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结婚吧——咬春饼
时间:2022-09-02 07:01:03

  姜宛繁问:“我好像一直没听你说过你的爱好。”

  “赚钱。”

  “这不是爱好,”姜宛繁没理会他的调侃,认真道:“这只是求生的本能。”

  安静片刻,卓裕转过脸,蹭去她另一边的肩窝,慢声说:“以前喜欢滑雪,后来家里出了点事,我就来兆林工作了。”

  一语概括,他并不想多谈,轻舔她凸起的锁骨传递情绪的信号。姜宛繁拍了拍他的背,“那,你有没有什么收藏品,或者有纪念意义的东西想要带去新房?”

  良久,卓裕平声:“没了。”

  “噢。”姜宛繁悠悠翻过身体,转而背对他,懒懒道:“困了,睡觉。”

  乍然一空的怀抱溜进冷气,卓裕不满意,下意识地去捞人,贴着她的耳朵说:“我后天要出差,两天就回。”

  —

  开春之际是店里相对比较忙的周期,夏装预定,旗袍和汉服的定制最多。春节假后,面料采选,运输时效都出了点小问题,姜宛繁在三方沟通中忙得焦头烂额。

  那次她一个人去林家吃晚饭,卓悯敏顺口提了句,有两个表姑妈要来她这儿选点东西。姜宛繁本来没在意,但这几天扎堆地来。来就来吧,开门迎客的,谁的生意不是做。可这俩人极其挑剔,“这个面料太硬了,花纹这一块有点复杂,还有没有别的?”

  吕旅耐心推荐了很多,都能挑出刺。

  后来姜宛繁过来亲自作陪,俩人才稍稍满意。把姜宛繁的情况一顿了解,扯些有的没的聊,又问店里生意这么好,收入能到多少。

  姜宛繁看了几次时间,耐心到了极限,把话挑明了说:“我还有点急事要处理,要不您们先挑着,看中哪样跟小吕说。”

  她能看出对方的不高兴,管不着了。

  一小时后,吕旅过来说:“人走了。”

  姜宛繁还在记电话,“买了什么?”

  “什么都没买。”

  姜宛繁手一顿,“啊?”

  “挑了几样问价格,可能对价格不满意,我都按你说的打了个很低的折扣,结果她们还是不高兴。”吕旅挠挠脑袋,小声说:“我觉得她们大概是想你白送。”

  姜宛繁想了想,摇摇头,“不会。可能是我没陪好。”

  吕旅知道她最近事多,一车面料因厂家无法按时交货过不来。

  “师傅,你说,张经理那边,是真的没有货交,还是把货交给了别家?”

  姜宛繁头疼,她也早想到了这一点。

  这车面料是意大利定制,用作初秋款衬衫、丝质裙装以及部分发饰、丝巾饰品的制作。以往合作都很顺畅,今年却突然有了变故。本想打感情牌,但对方并不买账。姜宛繁索性也直接,那就重新谈价钱。

  张经理沉默了会,“你出什么价?”

  姜宛繁报了一个无可挑剔的数字。

  那头说:“好,我去协调。小姜,有消息我再告诉你。”

  电话挂断后,姜宛繁坐着久久没出声。小吕担心她,“师傅。”

  姜宛繁不适地活动了下脖子,“没事儿,肩膀有点疼。”

  “那我给裕哥打电话。”

  “他出差了。”姜宛繁把人叫住,“我晚上睡店里。”

  相比四季云顶,在结婚之前,她其实更喜欢睡店里。休息室是单独从工作区隔出来的一个小房间,单人床,小书桌,唯一复杂点的就是装了一台投影仪。姜宛繁本来想找一部电影助眠,但片头还没放完,她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

  此时的岳海市。

  丁江公馆的饭局还未结束,卓裕看了好几次手机。

  发过去的短信姜宛繁一直没有回,他不放心,径直离座去外面打电话。

  吕旅接得快,“裕哥咋啦?”

  “你宛繁姐呢?下班跟你们一起走的吗?”

  “她没走,她说你出差,今天她睡店里。”吕旅说:“我师傅这几天可累了,我估计她是睡着了。她颈椎病犯了。裕哥,改天你带她再去拍个片吧。”

  卓裕掂着手机回到包厢,和周正低声交待了一番,然后笑着起身,说:“不好意思各位,我有点急事要处理,这边招到不周,饭局之后,楼上安排了活动,大家尽兴。”

  卓裕拎着外套,脚步匆忙离去。

  客户表示理解,但仍好奇,“裕总是出了什么事?只要是在岳海,我们也能帮得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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