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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元夏得风水大师指点,在大学路附近开了家书咖。一为赚钱,二为猎艳。
书咖地理位置极佳。
左边毗邻浔大,右边紧挨浔城一中。
一边是潮气蓬勃的大学生,一边是年轻旺盛的高中生。
这么好的地段还愁找不到桃花?!
绝,对,不,可,能!
大师信誓旦旦地和她保证。
然而新店开张三个月,生意火爆,偏偏人美心善的老板娘无人问津。
整日望着门口,满腔拳拳情意无处可诉。
直到几个月后的某一天,那日阳光恰好,江行舟携着款款清风推门进来。
从门口到吧台几步路的时间里,
元夏连他们以后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当即怒拍了一下大腿:
大师果然没骗人!这哪里是朵桃花分明是朵上好的牡丹。
这钱没白花!
二
江行舟和元夏挑明关系的那一天,小姑娘喝的烂醉,脸颊坨红,一双鹿眼湿漉漉的,拉着他,娇里娇气地问:
“江行舟,和老师接吻是什么感觉?”
月色下,他抱着小姑娘,故意逗弄:
“想知道啊?”
对面的人迷迷糊糊眨了眨眼,点点头。
于是,他俯身,薄唇动了动,嗓音低哑又性感:
“那试试不就好了。”
-
因为喜欢的话,夏日会有回音。
貌美如花书咖老板娘×温润如玉高中数学老师
第60章 番外一
第二年冬天的时候,申大有个去剑桥调研交流的机会,正好可以带上家属。
结婚两年,桑酒虽然对于婚礼一直没多大在意,但陈时迁还是不想让她有遗憾,于是夫妻俩一商量,决定来一场不同寻常的婚礼。
没有婚纱,没有司仪,也没有双亲。
这是一场属于他们的私奔的婚礼。
婚礼的第一站定在了英国,一来是方便陈时迁工作,二来是桑酒也有私心,她想去他生活过的地方沿着他的脚步走上一遍。
飞机落地的那天,英国刚好在下雨。
坐车到酒店放了行李后,陈时迁就马不停蹄地赶去了学校,一直到除夕那天,他才忙完了交流会的事。
回到酒店时就看见桑酒抱着电脑盘腿坐在地毯上,正噼里啪啦敲着键盘。窗外幽暗的光影影绰绰地落在她身上,陈时迁心里蓦的一软,连带着三天连轴转的疲惫在这一刻都消散了。
察觉到身后的动静,她停了手里的工作,转头有些惊讶,“你结束了?”
陈时迁没答,弯腰捡起她踢飞的拖鞋走到她面前蹲下,接着抬起她的脚帮她穿上,动作熟练自然。
“怎么又赤脚踩在地上?”
“这里有地毯,还有暖气。”
陈时迁扯不过她的歪理,直接抱起她扔到床上,期身压下来,含住她的唇,很温柔地吻她。彼此动情间,桑酒主动勾着他的脖子,身体往前贴了贴,仰头回应他。
古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点也没错。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趁着擦枪走火前,陈时迁松开了她,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起来,带你去个地方。”
-
英国深受海洋性气候的影响,尤其是冬天,多是阴雨伴大风。几年前的夏天,桑酒来过一趟,但夏季和冬季还是不太一样,难怪郁青一直喊着说要去南欧晒太阳。
陈时迁伸手,替她拢了拢围巾,牵起她的手往前走。
欧洲的小镇其实都不大,两天下来基本所有景点都能逛完,陈时迁不在的这几天里,该逛的地方桑酒基本已经走了个遍。
得益于中国人口遍布世界各地,路上行人看到他们两张亚洲面孔也没有一点稀奇,匆匆一瞥就走了。
欧洲人不过春节,这会走在街上也没有一点过年氛围,只有几家中餐厅还开着。
陈时迁牵着她穿过剑河走到另一边,在一栋建筑前停下。
“你不是要走一遍我走过的路吗,”他指了指,“刚刚带你走的那条路就是我每天上学的必经之路。”
闻言桑酒转身望过去,好像能看到陈时迁拿着书本平静地走过去,不像其他学生那样匆匆忙忙,他永远从容淡定,也永远都是独身一人。
陈时迁边走边和她介绍,“这一片基本都是学院,图书馆还有实验室......再往前走走就是徐志摩诗碑,”走到一半,他拉着她坐到草坪上,“河对岸,你还能看到牛顿的苹果树......”
风吹过荡起发丝,桑酒抱膝抵着下巴,遥遥一望,坐着的全是学生。或许她此刻坐的地方,当年陈时迁也坐过。
她偏过头,微眯着眼睛,“陈教授,你这么优秀真的就没人追过你?”
这个问题当初在桑宅的时候桑酒问过他,彼时他没答,但现在答案显然易见。
他双手往后一撑,看向她,坦然地说:“有啊,你不就是。”
桑酒眉毛一挑,“除了我之外就没有了?”
“当然有。”他故意卖关子地一顿,嘴角噙着笑调子,“有很多啊——”
桑酒气得去打他,“陈时迁!”
陈时迁哈哈大笑,顺手将她一拽,两人齐齐倒在草坪上。
头顶是厚厚的云层,阳光从缝里挤出一点点,远处剑河上还飘着几艘游船,桑酒的手被他揣在衣服袋子里。
陈时迁望着天空,喊她。
桑酒:“怎么了?”
陈时迁:“没什么,就是想喊喊你。”
“哦。”
桑酒爬起来,跪坐在草坪上,揪着他的手边玩边喊:“陈教授?”
“嗯?”
“陈时迁?”
“我在。”
“老公。”
“......”
桑酒明显感到那只手紧了紧,低头趴在他耳边,柔软的嘴唇若有似无地擦过他颈侧的皮肤,“我爱你。”
天空突然飘了几滴雪,落在脸上,冰冰凉凉的。
她惊讶地伸手接住:“下雪了!”
陈时迁一把拉过她,摁着她的头,二话不说就吻了下去。
“我也爱你。”
雪越下越大,草坪上的人寥寥无几。
离开的时候恰巧碰到一个摄影师在拍照,看到他们硬是要上前拍照,还再三保证绝对不收钱。
于是两人在摄影师的撺掇下拍了张照。
照片里古老的学院建筑前,桑酒裹着白色羊绒大衣,长发披着,笑容清浅,而一旁的陈时迁一身与她相匹配的黑色大衣,微微侧头看她,清俊疏离的眉眼里染着淡淡的笑意,两个人的头发上都沾了几滴雪。
因为是临时拍的,一时半会照片没法洗出来,摄影师和桑酒要了邮箱,约定等整理好后就把照片发过来。
告别的时候,对方得知他们是中国人,还用了蹩脚的中文祝福他们。
北京时间的零点,他们在异国他乡收获了来自一个陌生人的新年祝福。
-
在剑桥的最后一天,桑酒顺便去了趟伦敦,探望郁青。
彼时她刚从特内里费岛休假回来,接到桑酒电话时二话没说就和领导请了假。
两人约在了咖啡馆见面,陈时迁没去打扰她们闺蜜叙旧,送她到目的地后,借口去拜访一位大学时期很受他敬重的教授。
郁青抿了口咖啡,啧啧赞叹,“桑小姐,行啊,御夫手段了得。”
桑酒一点也不谦虚,“还行吧。”
郁青“切”了一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几点的飞机?”
“晚上八点。”
“行,那聊会呗。”
原本以为两年没见,应该有很多话要说,可真见了面才发现其实说来说去就那么几句,多数时间都在沉默。
但好朋友就是哪怕不说话也不会觉得尴尬。
“你呢,打算一辈子呆在英国,不回去了?”
私心里,桑酒希望她能回去,毕竟那里才是她的家。
郁青苦笑,“桑酒,其实有时候我挺羡慕你的。”
“你说你吧,长得漂亮,出生也好,自身条件也很优秀。从小到大,你好像不需要付出多大努力就能轻而易举得到别人费了老大劲才能拿到的东西,因为从一开始你就站在了罗马了。”
桑酒静静地听着,没说话。
“我虽然羡慕你,但我可从没觉得自己比你差。即便你早早的站在了罗马,可惜你没有看到通往罗马之路的沿途风景,这点你得羡慕我。”
桑酒笑了。
对嘛,这才是她认识的郁青。
比野草还要坚韧,比野狼还要狠绝。
见到她安好,那么她也没有必要再和她提起江添屹的事了。
“你放心,老娘在英国好的很。用不着你桑大小姐整日担惊受怕的,省的到时候我还要跟着减寿。”
桑酒:“我没这破功夫!”
郁青:“那最好。”
说到最后,两人不约而同拿起桌上的杯子碰了一下,相视一笑。
“新年快乐。”
郁青放下杯子,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再不走,你家陈教授就要冲进来把我打一顿了。”
桑酒转头,隔着玻璃窗看到了对面的陈时迁。
“快走吧。”郁青催促她。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只要还活着,总会有重逢的机会。
再多煽情的话也只会徒增送别的伤感。
桑酒没有再逗留,拿上包离开。
“桑酒。”
到门口的时候,郁青叫住她。
“等我受够了英国这破天气就回来,到时候你可得给我大礼相迎。”
“好。”桑酒笑着应她,“等你回来的那一天,我一定豪车相迎,在机场拉横幅的那种。”
“一言为定!”
-
离开英国后,他们去南欧转了一圈。在里斯本吃了世界上第一家蛋挞,去了大陆最西端,近距离地看了大西洋,在西班牙感受到了弗拉门戈的魅力,最后去了海明威笔下最适合私奔的龙达小镇。
到龙达的那天,天气晴朗,暖阳逼人,一月份的安达卢西亚大区甚至感受不到一丝冬天的寒冷。
桑酒被英国的阴雨天气冻怕了,一看到太阳,整个人都亮了起来。
她在前面走,陈时迁就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既不上前扰她兴致也不会让她离开自己视线。
桑酒逛得不亦乐乎,没事就在路边的小店停下来挑一挑。
她拿了个泥塑人偶转头想给陈时迁看时才发现人不在,立马放下东西往周围看了一圈,最后视线停在马路对面的过道上。
隔着一条马路,陈时迁双手闲抄在衣袋里,笑容和煦地望着她。
车流不停地在面前飞驰而过,他们静静相望,时间仿佛被定住了。
绿灯亮了。
下一秒,桑酒看见对面的人动起来,一步,两步,三步.......
直到走到她面前,牵起她的手。
“陈太太,牵紧了。”
桑酒笑了,“是陈先生要牵紧我。”
“好。”
......
今年元宵,孟家二老点名要一家老少聚在一起吃个饭,就连常年待在普宁寺的孟画青也被喊下来了。
过年的时候出了趟国后,桑酒明显觉得体力有些跟不上了,最近一段时间常常坐着都能打瞌睡。
孟画青让她年后去医院检查检查,别年纪轻轻就落下个病根。
她含糊应下。
晚上,吃过饭,老人在客厅里由孟画青和孟氏夫妇陪着看电视,孟星见拉着宋云生在卧室打游戏,桑酒一个人懒洋洋地窝在院子里的吊椅上。
陈时迁看她晚餐没吃几口,特意拿了杯牛奶出来,又怕她着凉手里还款了条毛毯。
桑酒喝了一口就还给他了。
他皱眉,把杯子搁在一旁,弯腰给她盖上毯子,“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我看你最近一段时间都没什么食欲。”
桑酒轻轻晃了下,吊椅也跟着摇起来,“陈教授,告诉你个好消息。”
陈时迁伸手扶稳,控制住不让它动起来,心里突突直跳,声音浮着几不可见的颤,“什么好消息?”
桑酒看着他,那张巴掌大的脸上缓缓扯出一个笑容,头微微一偏,“恭喜你啊陈教授,要当爸爸啦。”
第61章 番外二
三十而立这一年,陈时迁成功迈入奶爸这一行业。
桑酒怀这一胎的时候很辛苦,孕期头三个月孕吐很严重,几乎是吃什么吐什么,那段时间体重直接掉到了九十斤以下,就连陈时迁也跟着瘦了不少。
到第四个月的时候,情况明显改善不少,但陈时迁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只要没课基本就待在家里陪桑酒,甚至每一餐都是自己亲自下厨以保证她的营养能跟上。
为了方便照顾桑酒,孟画青也从普宁寺搬到了锦苑,看着堂堂大学教授整日在厨房里忙话来忙活去,忍不住和女儿打趣,“有这么个姑爷伺候着,还要我这个老妈子干嘛!”
这时候桑酒就会贫一句,“老妈老公双管齐下,那我就负责清闲享乐了。”
临近预产期前一个月,桑酒开始焦虑起来,整晚整晚的失眠,一个礼拜下来脸上好不容易长出来的肉又消下去了。孟画青和林茵都劝过,连隔着个太平洋的郁青也时不时打电话过来安慰,但似乎都没什么作用。
这段时间陈时迁忙着大学生化学竞赛的事,已经去外省好几天了。
晚上,桑酒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望着身侧空荡荡的床铺,心里一酸,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下来,想他想的紧又不敢打电话怕打扰他工作,只好一个人咬牙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