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屿清一个翻身,占了绝对优势。
他轻咬了咬她的耳垂,把人欺负了遍。
“傅太太,你是不是忘了家里还有一个老公?”
姜渝衿恍然。
思索了番,姜渝衿主动环上傅屿清脖颈。
“好吧,那明天陪你吧。”
又想了想,姜渝衿道:“你明天把我揣口袋里,带去公司算了,那样我就可以天天陪你了。”
别说,傅屿清还真做了,第二天在小姑娘沉浸梦乡时,裹了张毯子就抱去了公司。
路上,姜渝衿被吵醒。
大脑一片混沌,她揉了揉惺忪的眼。
“傅屿清,我们这是去哪啊?”
“公司。”
“……”
一整天里,总裁办公室点了不少于三次的外卖。
公司上下议论纷纷。
公司总群里99+的消息。
员工A:【@林助理,傅总怎么开始吃外卖了?】
员工B:【还点这么多?】
林助理:【傅总夫人喜欢。】
姜渝衿嘴停不下来,一只手里抱着奶茶,另一只手里还抓着炸鸡腿。
手机搭在架上,放着视频。
傅屿清看去,莫名想起了姜渝衿高中时候的回忆。
那时候姜林让傅屿清辅导姜渝衿功课,还把她手机收了。姜渝衿便每天到他公司里,吃着零食水果,作业写不到几道题,拿着他的手机玩。
想严厉点,可一对上那纯粹的眼眸,便什么狠戾的气势也没有了。
傅屿清要去开会,姜渝衿闲着无聊悄悄跟去,林助理抱着电脑记录会议重点。
姜渝衿悄然靠近。
“林助理,你累不累?”
“不累不累。”
累也不敢说啊。
“我帮你打字吧,你休息会儿。”
林助理有些为难地看向傅屿清。
傅屿清一副眼神,林助理立马识相退开。
会议上,其他股东讲了什么他倒是没听进多少只是会时不时地敷衍两句。
注意力全在姜渝衿身上。
姜渝衿跟不上步伐时,傅屿清就会打断那人,然后一本正经地摆出严肃的神情。
“再说一遍,没听清。”
几乎每人都被打断了好几次,整个会议室里的人一头雾水。
都在默默感叹总裁最近是不是耳朵不太好。
只有林助理一个局外之人。
傅总真是偏心到家了,他来时都没这种待遇。
回了家,姜渝衿和陈苪昔聊了这几天的事情。
陈苪昔:【楼总也太豪爽了,又是买楼又是赌场的,真是实力宠妻啊。】
看着陈苪昔发了好几天信息过来都是在夸楼景,分毫未提傅屿清。
姜渝衿默默上楼,打开了储衣间,里边几乎全是名牌中的名牌,从高中到现在的。
拍下一张照片,给陈苪昔发了过去。
陈苪昔:【!!!】
陈苪昔:【我也想成为傅太太!】
姜渝衿:【想得美。】
这傅太太的位置坐得实在舒服,姜渝衿才不想下位。
想起前不久拼命想逃婚的自己,真想一棒子打死。
真是有福不懂享。
第16章
学校准备开展运动会,项目很多。
为了避免有人摸鱼偷懒,班主任下令必须每人最少一个项目。
姜渝衿高中就参加过排球比赛,还是队里的主力。便报了排球一个项目。
排球一共要求十个人。
偶尔,姜渝衿会和队友一起去训练。
要巧不巧,对面场地训练的人里,就有她的死对头——凌恰。
凌恰是新任校花。
但是姜渝衿的认可度却比她好,一些嘴碎的人总拿她俩比较。
姜渝衿比较佛,懒得理,左耳进右耳出。
凌恰好胜心强,总要比个高低,天天来找她。
姜渝衿烦了,直接挑明道:“校花都是你了,干嘛还要争,我也没去参加那个什么评比,你到底执着什么?”
凌恰却更生气了,梁子就此结下。
姜渝衿直接无视,和队友练球。
凌恰在一旁默默观察,姜渝衿球技很好,姿势标准,每次发球都能玩出新花样,擦边球更是流利,让对手无法接球。
中场休息,姜渝衿刚坐下,水还没来得及喝,凌恰便迎面而来。
凌恰走路时不急不慢,总是直着腰昂着首,做什么都很有贵家女的姿态,高贵典雅的气质由内散发。
仿佛所有人都应该是她的臣服者。
姜渝衿懒得看,悠悠转身,靠着背椅喝水,一手拿着把圆形扇扇风。
凌恰却觉得这是一种看不起她的姿态,愤愤地走到姜渝衿面前。
“姜渝衿你什么意思?”
姜渝衿瞥了一眼,刚打完球实在不想说话,不想和她耗,还得留着力气待会儿训练。
她起身刚要走,凌恰却一把拉住她。
“姜渝衿你什么态度?”
姜渝衿不禁“啧”了声,“就这态度你看不出来吗,还用我说?”
凌恰挺着腰瞪她。
“你知道我爸谁吗?”
姜渝衿不由翻了个白眼,这话几乎见她一次问她一次,听得耳朵都起茧了。
“不就是给学校填了个篮球场吗?”
姜渝衿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让凌恰气得脸红。
“你爸又为学校做了什么?”
“不是,非得贡献了才能来这上学是嘛,难不成我们学校每个人都要来建个篮球场?”
凌恰气得一时还不上嘴。
“走了,凌大小姐,我还得练球呢。”
一周后,便是运动会了。
姜渝衿的第一场排球打得还不错。
最后顺利进入了总决赛,对手是凌恰她们班。
碰到凌恰,姜渝衿感到有些头疼。
最近练球过多,导致右手有些发疼。
可是想到凌恰那大小姐,姜渝衿觉得,咬咬牙,还能坚持。
下午要比赛,姜渝衿先和队友去场上找找感觉。
正要发力跳起拦球时,身旁忽的撞上一个人。
姜渝衿闷哼了声,顺着力重重摔在了地。
右脚上清晰的一阵阵痛感传来,右手本来就有点扭伤,现却被实实压在地板,疼得她直冒汗。
姜渝衿看去,凌恰朝着她得意地抛了个眼。
蓦然间又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诶呀,姜同学,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队员将姜渝衿扶起,另几个指着凌恰大骂。
“凌恰,你有病吧!”
“怎么,担心下午输了使这种小手段?”
“凌恰你眼红什么,我们今今就是比你好!”
凌恰被几双手连着推了好几下,差点摔倒。
她身边的朋友上前凑的机会都没有。
路过的人纷纷上来劝架。
姜渝衿疼得实在说不出话,直抽气。
队友扶着去了医护室。
医生给姜渝衿检查了番,开了药。
“同学,你的伤不能再剧烈运动了。”
“今今,要不要叫你的家人……”
姜渝衿想到傅屿清,立马就道:“不行!”
姜渝衿是队长,不能离开。
下午的比赛,姜渝衿在一旁作指挥。
前两局打成了平局。
姜渝衿是队里的主力,分差几乎是由她来拉开的。第一局还能勉勉强强过胜。
第二局就有点力不从心了。
第二局结束时,球滑过凌恰这边,她缺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更是不让队友去捡。
“球烂成这样,凭什么总是让我们去捡。”
“既然球技烂那就得多练练。”
这种情况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两局比赛中,不管凌恰那队是输球还是赢球,球滑过她们那很少有人去捡。
要么裁判捡,要么其他同学,又或者是姜渝衿自己班的同学。
姜渝衿越看越恼。
气焰这么旺,老娘偏要来灭灭!
“我要上场。”
“今今你的伤……”
“没事。”
姜渝衿勉强还能走,弯腰捡起一球,轻轻上抛,左手抬起,微微使力,将球抛向凌恰。
左手不常用,有些生疏,仍能精确无误地打在凌恰脸上。
凌恰气急败坏地捂着脸。
“谁!”
“你爹啊,还能有谁?”
姜渝衿向她抬了抬下巴。
满眼的不屑。
“凌恰,信不信我让你一个球都接不到?”
凌恰只狠狠地瞪着她,刚要说话。
姜渝衿却淡淡地道:“别瞪了,眼都歪了。”
“你,姜渝衿,你别太得意!”
“嗤,凌恰,等会儿别哭鼻子噢。”
姜渝衿和队友们讨论了站位。
虽然脚和手都很疼,但她今天势必要把凌恰踩在脚底下。
哭着喊爹都没用,她可是有傅屿清撑腰呢。
在傅屿清眼里,凌恰她爹就算个小蝼蚁。
姜渝衿集中精力,有她在,队员们也多了几分底子,内心的慌乱烟消云散。
凌恰发球了,姜渝衿轻轻一笑,侧身轻轻一跳,迅速把握好了力度后将球抛出。
球刚好过网,对面的人根本无法接。
一个擦边球稳稳落地。
姜渝衿朝着凌恰微挑眉。
没到姜渝衿发球时,姜渝衿都能使出不同花样,球要么刚过网,要么仅离界线一厘米,又或者以出其不意的方式,对面的拿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姜渝衿说道做到,整场下来,对面真是一分没得。
0:20
姜渝衿完胜。
裁判员吹哨,姜渝衿来不及听完话,就已疼得晕了过去。
冷汗浸湿了额前碎发,姜渝衿什么也感觉不到,只感受到伤口一阵一阵撕扯般的痛。
值了。
醒来时,姜渝衿已经躺在充斥着消毒水的病房里。
睁开眼便是傅屿清冷漠极致的脸。
“什么时候受的伤?”
“上午……”
“下午才通知我,姜渝衿你真够厉害啊。”
傅屿清沉着脸。
深邃阴冷的黑眸让姜渝衿颤栗。
还没来得及说话,姜林便急急忙忙冲了进来。
得,又是一阵批骂。
姜林那是又心疼又气的。
找来医生了解情况。
姜林:“怎么就不知道保护好自己,多大的人了还让我们操心?”
“受伤了也不回家逞什么能?”
姜渝衿委屈地低着脑袋,接受唾液洗礼。
傅屿清冷漠地站在一旁,蓦然间,一只小手悄然搭上他的衣袖,轻扯了扯。
他看去,小姑娘眼红红的,另一只受伤的手无力地揪着被子,可怜极了。
姜林批得起劲,一只手正要上去敲敲闺女脑袋,一旁的女婿却伸手挡在了自家闺女面前。
“爸,今今刚醒。”
姜林了然,护媳妇儿呢这是。
姜林收了手。
缓了缓语气。
“腿要一段时间走不了了,要不要坐轮椅?“
姜渝衿立马摇头否决。
她才不要坐轮椅呢,又不是残废了,才不想被当成残疾人看待。
姜林愤愤道:“小傅要工作,你爸我也要工作,谁照顾你,难道让家里阿姨整天抱着你搀扶你?”
姜渝衿耸了耸耳,小嘴委屈地瘪了瘪。
“我来,今今我来照顾。”
姜林愣了愣。
“你的工作呢?”
“在家里也可以,辛苦助理几趟就好。”
姜林陪了一会儿,离开后,姜渝衿才敢对上傅屿清的眼。
脸色都失去了今早的红润。
他看到小姑娘虚弱地躺在冰冷的病床上,额前冒着冷汗,唇色苍白。
心里就好似掉了块肉。
大眼看着小眼。
终究还是敌不过那双水汪汪的眼。
眼看着泪水就要滑落,傅屿清只能败下阵来。
“腿还疼不疼?”
“疼……”
“手呢?”
“也疼……”
傅屿清小心翼翼地扶她躺下。
结果小姑娘却紧紧抓住了他手心。
“想洗澡。”
“刚上完药。”
小姑娘有要落泪,傅屿清无奈,只好把人抱去卫生间。
好在伤口没有出血裂开,只是肿了个红红的大包。
洗完澡后只能重新上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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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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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姜渝衿想吃苹果,傅屿清就让林助理买来,再亲自给她削皮。
全程不和她讲一句话,病房内气氛压抑得很。
姜渝衿知道,他在生气。
“不想拿,要你喂……”
“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