感,跟他玩儿,温瓷自认不是对手。
  她不想惹怒他、落得一个自食其果的惨淡下场。
  “萧雅女士。”温瓷深吸一口气,放缓的语气,平静地对她道,“你们什么豪门恩怨,我半点不想涉足,我也没这个本事去复仇,只想保全自身。傅司白是能保护我的人,他对我很好,我也信他,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你找错人了。”
  说罢,她趁着黄灯闪烁的间隙,匆匆朝着对面街道走去。
  ……
  晚上温瓷想去探望傅司白,看看他的病情究竟如何,只是她打给他的电话一直没接。
  以前傅司白从来不会不接电话,哪怕是在开会的时候,他都会压低声音接听,然后告诉她在忙。
  不接电话真的好奇怪。
  温瓷很担心,但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忧心忡忡地过了一夜。
  次日,她仍旧给他打电话,傅司白还是没接。
  黄昏时分,温瓷无可奈何,只能联系了莫染,让莫染试试打过去,看他会不会接听。
  几分钟后,莫染给温瓷回了电话:“绝了,这位爷将近二十年从来没栽过跟头,这次居然特么栽了!”
  “怎么了啊!”温瓷好担心,连忙问,“有人欺负他吗?”
  “他不欺负别人就算好了,谁敢欺负他呀。别担心,就是物理意义上的栽了,从楼梯上摔下去。”
  “啊!”温瓷心都揪紧了,“他还好吗?”
  “听说是半身不遂,搞不好下半辈子坐轮椅的命了。”
  “这…这怎么可能!他怎么会…”
  莫染像是感受到了小姑娘呼吸间的哭腔,连忙止住了玩笑:“哎哎!你什么大憨憨啊这都信。没事,他这一身肌肉筋骨,跳车都死不了,更何况是摔跤。没事,就嗑破点皮而已。”
  温瓷松了一口气,全身阵阵虚软,怒道:“莫染,你真的坏死了!”
  莫染也很无辜,他们平时相互间就这样开玩笑的啊,谁知道这小姑娘…如此关心则乱。
  “要换了林羽他们,指不定欢天喜地去给傅司白买花圈了呢,就你…还哭,真是中国模范好女友啊。
  ……
  温瓷走到窗边,迎着斜阳暖日,低头给他发了短信:“我听莫染说你摔着了,还好吗?”
  傅司白仍旧没有回她,她托着腮帮子,看着夕阳一点点沉入地平线。
  到底怎么的嘛。
  怎么又不理她了。
  温瓷看着短信对话框,编辑短信,发送:“司白,我很担心,想见你。”
  几分钟后,傅司白终于回了她——
  “在公寓。”
 
 
第44章 、发烧
  晚上, 温瓷提着在超商买的蔬菜和水果走到公交亭,因为等不及公交车一个一个站点地停靠,破天荒地打了出租车、穿越了半个城, 赶到了御湖公寓。
  房间没有开灯,推开门便是浓郁的黑暗涌来。
  温瓷嗅到了刺鼻的烟酒交混的味道。
  她按下了墙边的壁灯, 走进客厅,看到茶几上有倒错的啤酒瓶, 烟灰缸里还有好多烟头。
  傅司白平时抽烟不多, 和她在一起之后更是很克制。
  温瓷数了数烟头, 足有十多个。
  她微微皱了皱眉, 唤了声——
  “司白?”
  “你在睡觉吗?”
  傅司白就躺在沙发上, 陷入了昏睡, 屋里有人来他都毫无察觉。
  灯光打在他冷白的皮肤上,看起来有点憔悴, 但仍旧挡不住他五官的漂亮,整个人有种病恹恹的苍白感。
  沙发收不住他颀长的身躯, 半截长腿支出了沙发之外,吊在半空,腰上搭着一条呢子毛毯, 有一半都垂落到了地上。
  温瓷俯身给他盖好了毯子,轻轻推了推男人的身体:“司白,醒醒。”
  他的手臂滚烫无比, 温瓷都吓了一跳。
  怎么会这么烫!还在发烧么。
  她赶紧摸了摸他的脸, 果然温度高得烫手。
  “司白, 快醒醒, 我们去医院!”温瓷担忧地推他, “别睡了, 你在发烧。”
  傅司白稍稍清醒了些,看到面前的女人,脸色微冷,用力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过来按在了沙发靠背上。
  “傅司白!”
  话音未落,男人炽热的吻落了下来,宛如长驱直入的侵略者,攻城掠地。
  嘴里…有苦涩的味道。
  温瓷极力回应,但这一次他却比任何时候都更cubao,她逐渐有些招架不住,几乎不能呼吸了。
  “傅...”
  话音刚落,温瓷全身一僵,半截身子都ruan了。
  她感觉到男人已经…不再安分了。
  “不是交换吗。”
  傅司白深渊般的黑眸死死盯着女孩,宛如压抑着愤怒的野兽,“我为什么要疼你,我他妈想做什么都可以,为什么要忍耐…”
  说话间,女孩的外套已经被他扯下来了。
  她穿这一件很修身的白毛衣,勾勒着姣好的曲线轮廓,此刻她被他推到了角落,狼狈地抵着沙发靠背。
  傅司白的手落在了她kuyao间,温瓷死死攥住了他的手,竭力地扯开:“你喝醉了!”
  “老子很清醒。”他嗓音低沉而压抑,“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清醒。”
  温瓷用力推开了他的手,连着往后退了几步,结果被茶几角绊倒了,摔坐在了地上。
  傅司白还要上前,温瓷却放软了调子:“傅司白,你别欺负人。”
  她揉着淤青的膝盖,下唇咬的发白,似乎疼得厉害。
  傅司白冷冷地看着他,多么楚楚可怜,偏这副长久以来惺惺作态的伪装,让他的五脏六腑都拧成了团。
  “我欺负你?”他嘴角苍凉地提了提,“温瓷,这他妈谁欺负谁啊!”
  就算是装的,他也会怜惜、也会信…
  所以她瞒着一切来到他身边,在他每一个真诚的拥抱和充满爱意的亲吻中,她藏着自己,不知作何盘算。
  到底谁欺负谁。
  温瓷听着他的话,心里一阵愧疚翻涌。
  傅司白是真的喝醉了又发烧,脑子不清醒,于是她忍着疼挪了过去,哄道:“好了司白,我带你去医院,好不好?等病好起来再赌气。”
  傅司白最是受不了她待他温柔,他这样狠狠地欺负她之后,宁可她恨他骂他打他、然后离开他。
  为什么还不走,为什么还要委曲求全、忍辱负重地哄他。
  忍辱负重...
  她想毁了他吗。
  傅司白的心一点点坠入了无尽黑暗的深渊。
  拿不起、放不下,又爱又恨...
  温瓷不知道男人心里在想什么,感觉他平和了下来,于是用掌心抚了抚他的脸,安慰地吻了吻他的唇角。
  “病成这样还喝酒,你真要把自己作死了。”女孩嗓音里带着几分撒娇的责备。
  他嘴角冷冷提了提:“这么讨厌我,我死了,不是正合你意。”
  温瓷起身收拾了桌上的啤酒瓶和烟缸,轻哼道:“有句话叫祸害遗千年,你才不会那么快…”
  死啊死的...终究不吉利,她不再说这个字了,将买的菜拎到厨房柜台上,然后熟练地打开了自动饮水机,咕噜咕噜地烧热水。
  “先喝点热水,醒醒酒,我带你去医院。”
  “不去。”傅司白一口拒绝。
  温瓷端了温水过来,看到茶几上有医生开的退烧药和感冒药、消炎药,但塑料袋束着结,他拆都没有拆过。
  “开了药为什么不吃?”
  傅司白没有回应,脸上少有的对她浮现了不耐的神情:“看过了,老子没死,你可以走了。”
  “我会走的。”温瓷坐到沙发边,凑近他的耳鬓嗅了嗅,“你喝酒了,暂时不能吃药,等酒醒了我盯着你吃。”
  傅司白感受着她这般近距离体贴入微的关心,若是以前,这是他梦寐以求的…
  但此刻,他只觉得虚假。
  傅家害得她家破人亡,如此的憎恨,她又怎么会真心诚意担忧他的病情、是否吃药、又怎么可能真的对他好。
  一切都是欺瞒和伪装。
  傅司白的手仅仅地攥着拳头,手背皮肤绷紧发白,青筋条条…
  温瓷却端了热水,自己先尝了尝温度,递到了他嘴边:“你先喝一点,我加了蜂蜜,能解酒。”
  傅司白敛眸,看着递来的玻璃杯,没有动。
  “不烫,我尝过了。”女孩杏眼澄澈真挚,“快一口把它喝光,喝完再睡一会儿,酒醒了就吃药。”
  那一刻,胸中翻涌的柔情,终究还是战胜了滔天的愤怒。
  面前这个女人,就算她给他喂鸩酒,只要她愿意对他多说几句温柔软语,傅司白大概也会毫不犹豫地喝下去。
  他对她真的硬不下心来。
  就贱成这样了。
  傅司白接过了杯子,仰头喝完了蜂蜜水。
  他喉结明显地滚动着,水滴顺着优美的下颌线流淌下来,温瓷连忙抽来纸巾替他擦拭,然后转身又去接了水,放在茶几上。
  “你睡会儿吧。”
  傅司白躺了下来,转过身去,不想再面对她。
  温瓷将客厅的灯带光线调节到最黯,准备去厨房熬点小米蔬菜粥。
  傅司白兀自闷了一会儿,又回头望向她——“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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