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戾宁王的掌心宠——林纨绾
时间:2022-09-03 07:04:15

  李宗瞿瞧许清风不回话,问道:“兄长觉得如何?”
  “王爷过誉了,下官比不上翰林院的康靖先生,康靖先生的诗才算得上一绝,当初下官的卷子还是康靖先生给批的。”许清风手心冒着冷汗,他可不敢教李宗瞿,李宗瞿什么心思他能不知晓?
  到时候李宗瞿拿着许清风的诗,去调戏许清风的妹妹这算怎么回事?传出去不笑死人?再说了许清风的母亲朴氏也在,也断然不会同意。
  李宗瞿早就知晓许清风不会同意,光是瞧着他上回来宁王府时那直来直去的性子便可知晓。
  李宗瞿也不恼,淡然道:“可清如说过兄长会同意的,若兄长不教,那本王就只能让清如教本王了。”
  “那可不行。”许清风急的摆手,这若是答应了,舍妹的名声可就真的毁了。
  朴氏还没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宁王既然愿意屈尊好学应当是好事,便劝着儿子道:“既然宁王殿下愿意学,你不妨就教。”
  李宗瞿有了杆子就顺着往上爬,立马站起身来冲着朴氏道:“阿娘说的是。”
  朴氏低头淡笑着:“宁王这声‘阿娘’实在是不敢受。”
  “无碍,早晚的事。”李宗瞿摆了摆手,觉着许府的茶格外的香甜,又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许清如也拿李宗瞿没有办法,李宗瞿是宁王,他愿意叫什么又岂是旁人可以随意干涉的,也好在屋子里没有外人,也便随他去了。
  许清如拉着母亲朴氏的手坐下。
  只听见门外似乎有什么动静。
  “小姐,小姐……”阿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许清如问道:“出了何时如此慌张?”
  阿英怯懦地瞧了眼李宗瞿,低着头轻声道:“太子……太子来了。”
  一听闻是太子,李宗瞿的面色瞬间阴沉了下去,真是没想到李宗义也来了,还偏偏赶上这个时候。莫不是他也听说了许清如被放出宫了?
  朴氏拉着女儿的手,不希望女儿去见太子,便对着许清风道:“你去。”
  许清风自然明白母亲的意思,跟李宗瞿行了礼走了出去。
  李宗瞿故作喝茶听不见,只要他的清如不去见太子,如何都成。
  许清如缓缓起身走到李宗瞿的身侧,道:“天色不早了,宁王殿下还是先回去吧,等有空了再来找兄长学诗。”
  李宗瞿不乐意了,怎么太子一来他就得走啊。
  李宗瞿目光如同暖玉敷在许清如身侧不愿离去,声音带着些许倔气道:“清如怎的如此狠心,明知道本王舍不得你,你还这样非要赶着本王走。本王夜里岂不是又难以安枕。”
  许清如羞红了脸,朴氏还在呢,李宗瞿还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朴氏倒是对李宗瞿比对李宗义要宽和些,她淡淡开口道:“这话老身曾经也听将军说过,将军说军中夜里总是难以入眠,一闭眼便想起家里的院子,后来老身便送了些家里的物件过去,让将军安枕。”
  许清如没料到母亲竟然向着李宗瞿,轻声道:“阿娘,你胡说什么呢……”
  朴氏这才发现自己的感伤像是在暗喻李宗瞿和许清如宛如夫妇一般,立马澄清道:“王爷别多心,老身也就是随口一说。”
  作者有话说:
  你看这个饼呀又大又圆,就像李宗瞿的脸皮又厚又硬。
 
 
第十章 
  许清如羞红了脸不想再和李宗瞿久待在一块儿,也不顾朴氏的反对跑了出去找李宗义。
  许清风和李宗义在屋子里喝茶,李宗义瞧着许清如进来,立马起身走到许清如的跟前,眼尾带笑:“清如回府了是好事,本宫特地来看你。”
  许清如嘴角也挂上笑意,这些许日子未见李宗义心里总是忐忑不安,生怕他忘了自己。
  许清风生怕这二人坏了规矩,故意轻咳了一声道:“咳。清如见太子殿下怎么这么没规矩,都不行礼。”
  李宗义伸手扶住许清如示意她不必行礼,眼中笑意渐浓:“清如不必对本宫拘礼,本宫与清如日后也是形同一体的。”
  许清风咽了口口水,总觉得这话倒是和李宗瞿的话差不了多少,怎么这二人对自己的妹妹都这么感兴趣?这看着并不像什么好事。
  院子墙根处,董楼顶着李宗瞿往墙上爬,董楼也不知道自家王爷又犯什么抽搐病了,非要在墙根上偷听正厅里太子与许清如的对话。
  李宗瞿站在董楼的肩膀上,不知道下面的董楼已经面色铁青快要窒息了,只知道见到许清如和李宗义一副郎情妾意你侬我侬的样子甚是愤慨。
  凭什么李宗义一来许清如就笑靥如花了,怎不见她冲自己笑?
  李宗义此次前来还特地给许清如带了些糕点,说是万福楼的新出的,风靡了整个国都,李宗义觉得味道不错,便想给许清如也尝一尝。
  许清如吃了一口糕点,微微抬起头,道:“味道真好,这糕点叫什么?”
  “双栖情。本宫听国都的一些贵公子说,若是有了心上人定要请她尝一尝的。”
  李宗义的声音越来越轻,似乎也有些莫名的羞赧,可心里却是欢喜得很,只要父皇有空见了他,他和许清如便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
  李宗瞿趴在墙头气得不起,好容易和许清如近距离接触了段时日,却不想这李宗义又跑来搅局,想着之前的努力也全都白费了。
  底下的董楼已经撑不住了,松了握住李宗瞿小腿的手,二人双双摔在了地上。这么一来动静极大,连着树上的鸟儿都吓得飞散了。
  许清如回头瞧着院子外头的动静,细想着是谁发出来的。
  李宗义也是奇怪,问许清风:“你们家是来了什么客人吗?”
  许清风立马摆手道:“没没没……臣很少请人来家中做客的。”
  许清如听许清风这么说,也想到了能发出这样大动静的必然是李宗瞿了。李宗瞿是帝的爱子,许清如虽有意避嫌但也担心他在里头出什么事情。
  许清如把吃了一半的糕点塞给许清风道:“兄长,大概是我的鸟笼砸了,我去瞧瞧,兄长帮我好好招待太子殿下。”
  许清如说着往内院去,李宗义被晾在了一旁心中有些不知所谓,李宗义心里很不是滋味,只是很快就把面上的不悦压下去了。
  许清风瞧着手里的半块糕点,面上有些尴尬,心里念叨着:这许清如还当自己是个孩子呢,怎么老喜欢把吃一半的东西往自己手里塞。
  李宗义想着自己的东西也送到了,时候也不早了,他身为储君本就不该久待在外臣家中免得落人话柄,便转身对着许清风道:“既然清如还有事情,本宫也就先回去了。”
  “太子殿下慢走。”许清风一边嚼着许清如的半块糕点,一边面带笑意也不挽留。
  内院,
  许清如看着李宗瞿和董楼摔了个狗吃屎,忽而笑出了声。
  李宗瞿和董楼幸好是踩在一堆的枯叶上,否则这一摔被压在底下的董楼怕是要没命了。
  许清如上前扶起李宗瞿,李宗瞿摔得浑身酸痛头上的冠都歪了,他一手扶着自己的腰,一手拖着自己的头,下意识往许清如的身上靠。
  许清如嘲笑归嘲笑但还是担心李宗瞿会出事,便轻声在他身侧问道:“王爷可有受伤?有哪里不舒服吗?”
  李宗瞿抓住许清如的小手附在自己的心口处,故意假装虚弱道:“本王心口疼,疼地厉害。”
  “心口……疼?”许清如不解怎么好端端的会心口疼?难道真的摔出毛病来了。
  李宗瞿紧紧抓着许清如的小手不放,趁机还摸了一把,觉得心情大好,嘴角的笑意不自觉的流露出来。
  许清如哪里会感觉不到李宗瞿在轻薄自己,直接推开了李宗瞿,气愤道:“王爷无耻!”
  李宗瞿愣在原地,眼瞧着自己的美人儿生气走了,瞪了一眼还趴在地上起不来的董楼,气道:“都是你不好,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清如又不理本王了。”
  董楼只觉得冤枉,明明是李宗瞿吃人家豆腐才惹恼了许清如,怎么最后又赖到他董楼的头上来了。
  李宗瞿摔了一跤,虽然请了大夫来看没有什么大碍,但手上还是擦破了点皮。李宗瞿是淑贵妃的心头肉,若是让她瞧见自己的宝贝儿子受了伤,许清如怕是难以解释。
  许清如只能由着李宗瞿的性子代替大夫给李宗瞿涂伤药,李宗瞿的胳膊细腻柔滑可骨骼却硬朗非凡,许清如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给男子上药,还是一个刚刚轻薄过自己的人。
  “清如。”李宗瞿见许清如还是不高兴,便轻声的唤着她的名字。
  许清如不搭理李宗瞿,觉得自己就是前几日性子太好,太顺着他了,才让他有机可乘。这次务必让他涂了伤药之后不许来许府了,免得再惹出什么事端来。
  李宗瞿有些有些莫名的委屈,许清如不搭理他,比骂他打他更让他难受,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轻薄许清如,可他毕竟是个男人,自己的心上人在侧的时候哪里能够全然忍得住。李宗瞿心里一直都在为自己辩解,可出口时却又怂了:“清如,是本王不好,本王下次绝对不会再这样了,本王一定等你同意好吗?你别不理本王。”
  许清如已经替李宗瞿擦好了药,无奈叹了口气:“王爷,天色不早啦,早点回去歇息吧。”
  作者有话说:
  李宗瞿:清如喜欢我吗?
  许清如:我有喜欢的人了
  李宗瞿:介不介意……换一个?
  PS:男主对女主是一见钟情,女主喜欢男主是要一段时间沉淀的哟~不过也很快啦,大婚后会高甜哒~
 
 
第十一章 
  长宣殿,
  宫内最有威望的女官,当属太极殿的女祭司——姬姚清。姬姚清生得美艳,如同莲花附体浑身都是傲然的节气,她的手如观音,身上一袭专属的绯红莲花裙,她被奉为整个杞国的信仰,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堪称是能改变杞国命运的钥匙。
  而这一次她出现在长宣殿为的就是国运一事。
  帝对姬姚清十分的敬重,姬姚清的话也基本句句都灵验了,帝对其为此是深信不疑。
  “大祭司此番前来,是有什么重要的是要告诉朕吗?”帝问。
  姬姚清点了点头,恭敬道:“陛下,臣有一事实在是忍不住必须要告诉陛下了,只是说了怕陛下生气。”
  帝微微一笑:“怎么会呢,大祭司的话向来灵验,朕怎么会不信,大祭司直言便是。”
  姬姚清道:“自从皇上册封皇子李宗义为太子之后,国运就一直动荡不安,这八年来灾祸不断,蝗灾、瘟疫以及水患一直在杞国反反复复。臣斗胆前几日测了太子的命数,究其原因是因为其母恪妃身份卑贱无法子凭母贵。太子虽然后来过继给了孝仪皇后,可孝仪皇后也是撑不起太子的命数,这才早早崩逝。臣知道臣此言乃是大忌,但为了杞国百年安康,臣不得不得说。”
  帝不语,面色凝重。这些年来关于太子的风言风语一直都未曾断绝过,很多大臣都质疑太子李宗义的出身配不起太子位,其德行在众皇子之中也不算出众,实在是难堪大任。
  帝叹了口气道:“你说的朕心里何尝不知,可太子没有倚仗,若是废了太子位,百里一族便不会再顾及太子,他日后下半生的处境怕是会十分的疾苦。”
  姬姚清不语听着帝细细道来:“朕虽然一直更加宠爱瞿儿,但毕竟也是为人父,无论是哪个儿子朕都不希望他日后过的凄惨。”
  姬姚清见势又道:“帝不必废弃太子。臣认为,太子若是能够去天子祠堂斋戒、沐浴、静心祈福一月,必会有所好转。”
  帝微微点头:“大祭司说的甚是,应当让太子去好好祭拜一下天子祠堂了。”
  天子祠堂在北阳宫中,北阳宫除了平日里洒扫的宫人之外鲜少有人往这里走。
  天子祠堂内宏伟肃穆,里面摆放着历代杞国皇帝的灵牌,除了天子以及储君之外旁的人是不可以随意进入祭拜的。
  李宗义跪在天子祠堂里已经有两日了,这两日他茶饭不思,想来想去也不明白为何父皇不肯见他还让他跪在天子祠堂里斋戒一月。李宗义跪的双腿已经有些麻木,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的,他心里忐忑不安,他很怕父皇会听信谗言而不信任他。李宗义一生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有半点的疏落让人抓去了把柄,他如今能够依靠能够仰仗的只有父皇和百里一族。
  可李宗义不想做傀儡,更不想做百里家的傀儡,他想要挣脱百里一族的束缚,首先就是拒婚,他若是娶了百里霜,那么他这一生就注定会被百里家操控。
  天子祠堂的焚着檀香,味道浓郁,李宗义晕晕沉沉的快要倒在地上,忽然一只手轻轻地扶住了李宗义要垂下去的身体。
  “太子殿下没事吧。”是一个柔弱的女声。
  李宗义晃了晃脑袋,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女子,此女子算得上是人间尤物,身材丰腴,柔情照水,风情标致,两眼暗含秋波,让李宗义的身子有些微微一紧。
  眼前的女子和许清如算得上是两个世界的女子,许清如美的清澈美的如同一汪甘泉,而这个女子美的热烈像是一团火将李宗义团团包裹着。
  女子的手指轻轻地在李宗义的身前游离着,她的手指宛如青葱,肌底脆嫩,李宗义只是轻轻一触碰,那女子便跌入李宗义的怀中。女子的衣料单薄瞧着不像是宫女的衣服,轻轻一碰就会解开一个口子。女子面容娇羞妩媚,游丝般的声音轻轻唤着:“太子……太子一人在这儿定是寂寞,奴婢陪太子说说话吧。”
  李宗义的手轻轻抚上女子的脸庞此刻的他早已经没有了所谓的理智,他怨恨父皇对他的不公,厌恨李宗瞿抢走的宠爱,甚至厌恶所有人看他的目光。
  唯独这个女人,同许清如一般给了他难得的慰藉。
  李宗义的手在女子丝滑的衣料上游离着,轻轻地将唇瓣靠在她的耳垂上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淳缦。”淳缦身上带着独特的香气,每一丝都惹得的李宗义身子难耐。
  加冠至今,李宗义是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身体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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