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周身泛起冷意与更为浓郁的黑气,想着干脆放个大招速战速决。
乔清悦搂着郁星澜的脖子,刚想让他放自己下来好全身心对阵,突然天上响起师尊沉稳疑惑的声音,“这是怎么了,我不过外出巡视一番,这么会儿功夫,这怎么还打起来了,你们是在切磋功力吗?”
不过转息,师尊和萧昊乾带着林青和萍萍出现在了门口。
萍萍指着卫道长老那边站着的人,大喊道:“不是切磋,是那些人要害乔姐姐。”
师尊走到两方人的中间,挡在郁星澜和卫道长老之间,“谁要伤我徒儿啊?”
郁星澜着急治疗怀中的乔清悦,不想和他们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便看了萧昊乾一眼,点了点头,抱着乔清悦转身就离去了。
见他们就要离开,无极宗的一个弟子连忙喊道,“你们刚才看到了吗?那是昙花啊,那个人,该不会就是预言中那个可以灭世的魔王吧?”
师尊“哼”了一声,看着无极宗的那个弟子,轻飘飘地说着:“一朵昙花而已,谁能证明他就是魔王,没有证据的事情,莫要乱加猜测。”
说着说着,他竟然还变出了一朵花,放在手心,伸到众人面前,“看,不就是花吗,谁都有的。”
言外之意,那朵花说明不了什么的。
知道郁星澜身份的萧昊乾望着天空:“……”
师父,这不会就是睁眼说瞎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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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郁星澜指着相似的昙花:打假。
随后转头就向乔清悦告状:他学我,还变得没有我的昙花好看。
乔清悦:你好看,你最好看啦。
郁星澜:欧耶,娘子夸我了夸我了!
第59章 成亲
躺在郁星澜怀中的乔清悦在听到师尊那句关于“花”的言论时,忍不住笑了一下。
郁星澜垂眸,看着她微微探头看向师尊那边,心中感慨:这个时候了,她竟有继续待下去看热闹的想法?
被她目不转睛的视线酸到了,郁星澜忍不住装作手不稳,颠了一下怀中的女子。
满心看热闹的乔清悦惊呼一声,连忙抓紧郁星澜胸前的衣服,紧紧挂在他的身上。
她不解地抬头看向郁星澜,却听到他软着声音问:“在看热闹?有我好看吗?”
“没有。”她乖巧地摇了摇头。
“夫君带你回家。”郁星澜喜上心头,抿着嘴偷笑,随即抱紧她往外走,边走边告诫她:“这些事以后都不管了,我们就做一对闲云野鹤恩爱有加的夫妻。”
没有再理会身后的纷纷扰扰吵吵闹闹,他们将一切抛之脑后,郁星澜抱着乔清悦走出渡缘宗,他要带着心爱的姑娘回家。
被他们抛下的渡缘宗一些人依旧争执着,幸好有师尊坐镇,一时之间也没有人阻拦他们了。
看着事情尘埃落定,卫道长老靠近掌门身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质问说:“掌门师兄,你难道要置三界的安危不顾吗?”
掌门一脸不赞同,扣住卫道长老的手将他带去了自己的房间。
进门后,掌门数落着卫道长老,“我还没有说你呢,闭关这么久,把脑子都闭坏了?清悦是我们渡缘宗的弟子,你一个长老,竟然出手对付门下弟子,说出去我们渡缘宗的脸面往哪里放?你说说你,也那么大年龄了,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师兄,你从来没有骂过我。”卫道长老讶然道:“你这是在埋怨我,你嫌我烦了?”
掌门僵硬着一张脸,不知要用何表情,“呃,师兄不是那个意思。”
他叹了一口气,这个师弟心思单纯,从小就只知道练功守护三界,旁的事是半点也不考虑啊,不过对于自己这个师兄的话,他倒是无条件听从。
他拍了拍卫道长老的肩膀,“之前师门破败,是你我师兄弟携手共同将渡缘宗发扬光大,你一心求道,本心是好的。”
掌门话音一转,“只是,今日之事,你确实做得不对,你说是为了三界,可是三界现在有劫难吗?没有,现在还没有到要牺牲任何一个人的时候,况且,乔清悦她难道就不是三界之人了吗?你护三界,自然也应该维护三界中的芸芸众生。”
“我错了。”卫道长老认错后,又小声替自己辩解,“其实我心里有数,我没有想伤她。”
“嗯。”看卫道长老想明白了,掌门最后告诫了一句,“以后做事三思后行,知道了吗?”
“是,知道了,我听师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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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魔宫的郁星澜将乔清悦小心翼翼地抱到寝殿的床上,要看她胳膊上在流血的伤口。
郁星澜将她的袖子朝上挽了一圈,轻声道:“让我看看。”
看着他今日提心吊胆的样子,乔清悦不欲让他再担心,便大大咧咧挥了挥手,“没事,就是胳膊上划了一道口子而已,待会我自己上点药就行了。”
郁星澜没有说话表态,也没有强硬扯开伤处的衣服,可他捏着乔清悦衣袖的那只手半点也不肯松。
这副样子是不看就不罢休了啊!
乔清悦褪下半边袖子,朝着他的方向伸了过去,“那你帮我包扎吧。”
看到血流的伤口,郁星澜心密密麻麻地疼了,眼眶渐渐泛了红,又怕她担心,随后便装作若无其事一般给她顺利地包扎好了。
却不知这一幕早已经落在了乔清悦的眼中,乔清悦心中五味杂陈,百疼之中还有空想:我就说不让你看了吧,瞧这可怜见儿的,怪让人心疼的。
收拾好后,看着乔清悦因疼痛蹙眉的神色,郁星澜慌了神,迅速就想起来之前书上说的“呼呼就不疼了”。
他学着书中写的动作,捧着她受伤的小臂,低头轻轻吹拂,最后在伤口旁边完好的肌肤上落下极轻极浅的一个吻。
“还疼吗?”郁星澜抬起头问。
刚才泛起的疼痛瞬间便被一股细细密密的酥麻代替,乔清悦怔怔道:“不疼了。”
郁星澜低头自责,“我不该让你一个人待在那里的。”
乔清悦眨着眼睛,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抓着郁星澜的手,斩钉截铁道:“郁星澜,我们成亲吧。”
郁星澜差点就脱口而出“好”,可是他皱眉看着她受伤的地方,懊悔不已,“不过,聘礼被我弄乱了,而且,你的伤……”
“成亲的话,有你就够了。”乔清悦“吧唧”一下亲了他的脸颊,“这伤没事,我只是累着了,休息几天就好了。”
郁星澜捂着被亲的地方,坚定道:“好,那三天后,我们成亲。”
魔王三天后成亲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魔宫。
第一天,一封红底烫金的婚书送到了乔清悦的面前。
乔清悦伸手抚摸着最后的几个字,心中充斥着甜蜜,郁星澜站在身后握着她的手写下了两个人的名字。
郁星澜,乔清悦。
缅邈岁月,缱绻平生。
第二天,魔王将他的所有物都送了过来,乔清悦看着象征着魔王的印鉴,各地房产的地契……
乔清悦失笑,他这是把全部家当都拿过来了吧?
第三天,一件精美华丽的嫁衣出现在了乔清悦的面前。
她试了试,发现尺寸贴合曲线竟分毫不差。
想到他为何如此熟悉自己的尺寸,乔清悦渐渐红了脸颊。
是日,天朗气清,宜嫁娶。
婚礼当天,装扮好的乔清悦坐在屋子里搅着手指,心中紧张又甜蜜。
“小师妹,成亲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说一声的吗?”
乔清悦回头,看到沈曼殊拿着一个精美的盒子现出了身形,随后笑着道:“给你添妆来了。”
“之前我那样离开,我还以为……,对了,师姐你的伤如何了?”乔清悦打量着沈曼殊的身体情况。
“没事了。”沈曼殊不欲在大喜的日子再提那些事,话音一转,“是你的那位郁公子通知我们的,让我们前来为你送嫁,说是担心你紧张,便让我先过来陪你了。”
沈曼殊凑近调侃,“没想到当初那个思维一根筋的郁公子也有如此细腻的一面,他如今可是细致体贴入微啊。”
乔清悦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了。
看着小师妹身着嫁衣乖巧坐着,沈曼殊心下感慨,从一旁拿起发梳,顺着她的头发从头梳到尾。
“一梳永结同心。”
“二梳白发齐眉。”
“三梳子孙满堂。”
“迎新娘了——”
沈曼殊取过桌子上的红盖头,将它盖在乔清悦的头上,搀扶着她走了出去。
接到新娘的那一刻,一身喜服的郁星澜握住心爱姑娘的手,仿佛握住了全世界。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郁星澜进了洞房便不打算再出去了,打发掉其他人,他静静看着床上坐着的新娘子。
——那是他想娶回来照顾一辈子的姑娘。
他缓缓掀开盖头,看到了这世间最美的新娘子。
两人相视一笑,郁星澜从旁边的桌子上端来两个酒杯,“娘子,交杯酒。”
乔清悦接过一只杯子,两人手环着手,将杯中的液体送入嘴中。
“这不是酒啊。”乔清悦道。
郁星澜接过她手中的杯子,放到一旁,“你受了伤,不能喝酒,我换成了果酿。”
“诶?可是这味道怎么有点熟悉啊?”乔清悦舔了舔下唇,仔细品味着其中的熟悉的感觉。
郁星澜盯着她泛着水光的唇,眸中闪烁着光芒,“你还记得,上次在太虚刹内夜晚的那壶酒吗?”
不等乔清悦回答,他意味不明地轻声道:“你唇边的味道就是如此。”
乔清悦有些不自然,“你……你怎么还记得……”
郁星澜捉住她小巧的下巴,微微抬起来,“上次没有尝清楚,这次,悦儿可不能临阵脱逃了。”
乔清悦扁着嘴反驳:“谁临阵脱逃了,我那是睡着了。”
“不重要。”郁星澜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弥补了上次想深入品尝却未果的遗憾。
“悦儿……”
片刻后,他稍稍退开,手指揉捻着少女软嫩的唇瓣。
乔清悦动了动手指,想将衣袖挽上去伸手拥抱面前的少年。
郁星澜眼睛一亮,立刻就顺着她的行为接话,“是不是衣服有点重了,我帮你把嫁衣脱下来。”
“啊?”乔清悦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她回神的时候,就已经被脱下了嫁衣,两个人穿着里衣面对面坐在床上。
郁星澜伸手抚着她的鬓发,唇部印在她的额上,缓缓下滑,不知为何却在脖颈处停留了很长一段时间。
乔清悦的心“扑通”“扑通”跳着,她紧张地往床里侧挪了些许,结结巴巴说:“你……,我……我有点……紧张。”
郁星澜温柔安慰道:“悦儿放心,我专门学过了,不会伤到你的。”
乔清悦:“???”
她的思维瞬间向四面八方发散,瞪大了双眼质疑,“学过?!你去哪学的,你不会去那种地方找人提前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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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郁星澜: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第60章 纠缠
乔清悦抬眼:“你是不是去找人试……”
听她这样说,这误会可就大了,郁星澜连忙解释,“不是,不是,我没有。”
看着乔清悦依旧有点怀疑的眼神,他从怀中取出来了一本书,抓在手上犹豫要不要递给乔清悦。
“这不是你上次看的话本吗?”乔清悦从他手里抽过来,内心嘀咕:难不成看个小说就能学会了?
她不在意般随手翻开一页,里面活色生香的画面猝不及防就映入她的眼帘。
哇,竟然这么有冲击力的吗?
乔清悦咽着口水带着好奇心又翻了几页,越看越入迷,原来古代的避火图就是这样的啊!
她全身心投入其中,不再纠结刚才的怀疑了,郁星澜却不满意自己被忽视了,一把将书合住,“咳”了一声,眼神飘忽不定,“别看了,上面画的不真实,我亲自教你。”
乔清悦:“……”
此刻的郁星澜心想:自己好歹看过一些类似的小人书了,自是学会理论了,今天就要开始实践了,他心中满是跃跃欲试。
被夺走手中书本的乔清悦忍着羞意,任由他脱下自己的里衣。
郁星澜自诩满腹经纶正待实践,可是在看到如同羊脂白玉的时候,脸爆红起来,什么大道理都忘之脑后了,目光所及,只剩下眼前的美景。
他像是一个初遇美景圣地的少年,莽莽撞撞地闯入陌生的桃花源。
峰峦起伏,红梅覆雪,曲径通幽。
他采撷着其中的美好,流连忘返。
行至水源处,郁星澜“咕咚”一声跃入水中,感受着水波对自己的压迫,他任由自己在其中浮浮沉沉。
……
几个时辰后,游得正欢的郁星澜身体猛地一顿,却不妨被什么缠住了身子导致他定在原地。
片刻后,他终于从束缚中抽身,回到了岸上。
郁星澜擦拭着怀中女子被汗打湿的鬓发,哑着声音唤她,“悦儿,我抱你去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