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删大佬微信后——春风榴火
时间:2022-08-11 06:40:08

  “妈妈!傅司白!”
  温瓷对这一唱一和的俩人简直无话可说,红着脸、端着餐盘去门外吃饺子,不理他们了。
  这俩人还真处成母子了。
  ……
  傅司白是真的饿了,也不再客气了,一碗饺子吃完了还不够,舒曼清笑逐颜开地给他又添了些:“司白,多吃点啊。”
  “嗯,妈也吃。”
  倚在门边的温瓷听着,撇了撇嘴,心说他还叫的挺熟练呢。
  不过,转念想到傅司白这么多年缺失的母爱,如果是她在这么小的时候失去妈妈,肯定每天晚上都要哭醒过来呢。
  他要叫…姑且就大方些,让他叫吧。
  反正,仅限于恋爱期间!
  “叔叔的病是怎么回事?”傅司白望向病床上陷入深度昏迷的男人,好奇地问,“怎么会变成这样?”
  舒曼清叹了口气,“脑出血,他一直就有高血压的病,吃药控制着,但那次…”
  “是忽然遇到了什么事?”
  “事业上遇到了问题,再加上她小叔叔…”
  话音未落,温瓷忽然推门而入:“妈妈,隔壁病房的丽丽想去楼下玩仙女棒,我陪她去了。”
  “好啊,去吧。”
  她望向傅司白:“一起。”
  傅司白听出了小姑娘并不是询问的语调,很明显,她不想让他知道太多自己家里的事情。
  他也按下了好奇心,跟着温瓷出了门,来到医院楼下的小花园。
  花园里有很多病友在放仙女棒之类的小烟花。
  见温瓷下来,几个病友小朋友一拥而上,挤到了温瓷面前:“卜卜姐姐,你给我们带了仙女棒吗?”
  “带了带了。”温瓷从肩上的帆布包里拿出一把仙女棒,分给了几个小朋友,“喏,小心一点哦,不要滋到其他小朋友。”
  “嗯!”
  傅司白单脚踮着花园阶梯,远远望着温瓷。
  白皙的皮肤被冬夜的寒风吹出了淡淡的粉,脖子上系着他送她的红围巾,几缕碎发垂在鬓间,笑起来的时候,左边嘴角还旋了一颗小酒窝。
  他摸出手机,对着她拍了张照片。
  温瓷注意到他在偷拍,倒也没拒绝,对他喊道:“司白哥,打火机借一下。”
  他微微一怔:“叫我什么?”
  温瓷不满地哼哼:“你都管舒女士叫妈妈了,咱们当然就成兄妹了呀。”
  傅司白嘴角扯出一抹痞笑:“行,这么会叫,多叫几声。”
  “才不让你占便宜。”她看出了傅司白喜欢这个称呼,立刻收住,将仙女棒伸到他面前,“打火机。”
  他摸出了钢制浮纹的打火机,在手里旋了圈花式,利落地按下了点火器——
  “别靠近眼睛。”
  “知道,又不是小朋友。”
  “我看你比小朋友还笨蛋。”
  温瓷用手肘敲了他一下,表示不满。
  扎着马尾辫的丽丽的仙女棒玩光了,又来找温瓷:“卜卜姐姐,还有还有吗?”
  温瓷也没剩多少了,给自己留了最后一根,其他的都给了丽丽:“喏,最后的了。”
  “谢谢姐姐。”
  丽丽看了眼他身边的男人,“哇,卜卜姐,这个男人好帅呀!”
  “什么男人啊,你还这么小,叫哥哥。”
  “唔…”丽丽居然红了脸,“哥哥好。”
  温瓷忍不住睨了傅司白一眼。
  他穿着件单薄的黑毛衣,眉骨深邃、眼尾自然上挑,笑起来恣意轻狂、不笑的时候…又凌厉冷硬。
  难怪一向颜狗、从来只追大明星的丽丽,看着他也挪不开眼。
  她叫了哥哥好,但傅司白没反应,没搭理。
  温瓷又用手肘支了支他,他才给面子地“昂”了声。
  “唔,哥哥有女朋友吗?”
  丽丽小朋友有超级社牛症,一入院就把医院帅帅的男医生“撩”了个遍,看到傅司白自然不放过,微笑道,“哥哥要是没有女朋友,可以等我长大哟。”
  温瓷无语又想笑:“丽丽,你够了!你才多大点呀。”
  丽丽努努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所以哥哥到底有没有女朋友呀?”
  傅司白伸手搂住了温瓷的腰:“你说呢。”
  “哎呀,挖墙脚被抓包了。”丽丽捂着脸,透过指缝看温瓷,“卜卜姐不要吃醋哦。”
  “我还不至于吃你小屁孩的醋。”
  丽丽见温瓷不生气,便又努力挖起了墙角:“那哥哥,你要不要等我长大呀,我以后肯定比卜卜姐还要美!”
  “小孩,你还来劲儿了啊。”
  温瓷还真没见小丽这么不依不饶地“挥锄头”的样子,看来真是看上了傅司白。
  丽丽的确有点社牛属性在身上的,她走到傅司白面前,对傅司白笑道:“哥哥,你看我可爱吗?”
  她的家长就在不远处的公园椅边,温瓷真害怕傅司白随性所欲地说出不好听的话,让小姑娘没面子。
  按着他过往的恣意脾气,这极有可能。
  温瓷正要带着丽丽去她家长那边,却见傅司白俯身揪了揪她毛绒帽子上的小绒球,笑道:“你的帽子挺可爱。”
  “我不想戴帽子呢,但因为化疗嘛。”丽丽下意识地将帽子又往下拉了拉,盖住脑袋,闷闷地说,“哥哥是不是觉得我脑袋光光的,不好看。”
  温瓷打量着傅司白,在周围仙女棒花束的阴沉下,他的轮廓带了几分温柔,眼底也有光:“你很好看。”
  “那…哥哥也喜欢我咯。”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除却巫山不是云。”
  “唔,什么意思呀?”
  “意思就是,曾经有一朵很美的云飘进了心里,即便以后也看到了很多美丽的云朵,都不如她。”
  他的嗓音像民谣小调,夜晚,因为他而变得温柔了起来。
  “我好像懂了,卜卜姐就是哥哥的云朵。”
  “我才不是呢。”温瓷揉了揉丽丽的小脑袋,“跟你说,这个坏哥哥的云朵多得不得了,咱们不要理他。”
  丽丽的妈妈在叫她了,她恋恋不舍地跟温瓷和傅司白挥了挥手:“卜卜姐,帅哥哥,再见。”
  “拜拜。”
  她走后,温瓷将最后一只仙女棒递给了傅司白:“喏,给你。”
  “嗯?”
  “奖励你刚刚…忽然善良。”
  傅司白鼻息间轻嗤了一声,“在你眼里,我就没半点好。”
  “还不是你平时总那样…”
  “怎样。”他眼尾勾了勾,“调戏你?”
  “还说,流氓。”
  “我调戏自己的女人,天经地义。”
  温瓷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撕烂你的嘴。”
  “又家暴我。”
  俩人在一片花火中追打了起来,温瓷扑进傅司白怀里,被他顺势抱住了。
  他很用力地将温瓷搂入怀中,真他妈想告诉她,她是他夜夜入梦的巫山、她是他见过最美的那朵云。
  这时,远处传来了心潮澎湃的新年倒计时。
  温瓷连忙摸出他兜里的打火机,点燃了仙女棒,仙女棒滋出火花,照亮了俩人的脸——
  “快快快,新年了!快许愿。”
  傅司白看着小姑娘虔诚地双手合十,睫毛密密长长,柔美的脸蛋带着微粉,在光焰里明艳动人。
  他嘴角扬了扬,心里默念:“愿卜卜平安健康…”
  “愿司白平安健康。”
  他微微一怔,诧异地望向她。
  她闭着眼,一字一顿,真心实意道:“永远平安健康,永远光芒万丈。”
 
 
第43章 、真相
  卜卜:“头还疼吗?”
  fsb:“嗯。”
  卜卜:“让你那晚不多穿一点, 现在知道难受了吧。”
  fsb:“小事。”
  卜卜:“还烧着吗?”
  fsb:“不知道。”
  卜卜:“晚些时候我来看看你,不要再加班了!”
  fsb:“好。”
  他放下手机,抽纸巾擦了擦通红的鼻子, 办公室里的垃圾桶里已经一箩筐的纸巾了。
  傅司白这么好的身体,也顶不住大年夜那晚傅宅急火攻心的刺激和零下几度的“冰雕待遇”。
  病来如山倒, 感冒加发烧,偏公司事情又多, 老爷子全面放权, 他几乎每天都会过来处理繁忙的事务。
  爷爷派给傅司白的助理严洵走了进来, 将一份原木色的文件袋递到他面前。
  “小傅总, 您让我查的事情, 已经弄明白了。”
  不知道是因为生病了心理防线格外脆弱一些, 还是因为关心则乱。
  他的手不可查觉地抖了抖,有点不敢去碰那份原木色文件袋。
  严洵恭敬礼貌地对他道:“那个名叫温瓷的女孩, 她的父亲名叫温叶良,他手下经营的地产生意的确是我们集团一年前吞并收购的公司之一。”
  傅司白取出了原木文件袋里的诸多备份的资料, 大概了解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也和舒曼清向他透露的只言片语完全挂钩。
  这件事几乎都不需要爷爷亲自出手,他手底下的智囊团轻而易举便收买了温叶良的亲生弟弟, 一个不学无术、目光短浅的无良鼠辈,让他在最紧要的关头出卖了温氏地产的关键信息,使得这场本就差距悬殊的商业竞争…变成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戮”。
  傅氏集团不仅倾吞了温氏地产全部资产, 还让对方欠下了大概几辈子都还不轻的巨额债务。
  永坠地狱、无力翻身。
  这也是温瓷为什么见他第一面, 就如此讨厌他的原因。
  因为他是傅氏集团的唯一合法继承人, 因为…他姓傅。
  傅司白其实在很久之前就有所怀疑, 她为什么不愿意告诉舒曼清他的姓氏、为什么回避傅氏集团的任何信息、为什么不想看他穿西服的样子…
  她瞒着这所有的一切, 来到了他的身边, 成为了他的女朋友。
  天知道,天知道她心里不是早已经恨透了他,竟然还能够和他虚与委蛇、还能够和他维系着这摇摇欲坠的情侣关系。
  傅司白真的不敢想…她是怎样的走投无路。
  他用指尖摁了摁眼角穴位,沉声对严洵道:“你先出去,这件事不要让爷爷知道。”
  严洵点头,却又听他道:“还有…现在温氏集团的生意是谁在管?”
  “是温叶仁,就是之前背叛亲兄弟的那位…”
  傅司白眼神冷了冷,良久,缓缓道:“派几个高层过去,架空他。”
  “这事儿需不需要告知老爷子?”
  “不需要。”
  严洵是傅司白的心腹,自然唯命侍从,只是略微担忧地看着他:“小傅总,既然知道了这一切,您就应该及时抽身而退,不要一错再错下去了。现在老爷子还没有察觉,一旦他知道您和仇家的姑娘在一起,您知道他一定不会容忍…”
  傅司白睁开眼,眼底瞒布血丝,压着嗓子:“你让我怎么办?放弃她,由得她自生自灭?”
  “您是傅氏集团的继承人,您的未来光明远大,不必要为了一个女人担风险…”他咽了口唾沫沉声道,“小傅总,您是何等聪慧,要知道…无毒不丈夫啊。”
  整个傅氏集团里,严洵是傅司白最信得过的人,他也是将一切都押在了这位太子爷身上,所以竭尽全力地为他办事,充当他的耳目和前哨。
  “您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他费尽口舌地劝道,“但这个女人,真的不行…”
  “出去。”
  严洵看傅司白这样子就知道他不会轻易了断。
  他走到了门边,终于,纠结良久还是重新走了回来,定定地站在了傅司白桌边。
  因为感冒,傅司白的喉咙又干又痒,心里也蓄了些火气,再加上这份文件的内容,让他心乱如麻…
  他脸色冷沉至极,还未及发作,严洵忽然道:“小傅总,还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诉您。”
  “下次再说。”傅司白竭力按捺着脾气,又抽纸巾拧了拧鼻子,“我头晕。”
  “年前,这位温小姐…她和萧雅女士,就是您的继母…见过面。”
  傅司白手里的纸巾蓦然一紧,眼神如刀锋般扫向了严洵。
  他愤怒时,压迫感极强,仿佛周遭的气压都被抽到了极点,令人窒息:“严洵,你敢骗我…”
  “小傅总,骗您的人,从来不是我。”
  说罢,他向他微微欠身,恭敬地退出了办公室。
  半个小时后,傅司白走出了傅氏集团的大楼。
  天色灰蒙蒙的,他回头看着这栋高耸入云的玻璃怪物。
  眼前一黯,一头栽下了长阶梯。
  ……
  温瓷从高档小区走出来,手机里传来了晓沁妈给她转来的5000块补课费。
  “温老师,这个假期辛苦你了,我们沁沁的舞能有这么大的进步,全靠你了。”
  温瓷:“这是我应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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