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话刚出口,姜渝衿就难过得要掉泪。
今天怎么这么惨,先是被凌恰推倒,又要受着两个大男人的气。
傅屿清将苹果切成小块,却听见轻轻的吸鼻子声音。
抬头看去,小姑娘恹恹地将被子拉过头顶。
委屈地道:“嫌我娇气就别给我吃了,你自己吃吧。”
自己惯出来的娇气包,生气了都舍不得吼,傅屿清无奈,再气也骂不出。
将苹果放好后,起身拉下被子,将那张小脸露出来。
“让我看看哪个娇气包在偷偷掉泪。”
“哼……”
傅屿清给她擦了擦泪,哄着道:”没有嫌弃。”
小娇气包要他抱,他也照做了。
苹果被切成小块,一点点送入姜渝衿口中。
姜渝衿享受着,伤口仿佛没那么痛了。
姜渝衿腮帮子鼓起,嘴里塞得满满的。
傅屿清忍不住在两边各咬了一口,留下了淡淡的对称的红印。
还挺可爱。
姜渝衿气不过,挺起腰板,凑近也咬了两口。
护士进来时,本来是平淡的脸色,看到两张印有红印的脸,不禁愣了愣。
这难道是今年新流行的什么情侣款式?
那张禁欲冷淡的脸多了两处红印看着实在违和,还是小姑娘的可爱些。
“病,病人没什么大碍的话就可以出院了。”
姜渝衿由他抱着,乖乖的靠在他怀里。
腿受伤确实是不方便了些,但是傅屿清的服务实在周到,姜渝衿倒也不难过。
左手不方便,吃饭时拿不了筷子,只能拿着个勺子,傅屿清将菜夹如勺中,姜渝衿再吃,吃得也慢,一顿晚餐花了一个多小时。
姜渝衿洗好了澡,傅屿清才去洗。
姜渝衿躺在床上,本来想等傅屿清回来再一起睡,可实在是太困了,眼皮子快合上时,身子落入了熟悉的怀抱。
“解释解释今天的事情。”
“呃……”
姜渝衿只好撑起精神,向他娓娓道来。
越讲越精神,周公都给赶跑了。
“她就仗着她爸给学校建了个操场就耀武扬威的,又是使小手段害我受伤又是挑衅我们班的,气死了都!”
傅屿清不禁蹩眉。
“你怎么不说我给你们学校建了两栋宿舍楼?”
“我们是隐婚,不能说。”
“疼不疼?”
闻言,姜渝衿立马皱起眉头一副疼夕夕的模样躲到傅屿清怀里。
“那你给我呼呼嘛?”
说着,右手抬到了他面前。
傅屿清俯身轻吻了吻,小心地牵了牵那只手,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给你撑腰好不好?”
姜渝衿微怔,可傅屿清认真的脸告诉她,他没有在开玩笑。
“好。”
姜渝衿刚醒来,身旁就已经空落落的。
一猜就知道,她那健□□活的老公现在正在书房工作。
习惯性地拿起手机看看信息。
室友:【重大消息!】
姜渝衿:【(⊙o⊙)啥?】
室友:【凌恰被处分了,学分扣完,这次违纪还计入了个人档案,真是太爽了,而且等你回来了,她还得和她爸当着全校的面和你道歉,念检讨书】
姜渝衿:【震惊/震惊】
书房。
傅屿清看着手机来电:凌总。
这已经是第五次来电了。
晾了一会儿,傅屿清不紧不慢地接听。
凌总:“傅,傅总,您看合同还能不能有点转机?”
傅屿清:“不能。”
没等凌总说话,电话已经挂断。
亏损一亿的凌总心疼不已,颤抖着身子咽下降低血压的药物。又接到学校来电,听闻女儿的事迹后直接当场气晕。
傅屿清回到房间,弯腰抱起姜渝衿,往洗漱间走去。
“凌恰的事你干的?”
傅屿清毫无波澜地“嗯”了声,就仿佛这事不是他干的。
“凌氏这次亏损了一个亿,估计现在正躺在医院里。”
姜渝衿向他传递三个震惊的大感叹号。
洗漱好后,傅屿清又抱着去吃早餐。
这次请了长假,姜渝衿又可以潇洒一阵子了。
傅屿清在书房里工作,姜渝衿就被安置在书房里的小床上。去公司处理点事务也要带着她,形影不离。
温杳和陈苪昔知道姜渝衿受伤后,立马发了视频过来。
三个人同着框。
听着姜渝衿陈述了遍凌恰的事,两人忿忿不平。
陈苪昔:“这女的吃饱了撑的,敢这样对你?”
温杳:“就她这样的还校花,食人花吧这是?”
陈苪昔:“今今别难过,下回我俩回来了咱一起去堵她!”
温杳:“下次回来太久了,要不现在把她拉进讨论组,我们真实她?”
姜渝衿感动死了,恨不得直接从手机穿过去抱住她的好姐妹。
三人聊了会儿,温杳忽的发现姜渝衿身后的墙好像动了动。
她疑惑道:“今今你现在在哪?”
姜渝衿:“我在傅屿清怀里。“
温杳:“……”
陈苪昔:“……”
秒挂。
姜渝衿愣了愣,抬头看了眼认真工作的男人。
姜林抽了个空闲的日子,去看在家闺女。
想着闺女受伤了可能会食欲不振,担心瘦了,特意准备了补品过去。
结果闺女正滋润地躺在沙发上追剧,白嫩的小脸从沙发那探出头来,眨着好奇的眼。
“爸,你怎么来了?”
姜林凑近闺女,打量了番,忽的觉得那些补品不必要了。
忍不住掐了掐那小脸蛋。
“闺女胖了,不错不错,小傅真会养。”
姜渝衿本来笑着的脸瞬间垮掉。
她就说为什么傅屿清老是咬她的脸,像条狗似的。就连老爸见到她第一眼都要掐她脸。
直到下午,姜渝衿都郁郁寡欢的。
陈姨炖了排骨汤,姜渝衿难过地看着陈姨。
“陈姨,你以后能不能做些素菜啊?”
“嗯?”
“我都胖了……”
陈姨心痒痒地掐了掐小姑娘的脸蛋。
又掐,怎么都这么喜欢她的脸蛋啊………
“诶哟我的今今啊,哪胖了,一点都不胖!”
说着,还给姜渝衿盛了汤。
陈姨哄着:“陈姨辛辛苦苦做来就是给我们今今补身子的啊,今今可不能浪费陈姨的一番苦心。”
傅总可是跟她明确,必须每顿都要营养充足。
晚上,傅屿清察觉到小姑娘的低落。
“今天爸来看你不开心?”
“不是。”
“那是什么?”
姜渝衿坐直了身子,严肃着一张脸。
可是脸蛋软软的,双眼澄澄,怎么也凶不起来,反倒还挺可爱。
喉结滚了滚,趁着小姑娘不留神,傅屿清又上前rua了几下小脸。
姜渝衿气急败坏地道:“傅屿清你是狗吗!”
傅屿清轻笑,想抱人却被一手推开。
“我要和你说正事,正经点!”
待傅屿清做好了,姜渝衿才开始说。
“我要减肥!”
“嗤。”
傅屿清只觉得好笑。
“为什么,又不胖。”
陈姨这么说,傅屿清也这么说,只有姜林说她胖。
姜渝衿半信半疑。
眼眸里带着疑狐。
“真的吗?”
“我抱抱看看。”
姜渝衿这才往傅屿清那靠去。
小肚子被揉了揉。
好一会儿,姜渝衿摁住他的手。
傅屿清轻咳了声,压了压体内的火。
“不胖,一点都不胖。”
姜渝衿这才松下心。
她暗暗吐槽:姜林是个大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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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今不胖哒,才八十多斤,只是脸蛋比较软,太讨人喜欢了哈哈哈,小肚子有点肉肉也正常,这样才可爱
第18章
在傅屿清的精心饲养下,姜渝衿的腿很快就好得差不多了。
她现在最期待的,就是凌恰的公开道歉了。
大学很少会全校集中讲事,可今天是特例。
校长亲自主持。
一顿严厉的批评后,凌恰上台念检讨,再是和她的父亲亲自给姜渝衿道歉。
姜渝衿简直爽翻了。
校长:“学校举办运动会的意义是希望同学们都能够强身健体,增强团队凝聚力,希望同学们谨记,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凌恰紧拽着手里的演讲稿。
姜渝衿好似担心凌恰没听清,特意凑近小声重复了遍:“凌同学,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谨记噢。”
经过此次事情,凌恰成功走入全校师生的视野,一日走红。
凌恰脸皮薄,死要面子,受不了非议,正准备办理退学手续。
姜渝衿正准备去卫生间,凌恰恰好从里边出来。她本不想搭理,正准备绕开走人,结果那人却偏要挡着她的路。
“有事就说有屁就放。”
“姜渝衿,你背后到底什么人?”
姜渝衿轻笑,“想知道?”
凌恰沉默,却不曾想她会道:“叫声衿姐,就告诉你。”
“你!”
“总之,比起你那爹,我的靠山,更厉害。”
洗手时,姜渝衿看着镜子的自己,莫名就笑了。
十八岁那年,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高中时,姜渝衿也有个死对头,叫许美乐,许美乐家庭背景很好,比姜渝衿还要好。
许美乐凭着优越的身世,总是看不起人。
温杳是单亲家庭,普普通通。
姜渝衿也不知道许美乐抽的什么风,总是针对温杳,姜渝衿看不惯,总是和她对着干。
那天,姜渝衿去饮水房打水。
不料却碰见了许美乐。
许美乐没看见姜渝衿,和她的几个小姐妹在那议论温杳。
许美乐:“全身上下没一件过万的,就她这样的穷酸样,真不知道那些男的为什么会看上她。”
“会不会是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也是,都没爸教呢……”
姜渝衿抓着水瓶的手气得发抖。
“许美乐,你恶不恶心?”
许美乐转身,看见姜渝衿,不禁冷笑了声。
“哟,这不是一样没妈教的姜渝衿吗,怪不得会和没爸教的玩在一起。”
姜渝衿眼眶发红。
“你有种再说一遍?”
“还不给人说实话?你妈跳楼的吧,从这么高的楼下来,当时的身子还健全吗,是不是还没感受过妈妈……”
话没说完,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回响在整个饮水房里。
许美乐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姜渝衿,你居然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这种没教养的人。”
许美乐气不过,抬起手来也要扇回去,却被姜渝衿一手狠狠抓住。
另一只手立马用力推了推姜渝衿肩膀。
两人一下纠缠在一起。
姜渝衿的右手被咬出了血,姜渝衿狠狠踹了许美乐肚子,许美乐疼得差点流泪,她喜欢散着头发,姜渝衿便趁机揪了一大把。
姜渝衿扎着高马尾,许美乐不好抓,便一把将她推到饮水机上。
姜渝衿额头破了小小了口。
许美乐的几个姐妹不敢下手,只在一旁手忙脚乱。
其他人听到动静立马上前阻拦。
教务处。
双方家长接到电话很快赶来。
两人伤势对比,虽然姜渝衿也好不到哪去,但许美乐的更严重,脸上清晰可见的巴掌印,右脸明显又红又肿,头发乱糟,两只手上都是挠痕,双腿一块块明显的淤青,衣服混乱。
姜渝衿只是伤了手和额头,腿上一块淤青,腰上也有一块,但衣服还较完整,头发也没有被抓乱。
老师在一旁调监控,监控只能看画面,听不了声音,画面里是是姜渝衿先动的手。
许美乐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拉着她父亲,哭着道:“就是她先动手的,我就只是说了两句,她就气不过了……”
“爸爸,你要给我做主啊呜呜呜……”
相比起许美乐,姜渝衿只是安安静静站在一旁,一滴泪也没流。
许美乐的父亲是当时著名的商业总裁,给学校捐了不少物资钱财。
领导都敬上三分,什么活动评奖都会评选许美乐。
老师不敢质问许美乐一方,只好转向姜渝衿。
“姜渝衿同学,为什么要这么冲动?”
姜渝衿不语,老师便继续道。
“有什么是语言不能调节的呢,为什么一定要通过暴力解决?”
“许美乐同学或许语言是有点过激,可这不是你使用暴力的理由。”
姜渝衿抬头,直视着老师。
尽量平静地道:“老师,假如您的父亲或母亲离世,别人却以此用极其侮辱的话语讽刺您死去的父亲或母亲,您不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