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来找的我吗？”
杨雯听他毫不留情的戳破了她的心思，有些害臊，小姑娘嘤咛似地撒了个娇。
晋卿面上没有表情，抽出她摸着的胳膊，拿起酒喝了一口。
“跟晋烨多久了？”
杨雯见他问起这个，心里直打鼓：“也没有多久，就是刚开始，今天是我们第一次。”
晋卿听后没有说话。
杨雯害怕：“是真的哥哥，我真的是今天和他第一次，他说自己憋了好久，才被他带着回去了，不是我愿意的。”
晋卿也没有看她，说道：“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对我弟弟的女人，没有兴趣。”
杨雯看他这么说，一下急了：“哥哥，我一点也不喜欢晋烨，你要是不喜欢我和他在一起过，我以后再也不和他来往了。真的，我保证，哥哥。”
晋卿未置可否，指了指门，“出去吧。”
杨雯心下慌乱，却也没有办法，知道再纠缠下去也没有用，仍是做小伏低：“那我先走了，哥哥。”
晋卿没给她回复，她起身出去了。
姜云叠看着人出去了，放下酒杯，也让身旁的姑娘出去，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这事估计很快就传出去了，你今儿这么刺激你那弟弟，是要加快进度了？”
晋卿朝后头靠着，“有了别的计划。”
姜云叠却没在提这茬，想起来那日的粱晏：“昨晚那位就是你在香港养的那只报喜鸟？”
晋卿看了他一眼，“是燕子。”
姜云叠不明：“有什么区别？”
“喜鹊是留鸟，燕子是候鸟。” 他还有半句没说出口，“燕子要飞的，她非笼中鸟。”
姜云叠也没心思跟他讨论什么鸟类问题，莫名其妙地看他。晋卿也没给他解释，捞着西装外套就走了。
这事情传得确实很快，晋烨领了任务第二天就去找了未婚妻，汪婕的确不太好摆弄，但他到底是风尘场所里的常客，哄女孩的技术还是能说上一说的。
两人痴缠了一会儿后，汪婕倒在他怀里，娇喘吁吁的任他搂着，好一会儿，抬头看他说道：“我只能问问最低多少，别的你就别想了。”
晋烨听见这话，不禁捧着她的脸，亲了一口：“我就知道，还是我的宝贝儿最疼我。”
二人又是一番纠缠，结束之后，晋烨给汪婕送了回去，她今日还有约会，便拒绝了晋烨之后的邀请。
把汪婕送走后，回去的路上，接到了晋烨派去打听的人的电话。
“什么情况？”
“烨哥，这事儿好像是有点不好办了？”
“放屁，就一个女人，怎么就不好办了？”
“昨天我认识的一个网红说是在BEEFIVE见着她了，她和你哥在一块。”
“你说什么？”晋烨听见这话，猛地一个刹车，后面的车看他停下来也不走，一个劲冲他鸣笛。他朝后面骂了一声，接着继续开。
“和我哥，是什么意思？”
“昨天我朋友在包厢陪酒，看见她进来找你哥，你哥一开始也没把她赶出去，后来坐了一会儿，不知道怎么回事让她先走了。她还偷拍了张照片，我发给你了。”
晋烨把车停在路边，看着照片，放大一开，的确是杨雯。
猛的拍了一下方向盘：“行，真他妈行，捡了个高枝爬。都看不起我，杨雯，我他妈到时候让你跪着回来求我。”
拿起手机，就着怒火，拨了个号码。
晚上晋烨喝的有些多了，和他一处的几人看见他只顾着喝闷酒，商量着他说给他找个姑娘来。晋烨却一摆手，想起杨雯的事，只觉得仍然犯膈应。
上来了个年轻的女服务员给他们送酒，晋烨接过来，却觉得她眉眼间有几分杨雯的感觉，当即气不打一出来，拉着她就把她放在了怀里。伸手拿出酒就要给她灌下去，女服务生却用力推脱，周围人看见这场面，都见怪不怪了，帮着晋烨把女生按住，灌了三四杯洋酒。
女孩喝得急了，直接吐了出来，正好在晋烨的裤子上，晋烨看着一把把人推下去，“妈的，真恶心。”
女孩扶着桌子清醒起来，给他连连道歉，晋烨抬头看她，冷笑着说：“舔干净了，就放你走。”
女孩当即怔住，一旁的经理走过来，安抚着晋烨，但晋烨今日气不顺，闹个没完。
“不想舔这是吧，行，那就换个地方。”
众人听见这话，都笑了，知道他什么意思。
晋烨站了起来，按着女孩又给她灌了两杯酒，前前后后喝完站不稳了。
晋烨看她站不住了，搂着她出去了，女孩无论怎么挣扎他都不松手。
经理在一旁也被众人带着出去了，不再让他插手。晋烨把人带上了车，司机开车去了酒店。
这一夜，热闹非凡、喧哗不止，在酒吧里，在酒店里，在医院里……
天光大亮，这漫长的夜终于结束了。
粱晏第二日上午就接到土行孙打来的电话：“下午去谈远陆的案子，你要是在学校就直接去他们公司等着吧。”
粱晏有点犹豫开口道：“那个我还是先去工作室，我跟您一块过去吧？”
“你费两遍事干什么，约的下午两点，你就先去那等我吧。”
“喂，不是，孙老师，喂？”
她关了电话，还是老实褪下睡衣，换了件廓形白色衬衫，领口保留了原本的黑色长飘带，下边也搭了条白色的过膝长裙。整体看着虽然淡雅但不失成熟，去谈业务也不会太过失礼，照了镜子觉得刚刚好。
晚姝碰巧回来看见她的穿搭，也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穿成这样是要去谈工作啦？”
粱晏回过头冲她一笑，“是啊，这么穿还行吗？”
“你品味一向可以，你身材好，个子又高，这一套要是穿在我身上只怕没这么出彩。”
“你有你的优势，我们是不同的风格。”粱晏安慰她道。
吃过饭她就收拾东西，往远陆赶去。给土行孙发了消息，土行孙让她先上去候着等他。
粱晏看着远陆这栋楼，整体都是智能化系统，是很先进、舒适又安全的工作环境。难怪他们这行毕业的都挤破头想要来远陆，不无道理。
粱晏到前台去报了个道，“您好，我是祥悦公司的，我们今天约了你们晋总谈设计。”
前台小姐冲她笑着点头：“好的，您稍后，我查一下。”
“约的是三点钟，孙先生是吧？”
“对哒。”粱晏朝前台小姐回了个微笑。
“您去48层A会议室等着就好。”
找到前台小姐说的会议室，粱晏推门进去等着。看着已经快到两点，土行孙还不到，正要给他发信息，就接到了他的电话。
“喂，孙老师，我已经到啦。”
“刚才学校通知一会儿有领导下来检查，我得回学校走不开了。”
“那我…？”
“对，我和他们老总说了，你就去问问他要什么方向的感觉，然后回来给我说就行。就这么点事，难不倒你。”
粱晏一阵无语。
“行，那我挂了，你自己有点分寸。”
粱晏挂下电话，把包放在桌上，把椅子往后撤了一步，支起二郎腿，靠在椅背上望天花板。
门响，她立马放下翘着的二郎腿，看见来人是于舟。
“粱小姐，抱歉，让您久等了。”
粱晏笑道：“没关系的，我也没什么事儿，多等会儿不要紧。”
于舟接着说道：“晋总本来有个会面是在四点钟，但是对方从外地来今晚还要赶回去，所以想跟您协商一下，看能不能再多等一会儿，他开完这个会就来和您见面。”
粱晏倒是无所谓，左右她也是今日无事。
“好的，我等着就好。”
“抱歉了，我让人给您倒杯水，您想喝什么？”
“没事儿，我带水了。”
粱晏独自呆在会议室，实在无聊，看着桌面上有个白色的纸巾盒，她随手拿过来画了些东西，时间蹉跎而去。
手机等没了电，她站起来一开门，和正推门而入的晋卿二人撞了个满怀。
“怎么不敲门啊？” 粱晏撞了一下，脑子没清醒过来揉着头问道。
晋卿愣了一下，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她说：“这是我的公司，我还用敲门？”
粱晏回过味儿来，拍了一下脑门：“晋总，那个、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晋卿没搭她的话茬，问道：“你要干什么去？”
“我手机没电了，想出去借个充电器。”
晋卿回头看了眼于舟，于舟立马会意。
晋卿点点头，“走吧。”
“走？去哪啊？不在这儿谈吗？”
“车上说，晚间有个宴会，你同我一块儿去。”
第16章 第十六章
粱晏知道这是她的私人业务了，她看着自己这身行头，“我要换衣服吗？”
晋卿看了眼她今天的打扮，挺清爽的，去宴会的话还是寒酸了。
“路上买一件吧。”粱晏点点头，拿起包，于舟正过来，她接过于舟送来的东西，和他一起出了门。
路上司机在前排开车，二人无话，晋卿自打上车开始就闭眼休息，应该是累极了，粱晏也不敢打扰。
到商场门口，晋卿已经转醒，她回头看了眼晋卿：“我下去了。”
晋卿： “我跟你一起。”
粱晏从来没和他一起逛过商场，多半都是在逛赌场和酒场，这感觉很奇妙，她也没拒绝。
她边走边问， “很正式的晚宴吗？”
“一般正式。”
粱晏略微思索了下一般这个词，他的一般应该就是档次很高了，只是对他而言的确一般。
她找了家店，不是太高档也不掉档，随手挑了件红色镂空吊带连衣裙，从试衣间出来后，晋卿站在她面前从镜子里看着她，眼里闪过一抹说不明的意味。
销售小姐看着她穿这身出来，倒是眼睛发直了，“美女，您太适合这件衣服了，这皮肤又白，衬得红色更亮了，而且我们这个红色特别好，一点不显俗气。”说着又看了眼晋卿，“先生，您说呢？”
晋卿看着镜子里的粱晏，粱晏也从镜子里望着他，过了半晌，“不错。”但他摇了摇头。
粱晏知道他不喜欢，走过去又挑了一件黑色抹胸网纱连衣长裙。这回从试衣间出来后，比上一件保守许多，整个人看起来成熟妩媚，晋卿在后面看了眼，点点头：“就这件吧。”
车开到了酒店门前，粱晏朝外望去，如她所料，不是一般宴会。红地毯铺着，签字板放着，还有粉丝在护栏外面围着，就在她怔忪的时刻，看见个女明星，就是上个月的人气女爱豆，从她眼前飘过。
门外守着的侍者已经为他们打开了车门，晋卿却见粱晏拽着他的西装衣角，可怜巴巴地看他，小声问：“晋老板，有没有办法可以让我不走这个红毯啊？”
晋卿知道她的意思，却像是故意逗她，“什么意思？”
“我又不是明星，又不像您是商业大佬，我不会走。”
晋卿少有见她这个模样，心思一软，转回头不知道他和侍者说了什么，就见来了个管理人员，见到晋卿就像看见了财神爷，立马给从旁边的侧门把二人请了进去。
宴会大厅前，晋卿朝她伸出了一只手，粱晏看了眼他，把手放了上去。
晋卿握着她的手，带她进去，粱晏在他耳边悄悄问了一句：“以前不是都挽胳膊吗？”
晋卿也学她压低声音，悄悄说了一句：“现在不流行那个了。”
粱晏朝厅内望去，瞎说，大部分都挽胳膊，瞥了他一眼，抠了下他的手。
晋卿一面嘴角上扬笑了一下，却立即收敛了笑容，正了正领带，牵着她朝内走去。
厅内有与晋卿相熟的合作方，看见他来了，纷纷过来同他寒暄。
粱晏就在一旁，听他们讲生意经，这两年她虽然只是做设计，但是土行孙对她不错，但她出席了很多商业饭局，也多少能听得懂一些。
这种场面她也轻车熟路，她知道今日主要是来衬托他的，便温婉大气的站在一旁。
粱晏不说话的时候的确很具有迷惑性，来人和晋卿打完招呼后，都纷纷在她身上流连一番，但见到被晋卿牵着的手，也就都只是流连一番。
晋卿倒也一直没放开她，虽说没办法干别的，但眼睛却能动，她便把会场上她能认出来的明星，都仔细打量了一番。
却见旁侧有一目光一直注视着她，她像旁侧看去，认出来是一个香港的女明星。粱晏当年还很认真的追过她演的片子，看着三十来岁的人了，却还是和她小时候看她片子的时候，一样那么年轻。
两人眼神交汇了很久，半晌晋卿谈完，才看见这一幕。用手拽了下粱晏，把她带走了，粱晏转头看了眼晋卿，无法，只得跟着他走了，却还留恋不舍地回头看了眼。
晋卿察觉到她的不专心，用力的捏了捏她的手。
“咝，好疼。”
“那就专心点。”
粱晏跟他抬杠：“我又没看男人。”
“你倒不如去看男人。”
“什么意思？”
晋卿没有多言，领着她坐到了他所在的席位上。
坐下后，粱晏把手抽出来，被他握了许久，想拿纸擦擦手汗，拿起纸的瞬间，却觉得不妥，又默默放下了。
这一幕却没有逃过晋卿的眼睛，手搭在她的椅背上，敲了敲，粱晏岔开话题低头问他：“这晚宴是干什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