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
哥哥和你说过吗?我娘就是生我时去的,小时候我还总是做不好的梦,一直是哥哥哄着我,说这不是我的错。
她伏在我肩头,怔怔地看着手里的葡萄。
我很怕,我也像我娘那样。
安静半晌。
别怕。
我扣着她的手,发觉她指尖冰凉,手心满是冷汗。
首先,你哥哥说得没错,这的确不是你的错;其次,你不会像你娘那样,因为楚慕的医术很好;最后——
我没有安慰人的经验,于此道上并不擅长,因此斟酌了好半天才道:事事都有我陪着你,你不要怕。
话音刚落,便感受到手下严久月紧绷的肌肉一点点放松下来。
絮絮。
久月。
严玄亭同楚慕的声音几乎是同一时刻响起。
我抬起头,看到他们穿过阳光洒落的花丛小径,向我们走来。
像个美好而且永远不用醒来的梦境。
严玄亭牵起我的手,眼底蕴着几分笑意:絮絮,我们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